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心頭血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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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新網址:..    為了避免世界劇情走歪,同時為了防止師尊越來越恣肆,進而做下冷芳攜難以忍受的事情。他不能再似往日隻專心修煉,等時間到後自去尋男主。一來他必須快速增強實力,抵達與師尊匹敵的境地;二來他如今暗地搜尋一應破魔靈器,隻為為師尊斬卻心魔。
    世界脈絡中,男主運道奇佳,可謂走到哪兒哪兒撿“錢”。距離現今最近的一樁機緣是他在秘境中獲得的殘缺傳承,待他至金丹期後又入秘境,傳承圓滿,修為一日千裏,半年不到的時間跨元嬰直逼化神。而那秘境中似乎還有上古奇物混元珠……
    打定主意要借一借男主的機緣,冷芳攜現下必須確保的是男主認真修煉,能在宗門大比中進入內門,此後才有資格參與秘境。
    師父的師尊發話後,厲淩塵立刻被帶離劍峰,來到一處春色盎然的靈峰上。靈峰上奇石墨潭,建築古樸,更兼數片幽幽深林,來往間的弟子皆一身灰袍,雖幹淨利落,難免失卻幾分光彩。
    瘦高修士帶他到最高的一處閣樓登記,說他是今年最後一位入門的弟子,又帶他到一棟三層高的小樓處,尋一處房間,便道:“此處便是外門修習處,所有外門弟子皆在此修煉,還望你潛心刻苦,三月後宗門大比,不負道君對你的看中。”
    那修士神色淡淡,語氣也淡淡,厲淩塵卻聽出他言語深處的一絲嫉妒。
    是了,師父那般的人物,居然對他這樣普通的凡人另眼相待,引起旁人嫉妒不奇怪。就連師父的師尊,那位浮蘅聖尊,不也瞧不起他嗎?
    厲淩塵之前沒接觸外人,不妨礙他一路以來察覺到的冷眼和譏諷。他本該一路登天,結果被人一腳踹下,如此天壤之別的境地,豈不令人發笑?
    換作厲淩塵自己,恐怕也要笑一笑的。
    但他沒把那些異樣的眼光放在心上,除卻師父,沒誰是他在乎的。那些打量的目光、意有所指的笑容通通無關緊要,他隻關心一件事——他害怕達不到師父的期望,讓師父失望。
    想及此處,厲淩塵撲倒在床榻上,緩緩吐出一口氣,攤開手心緊握的一枚玉玨。
    盡管浮蘅尊者看不上他,禁止師父收徒,師父待他還同往日般,未有什麽變化。
    來外門之前,師父特意囑咐他,叫他盡快通過大比進入內門,在外門地界上,師父不好光明正大教導他,隻能通過這枚玉玨解答他修煉上的困惑。進入內門不同,內門弟子有權請求九宸上下的高階修士解答疑惑,以宗門為師。屆時師父出麵,便是聖尊也不好說什麽。
    還得盡快修煉。
    厲淩塵握緊了玉玨。
    外門處的生活十分規律,每日有分配來的高階修士教授課程,涉及引氣決、破關決、禦獸、靈藥等諸多法門,又有藏書樓供諸弟子使用,閑暇之餘,還可至演武堂鍛煉體術。
    厲淩塵一進外門,很快便展現出自身天賦,盡管是目前外門諸弟子最晚入門,還是個毫無根基的凡人,卻很快引氣入體,直入煉氣。進展之神速,令人側目。又兼於數道法門上獨具靈性,為一些授課修士額外看中,漸漸於外門裏也有說得上話的一二好友。
    外門裏很有一些人幾近放棄道途,整日呼朋引伴、尋歡作樂,即便潛心修煉的,也免不了分出心神與旁人交際,為的便是宗門大比上進不了內門,也有其他路子。
    厲淩塵卻半點不參與那些活動,整日在堂舍和藏書樓間流連,夜色深深時才回房間休息,如此數月,已在外門間得到一個“古怪”的名號。
    厲淩塵渾然不放在心上,此刻他滿眼滿心都是修煉,他要證明師父的眼光沒錯。
    不過……修煉之餘,他偶爾也會走神。
    他已有七十一日沒見到師父。
    師父的形象卻沒半點暗淡,反而日益深刻,有時甚至叫厲淩塵以為那些和師父短暫相處的日子隻是他的幻想,他原是來九宸求道的普通凡人,不是被道君撞門帶回的幸運兒。
    不知何時,厲淩塵在夢裏夢到了師父。
    夢中他還是垂髫小童的年紀,個子矮,卻並不瘦弱,好似被人細心養著長大。夢裏師父仍是那個高高在上的仙人,隻是日夜帶著他,連他穿衣吃飯都要過手,對他不可謂不寵愛。
    師父常將他抱在懷裏,淡淡的幽香縈繞,既似晨露,又似夜花。廊前的垂夢四季繽紛,枝前綴著累累的花苞,皆已盛放,綻出濃淡兩宜的顏色。
    “淩塵,修煉一途,有去無回、有死無生,你雖天資異稟,蘊靈骨在身,也不能驕傲自大,以為世上無英雄……”
    厲淩塵窩在師父懷裏,半夢半醒聽著師父諄諄教誨,話至一半,師父發覺他朦朧欲睡,掩下話頭,極為憐愛地抹開他額間淩亂的發絲。
    黃粱夢醒,那個觸手可及的師父消失不見,厲淩塵閉了閉眼,隻覺心頭悵然。
    那樣的夢卻更多了。
    對厲淩塵來說,那是他在外門修煉暇餘,唯一的安慰品。
    以陸卯為首的一眾弟子明裏暗裏無視排斥他,沒有動手害他已是好的,隻是除了那一二人,他也沒什麽說的上話的,對宗門動向也沒渠道了解。不過料想以師父的修為,也不該是外門弟子能夠妄議的。
    一日下課,堂舍內弟子已走了七七八八,厲淩塵收拾東西正要同往日般去藏書樓,被一名長臉細眼的弟子叫住。
    “厲淩塵,你先站住。”長臉弟子語氣生硬,“林師有事找你。”
    厲淩塵停下腳步:“哦,何事?”
    長臉弟子皺眉,惡狠狠道:“你與林師之間的事,我怎會知曉?”
    見厲淩塵毫無行動的姿態,狠狠瞪他一眼,轉頭叫住另一名要走的弟子。
    “陳鵲,林師之前跟你怎麽說的?”
    被他叫住的人眉目溫和,縱使沒什麽表情,唇角也帶著若有若無的笑意,一副親人長相。
    陳鵲道:“林師?哦哦,林師說的是什麽破關之事——厲師兄,難道你近日要伺機破煉氣關了?”
    其餘人都酸裏酸氣地叫他師弟,有的甚至無視他,獨獨眼前之人秉持九宸傳統稱他一句師兄。
    而所謂破關,指的便是衝破煉氣入築基。世間有太多修士被困在煉氣期,一輩子再無寸進,能否進入築基,也是驗證一名修士天資的重要證明,縱使在人才濟濟的九宸,也有大量弟子終身止步於煉氣,也因此,世間有了“破關”一說。
    在九宸,唯有能破關的外門弟子有資格進入內門。
    林師便是外門裏教授破關決的修士,對厲淩塵青眼有加,常常為他解答疑惑。幾日前,厲淩塵確實問了林師一些破關的問題。
    長臉弟子翻了個白眼:“婆婆媽媽,以為誰都要害你不成?厲師弟,你還沒那個本事。快走吧,遲了林師怪的是我不是你!”
    厲淩塵收拾東西跟上他,陳鵲也跟過來,說有其他事找林師。
    三人同行,出堂舍時正巧撞見陸卯一行人。
    陸卯是眾多灰衣弟子裏唯一一個穿青衣的,看起來風度翩翩。厲淩塵和他對視一眼。
    “陸師兄,他們這是……?”
    等三人走遠,才有人開口。
    陸卯冷笑:“兩個蠢貨。”
    眾弟子對了下眼神,已然明白發生了何事。有人遲疑開口:“陸師兄,我們要不要去叫人?畢竟陳鵲他們之前跟我們一起走的,萬一出事了……”
    “叫人做什麽?還嫌事不夠多?那兩個犯蠢也就罷了,怎麽你們也要跟著犯蠢?”陸卯甩袖離開,“死的是誰還不一定。”
    見他毫無顧忌地走遠,弟子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摸摸鼻尖,還是跟上去。
    這頭,厲淩塵跟著長臉弟子越走越遠,直到走入一處僻遠的深林,才似乎察覺到什麽停下腳步。
    “這裏恐怕不是林師所在吧?”
    長臉弟子轉過身,不耐煩的神色一掃而空,換上一臉陰狠的笑。
    “厲師弟說的沒錯,林師不在這裏。此處隻有一個用途,便是你粉身碎骨埋魂地!”
    話音未落,他與陳鵲一同動手,眨眼間深林四處靈機斷絕,仿若一道無形禁製隔絕內外。厲淩塵不動聲色,發覺現下能用的隻有體內的靈力。
    但那也足夠了。
    厲淩塵不是傻子,那二人早就暗地裏對他使了無數個絆子妨礙他修煉,他們恐怕以為厲淩塵還未發現,現下得寸進尺,甚至想要他的命。剛好借機把這二人除掉,厲淩塵已經厭煩了他們的小把戲。
    “厲淩塵,你要怪就怪你自己不好,居然走了狗屎運,被清鴻道君看上!你是什麽人,道君是什麽人,你也配做道君的弟子!”陳鵲溫和神色不再,麵目猙獰。
    厲淩塵正欲動手,懸空禁製忽然破開,靈機浩蕩,二人被憑空一道靈光打開,落在地麵上時七竅流血。
    “不知所謂。”熟悉的冷淡嗓音。
    厲淩塵眸色微動,壓抑不住內心的喜悅仰頭望去,隻見半空中仙姿霞韻,正是數月未見的冷芳攜。
    冷芳攜眸光淩冽,落在地上,隻輕輕一揮袖,昏迷不醒的二人霎時靈脈齊斷、斷絕生機,殺伐果斷若此。
    “外門是該好好清掃一遍了,都是些什麽垃圾。”他毫不留情,轉頭看了眼厲淩塵,“你沒事吧。”
    厲淩塵嗓音微抖,半點看不出之前的鎮定:“徒……我,我沒事。多謝道君救我。”
    冷芳攜看他,表情未動,眼底卻漾出淡淡的笑意,像是在笑他們私下分明師徒相稱,明麵上卻要裝作毫無關係。
    厲淩塵心神一動。
    “唷,人已經沒啦?”執法修士很快過來,一看站著的是冷芳攜,立馬什麽都了悟,“原來是冷師兄,那就不奇怪了。”
    收斂二人屍骨,記錄二人死亡場景和地點以便留檔,又詢問厲淩塵幾句,弄明白前因後果後,執法修士做了個俏皮的動作。
    “冷師兄,我都懂!保證加大外門巡查力度,絕不讓你的乖乖徒弟受傷!”
    冷芳攜:“……”
    他麵色冷下來:“快滾。”
    “得嘞!”
    人走事消,厲淩塵望著冷芳攜挪不開眼,看得冷芳攜很不自在,心想男主的眼神實在過於熱情。
    他怕男主到了外門會被人暗害,加上因他之故,可能會引來浮蘅的不喜,所以在厲淩塵身上留了個小小的禁製。這一次也是剛好在附近,所以才來的那麽快。
    不過即便他不來,男主應該也能應付。
    在原來的脈絡裏,男主大多時候本就是自己修煉,他這個師父也就起了個明麵上的威懾作用。
    “之後應該沒事,你在外門裏好好修煉,再過不久就是宗門大比……”
    厲淩塵沉聲:“徒兒絕不讓師父失望!”
    ……冷芳攜走了。
    厲淩塵還留在原地。
    按理說,他被師父救下,本該對師父更加頂禮膜拜。可是……
    可是……
    厲淩塵忽然按了按頭。
    師父的頸側,為何有痕跡……淡淡的粉色,藏在衣領處若隱若現。那裏的肌膚,仿佛是被人狠狠吮吸過,才留下那樣的痕跡……
    褪凡入道,修至元嬰,師父早已塵埃不侵,肉.體強度非同凡俗,便是刀槍也難以留下半點痕跡,縱使有,也會很快消褪。
    可那痕跡不僅留下來,還在那樣一個曖昧難言的部位。
    師父好像未曾察覺。
    厲淩塵情緒複雜,不動聲色地回到房中,接下來修煉時難以集中精力,時時想著冷芳攜那段雪白的玉頸,和頸側上的痕跡。
    夜晚再一次入夢,他不再是矮矮的小童,反而長成成人。
    他站在廊前片刻,徑直闖入冷芳攜的房門。
    師父斜靠榻上,冷冷看他,那段玉頸從上到下,或深或淺,全是曖昧難言的痕跡,密得觸目驚心。
    “……”厲淩塵看得入神。
    冷芳攜笑了,一句驚雷落下:“看什麽。難道你也想要嗎?”
    厲淩塵驟醒,窗外晨光大亮。
    而他下腹已一片泥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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