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8.被扭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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藥研拗不過審神者, 隻能小心地攙扶著她, 幫她推開房間的門之後繼續攙著她,跟隨著她的腳步。
看她走的方向, 似乎是本丸的大門。
“主, 這是怎麽了?!”
“藥研藥研, 主公大人身體不舒服嗎?”
“大將,身體不舒服就不要出來走動啊!”
“到底怎麽了?主殿怎麽這麽急?”
通往大門的路上也有不少付喪神, 藥研攙扶著審神者的身影自然很顯眼, 他們紛紛或關心或焦急地問著他倆, 可是審神者一概不予理會, 藥研則也不清楚審神者究竟要去做什麽,隻能茫然地對著問他的同伴們搖頭。付喪神們見狀,也暫時放下手中的事務, 不遠不近地跟在他們兩個的後麵。
走到了本丸的大門前, 審神者將自己的手從藥研那裏掙脫出來,對著他以及跟在後麵的付喪神們比了個停止的姿勢,確認他們都乖乖站在原地之後,她搖搖晃晃地走向大門。
兩隻手都貼上大門之後,金色的靈力網絡在門和牆上密密麻麻地鋪展了開來, 審神者的身體微微顫動了一下, 很快又穩住身體。
在靈力網絡在包圍著整座本丸的厚實牆壁上鋪展連接之後, 實體的門和牆突然消失了, 隻有靈力網絡還在空中, 但是付喪神們更加注意的,是門和牆消失之後的景象。
密密麻麻望不到盡頭的時間溯行軍將這座本丸所包圍,每一隻的氣勢都和他們在戰場上所見的敵軍不一樣,非常強大,或許要好幾位付喪神一同合力才能將其打敗。
但它們也僅僅是包圍著這座本丸,一個敵薙刀似乎想要透過靈力網絡進入本丸,但是當它生長著尖銳骨刺的手剛觸碰到金色的靈力時,全身立刻化為灰燼散落了開來。
眼尖的也有注意到大門上的靈力網絡的分布要比其他部分的稀疏一些,而現在,那些靈力正慢慢地匯集到一起,重新織就著,填補著門上的部分。
就在完成的一瞬間,審神者像是發現了什麽急急地轉過身來,同時以審神者為中心一陣白光迅速地蔓延開來,將整座本丸籠罩在內。
所有的付喪神,感覺身體被牢牢地束縛住,動彈不得,隻能呆站在那裏,看著本丸的風景一下子變換成了奇妙的現代居室的風景。他們觀看著同樣的場景卻被分隔開,彼此不知道同伴也在這裏。
而在這室內的,除了他們以外,還有兩個人。
一個是他們無比熟悉的,披散著白色的長發,身著黑衣的審神者,她背對著他們坐著。而在她的對麵,還坐著一個麵容嬌豔美麗的少女,黑色的頭發整整齊齊的盤著,黑色的眼睛裏滿是嬌俏的笑意。
“來,阿姊,把這個喝了吧。”她如此親昵地喚著審神者,同時俯過身去,將手裏的勺子遞到了審神者的麵前。明明他們離得有些距離是不可能知道那勺子裏有什麽的,視覺卻在一瞬間變換,每一個付喪神都清晰地看到了那勺內的東西。
鮮紅的汁液有著讓人聞一口就能嗆得上氣不接下氣的極其刺鼻的氣味,絕對是具有強烈刺激性辣味的汁液。
“家主,其實不喝也沒什麽關係——”“不要,我就要阿姊喝掉!”少女半撒嬌地將勺子硬塞給了審神者,審神者拗她不過,拿住勺子,幹脆地一口飲下。
隻過了幾秒鍾的時間,審神者傴僂著身子,手掩上嘴,鮮紅的液體被她從口中大口大口地吐出,並且在那股辣氣中,所有的付喪神都嗅到了,屬於鮮血的氣味。
而剛剛巧笑倩兮的少女則收斂了笑容,神色淡淡地看著痛苦的審神者,在她終於停止之後,她才起身走到了審神者的身邊,手裏捏著幹淨的白帕子,蹲到審神者的麵前,先是用帕子將她唇邊沾上的紅色痕跡擦幹淨,然後拉過她的手,細致地把上麵的紅色液體全部擦得幹幹淨淨。
做完之後,她隨意地將幾乎全部染上了斑駁的紅色的帕子丟到桌上,低聲問著審神者。
“現在麻痹了嗎?”
審神者的嗓子比剛才沙啞了許多,但還是能發得出聲。
“嗯。”
“那我們趕快去吧。”
“好。”
而後,扶著審神者站起的少女以及微微倚靠著她的審神者的聲音慢慢遠去了,此間的景致也逐漸崩塌,而後眼前一轉,已是別的場景了。
這副景象,即使是許多見過大場麵的古刀們都忍不住震驚。
最顯眼的便是那高台,穿著潔白的長袍,臉上蓋著和現在一樣的金色佛麵具的審神者,正安靜地躺在其上的小台子上,那讓他們本能地感覺不舒服。
就像是,要被獻祭的什麽祭品一樣。
而台下的則是無數穿著灰色袍子的人,男女老少都有,全部跪伏在地上,低低地垂著頭,用奇異的語言整齊地像是在虔誠祈禱著什麽一樣。
在一眾灰色的袍子中,從遠而近慢慢走來的黑衣少女就顯得格外顯眼,單看大概的身影付喪神們也能一眼認出來那就是剛才喚審神者“阿姊”的“家主”。等她真正走近之後,他們才發現她的臉上也覆蓋著麵具——紅色的,有著猙獰的鬼麵的麵具。
在她一步步踏上高台的台階時,就像觸動了開關一樣,祈禱的聲音統一停下,一下子變得安靜無比。
而後,少女走到了高台的邊上,伸出手,將平躺著的審神者的一隻手臂輕輕拉起,而後慢慢地將她的袖子擼起,直至胳膊的上方才停止。
每一位付喪神都能清楚地看見,自審神者小臂上半部分開始,密密麻麻交錯在一起的劃痕觸目驚心。少女的手中不知何時出現了一柄類似於短刀製式的刀,本身為刀劍的他們即使不清楚其材質究竟如何,但還是一眼能看出那刀絕對鋒利異常。
所有的付喪神心上都湧上了強烈到頭腦要爆炸的不祥預感,隻見少女執著刀的手慢慢探到了審神者沒有袖子遮擋著的那隻胳臂,刀尖毫無疑問對準了她的皮肉。
就在刀尖沒入審神者胳膊上的皮肉內時,整齊劃一的祈禱聲再次響了起來。少女的動作幹淨而狠戾,刀刃並不隻是單純地沒入審神者表層的皮肉,大半的刀身都進入了審神者的體內,似乎是確認深到了某個點,少女緊握著刀柄用力劃拉開來,從小臂長到肩頭的皮肉便被割裂了開來。綻開的皮肉所展示的情況清晰地告訴了付喪神們究竟深入到了何種境界——一眼便能看到森森的白骨。
奇異的是,被劃開的皮肉本該外翻開來才是,但那皮肉很快就自己貼合到一起,隻有源源不斷地從劃口大量湧出的鮮血告訴付喪神們,審神者的傷並沒有痊愈,隻是換了種形式存在而已。而在接受這樣的對待的審神者隻是靜靜地躺在台子上,呼吸始終綿長而平靜,沒有絲毫掙紮和痛苦的表現。
那湧出的鮮血像是有生命力一樣,不斷地在潔白的高台上鋪展開自己的軀體,將白色的高台一點點染上鮮豔的色彩。
這僅僅隻是開始。
接下來,少女沿著她原本胳膊上留下的那些淺淺的長長劃痕,不斷地用湧出鮮血的深可見骨的傷口將其覆蓋,左臂完了就是右臂,右臂完了之後將被鮮血染得斑駁不堪的長袍下擺掀起到大腿根部。與手臂的情況類似,自腳腕再往上五厘米之後的皮膚上,布滿的也是和手臂上情況相似的劃痕,少女也毫不猶豫地再次執起手中的刀,用真實的傷口將其取代。
等到雙腿也變得和手臂的情況一樣之後,少女長出了一口氣,詭異地沒有染上鮮血的刀消失在她的手中,而這座高台,已經被這期間審神者源源不斷湧出的鮮血給染紅了大半。
就在所有的付喪神們以為這樣長時間的折磨終於結束了的時候,少女的雙手突然變得虛幻——而後,就那樣透過審神者身著血袍的腹部,探了進去。
“左肺。”她如此輕聲地說著,與此同時,明明不應該被聽到的,宛如什麽柔軟的肉塊被強大的外力擠搓至爆的惡心聲音在他們的耳邊,清晰地被探查到了。審神者原本靜靜躺著的身軀也因為這一下而本能地顫動了一下。
“右肺。”很快,下一個詞語也被少女吐出,剛剛在耳邊消失的聲音再度響起。
“肝。”繼續。
“膽囊。”繼續。
“胃。”還在繼續。
……………………………
將人體腔內所有的器官除了心髒以外挨個報了一次之後,少女終於停了下來,雙手終於從審神者的腔內伸出,整雙手都被染得血紅,短短的指甲縫裏還有一些不知道是哪個內髒部位的血肉碎片。
這場噩夢,還沒有結束。
將雙手上的碎肉和鮮血擦拭幹淨之後,少女站到了審神者的上半身位置附近,正好擋住了付喪神們的統一視角,使他們無法觀測到審神者脖頸以上部位的情況。
她伸出手,審神者的麵具便被她揭下,然後靜靜地漂浮在她的身側,佛麵朝向的方向與少女一致,像是在凝視著自己的物主一樣。下一刻,少女的手中出現了一把純白的剪子。
她探身過去,一隻手先在審神者的臉上做了什麽之後,執著剪子的手隨後緊跟其上,隻聽幹脆利落的鐵片與肉塊的一聲摩擦和薄鐵片相撞的“哢擦”聲,少女收回手,與此同時麵具也飛回到審神者的臉上覆蓋好,少女的左手掌心內躺著一塊深粉色的舌頭,而審神者的麵具與臉相疊的小小空隙中,則不斷地溢出血液。
少女將舌頭平躺在掌心的左手高高舉起,而後,五指收緊,柔軟的,剛被剪下還留有少許餘溫的人舌,便被輕易地捏成了血紅色的肉粉末,盡數灑在了已經被完全染紅的高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