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7章:蘇淵的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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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軍機院”掌軍備、武官銓選(非統帥權)。
    “國政院”議長由皇帝提名,各院代表選舉產生,重大國策需多數院通過。
    尚書台(行政):為國政院決議的執行機構。下設六部九司,脫胎於舊製而革新職能:
    吏部:文官考績、任免、監察(獨立監察司)。
    戶部:掌戶籍、土地、賦稅、國庫、臨淵寶鈔發行與監管(設獨立錢鈔司)。
    禮部:掌教育(新式學堂體係推廣)、科舉(逐步改革為選拔實用人才)、外交禮儀、文化與宗教事務管理(設教化司、藩務司)。
    兵部:掌武官銓選(非作戰指揮)、軍籍、後勤(糧秣、軍械生產統籌)、驛站驛傳(信息傳遞中樞)。剝離了作戰指揮權!
    刑部:掌律法修訂、複核重案、監獄管理。司法審判權獨立於刑部!
    工部:掌水利、道路、橋梁、城池營造、官辦工坊(如軍械、礦山、大型紡織)、度量衡、新式火器研發與生產(火器局)。
    新增九司:如“農桑司”推廣良種農技;
    “醫衛司”統籌醫院、防疫;“格物司”推動算學、格物研究;
    “通商司”管理外貿港口、關稅;
    “路政司”規劃道路、驛站;
    “礦務司”管理國有礦產;
    “警備司”負責主要城市治安(非軍隊);
    “律法司”(隸屬刑部但獨立運作)負責律法解釋與修訂草案;
    “審計司”獨立監察各部錢糧開支。
    大理寺(司法):獨立於行政體係!為最高審判機構,掌重大案件終審、法律解釋。
    地方設提刑按察司,垂直管理,避免地方行政幹預司法。蘇淵深知司法獨立乃立憲基石。
    地方改製:廢節度使,設省、府、縣三級。
    主官由國政院提名,皇帝任命。
    強化垂直管理(如按察司、稅吏),削弱地方割據。推行“鄉賢議事”,吸納地方力量參與基層治理。
    新學根基:臨淵城建立的全新學堂體係(小學中學高等學堂)是未來官僚與技術人才的搖籃。
    教材由蘇淵親自審定,融合實用技藝(算學、格物、醫藥、農工)與忠君愛國思想,為新的國家機器提供合格“零件”。
    臨淵寶鈔與銀行:臨淵銀行將從臨淵城地方機構升格為“帝國中央儲備銀行”,統一發行和管理寶鈔,建立初步的貨幣信用體係和國家財政基礎。這是控製經濟命脈的關鍵。
    軍隊國家化:軍隊效忠對象明確為“國家”與“皇帝”(作為國家象征),而非將領個人。
    建立完善的軍銜、晉升、退役保障製度。新式軍校培養軍官,灌輸忠於新秩序的思想。
    藍圖恢弘,每一步都牽動筋骨。蘇淵深知,這絕非一蹴而就。
    他需要時間,需要穩定,需要剪除所有可能顛覆這脆弱幼苗的內外威脅。
    他拿起朱筆,在沙盤旁的白麻紙上勾勒著機構框架圖,標注著權力製衡的要點,眼神專注而熾熱。這是比戰場更複雜的棋局,關乎千秋萬代。
    “報——!八百裏加急!西境烽火!”急促的腳步聲和嘶啞的呼喊打破了密室的寧靜。
    一名風塵仆仆、甲胄染血的傳令兵衝入,單膝跪地,雙手高舉一份染血的軍報,聲音帶著悲憤與急切:
    “啟稟城主!西慶邊軍,又越境了!這次…屠了黑石堡!堡內三百七十四口…無論老幼…盡…盡數被殺!糧倉被焚!女子…女子被擄走!他們…他們留下血書…自稱‘黑風盜’!”
    “黑風盜?!”侍立一旁的顧傾城猛地踏前一步,英氣的臉上瞬間布滿寒霜,眼中怒火熊熊,“又是這套把戲!無恥之尤!”
    她看向蘇淵,手已按上腰間刀柄。
    蘇淵接過軍報,目光掃過上麵觸目驚心的描述和那用鮮血寫就的挑釁字跡。
    指節因用力而微微發白,一股冰冷的、足以凍結空氣的殺意,從他身上緩緩彌漫開來。
    他緩緩將軍報按在沙盤邊緣,目光投向沙盤上西慶國那片區域。
    那裏,代表著西慶王室的標記黯淡無光,而代表著邊境幾個實權封王的標記,卻如同毒瘤般刺眼。
    “黑風盜?好一個黑風盜!”蘇淵的聲音低沉得可怕,如同暴風雨前的悶雷,
    “劫掠商隊,騷擾邊民,如今竟敢屠我堡寨,擄我子民!真當我蘇淵是泥塑木雕,不敢動他西慶國本?!”
    他猛地一掌拍在沙盤邊緣!震得代表黑石堡的小旗簌簌倒下!
    “西慶!從王室到邊將,蛇鼠一窩!默許、縱容、甚至暗中支持這些‘盜匪’!無非是以為,披上這層皮,就能逍遙法外!就能讓我投鼠忌器,不敢大動幹戈!”
    蘇淵眼中寒光暴射,如同出鞘的利劍,“他們打錯了算盤!”
    他轉身,目光如電,掃過聞訊趕來的沈幼娘、顧雲天、以及數十位核心將領和文官。
    他們除是有菏洲關的老將,以及菏洲城衛軍的人,還有曾經追隨蘇淵的老卒,當然,也有洛、藍、薑、沈四家的新一代!
    這些人如今可是蘇淵手上的核心力量,四家的子弟占了近三分之一。當然,這還隻是臨淵城這邊的。
    江城那邊,蘇淵也培養了不少的人才。將來都能夠用得上!
    “西慶,早已是疥癬之疾,潰爛之瘡!留著它,邊境永無寧日!今日敢屠我黑石堡,明日就敢覬覦我臨淵腹地!與其年年耗費錢糧,被動挨打,不如——”
    蘇淵的聲音陡然拔高,帶著斬釘截鐵、不容置疑的決絕,如同宣告最終審判:
    “畢其功於一役!犁庭掃穴!將西慶,徹底抹去!納入我中原版圖!從此,再無西慶之國!隻有我中原之西疆!”
    “滅國?!”饒是顧雲天這等沙場宿將,聞言也心頭一震。
    沈幼娘眼中閃過一絲憂色,但看到蘇淵眼中那不容動搖的決心,她抿了抿唇,選擇了沉默。
    她深知,此刻的蘇淵,已被徹底激怒,更看到了根除後患、拓展版圖的戰略契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