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9章 梁源的狠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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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楊藝明白,這次他們是真的踢到鐵板了!
    草他媽的,自己早該想到了,這種可以橫渡洪水,就三個人來到梅山的角色,怎麽可能是簡單的?
    自己怎麽就昏了頭,去想要對付這樣的人啊!
    實際上,無論是他,還是李國祥、李達民,都已經足夠小心了。
    他們有誘騙梁源三人進入大本營,有提前通知李奎榮五兄弟帶人埋伏在這裏。
    如果是普通異能者,早就死無葬身之處了。
    但是很可惜,他們遇到的是梁源。
    是已經各項屬性溢出的梁源!
    已經沒有任何短板的梁源!
    嘭!
    一聲悶響,楊藝隻覺下身一輕,旋即一股劇痛,席卷腦門。
    刹那間,慘叫從他口中發出。
    他整個人也猛地撞在了地板上!
    他回頭一看,自己的雙腿,竟然也如李奎榮兄弟們一樣,直接炸成了一團血霧。
    梁源甚至沒有去看他,目光隻是看向那條水龍。
    就見到水龍飛向楊梅的瞬間,楊梅怒目相對,雙手用力向前拍去。
    哢哢哢……
    大量寒氣湧動,那水龍直接成了冰雕。
    嘭!
    冰雕砸在地上,瞬間粉碎。
    與之一同粉碎的,還有楊國棟那顆最後一撥的勇氣!
    他臉色慘白,身形顫抖的踉蹌落地。
    嘭!
    一道轟鳴炸響,他感覺雙腿瞬間炸裂,劇痛襲來,他也直接成了無腿之輩。
    梁源沒去看他,而是讚揚的看了一眼楊梅。
    他很少見到楊梅練習異能,但是從剛才那一擊來看,楊梅平日裏也沒少修煉。
    雖然剛才她其實不還擊,梁源也會攔下那道水龍。
    但是能夠自主還擊的楊梅,更能在這個末世照顧好自己。
    這讓梁源很欣慰。
    梅姐不是花瓶,她不但會做飯,能操持購物中心,同時也是一位異能者。
    梁源伸手一抓,強大的念力直接將楊國棟從地上生生劃拉過來。
    楊國棟慘叫不斷,李達民捂著眼睛痛苦哀嚎。
    不遠處李奎榮呆滯站在原地,傀儡絲線操縱下,他動彈不得。
    他那四個兄弟,都在地上翻滾哀嚎。
    雲泉寺內,屍體遍布,一片狼藉。
    外麵隱約有人聲傳來,還有腳步聲不斷跑來跑去,卻沒人敢進來。
    應該是提前得了李奎榮等人的通知。
    梁源沒去理會外麵的混亂,他對李國祥道:“地上這些人,你挑一個殺了,我就信你的話。”
    跪在地上的李國祥一愣,看向地上的無腿眾人。
    楊國棟強忍劇痛,連忙道:“國祥,我們從小就是發小,鐵哥們啊。”
    李國祥不由看向楊藝,楊藝臉色一變:“國祥哥,我們每天巡邏,手足情深啊,你……”
    李國祥最後看向地上瞎了眼的矮胖子李達民。
    李達民還在哀嚎。
    李國祥一咬牙,抓起地上的匕首,衝到了李達民身邊。
    他一把抓住李達民肥胖的腦袋:“對不起,達民……”
    “不,國祥哥,不要……”
    噗嗤!
    匕首劃過李達民的喉嚨,頓時鮮血如注,瞬間噴射出去。
    李達民劇烈掙紮,死死抓著李國祥的手,喉嚨裏發出嗬嗬的聲音,想說什麽,但是喉嚨漏氣,嗆血。
    李國祥臉上帶著獰色,用力推開對方頭顱,然後看向梁源,臉上猙獰之色消失,露出討好之色。
    “梁先生,我,我殺了他了,我發誓,隻要您放過我,我什麽都說。”
    梁源微笑,點頭道:“不錯,你很聽話,那我問你,楊梅的父母呢?”
    李國祥連忙道:“有為叔幾個月前因為救楊多多,被打斷了一條胳膊,逃到了碣石書院那邊了。”
    “至於芳嬸兒,我們上山就沒見過。”
    梁源眉頭一皺,楊梅的父親叫做楊有為,母親叫做林芳。
    楊有為上山了,林芳沒上山?
    楊梅頓時也急切的跑過來,問道:“我媽沒上山?怎麽可能,我爸絕對不會丟下她的,她怎麽會沒上山?”
    李國祥急忙道:“我不知道啊,我們當時被大洪水淹到家門口了,大家都著急往山上跑,哪管得了別人啊。”
    “對了,楊藝,楊藝離你家近,他可能知道。”
    “楊藝,你他媽說話啊。”
    斷了腿的楊藝在那邊哼哼,看起來沒多少氣了。
    腿斷了,傷口不止血,很快就會休克。
    這楊藝很明顯不懂,也沒有止血,眼下也快要不行了。
    梁源走了過去,伸手抓住他,提了起來,對楊梅道:“梅姐,凍住他的傷口。”
    楊梅連忙照做,雙手噴湧出寒氣,頓時冰封了楊藝的傷口。
    同時那股寒氣,更是鑽入楊藝的精神世界。
    他頓時打了個哆嗦,渙散的精神竟然集中了一些。
    “饒……饒了我……”他下意識的呢喃道。
    楊梅急忙問道:“楊藝,我媽有沒有上山?她有沒有跟我爸上山?”
    楊藝聞言,張了張嘴:“救……救我,救我就告訴——啊!”
    他話音未落,梁源直接一隻手抓在他的短腿處。
    輕輕一拽,頓時一塊肉連著皮被撕了下來。
    劇痛讓楊藝發出淒厲哀嚎。
    梁源冷聲道:“我要是你,就不會廢話這麽多,你要知道,我可以讓你痛快的死,也能讓你生不如死。”
    楊藝哀嚎,梁源的手,一點點碾碎他露出來的腿骨。
    他驚恐大叫:“我說,我說了,芳嬸也上山了,但是幾個月前,你爸出去種地的時候,芳嬸被村長他們帶走了,就再也沒回來。”
    “這事兒我親眼看見的,知道的人不多,你爸也懷疑過,但是沒有證據,後來因為楊多多的事情,他被打斷了胳膊,帶著楊多多逃出去了。”
    楊梅渾身發顫,立刻看向那被傀儡絲線操縱的李奎榮。
    “我媽呢?李奎榮,我媽呢?”
    梁源撥弄無形的精神絲線,頓時李奎榮恢複了臉部表情。
    他此刻臉上,也滿是絕望,死死盯著梁源,道:“你到底是誰?”
    梁源走向他的幾個兄弟那邊,道:“問你什麽就答什麽,廢話一句,你這幾個兄弟死一個。”
    “現在我再問你,楊梅母親呢。”
    李奎榮微微沉默。
    下一刻,哢嚓一聲,梁源屈指一彈,頓時李奎榮的二弟李奎華脖子猛地炸開,頓時腦袋炸裂,如同西瓜一樣,血流滿地。
    “奎華!”
    “王八蛋!”
    “草泥馬的!”
    剩下的幾個人紛紛怒吼起來。
    李奎榮也跟著臉色大變,他立刻道:“在碣石書院,被碣石書院的人救走了。”
    梁源扭頭,仔細看了看李奎榮。
    旋即他走向李奎富,伸手抓向李奎富的臂膀,道:“你大概不知道,現在的你,身體任何一個細胞,都在我的掌控之中。”
    “你有沒有說謊,我其實可以清晰感知到。”
    “哢嚓——”
    隨著梁源輕輕一拽,刹那間,李奎富的手臂,仿佛雞翅膀一樣,被活活撕扯下來。
    連筋帶骨,鮮血噴灑了一地。
    梁源隨手扔掉手臂,在李奎富的哀嚎中,用念力強行給他止血。
    隨後看向臉色發白的李奎榮,笑道:“再給你一次機會,這次要是還撒謊,我會摘下他的其他器官。”
    李奎榮肥胖的臉上,勇氣絕望的怒火,他繃不住了,怒吼道:“草泥馬的,有種你就殺了我啊,林芳早就死了,早死了!”
    “哈哈哈,那個老騷貨,能生出楊梅這種騷貨,她的身材也不錯啊,老子玩了,玩死了,怎麽樣,你殺我啊。”
    李奎榮破罐子破摔,直接狂吼起來。
    “啊——”
    楊梅聽到這樣的消息,如遭雷擊,頓時尖叫起來,衝到李奎榮麵前,拚命抓住他的衣領。
    眼淚從她眼睛裏溢出,她大叫道:“你騙我,你騙我的是不是,我媽沒死,我媽沒有死對不對?”
    “呸,死了,小騷貨,長這麽大的柰子,給誰看呢?你媽跟你一樣是騷貨,被我玩死了!”李奎榮獰笑著吐了一口吐沫。
    然後這口塗抹飛到半空,就凝滯在了虛空。
    是梁源的念力阻擋了這口吐沫。
    他隨手一拽,嘭地一聲,李奎富的頭皮瞬間被撕爛下來。
    淒厲的慘叫,從李奎富的喉嚨裏傳出。
    “啊——小畜生,草泥馬,啊——”
    他還在罵,梁源不以為意,隨手一把捏住他的脖子。
    強烈的窒息感,令李奎富不得不吐出舌頭。
    梁源隨手取出一根長鐵絲,噗嗤一聲,紮入他的舌頭裏。
    然後將鐵絲圍著他的腦袋轉了一圈,擰緊。
    他冷漠的臉上,露出一絲滲人的微笑:“你再罵一個讓我看看?”
    “嗚嗚……”
    李奎富瞪大眼睛,凶狠的目光,想要說話。
    但是這一動,立刻舌頭劇痛,哀嚎起來。
    梁源不再理會,轉而走向李奎榮。
    “你這嘴,很臭啊,還會吐口水?”
    “你剛才罵的很爽啊,是要激怒我,想要我給你個痛快的嗎?”
    李奎榮臉色慘白,張了張嘴:“你……你……”
    “沒關係,我有的是時間,咱們慢慢玩。”
    楊梅看向梁源,眼眶通紅,她張了張嘴:“小弟,他……他是不是撒謊了?我媽其實沒死是嗎?”
    梁源看向楊梅,微微沉默。
    楊梅頓時什麽都明白了,一雙美眸頓時淚流滿滿。
    她一頭撲進梁源懷裏,嚎啕大哭起來。
    “嗚嗚……”
    梁源輕柔的拍著她背脊,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麽安慰她。
    楊梅其實心裏也有過心理建設,她知道大洪水末世,到處都是危險。
    父親和母親可能已經不在人世。
    但是她沒有想過,母親會以這樣的方式,被人害死。
    她不敢想象,母親死前,有多痛苦絕望。
    梁源柔聲道:“梅姐,接下來的事情交給我吧。”
    楊梅哭泣著,聽到這話,抬起頭,眼中滿是仇恨,扭頭怒視李奎榮:“不,我要殺了他,親手殺了他。”
    梁源拉住她,道:“他這麽說,就是為了激怒我們,想要讓我們給他痛快的死法。”
    “咱們不能讓他如願,況且還沒問出你媽媽的遺體在哪兒。”
    楊梅動作一頓,抹了抹眼淚,咬牙道:“對,不能便宜了他。”
    梁源道:“讓我來吧,你帶老林叔去那邊房間裏歇會兒,看看老林叔的傷勢。”
    楊梅狠狠的瞪了一眼李奎榮,轉身聽話的扶起嚇傻了的楊老頭,去了不遠處的隔間。
    梁源目送他們離開,轉而看向李奎榮。
    他並沒有直接對李奎榮動手。
    而是轉身走向他那幾個斷了腿的兄弟。
    “其實我很不能理解,你們都是一個村子的,大洪水之前,你們也都是鄰居,抬頭不見低頭見,為什麽就是一場災難,就讓你們失去了人性,失去了道德底線,全都成了一群畜生呢?”
    他走到了那個李奎富身邊,李奎富的胳膊被扯掉了,頭皮被撕開了,血流不止的同時,眼淚疼的流了出來,在地上哀嚎慘叫。
    梁源又取出一根鐵釘,道:“說實話,我一般殺人,不會這麽殘忍,但是今天我真的忍不了,也不想忍。”
    “就這麽直接殺了你們,實在太便宜你們了。”
    “我盡可能讓你們活久一點,但是我的手段可能會有點過激,你們能忍的話,就忍著。”
    他隨手抓住李奎貴的指甲,細長的鐵釘一點點從他的指甲內釘進去。
    霎時間,李奎貴發出了淒厲的哀嚎,整個人如同一條上了岸的死魚,拚命的掙紮大叫。
    梁源釘完一根,又取出一根鐵釘,道:“叫吧,你們叫的越淒慘,我心裏才會痛快點。”
    李奎榮眼睜睜看著弟弟們被折磨,臉上扭曲痛苦,大吼道:“小畜生,你有種直接殺了我,殺了我啊。”
    “草擬嗎的,放開我弟弟啊!”
    “我日你祖宗啊……”
    “不要,不要啊。”
    “求你了,你放了他們,不直接給他們一個了斷吧。”
    “是我,都是我做的,一切都是我幹的,跟他們沒關係啊。”
    李奎榮從怒罵,逐漸變成了哀求,變成了求饒。
    他眼睜睜看著梁源,一點點折磨他的弟弟們。
    每次弟弟們快要撐不住的時候,對方就會稍微放緩節奏,甚至還救他們,給他們止血。
    這個惡魔,這個畜生!
    李奎榮崩潰了,他知道對方無論如何都不可能放過他們。
    他隻求速死,隻求弟弟們少一點痛苦。
    不遠處看到這一幕的李國祥,楊藝、楊國棟都臉色慘白,被嚇得渾身顫抖。
    李國祥跪在地上,更是縮成了一團,聽著那邊的慘叫,嚇得尿都已經失禁了。
    李奎榮的哀求聲傳來,梁源笑了起來,微微停頓了手裏的釘子。
    他扭頭問道:“告訴我,楊梅母親的屍體呢?還有他父親到底出了什麽事。”
    “撒謊的話,瞞不過我的。”
    李奎榮痛苦閉起眼睛,道:“林芳的屍體被我們埋在了雲泉寺後麵亂葬崗,那邊屍體太多了,我沒法說清楚,我可以過去找。”
    “楊有為真的逃到了碣石書院,那邊還有不少人住在那邊,都是跟我作對的人。”
    “當初奎安看上了楊多多,想要把她弄上床,楊有為看到了,不自量力的出來阻止,還帶人一起圍住了奎安,奎安一氣之下,殺了幾個人,打斷了楊有為的胳膊。”
    “楊有為也覺醒了異能,是速度型異能者。”
    “他帶著楊多多逃出了雲泉寺,我們一路包抄追殺,最終殺了楊多多,楊有為則是被碣石書院的異能者救下來了。”
    “我們和碣石書院的人打了一架,還是讓他們跑了。”
    “我說的都是真的,你要是真的能感知到我有沒有撒謊,你就應該知道我說的都是真的。”
    李奎榮睜開眼睛,看著梁源。
    梁源沒感受到對方氣血波動,他微微點頭,道:“不錯,確實沒說謊。”
    “我想知道,你們為什麽這麽做?”
    “在這梅山上,吃喝應該不愁吧?你們為什麽非要對曾經的同村鄰居做這些畜生行徑?”
    李奎榮頓時慘笑起來:“你以為同村就一定關係好嗎?我爸當年就是因為獨生子,在村子裏受了多少欺負?他當年蓋房子,楊多多他爺爺非說我爸蓋的房子礙著他家的路了,糾集一群姓楊的,硬是推倒了我們家剛蓋起來的地基。”
    “我爸沒少跟我們說這個仇,為什麽我們家那麽窮,他還拚命生兒子?”
    “就因為他當年受過罪,吃過苦,知道家裏男丁少,就要被這些所謂的同村鄰居欺負!”
    “我們兄弟五個長大之後,這村子裏誰他媽還敢對我們老李家指手畫腳?”
    “除了村支書,村幹部,沒有人敢!”
    “我那時候就發誓,要當上村幹部!”
    “我辛辛苦苦,請人吃飯,陪人喝酒,我為了什麽?我不就為了這點權利?”
    “但是我當上村長了,我才知道官場上有多黑暗,我這個村長算個屁。”
    “你說我殘忍,哈哈哈,你是沒見到過更殘忍的。”
    “大洪水末世了,我們兄弟帶著所有人上了山,連國家都沒了,誰能管得住我們?”
    “我們就是這裏的皇帝,想要幹什麽就幹什麽!”
    “我們好不容易覺醒了異能,現在享受一下怎麽了?”
    “有什麽不可以的?”
    “我就不信,你心裏沒有陰暗麵,沒有想過胡作非為,沒有想過多玩幾個女人!”
    “你也是異能者,還是這麽強大的異能者,你敢說,你沒有想過這些嗎?”
    “我隻是把我的想法實踐了,我隻是做了所有男人都想幹的事情,我有什麽錯?”
    “要怪,就怪這世道,就怪那些人命不好,沒能覺醒強大的異能,沒有保護自己的能力。”
    “這個世界,本來就是弱肉強食的,本來就是強者為尊的!”
    李奎榮似乎破罐子破摔了,發出歇斯底裏的大吼。
    為他所做過的一切,找到合適的理由,信口雌黃。
    梁源看著他那模樣,不禁微微搖頭:“你這麽激動,恰恰說明你心虛了。”
    “你知道你說的東西站不住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