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6章:激戰陽洲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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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遼國師跟蘇淵見麵之的,蘇淵的要求很簡單,北遼出兵五萬騎兵,助他退敵西維。
成功了,他就助耶律嫣然奪得北遼的汗位。這對蘇淵來說,本就是大賺的買賣。
就算是北遼國師不答應相助,等到時,蘇淵還是會想辦法相助的。
畢竟若是讓北遼換了個主人,那雙方的商貿合作,可能就要終止,不僅如此,臨淵城將支迎來無休止的騷擾。
北遼的新王奪不了臨淵城,可對方絕對會不停的嚐試。甚至,還可能會引得西慶加入其中,那事情就真大條了!
不過,很顯然,對方是帶足了誠意,蘇淵提出這個要求之後,北遼國師爽快就答應了下來。
隻不過,北遼五萬騎兵入境,顧雲天心中還是充滿了擔憂,生怕耶律嫣然會搞事。
不過,顧傾城跟沈幼娘卻並不擔心,不僅是因為哪怕耶律嫣然想搞事,也在她們的控製範圍之內。
更是因為耶律嫣然是個聰明人,肯定不會做這種蠢事,不說能不能成功,成功了,她能在中原之地立足嗎?!
“膽願如此吧,我這邊會緊盯著邊境的!菏洲府那邊,六萬菏洲軍也在我們的掌控中了,我們手上的兵力,保臨淵城無恙,不成問題。”
顧雲天點了點頭。
自從秦會之當上齊王之後,大羽的滅亡,也讓派到此地的秦綱,被沈幼娘擒殺!菏洲軍算是徹底的成了臨淵城手上的兵力。
連菏洲縣,以及附近的數個府城,都成了臨淵城的地盤。
畢竟,這幾處地方的官員和守將,可都是洛長風一係的。他們自然不願意屈服於秦會之。最終選擇了投靠蘇淵的臨淵城。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了腳步聲。有沈幼娘的親衛上前報信道:“夫人,北遼明月公主求見,北遼五萬騎兵,如今已經駐紮在了臨淵城外。”
沈幼娘聞言,眉頭微挑,連忙讓人將耶律嫣然喚了進來。
…………
陽洲府,這座扼守南疆咽喉的重鎮,此刻已化作人間煉獄。
齊王太子秦方朗,立在麾下二十萬如狼似虎的齊王軍中。
旌旗蔽日,甲胄森寒,投石車與攻城塔如同蟄伏的巨獸,散發著令人窒息的壓迫感。
秦方朗一身亮銀甲胄,端坐於高頭大馬之上,眼神睥睨,視陽洲府如囊中之物。
他揮動令旗,聲如裂帛:“踏平陽洲,雞犬不留!”
戰鼓如雷,震得大地顫抖。這已經是第三日的攻城之戰了。
打了三日,卻硬是沒有將陽洲府奪下,此時的他,發了狠,攻城的兵力增加到了二萬人。
第一波攻勢,便是遮天蔽日的箭雨,夾雜著燃燒的巨石,呼嘯著砸向陽洲城頭!
城垛瞬間崩碎,碎石飛濺,守軍士兵慘叫著被射成刺蝟或被巨石碾為肉泥,鮮血瞬間染紅了古老的城牆。
“穩住!放滾木礌石!”趙銳的吼聲在城頭炸響,他盔甲染血,須發戟張,如同受傷的雄獅。
他親臨最險惡的東門督戰,手中長劍早已砍得卷刃。這位曾經養尊處優的皇子,如今也算是成長了起來,經曆了血與火的洗禮。
十萬新軍,是他傾注心血組建的根基,此刻正以血肉之軀,迎接著齊王軍狂風暴雨般的衝擊。
蘇淵給他的任務是守住陽洲城,能守多久,守多久。他也知道來自於江城四個方向的壓力。
若是陽洲府失守,那……一切就完了!他……早就沒有了爭權之心,可……他也想要為百姓,守住這一片靜土。
齊王軍如同黑色的潮水,一波又一波湧向城牆。
雲梯架起,悍不畏死的士兵口銜鋼刀,蟻附而上。城上守軍則用盡一切手段:滾燙的金汁(糞水混合物)兜頭澆下,淒厲的慘嚎伴隨著皮肉焦糊的惡臭彌漫開來;
巨大的滾石順著雲梯砸落,連人帶梯砸得粉碎;長矛從垛口狠狠刺出,將攀爬者捅穿挑落。
然而齊王軍人多勢眾,攻勢連綿不絕。
一處垛口被悍卒突破,瞬間湧入十數人,與守軍展開慘烈的白刃戰。眼看防線將破,一道嬌叱聲傳來:“賊子休狂!”
隻見長公主趙嫣,一身勁裝早已被血汙浸透,手中雙劍化作兩道銀光,悍然殺入敵群,劍鋒過處,血花飛濺。
緊隨其後的是三公主趙貞,她雖麵容稚嫩,眼神卻堅毅如鐵,手中強弓連珠箭發,精準地射殺著試圖登城的敵軍官佐。、
兩位金枝玉葉的公主,此刻如同浴血的雌虎,極大地鼓舞了搖搖欲墜的守軍士氣。
江城之行,她們同樣也成長了。她們本就是習過武,如今,也算是真正展露出來。
“厲統領!西門告急!”傳令兵嘶聲力竭。
厲雲流,這位趙銳一手提拔的新軍統領,麵沉似水,如同鐵鑄。
他臉上沾滿血汙與煙塵,唯有一雙眼睛銳利如鷹。“親衛營,跟我上!”
他低吼一聲,率領著最精銳的數百悍卒,如同尖刀般撲向缺口。
厲雲流身先士卒,一杆丈八長槍舞動如龍,槍尖所至,敵軍如割麥般倒下。
他的親衛營更是悍勇無匹,以命搏命,硬生生將突入的齊王軍壓了回去,重新堵住了缺口。
厲雲流的鐵血手腕和精準調度,成為了陽洲城防的中流砥柱。
戰鬥已持續數日。城牆上下,屍積如山,層層疊疊,幾乎與城牆等高。
護城河早已被屍體和血水填滿,變成一條暗紅色的、散發著濃烈腥臭的死亡之河。
殘肢斷臂隨處可見,無主的兵器插在泥濘的血泊中。
城牆上,守軍的屍體幾乎無處下腳,疲憊至極的幸存者倚靠著同伴冰冷的屍體喘息,眼神麻木而絕望,但每當號角響起,敵人再次湧來,他們又會爆發出最後的嘶吼,揮舞著殘破的兵器撲上去。
趙銳的十萬新軍,在如此慘烈的消耗中,損失已逾四成!
老兵凋零殆盡,補充上來的新兵,往往一個照麵便倒在血泊裏。
城內的滾木礌石耗盡,箭矢也所剩無幾,連金汁都幾乎熬幹。
但他們的死守,同樣讓齊王軍付出了難以想象的代價。
秦方朗引以為傲的二十萬大軍,在陽洲城這座血肉磨盤前,折損竟也接近八萬!雙方的戰損比,幾乎是達到了一比一。
最精銳的攻城前鋒營幾乎被打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