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3.大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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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氏在她這頭忙了一早上, 下午又去溫景之那邊忙碌。溫景之的婚禮在後日,索性什麽都準備好了,王氏隻需再檢查有沒有什麽遺漏了的小東西,好趕緊讓人補齊。
下午溫暖仍是在在繡東西,其實都已經繡得七七八八了。繡娘再稍幫襯一下, 很快就可以完工了。
用過完晚膳,她斜倚在榻上, 看見早上被她隨意丟在小幾上那本冊子,那樣毫不避諱地橫在那兒,晃得她眼睛都花了。
她上輩子是經曆了人事的, 懂得其中的道理也嚐過了甜頭, 哪裏用得著看這些小畫本。
可她身邊的丫鬟們卻不一樣了, 侍候在她身邊的丫鬟都是雲英未嫁的,若是丫鬟們看到了,她的臉麵還不丟到天際去。
溫暖紅著臉下榻, 十分嫌棄地用兩指勾起那本書, 往床榻上一甩。自己又往床上看看, 還是覺得太打眼,自己又走過去,將那書往枕下一塞, 世界才算是安靜了。
她去沐浴,梨落給她打了用玫瑰和檀香做成的香胰子, 氤氳的水汽和繚繞的安神香讓她昏昏欲睡。
梨落笑話她, “小姐的腦袋都在栽到浴桶裏去了。”
溫暖捂嘴打了個嗬欠, “也不知明日李嬤嬤會不會還來那麽早。”眼看著婚期就要到了,王氏身邊的嬤嬤每天天不亮就到竹園裏催她起床繡東西,已經連續幾天了。
梨落往她身上抄水,“姑娘再堅持幾天,很快就做完了。後日大公子的婚禮,嬤嬤怎麽都要讓姑娘休息休息。”
溫暖彎唇笑,“好不容易等到我大哥和薔姐姐成婚了,本以為我可以留在家中和薔姐姐多相處一段日子,現在看來是不行了。”她起了玩心,掬了一捧水灑到梨落那邊。
梨落嗔道,“小姐真是壞。”
帷幔後麵一聲悶響,嬉笑的兩人頓了下。
梨落打簾去看,原是有東西落下了,“許是外麵風大,將東西刮落了。”
溫暖穿了杏色中衣從沐浴的地方出來,,用帕子絞著頭發往臥房裏走。走了一半她就愣住,重重的帷幔後,她的床上居然半躺著一個人。
那人一手撐著麵,另一手拿著什麽東西,仰麵觀著,好生自在,如同在自己家裏一樣。
溫暖忽地就局促起來,麵色緋紅地走到腳踏上,氣衝衝地問他,“你什麽時候來的?”
她將手中的帕子直接拋到他身上,也不管那帕子是不是已經濕透了。
聽著她對他的質疑,他忍不住發笑,“來了一會兒。”腦子是她細長的脖頸、大片雪白的皮膚,兩座雪峰之間深深的溝壑。他剛才隨手在枕下摸到的小書,更是如同火上澆油。
他若無其事地將溫暖扔過來的帕子疊得整整齊齊,放到一邊。
溫暖輕哼著鄙夷道,“剛才是不是你?不是說了在婚禮前不許在過來了嗎?”
窗欞關得實實的,哪兒有風吹得進來。
真是想不到這樣金貴的人也能做出偷窺的事來。
被溫暖發現了,周承曜便覺得有些難堪了。他翻了個身,不敢看溫暖,“什麽是不是我?”
溫暖撅了撅嘴,偷窺就偷窺吧,還死要麵子不肯說。她彎下腰去想將他的臉掰過來,迫使他看著她。可她的動作才進行了一半,手就頓在了半空中。
他手中拿的是什麽?
溫暖腦中“轟”地一聲巨響,腿軟得不行,整個人都站不住了。
她藏得那麽嚴實的東西,怎麽就被他翻了出來。
她當真是要哭了,真是丟人。
周承曜意識到她的停頓,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正好看到自己手中的避火圖。
又抬頭看她,她的麵上紅得跟要滴血似的,哪有剛才半分的囂張氣焰。
他故意使壞,將那小冊子在手中揚了揚,“暖暖興致真好,還在枕下藏了這樣的東西。”
她低垂著眸,萬分局促地細聲道,“不是我。”
她唯恐周承曜將她當成了淫|亂的人,又懊喪又羞憤地解釋。新婚前新娘子的母親會給即將出嫁的女兒避火圖這事約定俗成的,可是溫暖半晌也說不出來那是母親給她的。
她扁了扁唇,眼看就要哭了。
他不以為然,想想也知道是王氏給她的。他前世裏大婚前宣和帝也命人給他送來過這種小冊子,他那時是萬年不開花的老鐵樹,自是對著冊子觀摩了一久。從冊子上學來的東西自是全都用到了溫暖身上,他連溫昕的半根指頭都沒碰過。
他往裏側了側身,敲敲身邊的床榻,“溫暖,過來。”
小姑娘還在為那書的事懊惱,根本沒了解到他的動機。他說什麽便是什麽,她提了衣角將繡鞋輕輕一甩上榻,猝不及防地就被他拉到懷裏。
他伸出一隻手臂讓她枕著,另一手將那避火圖拿過來,在他=她耳邊輕聲道,“暖暖,我看你是個愚鈍的。我們一起來研習研習這個畫冊可好。”
他不等溫暖回話,兀自將小冊子翻回到第一頁,赤|裸地男女驟然撞入溫暖的眼簾。
溫暖臉紅心跳,將臉埋入他的懷裏。她硬朗的胸膛下,竟是和她一般過快的心跳,咚咚咚……
他的呼吸也很是急促,沒有章法地在她的頭頂噴薄。她聽見她喉頭滾動的聲音,他顫了聲,說,“溫暖,咱們從第一頁學起可好?”
溫暖驚得不知如何是好,“王爺,咱們就快大婚了,留到那一天好不好?”
她早晚是他的人,她已經同他這樣廝混到一塊兒了,便是自己都有些看不起自己。若是現下再給了他,便是連最後一分矜持都沒有了。
周承曜將冊子丟了,將她整個人抱在懷裏,迫她抬起頭來仰視著他,期期艾艾地求著,“暖暖,隻像第一頁那樣摸摸親親,我不進去也不行麽?”
他的樣子委屈透了,哪裏有半分平日裏的威風。
他在她耳邊嗬氣如蘭,再三地哀求保證,“我發誓我不進去。”
他顫著氣息去尋她的唇瓣,手下也急急地分開她的衣襟。她才沐浴過,沒穿小衣,他觸手便是一片豐腴滑膩。他觸到那一點凸起,使了壞地輕攏慢撚抹複挑。
溫暖不耐,吟哦一聲,仰起頭去尋他的唇舌。
他的手一路下滑,進入幽穀。
她的眸子從澄澈到大霧彌漫,隨著他手下的起起落落,她潰不成軍
她抬起雙臂,緊緊地環住他,拱著身子向上,想緊緊地和他貼到一塊兒。
她在他的吻下戰栗著,妖嬈又可愛的模樣,讓他越發疼惜。一連串的呻|吟自她口中滑出,周承曜連忙以吻封住,“嬌嬌,你可聲音小些,當心被人聽了去。”
他在她耳旁咕咕噥噥著什麽,她聽得不真切,隻知道自己失態了。做了那事就如同開了葷,怎麽戒都戒。前世很多事都模糊了,可和他在床|第間的事卻經常在她夢裏清晰無比地上演。溫暖從未向他說過,可不是,就連她自己也覺得丟人。
她想他,想到要死。
將她伺候舒服了,他也不忘將那物件擠她腿間,一下接一下的撞擊著。也不知弄了多久,他終於失了力氣,從她身上下來,仰麵躺下。
雖是隔靴搔癢,卻也足夠讓禁|欲了許久的兩人魂飛天外了。
溫暖渾身都沒了力氣,軟塌塌地抱著他,說不出話來。
他將她額前汗濕的發捋了捋,“暖暖,我甚是想你。”
情動之後的她嬌豔又軟弱無助的樣子,更是讓他著迷到了極致。他忍不住又俯身過去親親。
溫暖捂住他的唇,帶著哭聲道,“你別說了。”
他是沒進去,可他的手卻進去了,還將她弄得神魂顛倒,不能自已。可真是丟人!
也不知他是從哪兒學來的花樣,真是壞到了極點!
“你是不是有別的女人了?怎麽怎麽這麽……”她說不出口,便是上輩子他們之間也沒有這樣過。
周承曜聞到了好大的醋味,帶著饜足道,“得心應手?暖暖難道不是該高興,為夫如此上道,現學現賣。”
他將那拋到一旁的小冊子翻到某張,指給她看,“喜歡嗎?下次我們可以試試別的,我看這個也不錯。”他翻到另外一頁,拿到她麵前讓她看仔細了。
溫暖隻看了一眼,便將頭別了過去。
那對男女真是太讓人羞恥了,那女子的腿都快和上身折到一塊兒了,人被放到的桌上……
溫暖帶著哭意嘟囔,“我不!”便是今天這樣的都讓她十分難為情了,那樣的,真是要讓她羞死了才好。
他又翻了一頁,說這個也好,溫暖拒絕。他一連翻了幾頁,各種不堪的動作在溫暖眼前呈現,溫暖臊都要臊死了。
溫暖小聲道,“你再這樣,我以後再也不理你了。”又頓了一會兒,她道,“我困了,你趕快走吧。”
周承曜心想,也不急在這一時。等嫁了她了,兩人一起慢慢鑽研也不遲,索性將避火圖往一側一扔,將她整個人摟得緊緊的,“既然困了,就快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