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她那腦子,笨得跟豬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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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快,到了散學。
    柳映枝和鬱北霖剛到學院門口,就看到不遠處父親站在馬車旁等自己。
    父親整日忙著處理生意,小時候陪自己的時間都少,今日竟然有時間來接自己,她頓時樂開了花。
    似蝴蝶一樣飛撲過去,一把抱住父親。
    “父親,您不忙生意的事了?今日怎麽有空來接女兒散學了?”
    柳青華雙手搭在女兒臂膀上,及時扶住撲過來險些沒站穩的女兒,又抬手寵溺揉了揉女兒的頭,笑道:“昨日你受了委屈,父親今日當然是在學子麵前給你撐腰來的。而且,再忙父親來接你散學的時間也是有的。”
    “走吧,我們去醉滿樓吃飯。我聽你李伯伯說了,昨日多虧了你的提醒讓醉滿樓避免了一起沉船事故。你李伯伯特意安排讓我今日帶著你去,要好好謝謝你。”
    柳映枝改成摟著父親胳膊,笑得眉眼彎彎,道:“好!那,父親,讓鬱北霖一起吧?”
    柳青華此時看了一眼鬱北霖,眸色深深,卻點頭答應了:“好。”
    “父親也想讓鍾青宴一起,父親知道你這會兒還生他的氣,不想見他,但,你們從小一起長大,青梅竹馬,你又喜歡了他十年,再吵架拌嘴,最後也還是要和好的。正好借這個機會說開了。”
    柳映枝本來心情很好,一聽父親提到鍾青宴,她臉上的笑容就沒了。
    “可女兒真的不喜歡他了,也不想和他和好。”柳映枝解釋。
    柳父也知女兒還在氣頭上,便也順著女兒的意點了點頭,沒叫鍾青宴。
    之後,父女二人便同乘馬車走了。
    而她飛奔抱父親又跟著父親上馬車這一幕,正被門口學子們看了個正著,隻是隔著一段距離,聽不見他們說什麽,但能看出他們舉止很是親昵。
    白芝芝道:“鍾公子,你說的柳映枝有目標了說的就是這個老男人啊?這都快當她爹了吧?”她一開始還以為是那個下賤的小侍衛呢。
    後麵陸續出來的學子,隻看到柳映枝摟著老男人上了馬車。
    此時,有人猜測:“我記得臨州就有個柳家近幾年富起來,就是靠賣女求榮發家,鍾公子不是說柳家的錢不幹不淨麽,會不會柳映枝家就是那個柳家,她家的錢就是這麽來的!”
    “肯定就是啊,你看她剛剛那麽熟練上馬車的樣,肯定上過不少老男人的馬車。”
    “啊?那她現在的新目標就是剛剛那個有錢的老頭子?可她都還沒及笄呢,就這麽放蕩荒淫,還是和不少老男人睡的,那身子豈不是已經爛得沒人要了?”
    “可不,說不定她早得了花柳病了,也難怪她當舔狗時鍾青宴不喜歡她,她這麽髒誰要啊!”
    “就是,看她昨日花錢那闊綽不心疼的樣,我還以為她家多麽有錢呢,原來她花的也是別人的錢!花起來,當然不心疼了!”
    眾人都在學院門口圍觀著,白芝芝起頭,其他人你一言我一語,就把柳映枝傳得像賣身求榮的青樓女子一樣低賤。
    而柳家則成了賣女求榮發家的那個柳家了。
    柳青華雖然是臨州首富,但為人低調,鮮少出現在大眾麵前。
    所以,學院的人都不認得他。
    而知道那是柳映枝的父親的鍾青宴,此時沉默不語也並不打算替柳映枝解釋。
    隻心中陰暗地想,這次是大家親眼看到自己傳起來的,可和他沒一點關係!
    隨後,他暗暗一笑,沒言語就直接朝自己馬車去了。
    眾人見鍾青宴不說話,就全都默認剛剛猜測的都是真的了,對柳映枝就更加厭惡起來了。
    鍾青宴走到很靠後停著的一輛老舊的青布頂蓋馬車麵前。
    沒了柳映枝的豪華馬車,他這幾日都是坐的柳家給下人安排的馬車。
    馬車很普通,裏麵也沒有軟墊,坐起來硬邦邦的,很漏風,還很顛簸。
    可這也沒辦法。
    方柔也跟在他身後,此時她看到還是那輛舊馬車,微微皺起了眉頭。
    一兩日跟著他坐這種馬車,她覺得新鮮還能忍受,可現在想到日後要一直坐這馬車,白日在學院裝的對鍾青宴多麽不離不棄,深情的情緒。
    這會兒瞬間蕩然無存了。
    她都開始懷念柳映枝當鍾青宴舔狗時,她跟著坐那豪華馬車舒服的日子了。
    而上了馬車,鍾青宴又麵帶歉意地對著她道:“柔兒,我日後散學都要去街上賣字畫掙錢了,昨日生辰宴那五萬兩柳映枝讓我寫了欠條,我還得每日還她五兩銀子。所以,上學我能接你,可散學後就不能送你回家了,隻能送你到下個街口。”
    方柔臉色微頓,眉頭蹙得更緊了,她才剛埋怨鍾青宴日後都要讓她坐這種下人坐的馬車。
    現在,卻連這樣的馬車她散學後也沒得坐了,還得半路走回去。
    這麽一會兒,她這心裏落差一降再降,頓時讓她很不是滋味。
    “柳映枝家不是很有錢,為何她還要跟你斤斤計較這五萬兩銀子,還非逼著你去賣字畫還錢?她怎麽這麽小氣?”
    鍾青宴:“她這人本就小肚雞腸愛計較,不然她怎麽會就因為我不喜歡她,就把事情鬧成現在這個樣子?”
    “算了,別提她了,晦氣!”
    方柔見鍾青宴是真的很不想提她,擰著眉心手指暗暗絞著帕子,也隻得閉嘴不語。
    但心裏卻說不出的難受。
    第二日。
    來到學院,到了堂室,柳映枝注意到原先主動找她說話的學子們,現在不光不搭理她了,還都紛紛掩著嘴滿眼嫌惡地看著她,仿佛她是一個什麽很髒的東西。
    她麵露疑惑,追問他們怎麽了。
    卻聽大家譏誚道。
    “柳映枝,你還裝什麽裝,你幹的那些肮髒的事,我們都知道了!”
    “就是,沒想到你竟然這麽恬不知恥,這麽不要臉。跟你這種人做同窗,簡直是恥辱!”
    “可不麽,學院就該明令禁止行為放蕩的人,不能入學院!”
    柳映枝還是聽得雲裏霧裏,她幹什麽肮髒的事了?
    但還沒等她來及再問,夫子來了,開始講課。
    接下來幾日,班內除了鬱北霖,所有人對她都恐避之不及,她像是瘟疫,走到哪兒被躲到哪兒。
    柳映枝猜測他們應該是又傳了什麽不實的謠言,找人沒追問出來,她也就沒功夫去深究。
    被嫌棄孤立,放在上一世的自己,也許會難受,但現在,一群趨炎附勢的人,她還巴不得他們不理自己呢,省得清靜。
    而後幾日,她專心跟著鬱北霖練習畫畫練琴寫字,當然不是真的練習,隻是裝裝樣子而已,這樣等後麵若有測驗,才不顯得她進步得太突兀。
    她突然從不學無術,上課除了犯花癡就是睡覺,變得開始奮發圖強,努力用功了,這讓鍾青宴很是詫異。
    她整日除了吃就是睡,竟然會認真學習起來?
    嗬,就算認真學她也學不會的,就她那腦子,笨得跟豬一樣,怎可能學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