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二傻尋臥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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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了小院後。
    跟在李寬身後的兩名朝龍衛,不複先前的囂張姿態。
    瞬時朝著李寬,擠眉弄眼起來。
    “殿下,俺們剛才的演技怎麽樣?”先前踹李寬的朝龍衛,露出討好的笑容。
    “嗯……”李寬淡淡瞥了他一眼,“不錯!出腳力度適中,言辭犀利,深深傷害了本王的屁股和幼小的心靈,獎你一次十公裏越野拉練!”
    李寬瞪了這朝龍衛一眼,內心誹腹。
    無論他怎麽想,這小子方才的作為都像是公報私仇,本色演出,一旦看不出異常。
    “啊?!”
    那人哭喪著臉,也不敢同李寬爭辯。
    默默挎好火槍,開始跑起來。
    軍人以服從命令為天職,這是他在進朝龍衛後,學到的第一課。
    李寬的話就是命令,他若是敢說一個不,可就不是十公裏拉練那麽簡單了。
    “算你小子識相。”
    李寬得意的哼哼一聲,方才打量起手中,夜婧給他的玉佩和那封信,陷入沉默。
    他還沒想好,到底是將計就計,按照夜婧的吩咐將這封信送給她的線人。
    還是先將長安的人給拔了。
    再嚴刑拷打,一點點將他們的勢力挖出來。
    “殿下。”
    恰在李寬思考時,一聲輕呼響起。
    影女帶著孤狼、楊震,朝著李寬的方向走來。
    “參見楚王殿下。”孤狼、楊震整齊拱手。
    李寬隨意擺了擺手,示意二人不用多禮,也不開口,隻是繼續盯著信件思考。
    “殿下,你這麽做也太冒險了。”影女看著仍在打量信件的李寬,眸中略帶一絲埋怨,“那兩人的武藝不俗,萬一他們認出您,您被她們傷到了怎麽辦!”
    “我知道……”
    聽到影女的聲音,李寬才將目光從信件上收回,抬頭看著對方,冷笑道:“本王在長安高調了可不是一天,密謀著暗殺本王的人,怎會不知本王相貌?”
    “那您為什麽……”
    “為什麽還要演戲,以身犯險是嗎?”不等影女話盡,便被李寬輕笑著打斷。
    前者點了點頭,麵上表露出一絲不解。
    既然楚王殿下知道對方認得他,為何還要去演戲。
    這不純純的脫褲子放屁,多此一舉嗎?
    “我當然明白這是多此一舉。”李寬笑了笑,似是看透了影女的想法,揚了揚手中的信和玉佩,淡笑道:“可若是不這樣,本王怕也得不來這兩樣東西,所謂上兵伐謀、其次伐交、其次伐兵。
    善戰事者,往往不會用武力征服,換一種方式,或許能更輕易的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
    “這……”影女愣了下,猶豫道:“殿下,可若是她們也是在演戲,故意給了假情報,那……”
    “她們一直在演戲啊!”李寬淡笑著說道,眼神古怪的看著影女,“人往往會對過於巧合的事抱著戒心,本王可不奢望他們會信我那些屁話。”
    迎著幾人驚訝的目光,李寬得意笑了笑,負手而立,像是一個天下事盡在掌握的絕頂謀士。
    “可就是因為她們在演,本王也在演,本王才會相信她們給的東西是真的。”
    “為什麽?”墨清清表情懵懂的問出了大家的心聲。
    “當然是因為,本王已經預判了她的預判!”李寬嘴角帶笑,透著一股雲淡風輕、運籌帷幄的氣質,“那人能為手下的生機,孤身犯險,本王可不相信她會不想救她的父親。
    相較於一個動輒殺伐的暴君,一個看起來沒心機的人,往往別人會更願意將生命托扶。”
    話落。
    眾人露出一絲恍然。
    這些事情,自然不是李寬先天就懂的。
    而是他那個便宜父皇,言傳身教,多年吃虧積累出來的經驗。
    想當年,麵對裝出一副人畜無害,不停演他的李世民,李寬雖然也搞出了不少好東西,可他手上的銅板卻從來沒超過一千。
    想想就他娘的難受啊!
    影女、墨清清幾人,眼見著李寬身上緩緩冒出黑氣,個個驚訝異常。
    殿下,真乃神人也……
    眾人內心想著。
    李寬鬱悶了片刻,也逐漸穩定了心神,冷哼一聲道:“影女、楊震。”
    “屬下在。”
    二人拱手上前。
    “楊震帶著這枚玉佩,將信送到平康坊第三街第四間屋……”李寬將玉佩和信遞給楊震。
    “嗯?”
    楊震接過兩件東西後,正等著李寬的下文,卻見李寬背著手一言不發的靜靜看著自己。
    就這麽,僵持了片刻……
    楊震實在忍不住嘴角抽了抽。
    沒了?送給誰你倒是說啊?
    “殿下,這……”楊震糾結一下,咬牙剛要開口詢問,便被李寬打斷。
    “小楊啊……”李寬表情淡淡的看著他,語重心長的道:“你難道還不明白本王的苦心,這是本王對你的考驗啊!”
    楊震心神一凝。
    對啊!
    殿下不明說,肯定是想要我自己去找出那個人,如果什麽話都讓領導說明白,那下屬都是幹什麽吃的。
    若自己追問,殿下動的是嘴,我斷的可是路啊!
    “是屬下愚笨了!”楊震感動的看了眼李寬。
    是他不解殿下苦心。
    殿下不僅不責怪他,還出言提醒。
    他楊震何德何能,才能遇到如此心胸寬廣的明主。
    “殿下放心,若完不成殿下重托,屬下提頭來見!”楊震拍著胸脯,麵容嚴肅的說道。
    看著楊震一副不完成使命誓死不歸,離開的樣子。
    李寬張了張嘴。
    這麽pUa人家,是不是不太好?
    不過,想到自己也不知道到底該找誰。
    李寬也不再多言,領著影女、墨清清兩人便離開了。
    ……
    第二天。
    平康坊,第三條街,第四間屋。
    程處默、尉遲寶琳兩人坐在內堂,看著身前的青年。
    青年則是嘴角抽搐著看著二人。
    他是長安本地人,自然也聽說過不少這兩位的威風,身為孫思邈的二弟子,更是見過他們二位大神不止一次。
    知道他們是楚王殿下的左膀右臂,當下也不敢得罪,尷尬笑了笑道:
    “二位,我家師傅今日去城外的村莊義診了,也不知何時才回,二位不如改日再來?”
    “不在!”
    尉遲寶琳表情露出一絲驚喜,湊到程處默耳畔小聲道:“處默,孫真人果然不在,咱們什麽時候開始行動?”
    他們今日來主要是想找奸細,當臥底。
    若是孫真人在這,免不得要細細追究、打草驚蛇。
    現在奸細在明,他們在暗。
    非常利於他們行動。
    “別急!”程處默想了想,眼神製止了蠢蠢欲動的尉遲寶琳,看著青年笑道:“俺們多等一些時間也無妨。”
    說著,程處默探頭看了眼青年身後的搗藥院,裝出一副好奇的樣子,“這位小哥,俺們早聽說孫真人手下的弟子,個個醫術超絕,不知俺們可否參觀一下你們這裏?”
    “自然可以!”
    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
    青年聽到程處默的誇獎,自然也不抵觸他們的要求。
    更何況,隻是參觀而已,能出什麽亂子?
    得到了青年的首肯,程處默兩人和他互相道別後,便在院子裏四處遊蕩起來。
    他們想要做臥底,自然要先找到那個藏在孫真人手下的奸細。
    至於他們想到找奸細的辦法。
    自然是……
    “呦,奸細先生,您吉祥啊?”
    程處默、尉遲寶琳看著身前的麻布長袍,正在搗藥的左護法。
    兩張大臉上掛著燦爛的笑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