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親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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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新網址:.. 蕭茗的笑僵在臉上。
不然呢?
屋內驟然陷入了詭異的沉靜。
他起身繞過書案,緩步走到她跟前,壓迫性的氣勢逐漸逼近。
她垂在身側的指尖卷了卷,下意識向後退,卻又還是立在了原地。
一年前她跪在他麵前求他的時候,她就沒有退路了。
雖說她與他有約定,但這所謂的約定,他究竟能不能遵守?能遵守多長時間?誰也保證不了。
她看著他慢慢放大的俊顏,雙手下意識抵住他堅實的胸膛,赧然道:“淩,淩公子,你答應過的,事成之後,方能,方能……”
“本公子答應你的條件裏,可沒有重查當年案子的真相。”
他饒有興致地凝著她,當初敢用爬他的床做約定,不知現下又當如何?
他的言外之意呼之欲出,她也隻能裝不懂:“公子不是要去大理寺麽?別耽誤了時辰。”
“可你還沒謝我。”他索性挑明,步步緊逼。
蕭茗知道他想加碼,但她已經用了自己當籌碼跟他下了賭約,眼下還能怎麽加?無非是想提前……
看來今日是逃不掉了,行,那便不逃。
她下巴微揚,清澈明朗的眸子看著他:“將軍直說,蕭茗照做就是。”
他嘴角一勾,半年未見,沒想到她脾氣漸長,不是跪在他跟前楚楚可憐的時候了?不是他看她一眼就嚇得不敢說話的時候了?
想到這,他眸色一沉,誰知道她當初都跪過誰?誰知道她還跟多少個男人下過那個約?誰知道她還有多少未婚夫?
暖榻溫身。
哼。
暖過誰的榻,溫過誰的身?
他才不稀罕碰她。
“淩將軍?”
淩昭回過神凝著她的臉,見她明明一副怕得要死的表情,卻還要裝得神色凜然,真是可笑又可憐。
“淩將軍可想好了?”
“親一下。”他點了點側頰。
聽到他提了這麽個要求,蕭茗著實詫異,本已做好了十足十的心理準備,卻未料到……
他居然放過了她?
可轉念一想,好似又不意外。她入府一年,他的確克己複禮,謹遵約定,父母親的死因未真相大白之前,他從未逾矩半分。
隻不過,這個年歲的熱血兒郎,麵對送上門的女人都能坐懷不亂——淩昭……
莫不是不行?
瞧著她傻愣愣,一動不動的模樣,淩昭覺得自己也幼稚的可笑,跟這樣一個為了目的到處拿自己跟男人立約的女人,居然還心存了一絲善念?
若非那夜太冷,一個姑娘家家哭著求他,若是不應下,豈不是毀了淩家的名譽,否則他才懶得搭理她。
淩昭嗤笑一聲,搖了搖頭,卻不曾料到,下一瞬,他整個人僵在那一觸即分的柔軟裏。
蕭茗也沒想到會直直親到了他的唇上,她明明對準的是他的側臉啊!
這個閻王怎麽把臉偏過來了?!
她羞得連說話都磕磕絆絆的:“你,你動來動去的,是不是故意的!”
他緩過神,接著感覺有什麽東西從四麵八方滾滾而來,都往心上湧,下意識舔了舔幹涸的唇,覺得好甜好甜。
如漆的眸子凝著眼前那人的唇瓣,瑩豔欲滴的。也難怪文人總愛拿櫻桃比作女孩子的唇,果然又甜又好看。
她的唇瓣一張一翕,他的耳朵裏卻空空如也,好像被什麽慫恿著,他鬼使神差地伸出手臂,勾過她的腰肢,再次覆上了她的唇。
蕭茗大腦一片空白。
他吻得很慢很慢,溫柔裏攙著克製,克製裏透著生硬。
隨著呼吸漸沉,吻也逐漸失控,在鼻尖時不時的摩擦下,他越吻越激烈,身體內仿佛有什麽東西在四處叫囂著、流竄著。
不想承認,卻也不得不承認,昨日的相擁已經讓他迷醉得徹夜未眠,今日唇舌的纏綿幾乎讓他丟槍卸甲。
而被他吻住的那個人,身體漸漸綿軟無力,隻曉得緊緊抓著他的衣襟,整個人被他帶得熱意翻滾,整顆心因他細細戰栗。
長長的一個吻下來,他略鬆開了她。
抬起眸子,見她小臉潮紅,微微喘息,眸底是一片水光盈盈,同樣,正無措的望著他。
淩昭猛地清醒過來,不知怎麽了,胸腔裏頓時湧起一股無名火,不知是惱她,還是惱自己,冷不防把她往旁邊一撥,而後大步離了書房。
“備馬,去大理寺。”
“是,公子。”
她看他離開的背影,晃了下神,他為什麽生氣了?
罷了,那是他的事,她不想多思,此地是非太多,還是盡早離開為妙。
直到拐進自己的臥房裏,蕭茗才徹底鬆了口氣,腳步虛浮地爬上床榻,小憩一會兒又喚青竹幫她梳妝。
“姑娘,這是要出去?”
蕭茗點點頭:“父母親死因的真相得查,咱們自己的事兒也不能耽誤。現下有淩昭,這案子左不過三五年定能查出來,可查出來之後呢?難道還要一直賴在淩府麽?眼下咱們得提前做打算了。
聽了這話,青竹欲言又止。
昨兒半夜她起來尋房,見蕭茗的床榻空空,便想到主子定去水榭散心了。
夜深露重,姑娘前幾日的風寒還未好利索,她便撈了件外衫想送去水榭,卻老遠瞧見淩昭在灌木後緊緊抱著蕭茗,她當下欣喜了許久,沒敢打擾,悄悄又溜回房了。
她覺得淩昭心裏是有姑娘的。
“瞧你這想說又不敢說的。”蕭茗打趣道,順手從一旁拿了頂帷帽戴上,對著銅鏡理了理垂下的麵紗。
青竹趕忙上手幫著捋了捋褶皺,“姑娘,我覺得淩大公子對您是動了心思的,不然不會……”
蕭茗眼神一冷,手也停下:“即便他嘴上不說,難道我還看不出來麽?在他這樣高貴的王孫眼裏,我同那醉嫣樓的妓子有什麽區別?他若是把我當妓子喜歡,我寧願他沒動過心思。”
淩家雖收容她,但闔府上下對當年婚約一事三緘其口,避而不談。蕭茗自己也清楚,莫說如今她落魄至此,便是以前也高攀不起淩家,所以即便住進府裏了,她也隻求得一庇護之所,苟且度日,從來不做他想。
隻是今日淩老太太不僅當著眾人麵給淩昭議親,還提起了蕭茗祖上與墨家姻親的事,又刻意叮囑大夫人親自上心。這表麵看來,是淩老太太偏寵,要替她做主尋個好人家。
可向來表麵的意思都不叫意思。
稍稍細想,第二層深意再明顯不過——新婦要入府,她這‘未婚妻’該走了,莫說妻,連淩昭的妾都不要妄想。
淩老太太做事周全又體麵,給蕭茗風風光光嫁出去,才不會遭人詬病,說淩家忘恩負義。
思及此,蕭茗自嘲一笑:“對淩府的收容,我知恩,沒有祖母開口,咱們怕不是早就被發賣到那煙花之地了。隻是我與淩昭絕無可能。青竹,以後這話莫要再說了,叫旁人聽見,咱們的是非就更多了。”
所以,主動離開,總好過被轟走。
淩昭的恩情,她不是不感念的,可她一夜之間,父母俱亡,受盡酸楚。
遭此番變故,她的心腸也冷了一大截。
從此,隻要能互相利用的,她絕不會輕易付出真心。
若自己的清白能換來她想要的,扔了又何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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