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第一個客人就這麽勁,後麵的還不起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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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昭迪沒說謊,考前複習這種事懂得都懂,一學期的知識都在考前幾天開始背,背完就考,考完就忘。雖然這本指南厚是厚了點,而且也沒人劃重點,但他也能背的七七八八。
為了保險,他在車上還特意花了一美元資產點數把內容記在係統記錄板上,想用就能查的到。
主管隨口問了他幾個問題,確定他沒撒謊以後,便直接帶著他進了換衣間,拿出一套符合他尺碼的服務生西裝,讓他換上。
有一說一,這還是馬昭迪第一次穿西裝。
“e還不錯,還不錯。”
主管打量著一身筆挺西服,身材頎長勻稱,麵容端正,五官俊秀的馬昭迪,大體是沒問題的——除了他眉目間殘存的些許陰冷和狡黠,還有一點凶狠的野氣以外。
“但你上的是白班,不是夜場,這張臉還是顯得太凶了一點。”
馬昭迪聞言,舒展開嘴角試著笑了笑,頓時將身上的氣場襯得更加微妙,好像一隻被束縛在西裝裏的野獸在對著獵物獰笑。如果換上一身合適的意式西裝,一般人看了,大概率會把他誤會成一個地位不低的道上大佬。
“有考慮過加入某些幫派嗎?我覺得你這張臉很適合在那混。”
主管一邊吐槽著,一邊轉身離開,片刻之後,他手中拿著一副金絲平光眼睛走了回來。
“戴上吧,但你最好不要在工作的時候把它掉在顧客的身上或者菜裏。”
馬昭迪接過眼鏡戴上,麵龐的陰冷和野氣頓時被眼鏡帶來的一點儒雅氣質衝淡。
“現在看起來就好多了。”
主管再帶著他模擬了幾次接待,點單和上菜,收拾桌子的流程。馬昭迪的神態動作基本符合標準,禮儀細節少有疏漏,該回答的問題則都準確無誤。或者說,他的失誤大部分時候都被他的臉和鎮定氣質糊弄過去了。
“不錯,不錯,你學的很快,既然如此,十點就可以開始正式上班。”
馬昭迪看著主管打著哈欠消失,估計是回去補覺了,昨晚的夜場想必是有些忙碌,否則他也不至於直接熬到現在。
早餐已經吃過了,他也不想再吃,幹脆卸下眼鏡,到街上的報刊亭買了一份報紙,想看看哥譚有沒有出什麽大事。
“兩樁搶劫槍殺案,嘖,哥譚的出生真不少;一群飛車黨被開著泥頭車的路怒司機報複創似,倒黴,但同情不來;幾個離奇被凍成冰雕的製藥公司人員,很明顯是急凍先生幹的;幾個馬羅尼幫的成員被打斷了全身骨頭進了醫院,犯罪證據被一並移交哥譚警局,出來混就是這”
等等?打斷了全身骨頭?
馬昭迪警覺地翻回那一頁,仔細看了看那幾個黑幫成員的慘狀。
四肢骨骼被打斷,肋骨斷裂,並且疑似是兩起搶劫槍殺案的凶手。
幹得好,他默默想道,雖然是精神變態,但好歹也是幹好事的精神變態。
隻是馬羅尼家族是法爾科內家族的半個臣屬,而法爾科內家族目前還是哥譚的第一黑幫。怪不得主管熬了整個通宵,想必昨天來這裏見麵的大人物不少。
但這一切跟我一個普通的餐廳服務員又能有什麽關係呢。
他聳了聳肩,繼續翻看著報紙。剩下的也無非就是十幾個搶劫的混混被打碎了下巴送進醫院,幾個度販子被綁起來扔到了哥譚警局門口。拋開有一部分不會見報的重大影響事件來看
昨天的哥譚也算是平和的一天。
“嗯?”
馬昭迪剛合上報紙,突然發覺幾個同樣換好了西裝的同事站在自己背後,盯著上麵的新聞,眉宇之間似乎有一點幸災樂禍。
“你們好?”
“你好,我叫桑托斯,克洛德·桑托斯。”
“勞埃德·瑞克。”
“我是布麗姬·卡斯特羅。”
“你好你好,我馬昭迪——你們想要看看報紙嗎?”
“謝謝。”
桑托斯接過了報紙,仔細地看了起來,馬昭迪起身,發現他和幾個同事看著的正是馬羅尼幫的成員被送入警局的新聞,頓時有了些許明悟。
很合理不是嗎,德雷克曾經說過,唐納德背後的人很厲害,再加上唐納德本人打電話的時候做的事,怎麽可能跟本地最大的黑道家族法爾科內脫得開關係呢,
但他確實沒想到,餐廳裏的服務員居然也有家族的人,這種聯係程度遠比他想象中的深得多。
“馬羅尼家的人,嗬嗬。”
桑托斯率先開口,語調譏諷。
瑞克搖了搖頭:“真丟人,還被扔進了哥譚警局。”
卡斯特羅問:“難道就這麽看著?教父的顏麵怎麽辦?”
“馬羅尼的顏麵還扯不到教父身上,何況,拿著槍跟獅子,老虎或者人來決鬥總是有勝算的,可要是跟冤魂,夢魘或者恐懼決鬥?”
桑托斯合上報紙,搖了搖頭:“跟我們無關,我們隻是小小的服務員而已,今天的報紙還是挺有樂子的。”
他站起身,露出笑容打趣道:“倒是馬昭迪,你這樣子看起來真像是個黑幫大佬,不會剛好就是法爾科內家族的人吧?”
“不,不,我沒加入幫派,隻是長得稍微凶一點而已。”馬昭迪立刻擺擺手,順手拿出金絲眼鏡戴在臉上:“你看,這樣就好多了。”
三人的表情頓時產生了細微的變化,桑托斯的笑容則變得更燦爛了:“哈哈,隻是開個玩笑而已,不要介意。”
瑞克和卡斯特羅則偷偷打量著馬昭迪露出的手腕和脖頸,發現確實沒有自己家族的文身。
唐納德怎麽也不讓主管提前說一聲,差點把他當成自己人。
幾人不知道的是,昨天家族的事態比報紙上還緊急,主管和唐納德昨天熬了一晚,已經把這件小事忘到了腦後。
“快到上班時間了,主廚也已經到了,我們一起準備一下去吧?”
“好啊,我剛來的,正好跟你們學學。”
他們沒有等太久,一位西裝革履的男人就走進了餐廳。
馬昭迪沒動,想看看老員工是怎麽做的,結果三個人和其他同事表情僵硬了一瞬,直接把他推了出去。
“?”
“您好,請問您有預約嗎?”
“一位。”
“您的名字是?”
“登特,哈維·登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