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她喜歡他,昨日她還心疼他來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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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鍾青宴此時麵如屎色,他都要氣死了,為什麽他會攤上這麽一個父親,昨日他都說了他沒錢了,為什麽父親還去青樓,小叔還去賭!
    而且,偏偏今日還讓人鬧到學院來,毀他的名聲!
    他又羞又憤,冷著一張臉,站起身,在眾目睽睽下緩緩站起身朝外走去,餘光也不住地瞄向柳映枝。
    他以為柳映枝會叫住他,然後主動給他錢,替他解圍。
    畢竟,她喜歡他,昨日她還心疼他來著。
    可是,他知道他走出堂室,她都默不作聲沒叫他。
    最後,他在門外走廊站定,緊鎖著眉,忍著屈辱的一顆心,又折返了回來。
    深深看了一眼,一臉事不關己看熱鬧的柳映枝。
    踟躕了一瞬,最後還是沒拉下臉來朝她開口,而是轉身叫了白芝芝出去。
    然後問白芝芝要了三百兩銀票,才匆匆走了。
    柳映枝從始至終都一臉從容地望著鍾青宴那窘迫的樣子,她自然知道鍾青宴心中怎麽想的,她可是最了解他的,若是換做上一世的自己,早早拿出大把銀子替他解圍了。
    可是,這一世,還想讓她花錢,開什麽玩笑?
    她隻會靜坐看他笑話。
    一上午很快過去,到了午飯時間。
    方柔臉色很不好看,照例讓白芝芝先去打飯。
    此時鍾青宴已經贖了父親回來了,他的臉色也陰沉難看得很。
    方柔走到他麵前,歪了歪頭,示意他跟她走。
    二人一前一後又來到梅林裏那個涼亭下。
    方柔想了一上午,她還不想放棄鍾青宴,畢竟萬一日後他科舉入仕了呢,但她也不想現在的他連累了自己。
    而唯一兩全的法子就隻有一個。
    “青宴,我看到你送柳映枝花,她收了。這說明,她心裏還有你,隻要你稍微討好她,答應和她在一起,你父親欠的外債,還有你的生活都會變好的!這次你能不能就聽我這一回,去討好柳映枝和她在一起?”她開門見山道。
    鍾青宴本還想像之前那般硬氣地拒絕的,可一想今日青樓和賭坊的人都找到他學院來了,他的臉麵丟了個幹淨,而日後這樣的事肯定還會發生。
    他真的不想再那麽丟人了,所以,他拒絕的話也說不出口了。
    又想有柳映枝當舔狗,花她的錢,最起碼今日之事不會再發生。
    反正,柳映枝還喜歡自己,他隻要稍微討好她一點兒,就能讓她心甘情願為父親小叔擋窟窿,他也能保住顏麵,能專心讀書。
    這麽一想,這算是最好的辦法了。
    於是,他點頭道,“好我答應你。”
    很快,到了散學。
    天空飄起細碎雪糝,鬱北霖不想她淋雪,先一步去學院外馬車上取傘來,她則等在學院走廊下。
    這時,鍾青宴走了過來,撐開傘,表情是這一個月以來,對她最和善的一次。
    “起風了,天氣冷,我送你到院外馬車上吧。”
    無事獻殷勤。
    柳映枝溜了他一眼,又想到中午時,他和方柔又單獨去談什麽了。
    眸光閃過狡黠,當下猜了個七七八八,沒答應他,隻簡明扼要道:“有什麽事,直說。”
    鍾青宴見她這麽直截了當開問,他輕咳一聲緩解尷尬,又看了眼不遠處的方柔,而後似下了什麽決心般。
    才抿了抿唇,開門見山道:“映枝,我想重新喜歡你,我們在一起吧。”
    柳映枝扭頭,杏眸正看到他那滿臉自信的神情。
    他以為他誰啊,他想喜歡自己,自己就會和他在一起?
    柳映枝嗤笑,語氣冷淡:“可我不喜歡你,更不想和你在一起。”
    可鍾青宴顯然不信她的話,固執地認為道,“我知道,我和方柔在一起你還在生氣,以前是我不對,沒發現你的好,現在我想明白了,也打算放棄方柔想要喜歡你,和你在一起了。你就別生氣了,好嗎?”
    “”
    見她依舊冷著臉不語,一副大小姐的傲慢跋扈的脾氣,有些不耐煩了,“映枝,我是真心想要喜歡你的,而且我還放下自尊和麵子跟你主動開口了,你就不能把你大小姐脾氣放一放,給我一次機會?”
    柳映枝見她說了不喜歡他,他不聽,本打算不理他走的。
    可又聽他後麵的話,她來了興致,轉過身來,好整以暇雙手抱臂,睜著一雙杏眸凝視著他。
    道:“給你機會?鍾青宴,你這是在求我?”
    “我可還記得前幾日你趾高氣揚地說,打死也不會來求我的。”
    此話一出,鍾青宴那日回憶被找回,瞬間覺得臉一熱,卻仍嘴硬道:“我當時是說不求你,可沒說不追求你。我現在,是在真心地追求你!”
    嗬!
    他的理由還真是一層接著一層,臉皮也是厚得一磚接著一磚。
    譏諷完,她懶得再和他爭辯。
    知道他重新來追求自己,假意喜歡自己的目的,就是為了騙自己掏心掏肺給他們花錢,好和以前一樣繼續花錢養著他們兩個。
    上一世她蒙在鼓裏,不知道他們在她眼皮子地下偷情算計她,隻以為對他好給他最好的就夠了,這才傻乎乎被騙。
    這一世她都知道了,怎麽可能還花著自己的錢養著他們兩個爛人!
    她沉下臉來,不廢話道:“我剛說了我不喜歡你,現在你的追求隻會讓我覺得惡心,趕緊滾!”
    但鍾青宴絲毫沒有放棄的意思,上前一步,固執道:“我知道,以前是我辜負了你對我的好,你現在故意說違心的話,就是泄憤。要不這樣吧,隻要你能回心轉意,讓我做什麽都行!”
    柳映枝厭棄地後退半步,與他拉開距離。
    望著聽不懂人話的鍾青宴。
    見他跟耳聾眼瞎一樣,不聽不看她說什麽做什麽,隻盲目自信地認為她就是還喜歡他。
    還一副胡攪蠻纏不達目的不罷休的架勢。
    柳映枝厭棄地翻了個白眼,心中則想著擺脫他的對策。
    此時,正看到拿著傘小跑過來的鬱北霖,靈機一動,有了主意。
    扭頭看向他,道:“好,我就給你個能讓我回心轉意的機會。接下來幾日都有各科的小測驗,包括半個月後年末大測驗,你的成績隻要能比得過鬱北霖,我就考慮重新喜歡你。”
    鍾青宴在臨州學院君子六藝裏一直都是第一,而鬱北霖,在他眼裏不過是一個低賤的侍衛,他各項成績比得過他,那不是輕而易舉的事。
    一聽隻是這麽簡單的要求,他片刻不帶猶豫點頭,滿臉自信答應道:“好!一言為定!”
    見他上鉤,柳映枝眉眼上揚,嫣然一笑。
    等著到時候看他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