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耶！”
    科恩歡呼道。
    “好你個——咕咕咕咕咕——”
    伯爵急到連人話都不會說了，他那兩顆大眼珠子像是要從眼眶裏瞪出來似的。
    這隻由科恩從伯爵那兒偷來的快樂情緒所構成的、攝魂怪模樣的生物正在有求必應屋的頂部飄浮著，除了它是銀色的以外，它幾乎跟正常的攝魂怪一模一樣。
    “我他媽的一定是衝暈過去了沒睡醒。”伯爵篤定地說，“你個邪惡的攝魂怪小崽子休想篡改我的春夢，待會就會有一大堆的貓頭鷹……”
    伯爵自顧自地背過身去，拒絕看科恩和飄在房間頂部的銀色攝魂怪。
    它嘴裏嘀咕著自己的春夢內容，看起來像是一團棕色的毛球。
    太邪門了，怎麽看都太邪門了。
    就跟撒旦突然撕開自己的魔鬼外皮然後從中鑽出了耶穌一樣的邪門。
    但科恩沒管伯爵的心情——阿尼馬格斯的守護神是他們的阿尼馬格斯形態，那科恩作為半攝魂怪的守護神是攝魂怪也很合理的吧？
    科恩現在手頭上沒有什麽怕守護神的生物可以用來嚐試，不能確定這個守護神能不能用來對付攝魂怪或者伏地蝠……
    或許自己可以去阿茲卡班拐幾隻攝魂怪出來？
    但這也有不少問題，科恩不是那麽純粹的攝魂怪，它們會不會歧視自己？它們是會把科恩當作自己的同類，還是人類？或者真的會認為科恩是攝魂怪裏的“泥巴種”？
    還有一個很重要的問題，科恩不確定自己能不能吃掉它們——攝魂怪有沒有靈魂也不好確定，沒什麽人深入研究過它。
    問題太多，得把溜去阿茲卡班這件事也納入到今年的規劃裏。
    “你知道阿茲卡班在哪嗎？”
    科恩朝伯爵問道。
    “你在跟你的攝魂怪守護神說話嗎？”伯爵在窩裏縮成一團問，並沒有轉過身。
    “我在跟你說話。”科恩糾正道，“至少我還沒有瘋到跟自己造出來的玩偶說話的程度。”
    說著，科恩取消掉了這個咒語。
    這次守護神咒的成功說明了科恩可以繞開自己靈魂上的那種躲避守護神的本能，用一些偏門的手段召喚守護神——比如吃其他人的情緒。
    但這個守護神的形象的確有點……不能被常人接受。
    畢竟一般人的守護神通常都是“與其最具親和力的動物的模樣”，而攝魂怪顯然不能算是“具有親和力”的“動物”。
    這也意味著……科恩目前不能靠這玩意證明自己內心的善良和正義。
    但肯定有解決辦法的——守護神的形態是可以變……的吧？
    “你又冒出了什麽鬼點子？”
    伯爵慢悠悠地轉了過來，在看到那隻攝魂怪守護神消失之後，心裏的石頭像是放了下來。
    “剛剛你那隻守護神差點給我這輩子最美好的回憶給吸走了，以後我堅決——”
    “守護神不會吸你的快樂的。”科恩打斷道，“是我幹的——但這不是重點，我有個很重要的新計劃——阿茲卡班的位置你知道嗎？”
    “你打算現在去搞叛亂和政變？”伯爵狐疑道，“可你才入學半年……”
    “‘諾頓部長’這個計劃我打算在畢業之後啟動。”
    科恩認真地說：
    “這次去阿茲卡班是為了找幾隻攝魂怪。”
    “你找攝魂怪幹嘛！”伯爵突然警覺道，聯想到科恩把那隻黑色的獨角獸養在有求必應屋裏……
    “你該不會是……”
    “我想養幾隻。”（“你想找攝魂怪女朋友？”）
    科恩和伯爵幾乎同時說出了口。
    “你腦子裏是不是隻有饑餓和色色？”科恩平靜地問。
    “不是為了找老婆你養攝魂怪幹嘛！”伯爵反駁道，“我一隻鳥的快樂能養活你們兩隻？不要逼我現在開始逃跑——等老子參加了貓頭鷹登月計劃你就再也抓不到老子了！”
    “不是兩隻，我打算多養幾隻。”科恩伸出一根手指擺了擺，“如果它們能跟我友善交流的話。”
    “哈，肯定很友善，畢竟你是隻攝魂怪小崽子，它們會把阿茲卡班裏殘存快樂最多的一塊分給你，免得你餓著——每個物種都會照顧同族的幼崽。”
    伯爵用枯燥的聲音說道。
    “真這樣也比較省事。”科恩對這個預測讚同地點了點頭。
    “你注意一下，我不是在讚同你去養攝魂怪的事情，它會謀殺我的，到時候你會失去一些很重要的東西，比如我的忠誠、友誼還有一些其他的那什麽羈絆——”
    “我也沒打算聽你是不是讚同。”科恩直白地說，“反正你什麽也幹涉不了——所以阿茲卡班在哪？”
    “被鄧布利多發現你在學校裏養攝魂怪的話你就完蛋了。”伯爵再次勸阻道。
    “我也可以不養——但阿茲卡班得去看一眼，所以阿茲卡班在哪？”
    “我不可能飛去那個鬼地方的——”
    “所以阿茲卡班在哪？”
    科恩繼續問道，想了想，還是補充了一句：
    “跟我說位置，我自己去就是了。”
    “看來你真的很想回家。”伯爵對科恩的執著有些無奈，“行吧……阿茲卡班在英國西北邊，北海中間的小島上——不過我沒法幫你標出它，它是不可標繪的魔法區域。”
    “沒有具體地址嗎？”科恩皺眉道。
    “那些人運罪犯都是靠門鑰匙的，我以前旁觀過。”伯爵說，“你要是想找的話估計得在海上飄很久，所以我的建議是——”
    “多飄一會就能找到了。”科恩對這個並不是太在意，隻要確定是哪片海域就好了。
    不過這也意味著自己得從家裏或者學校裏失蹤很多天——這學期估計沒啥機會了，暑假的話可能得找些理由讓羅絲和愛德華放自己出去。
    而且為了避免自己沒法快速趕回來，科恩感覺自己還得學學幻影顯形——否則出海之後一來一回自己得花更多的時間。
    很多事情都得慢慢來，比如養攝魂怪的想法、成為魔法部部長的最終計劃、解決靈魂破碎問題的長期規劃，以及……偷到魔法石的短期目標。
    奇洛今晚就能搞到情報，而科恩過段時間也能去海格那邊看看孵出的小龍——不知道火龍的靈魂強度高不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