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報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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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新網址:.. “是我一時激動說了胡話,不知各位可否幫我把賊人抓起來。”江婉儀勉強坐起身。
府衛已經將他圍住,拐子明白他在劫難難逃,一時也轉過了彎。
看起來是他拐錯了人,拐到了主家,但主家現在要把他推出去頂罪,自己甩的幹幹淨淨,那怎麽能行。
“江大小姐,我是拐錯了人,可分明是你同我……”
江浮厲聲打斷,杏眸微眯,道:“他都承認自己是拐子了,愣著幹嘛,還不快押下去。”
府衛一擁而上,很快綁住他的手腳,堵著他的嘴巴,將他押了下去。
江浮嘲諷地看著江婉儀暗自鬆了口氣,江婉儀做的齷齪之事若是傳出去,江府在汴京怕是會成為勳貴人家茶前飯後的談資。
這不是她想要的,她隻想讓江婉儀得到應有的報應罷了。
李靜初喚來丫鬟為帶江婉儀下去梳妝,還囑咐閨秀們不要將今日之事傳出,倒是一位合格的主人家了。
可說不說的哪能由人控製呢,江府輕輕敲了下手邊的瓷杯,清脆的聲音傳開。
響聲已經造成,隻不過是看動靜能傳多遠罷了。
江浮抬眸,正好與循聲望過來的霍柔對上,一抹笑意從江浮的梨渦中溢出,兩人不約而同地來到了院子中。
“真是多謝霍小姐仗義執言。”江浮斟了盞茶,遞到霍柔麵前。
霍柔大方接過,一飲而盡,道:“不必言謝,我早就看她不爽了,整日假作清高,端得副白蓮花的模樣,內裏實際黑心如煤,整天指不定琢磨著怎麽害人。”
江浮支著下巴,黑白分明的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霍柔。
霍柔被看得汗毛直立,隻得出言詢問:“我哪裏說得不對嗎?”
“沒有呀!”江浮憋不住笑,湊近霍柔,與她四目相對,“可眼下是我出手害了她呢,你就不怕我也是個麵善心狠的白蓮花。”
霍柔唇角上揚,視線沒有絲毫躲閃:“她被帶走時穿得是和你相似的衣裳,梳得是和你相似的發髻就足以證明很多事了。而且,我喜歡你……”
“嗯?”江浮被雷得猛然回身,杏眼圓圓,眸底寫滿警惕。
“的性格和長相。”霍柔慢悠悠地說完剩下幾個字,還伸手掐了把江浮粉白的臉蛋。
江浮被掐得說不清話,支支吾吾哼唧了好久才把臉蛋從霍柔的魔爪中解救下來。
“總之,今日之事多謝你,我要去處理後續事情了,我,我先走了。”
江浮蹭的一下站起身,紅著臉往屋內跑,身後傳來霍柔放肆的笑聲。
“無聊。”
霍柔指尖一推,桌上的茶杯飛出,被一隻修長白皙的手穩穩接住,連一滴茶水都未濺出。
“怎麽,謝世子吃醋了?”霍柔笑著,偏頭看向謝霄。
謝霄捏著茶杯,撩袍坐下,似笑非笑道:“她是謝言的未婚妻,你這話當問謝言。”
“這位江二姑娘可看不上謝言那個蠢貨。”霍柔收斂笑意,“若他們不成,婚約定然落在你的頭上,謝霄,江二姑娘是個有意思的姑娘,你不如……”
霍柔的話語被謝霄的眼神截斷。
“我與她不是一路人,更無意情愛。”謝霄的桃花眼滿是冰冷與厭惡,“這宴席無趣,先走一步。”
“王姨的事對他的影響太大,妹妹,下次別提這些了,沒用不說,反倒讓他難過。”
霍然走近,望著謝霄透著寒氣的背影。
霍柔微微一笑,眉尾輕揚:“腐肉若不剔除,傷口如何能愈。而且,我怎麽覺著,這一次有些希望呢。”
馬車平穩地行駛在官道上,車內卻並不平靜。
江浮好整以暇地端坐,瞧著對麵咬牙切齒的江婉儀。
“你是故意的,你早知我的計劃,來了一出偷梁換柱,卑鄙小人。”
江婉儀怨毒地盯住江浮,恨不能把她咬下一塊肉來。
江浮的芙蓉麵上浮現出笑意,杏眸微眯,顯出一絲鋒芒。
“小人是誰,卑鄙的又是誰,你心中應該有數吧。不過,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今日過後,汴京中有頭有臉的人都會知道你江婉儀被人擄走的事,名聲、臉麵、親事,你所在乎的一切,都會離你而去,這是我的懲罰,更是你的報應。”
“不,分明是你害我。”
江婉儀朝江浮撲去,麵目猙獰,仿佛要與江浮同歸於盡。
江浮一腳踹在江婉儀的腰間,江婉儀頓時痛地卸了氣力,又被江浮揪著衣襟拉近。
一張宜喜宜嗔的芙蓉麵,杏眼黑白分明,卻無端讓她膽怯。
“江婉儀,我若是你,一定會好好想想怎麽想我爹娘解釋。”
“小姐,到府了,請下馬車。”秋露適時出聲。
江浮瀟灑下車,揚起笑意,徑直朝未央院走去。
“阿芙回來了,今日的宴會如何,好不好玩。”
甫一進廳,江浮就聽到了自家娘親溫柔的詢問,瞬時紅了眼眶。
隨即,一個矮墩墩的肉球衝到她的身上,肥嘟嘟的雙臂緊緊抱住她的大腿。
“阿姐回來了,阿昭好想好想好想阿姐呀~”
江浮揉了揉起腿邊小團子的臉蛋:“阿昭乖,阿姐有話要和娘親說,你先回自己院子裏玩一會兒,回頭阿姐帶你出去買好吃的,好不好?”
江昭圓圓的臉蛋隨著點頭的動作一晃一晃,乖巧地跑了出去。
顧央放下手中的醫書,柳眉微皺,關切問道:“怎麽了,阿芙是在宴會上受委屈了嗎?”
江浮坐到顧央身邊:“你閨女是什麽人,怎麽可能受委屈,就是發生了點事情。”
江浮把宴會上的鬧劇告訴了顧央。
“豈有此理,我和你爹把她當做親生女兒養了這麽些年,到頭來竟然養出了個白眼狼!”
向來溫婉柔和的顧央氣得一掌拍向桌案。
顧央後怕地摟住江浮:“多虧遇上了定北侯世子和霍統領的兒子,不然娘的阿芙可怎麽辦。”
江浮依賴地靠在顧央懷裏,鼻尖縈繞著獨屬於娘親的香味,試探地開口詢問:“娘親,你就不好奇我是怎麽知道江婉儀的計劃的嗎?”
顧央溫柔地笑:“娘不好奇,娘隻要阿芙好好的。”
“那娘親相信阿芙嗎?”
“娘不信你信誰,你和婉儀都是我養的孩子,你們的性格我怎會不知,過去我念在昔日的恩情不追究她的心思,可沒想到竟是助紂為虐。”
顧央臉上的笑意淡去,與江浮相似的杏眸染上冰冷。
聞言,江浮攥緊顧央的衣袖,無聲地笑意盈滿杏眼。
“阿芙,既然你識破了江婉儀的計劃,那後來抓你的人又是誰呢?”顧央很快發現了一處不對勁的地方。
江浮搖了搖頭:“我也不清楚,隻能審問一下帶回來的那個拐子看能不能得到線索。”
顧央點頭,拉著江浮站起身:“那眼下,咱們就先去去見見江婉儀吧。”
未央院正廳,顧央坐在上首,江浮站在一旁,而江婉儀跪在地上哭得梨花帶雨。
“母親為何不聽我解釋,我真的不知是怎麽回事,明明妹妹好端端地站在這,是我被拐子帶走,失了名聲,怎麽就成我預謀的了,我為何要謀害自己。”
顧央放下茶杯,望著在她手下長成的姑娘,緩緩開口。
“婉儀,母親感激你們家,所以從來都是將你當做親生孩子撫養,你的吃穿用度皆是按照尚書府嫡女的開支,今日母親隻問你一句,抓走你的拐子原本是你安排來拐阿芙的,是不是?”
江婉儀含著淚,期期艾艾道:“可現在是我差點被他們拐走……”
顧央直直得看著江婉儀,卻並不理會她的話:“你隻需回答我,是或不是。”
“不是。”江婉儀毫不猶豫。
江婉儀死死攥著拳頭,那拐子根本不認識自己,與他交易時也是巧言喬裝之後去的,跟她毫無關係。
她絕不能承認她想把江浮賣了,不然,她這一生就完了。
“母親大可提人來問,婉儀願與拐子對峙,他若有證據證明是婉儀與他合謀,婉儀絕不多言,若不能,還請母親還婉儀一個清白。”
江浮把江婉儀信誓旦旦的模樣盡收眼底,笑吟吟道:“那就把人帶上來吧。”
江婉儀鬆了口氣,唇邊勾起一絲不明顯的微笑,自信地看過去,卻僵在了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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