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0章:征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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磚石飛濺,煙塵彌漫!每一次命中,都伴隨著城牆劇烈的顫抖和守軍絕望的慘叫。
一座城樓被直接命中,轟然垮塌半邊,將裏麵的守軍活埋!呼宋河嚇得臉色煞白,慌忙躲到女牆後。
投石機持續轟擊,壓製城頭火力,同時,無數盾車掩護著填壕的士卒衝向護城河。
滾木礌石落下,被堅固的盾車擋住,箭矢釘在蒙著生牛皮的木盾上。蘇淵軍熟練而冷靜地作業,迅速在幾處關鍵地段填平了壕溝。
緊接著,高大的攻城塔和雲梯被緩緩推近!
攻城塔頂部的弓箭手與城頭守軍對射,壓製對方。
悍勇的甲士口銜鋼刀,在盾牌的掩護下,沿著雲梯開始蟻附攀爬!
宋河組織了幾次像樣的反擊,滾油、金汁潑下,燒灼攀爬的士兵,慘叫聲令人毛骨悚然。
但冷清語的指揮如同精密的機器。她調動預備隊輪番進攻,保持持續壓力。
同時,她敏銳地發現城西一段城牆因年久失修,在投石機轟擊下出現了明顯的裂縫和鬆動!
“集中火力,轟擊西城牆!工兵,地道準備!”冷清語冷聲下令。
更多的炮彈和燃燒的火油罐集中砸向那段城牆!
裂縫迅速擴大,磚石不斷剝落。與此同時,工兵在盾車掩護下,開始挖掘地道,直指城牆根基!
內外交攻之下,西城牆終於不堪重負,在一陣令人牙酸的**聲中,轟然坍塌出一個巨大的缺口!煙塵衝天而起!
“破城!”冷清語拔出了腰間那柄寒氣森森的“寒月刀”,刀鋒直指缺口!
“殺——!”蓄勢已久的蘇淵精銳步卒,如同決堤的鋼鐵洪流,爆發出震天的怒吼,在將領的率領下,爭先恐後地湧入缺口!
如同燒紅的刀子切入黃油,瞬間在城內的守軍中撕開巨大的裂口!
巷戰爆發!但宋河的烏合之眾如何是身經百戰的蘇淵精銳對手?抵抗迅速被粉碎,變成了單方麵的屠殺和追剿。
宋河在城破瞬間,就帶著一小隊心腹換上普通士兵的衣服,混在潰兵中,試圖從早已安排好的北門水閘暗道逃跑。
然而,他的一切動向,早已被冷清語撒出的精銳斥候牢牢掌握!
當他狼狽地從狹窄的暗道口鑽出,以為逃出生天時,看到的卻是一隊沉默肅立、刀甲鮮明的騎兵,為首一員女將,正是冷清語!
她端坐馬上,寒月刀斜指地麵,眼神冰冷地注視著如同喪家之犬的宋河。
“冷……冷將軍!饒命!饒命啊!我願降!我願獻上所有……”宋河撲通跪倒,涕淚橫流。
冷清語臉上沒有絲毫表情,如同萬載玄冰。她沒有說一個字,隻是輕輕一夾馬腹。
戰馬向前踏出一步,寒月刀化作一道淒冷的弧光!
“噗!”
宋河求饒的聲音戛然而止,一顆帶著驚恐和難以置信表情的頭顱高高飛起,滾落在冰冷的泥地上。無頭的屍體頹然撲倒。
冷清語收刀入鞘,看也未看地上的屍體,隻冷冷下令:“肅清殘敵,整肅城防。”
河陰城頭,象征著宋河的破爛王旗被扯下,換上了蘇淵軍的玄色大旗。
當洛青岑提著田大虎的首級,與肅清河陰城、斬殺了宋河的冷清語在預定地點會師時,整個北方的天空似乎都明亮了幾分。
兩位風格迥異卻同樣耀眼的女將,一個白衣赤氅,聖潔中帶著凜然殺氣;
一個玄甲冷麵,如同無情的戰爭機器。她們身後,是浴血奮戰後疲憊卻士氣高昂的將士,以及無數從四麵八方湧來、歡呼雀躍的北地百姓。
隨著田大虎、呼宋河授首,其殘部或被殲滅,或望風歸降,北境匪患徹底肅清!
更重要的是,連接臨淵城與江城的千裏通道,在兩位女將的鐵腕與智慧下,被徹底打通、牢牢掌控!
蘇淵爭霸天下的根基,由此變得無比堅實。
北境大地,終於迎來了久違的曙光,而這曙光,是由兩位女將的寒鋒共同劈開的。
陽洲一戰,洛青岑正式投靠蘇淵,陽洲的原趙銳部,也並入到了蘇淵的麾下。
…………
玉門關,這座飽經風霜的古老雄關,在初春凜冽的朔風中巍然矗立。
關牆斑駁,刻滿了曆史的刀痕與風沙的印記。今日,它再次見證了鋼鐵洪流的奔湧。
關外,是無垠的戈壁瀚海,黃沙漫卷,天地蒼茫。而關內,肅殺之氣凝如實質。
洛長風、藍武、薑缺,三位身披玄色重甲、須發間已染霜雪的老將,並轡立於關樓之下。
他們身後,是沉默如山的西征大軍——刀槍如林,旌旗蔽日!
這隻大軍除了紅蓮軍和陽洲軍之外,還收羅了各地方軍,以及一些殘軍。
經過一段時間的訓練,組成了如今的征西大軍。
每一麵旗幟上,都醒目地寫著八個猩紅如血的大字:“為方原城死難軍民複仇!為沈老將軍和沈星雲將軍雪恥!”
寒風卷起戰旗,獵獵作響,如同無數英魂在風中咆哮。
洛長風腰懸那柄伴隨他半生、名為“破嶽”的厚重戰刀,刀鞘古樸,卻隱隱透出令人心悸的煞氣。
他目光沉凝如淵,掃視著麾下這支複仇之師,緩緩開口,聲音不高,卻如同金鐵交鳴,清晰地傳入每一個士卒耳中:
“將士們!玉門關外,便是仇讎之地!半年前,西維鐵蹄踏碎方原,沈老將軍父子血染城頭,我大羽西境十室九空!此恨未消,此恥未雪!今日,吾等奉蘇帥之命,持此三尺青鋒,踏破賀蘭,犁庭掃穴!不為開疆,隻為——血債血償!”
“血債血償!”數萬將士的怒吼瞬間炸響,如同平地驚雷,震得關牆上的塵土簌簌落下!
那聲音裏蘊含的刻骨仇恨與滔天戰意,連呼嘯的寒風都為之一滯。
藍武依舊是一身不起眼的灰黑色勁裝,仿佛要融入陰影。
他習眼神銳利如鷹隼,掃視著關外風沙彌漫的地平線,低聲道:“阿史勒雖死,西維元氣大傷,但其根基猶在,不可輕敵。”
“斥候回報,前方‘鐵門關’守將帖木兒,是阿史勒舊部,性情驕橫,以為我軍初至,人困馬乏,正欲主動出擊,給我們一個‘下馬威’。”
他嘴角勾起一絲冰冷而殘酷的弧度,“正好,拿他的人頭,祭我西征戰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