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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蕊，你想想你的父母，他們那麽辛苦。林聽她舞跳砸了，她有男朋友給她撐腰。你呢？你這一輩子就完了！”
    “你剛剛沒有看見嗎？她的男朋友在台下，校領導在陪著她男朋友，係主任也在她男朋友身邊。她是什麽，你是什麽？”
    “就算她以後跳不了舞了，她也不會出現任何問題，你呢？你別跳了！你把自己跳死了有什麽用？有林聽誰也不會看見你！”
    方蕊停了下來，看著厲婷道：“我想拿第一，我想讓所有人都看見我，都認可我的優秀，我想在京城立足，想在舞蹈團，想有演出的機會，想讓我父母過好的生活，成為他們的驕傲。你確實說中了我想要得到的一切，但是...我想得到這些的前提，為什麽是毀了別人的夢想。”
    “夢想？夢想是什麽狗屁東西。”厲婷道。
    “那你急什麽？”方蕊反問道，“為什麽要急著對付林聽，別說什麽為了我，看不慣她。是人就都會有私心的。”
    “那對於林聽來說，你覺得在她心裏夢想值多少錢？”厲婷道。
    “有些東西不是用錢可以衡量的。”方蕊道，“她的文化課成績那麽高。成績出來的時候，各大學校應該都會搶著要她。她選舞蹈學院。這就是夢想在她心中的分量。”
    厲婷不說話了。
    “林聽她很厲害，她有天賦，她也努力。”方蕊道，“技不如人，我認。遇到她，是命，我也認。我拿不到第一，我努力穩住我的第二。我拿不到第一的待遇，我會努力拿到第二的待遇。”
    “你......”厲婷看著她。
    方蕊道：“卑劣的手段，是對我這麽多年努力的侮辱，也是對舞蹈的侮辱。”
    “你就是個傻子。”厲婷道。
    “隨你怎麽說。”方蕊道，“你休想利用我，得到你自己的好處。還有，你最好老實一點。如果以後林聽或者我出現什麽問題，我會向校領導舉報你。”
    “你就一輩子被林聽壓著吧。”厲婷說完，轉身離開。
    一打開門，她嚇得喊了一聲。
    林聽和商墨霆站在外邊。
    厲婷馬上後退了兩步。
    林聽看著她道：“是你啊？”
    厲婷又後退了一步。
    方蕊聽見聲音，馬上出來，看見林聽的時候，她愣了一下。
    林聽看了她一眼，然後走向厲婷道：“上次我怎麽和你說的？再讓我聽見你說我一個字，我就掰掉你的牙。”
    商墨霆揚了下眉，小姑娘要亮爪子撓人了。
    “你幹什麽？這裏可都是監控。”厲婷後退道，“你難道還想當著你男朋友的麵打人嗎？”
    “這就是你不知道了吧。”林聽道，“我男朋友就喜歡看我打人。”
    商墨霆氣場太強。
    方蕊也害怕。
    她偷偷看了他一眼。
    發現他在笑。
    更可怕了。
    她趕緊走到了林聽身邊，拉了下她的衣服，小聲道：“聽聽，都是監控。”
    “放心。”林聽拍了拍她的手道，“我向來愛好和平，不喜歡使用暴力的。”
    方蕊放心了一些。
    厲婷也放心了一些。
    然後下一秒，林聽忽然上前一步，一巴掌甩在了厲婷的臉上。
    方蕊被嚇了一哆嗦。
    厲婷被一巴掌扇的倒在了地上。
    商墨霆神色淡淡，意料之中。
    “啊！你竟然敢打我。”厲婷嘴裏被打破了，牙肯定是鬆動了。
    林聽還是手下留情了，沒有一巴掌把她牙扇掉。
    她道：“你想毀我前途，毀我夢想，我隻是打了你一巴掌，為什麽不敢？”
    方蕊嚇得深深吸了一口氣。
    她一直都知道。
    林聽看著和和氣氣，其實最不好惹。
    “你可以去調監控，去領導麵前告我。”林聽道，“到時候，我最多就是被記過。你呢？我這兒有錄音，方蕊那兒有聊天記錄，應該還有你給的罪證。我會報警的。”
    厲婷捂著臉，嚇得不敢說話了。
    “或者你可以繼續作。”林聽道，“學校會不會開除你我不知道，但我一定會把你送進去坐牢。我和你說，我男朋友可不是什麽好人，他是黑老大，讓你坐牢，輕輕鬆鬆。”
    商墨霆：“............”平時在外邊就是這麽宣傳他的嗎？
    厲婷看了商墨霆一眼，馬上收回了視線，被嚇得蜷縮一下身體：“我，我不會了，我再也不會了。”
    林聽點點頭：“這才對嘛。那你走吧。”
    厲婷扶著牆起來，捂著臉趕緊小跑著離開。
    她離開之後，走廊安靜了一瞬。
    方蕊攥了攥手，有些不知道說什麽。
    林聽看向她：“還有力氣吧？”
    “嗯？”方蕊看著她。
    “比一場。”林聽道。
    方蕊愣了一下，然後道：“有力氣。”
    林聽笑了一下，看向商墨霆。
    商墨霆道：“練功服拿給我，我去車裏等你。”
    “好。”林聽去教室裏邊拿練功服。
    方蕊慢了一步沒能進去。
    外邊剩下她和商墨霆，她一瞬間，呼吸都屏住了。
    她看了看他，然後跑進了舞蹈室。
    商墨霆沒什麽反應，等著林聽把練功服送出來，按著她的後腦勺，親了她一下。
    林聽被親的愣了一下，看著他道：“哥哥，你跟著過來，就是在打這個主意吧？”
    “嗯。”商墨霆坦然承認。
    “哦~想我了。”林聽笑著道。
    “嗯。有個小沒良心的隻住宿舍不回家。”商墨霆道。
    林聽笑了笑道：“等我回去。”
    商墨霆捏了下她的臉道：“進去吧。”
    等著林聽進了教室，他才離開。
    ...
    玻璃上的陽光，從東邊慢慢移到了正南方，幾乎灑滿了整個舞蹈教室。
    林聽和方蕊身上都濕透了。
    兩人一起躺在了舞蹈教室，喘著氣。
    方蕊看著天花板道：“過癮。”
    雖然跳不過，但是過癮，很過癮。
    林聽笑了笑也道：“過癮。”
    方蕊也笑了笑。
    兩個人躺在一起，看著天花板，休息著，一時間誰也沒有說話。
    過了一會兒，方蕊道：“聽聽。”
    “嗯？”林聽閉著眼睛應了一聲。
    “我外套兜裏的糖是你放的吧？”方蕊問道。
    “怎麽知道是我？”林聽道。
    “那個牌子的糖，我隻在你桌上見過。”方蕊道。
    “預防低血糖。”林聽道。
    “隻是這樣嗎？”方蕊問道，“我兜裏的紙條不見了。”
    林聽依舊閉著眼睛，聲音也懶懶散散的：“順手扔了。我平時在外邊看見貼這種紙條的也會撕，找不到垃圾桶的時候，也喜歡放兜裏。放著放著就容易忘了。”
    方蕊偏頭看著她，頓了頓道：“我想過打上邊的電話。”
    聽著她的話，林聽緩緩睜開了眼睛，偏頭看向了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