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廳放著溫柔的音樂。
    人不多，零零散散的幾桌有人。
    林聽他們坐在靠窗的位置。
    秦律道：“我是我，你是你，怎麽可能一樣。”
    “怎麽不一樣，咱們一個老師教的。”林聽道。
    秦律剛剛還想再說什麽，後邊忽然傳來了砸盤子的聲音，打斷了他的話。
    尹星被嚇一跳，抖了一下。
    林聽摸了下她的頭。
    接著又聽見了女人的一聲喊。
    然後又是盤子落地的聲音。
    “救命，救命，啊！”女人喊著。
    林聽和尹星馬上站了起來。
    她們側前邊，和她們隔了一桌的位置，男人把女人按在地上打。
    女人拚命掙紮，卻怎麽也掙脫不了。
    服務員趕緊過去拉架。
    但是男人死死按著女人，不斷地打她。
    周圍客人也上去勸阻。
    秦律起身走了過去。
    剛走了兩步，她就看著林聽從自己邊上過去，然後看著她一腳把男人踹到了一邊。
    男人和瘋了一樣，被踹了出去，又馬上爬起來，朝著林聽撲了過來。
    林聽握住了他的手腕，稍稍一擰，就把他按在了地上。
    其他客人把女人扶了起來。
    報警，急救電話全打了。
    林聽按著男人。
    男人掙紮道：“你放開我！你是誰！誰讓你多管閑事的！”
    “你在打人。”林聽道。
    “那是我媳婦，是我的家事，關你什麽事兒！”男人喊道。
    “你妻子，你就能打嗎？”林聽震驚道。
    “你管不著！”男人道。
    林聽被氣到了，抬手給了他一拳，男人立刻倒在了地上，沒動靜了。
    然後......警察來了之後，林聽也被帶走了。
    一個多小時之後，商墨霆在派出所門口接到了林聽。
    本來約好的是吃完飯，商墨霆去接她。
    到了餐廳，沒有接到人。
    打林聽電話，又沒有打通。
    他以為林聽又要失聯。
    讓人趕緊找了秦律的聯係方式。
    秦律告訴他，他們在派出所，他就過來了。
    商墨霆到的時候，林聽他們正出來：“解決好了？”
    林聽點頭：“不是什麽大事，打人了。”
    商墨霆揚眉。
    “什麽時候能收收你那個暴脾氣。”秦律抬手想摸她的頭。
    都要碰到她了，他的手一頓，看向了商墨霆。
    商墨霆在看著他的手。
    秦律的手又往下落了一些。
    商墨霆並沒有阻止，但是一直在看著他的手。
    秦律把手收了回來。
    商墨霆的視線也收了回去。
    林聽沒說話，顯然還是有些生氣。
    尹星晃了晃她的手。
    林聽摸了下她的臉道：“嚇到了？”
    尹星搖頭。
    林聽道：“回去吧，過幾天我就回去了。”
    尹星點頭，但是握著她的手指沒有鬆手。
    秦律的助理來接他們。
    秦律按著尹星的頭道：“走了。戀戀不舍的，你怎麽對我不這樣。”
    “對你有什麽可不舍的。”尹星道。
    “嘖。”秦律歎息了一聲，“我上輩子一定是個大善人，這輩子遇見了你們兩個。還好，你帶走了一個。”
    商墨霆笑了一下。
    “走了。”秦律拉著尹星離開，“你怎麽還不成年，成年了，我也不用管你了，我就能也找女朋友了。”
    “你在說什麽？”尹星看著他道，“你找不到女朋友，多從自己身上找找問題，我不背這個鍋。”
    看著他們離開。
    商墨霆拉著林聽的手往車那邊走：“還生氣呢？”
    “沒有生氣。”林聽道。
    “晚上吃飽了嗎？”商墨霆問道。
    “氣飽了。”林聽道。
    商墨霆學著她的語氣道：“沒有生氣。”
    林聽：“............”
    商墨霆反手捏了下她的臉。
    林聽拉下他的手，然後道：“想吃一個冰激淩。草莓味的。”
    “嗯。”商墨霆道，“不解氣的話，可以再打一頓。”
    林聽挑眉：“好主意。被拘留了五天，等他出來。”
    ...
    六天以後，一大早，林聽在家裏拆著秦律讓人送過來的畫。
    怕路上有磨損。
    包的特別嚴實。
    林聽拆著，商墨霆做完早餐從廚房出來幫忙：“畫嗎？”
    “嗯。”林聽小心剪開，露出了整幅畫，她檢查了一下。
    商墨霆看了一下畫，稍稍愣了一下。
    這個色彩衝擊，還有右下角的落款：月見。
    是真跡。
    這幅畫展出過。
    當時不少人想買。
    價錢出的一次比一次高。
    卻遭到了一次又一次的拒絕。
    “還好，沒有磨損破損的情況。”林聽道，“好看嗎？”
    商墨霆看著她。
    林聽道：“送你。”
    商墨霆揚眉。
    “前提是，帝商會所的那幅王八摘下來。”林聽道。
    “如果我不呢？”商墨霆笑著道。
    “容不得你說不。”林聽勾了下他的下巴道，“我去換幅畫，輕輕鬆鬆的事情。”
    商墨霆笑了一下。
    林聽拍了拍他的肩道：“抓緊辦啊，小商。”
    商墨霆笑著沒有說話。
    林聽又指了指其他幾幅道：“讓慕小姐來挑吧。”
    “全是？”商墨霆問道。
    “望月辦事。”林聽拍了拍自己的胸口道，“你放心。”
    “我現在懷疑月見是望月的人。”商墨霆道。
    “為什麽？”林聽問道。
    商墨霆的胳膊搭在畫框上道：“就這一幅，不是有錢就能買來的。這麽多幅？月見不是你們的人，那就是...他殺人被你們看見了？”
    林聽：“......你太小瞧望月了，幾幅畫而已，我還可以弄來幾幅。”
    商墨霆揚了下眉。
    林聽轉頭往餐廳跑：“吃飯啦，吃飯啦。”
    商墨霆看了看畫，跟著她進了餐廳。
    吃過早餐，商墨霆去上班。
    林聽站在門口送他。
    可能是林聽的小表情有些可憐。
    商墨霆都上了車，又下車，拉著她回了別墅。
    “啊？”林聽一臉懵。
    商墨霆往她身上穿外套：“伸手。”
    林聽乖乖伸手。
    外套穿好，商墨霆拉著她站在鞋櫃邊上：“穿哪雙？”
    林聽選了一雙，放在地上，穿好。
    商墨霆拉著她出了別墅，塞進了車裏。
    坐在車上的林聽看著他道：“帶我去上班？”
    “嗯。”商墨霆讓魏之書開車。
    林聽笑了一下道：“這麽想我啊？”
    商墨霆摸了下她的臉道：“防止自己上班早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