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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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新網址:.. 現代都市裏,仙俠絕跡,似真似幻的迷霧,一直抹不開來。
明知根本不可能,卻怎麽也無法釋懷。
不知為何那與眾不同的幻想,卻一刻未曾停歇,對仙俠玄幻的情有獨鍾,朝思暮想,最終絲絲點點都無奈磨變成了宅男的無盡白日夢與世人毫無節操的盡情嘲諷。
心裏的不安一直不曾消散。卻又徒之奈何,人生總有一種不安於現實,超脫了現實,而又根本無法證實的虛幻世界,明知是真是假,或是不辨真假,卻總是一直抑製不住的歡喜與探索,那看不見模不著的,卻又不知為何獨獨存在於自我的腦海深處中,不停地閃現。隻是一眼,一刹那,一瞬間,不知為何又那麽使人著迷,令他無比的沉迷,樂此不彼。
在他居住的小區裏,仙俠若隱若現的畫麵,總有那麽一瞬間,被一個佛塔佛寺模樣,滿是玄幻味道的畫麵所取代。
直到有一天,他發現了經常出現的畫麵中,極為不引人注意的角落裏的三個大字:懸空寺。
然後莫名的知曉了朝歌宗與朝野宗,兩個仙俠的門派名字。
在其之上,還有一個更加神秘莫測神聖無比的大雪山隱秘門派。而它的前身便是懸空寺。
大雪山源於上古時期,而那時上古懸空寺名震天下,隨後消聲隱匿,消失在所有人的眼裏,記憶裏。
之後漫長的歲月,直到北方大雪山忽然展現了無數神跡,並承認了是懸空寺分支的事實。
那時還有一個神秘的教派,南方的帝羅教帝羅門,也一並承認了這個事實。之後沒多久,便一同和之前的懸空寺那般,兩大神秘宗教教派再次消失在世間。
隨後人們的關注點,便停留在了當時投靠大雪山的朝歌宗與朝野宗身上來了。
懸空寺的起點,神聖而未知,一切都和帝羅門息息相關,甚至讓他隱隱猜測和傳說中的懸空寺大聖封號係出同源同根。
早在公元前不知何年,大夏之前大虞朝時期,懸空寺把持朝政短短不過百年,天下人人皆知,那時的所發生的事也早已淹沒在曆史長河之中。
大夏之際,大雪山傲立群雄,獨攬天下大權,管轄天下三千不止宗派,其中佼佼者出類拔萃者,下轄所屬勢力之南北獨立對抗,便分別是朝歌宗與朝野宗。
那時的兩派一心力爭天下第一,妄圖與北方大雪山,南方帝羅門齊駕並驅,甚至取而代之,最終結局雖也不知如何,但那時所發生的大大小小事宜,時至今日也仍舊讓人津津樂道,難以忘懷。
大夏之後,商末周初年間,封神榜一出前後,天下教派盡歸人、闡、截三教。
也就在那時,所有一切皆以早已命中注定之事,才悄然出現了一絲絲前所未有的變換。
也就在那天地之機為之發生前所未有之天翻地覆的短短五百年前後,龍帝羅誕生降臨了,並順勢來到了藍星,並開啟了諸天之旅。
他現在也隻依稀記得,那最後一戰,與朝歌宗的封教大聖李超白的終極對決,他敗了。
敗在了他手中的朝歌宗聖器——幻日輪,它的最強一擊,超級術決——朝歌幻日之下。
從那之後,朝歌宗也並沒有讓他心甘情願的臣服。
之後接踵而來的便是,無數朝歌宗弟子的瘋狂報複,時至今日,在他渾身上下留下了數千處的傷患。
一旦傷勢爆發,便是大羅金仙也挽救不得。
再之後便是無邊黑暗的封印與苟活,他一心也隻記得要遠離朝歌宗,特別要注意朝歌宗在人世間,大紅塵的代言人身份的大朝歌尊主——李空然。
那時,江湖上關於龍帝羅的傳說從未斷絕。
然而數千年的時間彈指一揮,一直身為凡人的高歌,此時也開始了關於諸天萬界的諸多幻想。
混沌初開,宇宙隻有天和地。
不知過了多久,於混沌之中誕生了第一個先天生靈。第一個天地氣運之大主角,此人赫然與高歌一模一樣。
十萬兆兆億年為一紀元,十萬兆兆億紀元為一合,天地重開九九八十一合次後,高歌在混沌世界中一分十九,除了本尊,另誕生了十八尊分身。
又不知過了多少合記,混沌中先是誕生了腳下的一塊九州大陸,又緊接著誕生了先天五行,高歌夾雜先天無窮的混沌氣運,長生不死永恒不滅,乃世間唯一的天地大主角,於是開始煉化腳下的九州大陸,天地間悠悠然又過了七七四十九合記後,九州大陸被高歌和十八至尊煉為一體,之後,高歌太過寂寞,就在九州大陸修建了第一處皇宮,名為星耀宮,又飛上渾噩的混沌天際,先天攝拿出十九個至尊光團,光團變幻十九次便是一整天,於是這片世界開始有了時間的第一次計量與流失。
高歌自創了一門功法,名為先天鬥星,分白、黃、綠、藍、紅、紫、黑世間至高無上的七大境界。
又過了一百零八合記的時間後,宇宙重組,九州大陸隨著宇宙的膨脹,化為了無邊無際的星辰星域,而這些星域的中心無數疊加的星辰子赫然已與高歌十九尊煉化為一體,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在高歌超脫了這方天地,還沒有第二個先天生靈誕生時,寂寞不知多久之後,高歌又創造了第一個屬於自己的世界,此世界名為星鬥界。
留下第十九尊祖一,鎮守星耀皇宮,全力搜刮天地初開之後無數年日月誕生的天材地寶,先天之靈,凡是吃喝吞食之後所剩之物,皆劃分為十九分,留下一份後,其餘十八分依次以實力高低分別上供至高歌本尊。
道一,星一,辰一,銀一,天一,地一,金一,木一,水一,火一,土一,陽一,陰一,音一,元一,神一,聖一,祖一。此十九尊的名氏又於此日定下,永世不得更改。
又不知過了多久多少個合記後,天地間逐漸明朗起來,又誕生了第二個先天生靈,名曰高一。
於是乎隨著時間的流逝,高歌將高一當作自己的玩伴,自己的親弟弟,直到第一個先天種族人族的誕生。
人族數量眾多,高歌並沒有露麵,而是返回了祖一體內的星鬥界內,又修建了十七座王宮,一座皇城,眾星拱月般以自己為中心開始坐生死關,全力衝刺全新的黑鬥氣之後的境界,其餘十七尊自己亦紛紛效仿。
而祖一實力最弱,卻成了這方世界最強大的唯一主宰,因為陽盛陰衰,故而祖一收服先天第一大族的人類後,建立了無上皇朝,鬥一帝國,朝中的文武百官盡皆為天資卓越聰明伶俐風姿優雅容貌俊美的女性,又建立男奴宮,專職繁衍教育人類子嗣,從此世間萬物在祖一的調教調動下,開始全速發展繁盛起來。
每過億萬年,祖一便會傾盡全力搜刮所有的修煉資源與任何珍貴的財富,而後開始向上尊進貢,而每每人族之後出類拔萃忠心不二者便會被帶進星鬥界,分配至十七王宮與唯一的皇城之內,和那些星鬥界才誕生的先天生靈共同為高歌十八尊效力。
星鬥界的等級比這方世界高出太多,天地靈氣也濃鬱了不知多少倍,僅僅十萬合記後,便逐漸又拉開了天大的差距,連人族的精銳也相差過於巨甚。
祖一和其他十八尊一樣,天生好色,沉溺與犬色聲馬美酒美色,還有諸多的無上嗜好。
但無一列外的是他們都是天地間的武癡,隻為了純粹的追求至高無上的武力,來確保他們貪婪自私的無上地位和帝位。
人間越來越繁華和鼎盛,無數的絕色美女進入朝堂,被祖一玩弄後,輕易的轉贈予其他十八尊,不多久,十八尊開始分別誕生子嗣。
原本高歌在天地間一片混沌的時候,被天地育養了不知多久,與天地間有著大因果,而後煉化九州大陸,九州大陸膨脹成無數星辰,因果更是越結越深,而高歌的子嗣,雖不是先天天地誕生,但也算是先天之子,故而這份因果多多少少也疊加衍生到他的子嗣之中。
太皇子高大,乃是先天之中資質僅次於高歌之輩,遠勝星一,故而很多合記之後,星一必被高大追上,高歌為防萬一,隻得將祖一十分之二的修煉資源多付於自己和星一。
但是高歌名為星帝,帝後卻隻有十九人,此十九女亦是人間頂尖少有的厲害角色,容貌更是傾國傾城無人能及,極為討得十九尊的歡心,齊聚世間所有的寵愛與愛溺,尊貴無比。
世間就這樣開始流逝。
不知過了多久,世界總算開始了第一次的輪回,又不知過了多久,緊接著世界開始了下一個輪回,不知多少個輪回後,高歌十九尊依然是天地間的唯一主宰,沒有任何人能撼動他一絲一毫的地位。
一輛超級跑車一個漂亮的拐彎,驟然停在了附近最大廣場的噴泉之外,一個大美女輕飄飄的下了車。
“這是哪裏.....?這是怎麽回事?”。
高歌努力的睜開雙眼,卻陡然發現自己的世界並不由得自己做主,被極限壓製的意識仿佛泡沫般異常的虛弱。
“為什麽我的意識受到如此的壓製,這是......狗的世界觀,我生而為人乃堂堂的男子漢,上一瞬間的記憶,還停留在蛤蟆王朝的一統天下,此刻怎會.....這般,這到底發生什麽事了!?”
眼角有點濕潤,眯成一條縫的眼睛,傳來一個大美女牽著自己的畫麵,自己竟然真的變成一條大狼狗了,還是最慘的那一種。
自己的意識,仿佛再漫長的時光裏,隻留給自己這麽片刻,瞬間高歌又陷入了黑暗之中,“汪汪!”。
大美女叫朱飄飄,早年父母雙亡,還有一個哥哥,此刻孤身一人來到這夏威夷來度假,這條純黑色的大狼狗就是她前不久才花高價買來的,她不知道的是,以自己的能力根本落入了別人的一個圈套之中。
漫天的白鴿,象征著純潔,和平與愛,飛來飛去的端詳著世間,廣場上,大美女漫無目的的閑逛著,偶爾坐在噴泉旁嫣然一笑。
純紅色的指甲,閃爍著一層銀灰色的光澤,這大美女看起來人畜無害普通至極,其實卻是世間少有的修仙者。
指甲微微顫抖著,指尖下一條條顫抖的因果紅線不停的遊走。
真是奇怪,好像落入了別人的圈套中了,朱飄飄一臉的疑惑,不過,片刻之後,又高興的牽著狼狗,驅車返回了市區的住宅內。
“想我堂堂舉世無雙的大高手,一身九陽神功冠絕天下,怎麽可能有人能無聲無息的將我變成這般模樣,還不帶反抗的!我不服!”
“我真的不服!”
高歌沉浸在狗的精神世界中怎麽想也想不明白,不知為何自從自己變成了狗,自己雖然有千萬種辦法重新變作以前的自己,但是奈何萬般無奈的此種情況之下竟抓不住一絲的機會,不由的黯然神傷起來。
滿腹的委屈與恐懼牢牢的占據了薄弱的意誌空間內,所剩無幾的力量根本無法持久,隻能等到積蓄了足夠的力量才能再次從沉睡之中蘇醒片刻,時間不知過了多久,狗狗的壽命似乎走到了盡頭,那一刻高歌的意識還是未曾蘇醒過來。
高歌不知為何變成沒有身體隻有絲絲意識般的存在,而且意識的力量仿佛被一種巨大的力量層層的壓製根本無從反抗,即使變成了狗,也是毫無意識低智能的狗狗,而且根本不是什麽幻術,好在狗狗還算真幹淨,沒做出什麽齷齪的事情來,否則即使變回了人類,高歌也會羞憤的自殺謝罪,
這件事要從魏無涯開始說起,本來以魏無涯的實力根本無人可以殺死他,但是南疆正道高手無數,魏無涯逃至大江南還是牽連到了高歌,正道高手於是誤打誤撞的將高歌封印鎮壓,魏無涯卻不知所蹤。
事情的表麵確實如此,想來想去高歌也隻覺得隻有這一種的可能性。
自己的意識與意誌幾乎等若沒有,滿是恐懼的高歌,還沒想到更多就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這似乎是一種永久性的詛咒。
還好瑪法十兄弟還在,自己此刻竟然還能感覺到他們的存在,不過這不僅無濟於事,更重要的是這種詛咒型的法術,好像能永久的致人沉睡,若不是自己的九陽神功達到了十萬兆兆年的程度,恐怕自己根本沒有這一絲蘇醒過來的可能。
到底是何方神聖所為,高歌簡直不敢置信,自己的厄運第一次降臨了。
魏無涯啊,魏無涯,你到底招惹了什麽樣的存在出手對付你,自己可是頭一次遭了這麽大的罪,最後僅有的一絲念頭不甘的化作虛無,一切都歸於黑暗之中。
“汪汪!”
朱飄飄遞給狗狗一塊火腿,狗狗興奮的舔著舌頭,兩眼仿佛瞬間亮了起來,這隻狗有些奇怪,朱飄飄直覺非常不錯,可惜狗狗隻是一隻很普通的品種,無法言喻的錯覺將朱飄飄喚醒了,明日師尊就會來到夏威夷,自己總算可以跟著師尊返回山門了,等了這麽久朱飄飄早已沒了最後一絲的耐心,作為修仙者,她早已不是當初無知的少女了。
“好狗不擋道!滾一邊去。”一名黑衣的男子大踏步的向朱飄飄走來,一腳踹翻了大狗狗。
“朱小姐,夏威夷的風景不錯,怎麽一人停留在外,這種地方可是亂的狠呐。”
才出門沒多久的朱飄飄,此刻眉頭一皺,打量著眼前的男子,並沒有說話。
“我哥哥叫你來的,你還是快走吧!告訴他我不想回去。”朱飄飄平靜的語氣,好像根本沒在意男子言語之中的戲謔。
“好吧,不過,今夜我是不會放過這最後一次機會的,希望朱小姐不要不給麵子......”男子霸道的說道,眼神充滿了陽剛。
男子顯露的陽剛一麵,似乎吸引了朱飄飄。
“滾吧!哥哥,這是我最後一次這麽稱呼他,以前我不懂事,以為他會一直傾力的幫我,但是自從我搬到海外,這麽多年他隻當我是任他擺布的一顆棋子,你們裸心社的混蛋們,遲早會後悔的!”朱飄飄麵無表情的述說道。
“那麽.....朱小姐,這一次劉魂宗的大師兄鼎爐的機會,可就這麽算了。”男子怪笑道,似乎覺得有些開心。
“對了,一個人在夏威夷,小心這些番邦的敗類,不要給你哥哥任何的機會,你才能活的開心.....甚至長久......”。
男子的身影消失在黑夜之中。
朱飄飄裹了裹身上的皮大衣,冷颼颼的跺了跺腳離開了。
這會兒自己的哥哥隻怕還在變態般的興奮中吧~~~!記憶中不成器的哥哥,一事無成不說,自己眼中都是缺點的哥哥,根本隻是虛情假意的對待自己,這讓早已一人獨立的朱飄飄更是無法顧及哥哥的最後一絲情意。
“嗯,早知拜入仙門,就容不得最後一絲半點的情欲,自己果真還是無法割舍最後一絲對哥哥的思念。”朱飄飄鼻子一酸,險些哭了出來,堅強的性格止住了淚水。
搖搖頭,看著天邊的紅霞,身邊的狗狗正依偎在腳邊,夕陽灑下的餘暉,照在身後的牆壁上,一人一狗的背影遮住了這巷口。
“或許,國外的這一片天空才是適合自己的。”
好邪門!
朱飄飄驚懼的看著眼前的一切,腳下的高跟鞋發出啪啪的跺地聲,刺激著腳邊一直跟隨著的大狗狗。
“汪汪!”
“師尊,你怎麽提前回來了。”小巷口出現一個臃腫的身影,更讓朱飄飄意外的是師尊失去了一根胳膊,渾身血跡的衣衫外,掛著一片金紅色殘破的血旗。
“邪道神通!”魏軍悟慘笑著道,正道之中,自己聲名不顯,邪道之中,自己僅次於魏無涯,此刻幾乎毀了大半輩子的心血。
“已經廢了.....”。魏軍悟接著道,“飄飄,好孩子,你還小,不知邪道的偉大與黑暗,這次師尊栽了,還好及時逃了回來,你沒事就好,師尊真怕他們對你也出手了。”
狗狗的眼睛眯成了一條縫,高歌仿佛聞到了最美味的人間美食一般,饑腸轆轆的他,索性不再用餘力反抗意識壓製,而是使出了一絲巨大的內力直接打通了狗狗的經脈。
“汪汪!”
狗狗來到了朱飄飄的身後,眼神之中透露著一絲欲探知的明白目光,這老頭被廢了一大半,這大美女今夜危險了。
朱飄飄顯然還未意識到身邊的危險,狗狗卻好似感覺到了高歌的意念,著急的圍著朱飄飄的腿腳打轉。
還挺忠心護主的嗎,著急個屁,這狗狗也不知是什麽轉世,竟然有幸讓我高歌附身其上,真是說不盡的正宗狗屁機緣。
“舔狗,翻車,都不如此刻的風光,這狗也算一絕世的高手了,可惜,這狗屁的命運實在太強大太違逆了!真不知以後該怎麽辦!?”
高歌的念頭再一次的消失,狗狗頓時恢複了正常,似乎奇怪剛才發生了什麽,狗狗覺得自己變得有些不同了,伸出舌頭舔了舔主人的鞋底,汪汪了兩聲便沒有了動靜。
大漠孤煙直,長河落日圓,斜空照日冕,塞北南疆死,一夢千年暗,邪道美人春,黑幕朝煙升,大漠軍鬼歸。魏軍悟一個人在旅行,很疲憊,他躺在黃沙上,看著血色的夕陽,不知道還要多久才能離開這片大漠。
落日很紅,掛在大漠的盡頭,在空曠中有一種寧靜的美,一望無垠的大漠,空曠而高遠,當紅日西墜,盡頭一片殷紅,磅礴中亦有種蒼涼感。
魏軍悟坐起來喝了一些水,感覺精力恢複了不少,他的身體屬於修長強健那一類型,體質非常好,疲憊漸消退。
站起來眺望,他覺得快要離開大漠了,再走一段路程或許就會見到牧民的帳篷,他決定繼續前行。
一路西進,他在大漠中留下一串很長、很遠的腳印。
無聲無息,竟起霧了,這在沙漠中非常罕見。
大漠盡頭,落日都顯得有些詭異了,漸漸化成一輪藍日,有種魔性的美,而火雲也被染成了藍色。
遠處的孤鳥,身後的一盞青煙,朱飄飄帶著大狼狗躲進了魏軍悟的隨身至寶裏,火紅光幕幛內。眉頭一皺,露出一個好看的弧形,雖然他知道,沙漠的天氣最是多變,但眼前實在不太正常,一片寂靜,他停下腳步,在進大漠前,他曾聽當地的老牧民講過,一個人走在沙漠中,有時會聽到一些古怪的聲音,會見到一些奇異的東西,要格外謹慎。
當時他並未在意。
依舊寧靜,沙漠中除卻多了一層朦朧的藍霧,並沒有其他變故發生,魏軍悟加快腳步,他想盡快離開這裏。
大漠的盡頭,落日藍的妖異,染藍了西部的天空,不過它終究快要消失在地平線上了。
昆侖山,是他此行的目的地,隻要躲進昆侖山,他就可以避開無數正道的追捕,那時就好辦些了,在昆侖山腳下,漫天飛舞的骷髏鳥實在非同尋常,這些年昆侖山的氣候變得不那麽正派了,也不知什麽原因,魏軍悟覺得此刻的空氣讓他有一種想隻身完美融合進昆侖山山嵐之勢的莫名衝動。
空氣中,很多的煙霧,有藍色的,有紅色的,有綠色的,五顏六色的煙毒軟綿綿的,看起來好像棉花糖一般,令人口中徒生津液忍不住不停下咽。
“太怪了!實在太奇怪了!”沿途所見,根本沒有一絲的正道獨有的波動,反而彌漫著一種邪道猖狂的氛圍,莫不是又出現了什麽昆侖山附近的邪道大咖了。
正打坐冥思,若想進入昆侖山自家的山門,卻又是必須的。遠處突然又傳來一陣轟鳴聲,一架直升機飛馳過來,坐落在昆侖山腳下的一大片沙漠的空地上,還未停穩,一個黑色的身影徒然從直升機後艙中跳了出來。
“嗨!”
“原來是你!”魏軍悟愕然。
輕輕的拍了拍雙手,來人一臉的興奮,直接道,“魏軍悟,你個小癟三,好好的繁華大城市不高興待著,跑到這鳥不拉屎的沙漠裏,莫非來找什麽上古的寶藏黃金什麽的啊!?”。
“聽說你被別人追殺!?”。
“關你什麽事!?”魏軍悟冷酷的說道,初看此人隻當是一小塊黑雲,片刻後黑雲逐漸接近,此人身周的鳥鳴聲也越來越急促,在寂靜的荒漠中顯的尤其刺耳。
駕馭著黑雲,無數朵奇異的花朵鄒然綻放。
每一朵花骨朵的中心都綁縛著一個白燦燦的黑玉骷髏,“碧遊宮的仙人,何時也這般猥瑣了!”
魏軍悟冷眼看著花骨朵周邊的蜂鳥向自己挑釁著不動神色的往後退了一步。
大沙漠裏最不怕的便是這般張狂卻又並非正道的修士,這些邪修往往有求於昆侖山,看似霸道囂張其則有著致命的弱點。
“北洛櫻虹,說起來我也是你的師叔,後來你拜入碧遊宮便忘卻了南疆荒窟宗上下的仙友,此刻一見確實非同凡響大器晚成。”魏軍悟努力的回憶著,眼前此人年歲輕輕,但也在南疆混跡了不少的時間甚至比自己還長,自己隻是躲在山門裏悶頭苦練,此人交友廣泛悟性絕佳,又有著天大的機緣,此番看來確實透露著昂然的邪氣,絲絲詭異的黑氣不由自主的流露環繞著頭顱五官,使得他看起來隻有兩三分原先的模樣。
自己差點認不出此人,正道責令自己的師門妥協配合,師門十萬年來閉門鎖穀,隻是一味然的傾向正道,碧遊宮的仙人,自然是大大的正道之魁首,可惜自己與此人隻有幾麵之緣,若不是自己的恩師,隻怕此人根本不會正眼瞧上自己一眼。
此人站定,手中的黑衣袖絲一展,一副絕佳的絲綢布畫伴隨著綿綿的仙音頃刻間蓋住了偌大的一片沙漠,隻露出一顆腦袋來,笑眯眯的直接道,“小妙觀的六師叔,你我怕也有三五百年未見麵了,碧遊宮想來規矩巨嚴,我也是第一次出來下山走動恰巧碰見了你,不知這昆侖山的地界,還是三五百年前的模樣嗎!?”。
“說這個作甚,我又怎能知曉是與不是,碧遊宮不知是真是假,看著架勢倒是勝過其他門派無數,你這些年恐怕還不知修真界與紅塵凡世的變化吧,我此刻有要事趕回師門,沒空與你多出說話,你還是自己上昆侖山拜訪一二去吧。”
魏軍悟哪裏肯輕易的相信他人,隻得規規矩矩的虛偽的道。
“說的也是,那也罷了,我先上山了。”北洛櫻虹純真的麵孔不自然的一抖,腳下一措便沒了身影,隻是那漫天的花骨朵骷髏與蜂鳥卻還依舊停留在原地。
“此番上山怕是有些不易。”魏軍悟冥冥中徒自生出這樣的疑惑來,搖搖頭,喝了一口清澈的泉水,拍打著手中的一節玉竹,目光中充滿了擔憂。
仰望著昆侖山龐大無窮的山勢,腳下頓時出現了一節玉色的台階,這就是直接通往玉竹青牛宮的道路,此刻看起來卻顯得無比的悠長深邃。
“哎,真不知造了什麽孽。”魏軍悟一拍腦袋,不甘的回身望了一眼來時的方向,腳下不再停留。
“阿拉丁神燈與蝴蝶,青牛道祖保佑,我魏軍悟此番撥亂反正又殺回來了!”。
一字一句成蠱,誘我萬劫不複。
此刻高歌的腦海裏,隻回響著這一段台詞,大狗狗的身體很是糟糕,哪怕是打通了經脈成了第一條會武功的狗,可惜他還隻是一隻不會思考的狗,留給高歌的時間太少了。
下一刻,高歌隻感覺天地靈氣猛地劇增並持續的上升,接著朱飄飄欣喜的抱住了自己。
“小子,你我素不相識,無怨無仇,為何對老夫下此毒手,年紀輕輕年竟如此心狠手辣!”老者盯著朱言浩陰沉沉的說,柔弱的珠光下那雙翠綠色的眼睛說不出的詭異。
朱言浩雖然雙手被抓,疼痛異常,但神色卻絲毫不亂,眼神冷酷異常。 “深更半夜,荒山野嶺,閣下出沒與此,行綜詭秘,渾身黑霧,誰知你是人是鬼,如是鬼怪,我豈不要落入你毒手,當然要先下手為強!”朱言浩平靜的說,眼睛卻死死盯住老者,以防老者再有行動。
“笑話!那照你所說,你半夜三更又為何出沒與此,老夫行蹤詭秘?你不也是如此,渾身黑霧就把老夫歸為鬼類,未免太過獨斷吧。”
老者不怒發笑,雙手的力道大了許多,朱言浩的手腕感覺像被兩個鐵勾給扣住了,血液的流通都仿佛被截斷。
“咦,是魏軍悟六師兄!”朱言浩頓時露出一絲喜色。
“八師弟,你們這是怎麽回事!?’魏軍悟抬頭便道,三人幾番言語落在高歌的耳朵裏,隻傳來這清晰的兩句,緊接著便陷入了無窮的黑暗之中,朱飄飄此刻也是神采飛揚的望著不遠處的兩人,似乎玉竹青牛宮今夜格外的有些安靜。
按耐住好奇心,隻聽魏軍悟突然麵色大變道,“你二人何時回的山門。”魏軍悟假意裝作不認識那老者,語氣森然的直接問向了朱言浩,隻因山門前的石路赫然露出大片的血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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