隻聽李欣睿又說：“不過，給你找了另外一個人，適合到人力資源部工作。明天，能安排去豐江麵試不？”
    當然可以！
    我又覺得李欣睿的幹爹很強大了，他推薦的，一定是精英。
    我滿口答應下來，並表示會高度重視，親自接待。
    李欣睿咯咯笑了，對著話筒吧唧一口，介紹道：“這人叫柏冬，四十歲，具體的你們麵談吧。”
    說完，李欣睿就掛斷了，我還來不及打聽其他細節。
    好吧，問了李欣睿，她也未必知道。
    或許，等到明天，她連對方的名字都給忘了。
    我起身離開辦公室，來到五十三層，敲響了劉芳菲辦公室的房門。
    很快，門開了。
    辦公室內燈光明亮，桌上放著很多打印資料。
    “芳菲，還沒休息啊？”
    “睡不了那麽早，研究航天資料呢，頭這麽大。”
    劉芳菲比劃個腦袋放大的手勢，自己也笑了起來。
    我進屋坐在沙發上，劉芳菲拿來一瓶飲料，跟我並排坐在沙發上，雙腳交叉放在了茶幾上。
    “芳菲，看你眼睛都熬紅了，一定要注意身體。”我叮囑道。
    “我沒問題，有你衝在前麵，很少生氣，病也沒有發作過，就是自信心屢受打擊，全靠總裁的麵子硬撐。”劉芳菲笑道。
    這話沒錯。
    星辰集團的領導層，都是行業內的翹楚，精英人才。
    如果我和劉芳菲不在董事長和總裁的崗位上，隻怕他們都懶得看一眼。
    “不管他們多牛，還是得聽我們的。”我也將雙腳放在茶幾上，傲氣的雙臂交叉。
    劉芳菲大笑起來：“我就是這麽想的，管他們樂不樂意呢。”
    閑聊幾句，我切入正題。
    “芳菲，人力資源部是什麽情況？”
    “我從扶搖集團那邊，調了兩個熟悉業務的人員過來，暫時接手人力資源部，審核入職申請，發布招聘廣告等。”劉芳菲介紹道。
    “沒有總監吧？”
    “他們都不合格，具體工作還是我在監管，進展一直很慢。”劉芳菲坦言道。
    “李欣睿去首京了。”我提醒道。
    “陶美然說了，請了一周假。”劉芳菲撇了撇嘴，到底沒說出扣工資的話。
    “她剛才給我打了個電話，說是她幹爹推薦了一個人過來，幫忙管理人力資源部。”
    這就是我來找劉芳菲的目的，涉及重點部門，要提前通個氣。
    我跟劉芳菲之間，無話不談，她自然清楚，李欣睿有個幹爹，本事通天，幫了扶搖不少忙。
    “這應該是件好事兒。”
    雖然這麽說，但劉芳菲還是疑惑地皺起眉頭：“但人力資源部的工作內容，相對固定，這人又能幫著拓展些什麽？”
    “我也不清楚，明天來了具體再談吧！”我擺手道。
    “他叫什麽名字？”
    “柏冬。”
    “我記下來。”
    劉芳菲將名字記錄在手機上，又笑問道：“周岩，這次去首京，有什麽意外收獲嗎？紅顏知己就不用跟我說了。”
    “隻有你，才是我真正的紅顏知己。”
    “哈哈，雖然不是真心話，但聽著順耳。”
    “是真心的。”
    我抽回雙腳，坐直身體後，一本正經強調。
    劉芳菲的笑容僵在臉上，深吸一口氣，像是鼓足了勇氣，一口氣說道：“我跟她們的區別，就是從不抱不切實際的幻想，也就少了很多煩惱，希望咱們能做一輩子的知己吧！”
    我沉默下，還是岔開這個話題。
    “在首京離開前，我去看望了思思的舅舅，越洋海運集團的董事長，企業規模兩千億。”
    “臥槽，這後台真踏馬硬實。”
    劉芳菲扶額，由衷感慨道：“周岩，你發現了嗎，這些女孩子當中，隻有我是真正的草根，倔強的成長。”
    這話沒錯。
    我身邊的女孩子們，都是有背景的。
    即便是於晴曼，如今也背靠熊啟，不但重新上了大學，還有扶搖服飾公司的一份工作。
    劉芳菲從小失去母親，孤單成長，父親劉子文在縣城開了一家珠寶店，相比之下，已經不值一提了。
    何況這個父親，甚至連對女兒的愛，都很吝嗇。
    “草根逆襲，她們都沒有你的權力大。”
    我拍拍劉芳菲的手，安慰道。
    “這是為什麽呢？”劉芳菲歪頭看著我。
    “因為，我寵你唄。”
    “哈哈，對！”劉芳菲開心笑了，抱緊我的胳膊，又說：“我的強大背景就是你，打不敗的周岩。”
    話題跑偏了，我又拉回來，說道：“思思的舅舅，孟正平董事長，給我介紹了個大項目，把我驚到了，也覺得自己目光太短淺。”
    “什麽項目？不怕大，就怕沒有。”劉芳菲眼睛亮了。
    “在世界各地購買海運碼頭……”
    我將跟孟正平的談話內容，毫不隱瞞地告訴了劉芳菲，果然看到了她驚愕的神情，好像石化一樣。
    好半晌，劉芳菲才拍拍腦門，問道：“周岩，我不是在做夢吧？”
    “當然不是。”
    “這項目，太太太大了，很誘人，但肯定接不了。不是我目光短淺，而是雲夢迪還是戴維之流，也絕不會同意的。”劉芳菲遺憾道。
    “投資回報期太長，誰知道十幾年內，會有多大的變數。”
    我理解的同時，也很遺憾，誰不想做些利國利民的大事，怎奈腰杆不夠粗。
    “這樣吧，明天我去請教下黃複，看他對這個項目是什麽意見。”
    “他可是開投資公司的，賺到的是快錢，一定不感興趣。”
    我搖了搖頭，跟投資公司打過很多交道，不能說他們是勢力小人，但也絕非是有擔當的，李祥的例子尤其醒目。
    “總要讓他知道，星辰集團是有項目的，並不是空殼一枚。”劉芳菲很堅持。
    告辭劉芳菲，我又回到辦公室，進入套間。
    洗澡，更衣。
    打開筆記本，登錄聊天軟件。
    不出意料，紅顏禍水群熱鬧起來。
    常思思發了些照片，在閑雅塔前留念，跟滕星畫合影，演唱會現場，酒店房間等等。
    “羨慕群主！”
    於晴曼發了個大拇指。
    林嬌嬌、苗春曉跟著點讚。
    非常難得，付曉雅也點了個讚，看時間卻在一小時前。
    “嬌嬌，來首京上學，記得聯係我。”
    滕星畫發了個勾手指。
    “非常榮幸。”林嬌嬌連忙回複。
    “周岩群芳環繞，羨煞旁人。”
    苗春曉誇讚我，也發了一張照片，背景是首京美術館，我跟常思思、南宮倩和艾莉絲，正在走上台階。
    常思思立刻敏感了，追問道：“苗苗，你哪來的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