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開膛手術,打個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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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這也太生猛了吧。”
    鼠玩家捂住嘴巴,眼眸瞪大。
    紀言也沒想到劉豔這麽凶,這才轉眼工夫,就撕掉了哮喘詭的腦袋。
    他忽然想起,之前有過提示,劉豔是從【重度】病房轉到【中度】病房,是正兒八經的【急診樓】病人!
    按照副本設定,最凶險的地圖板塊就是【急診樓】,那裏麵的病人幾乎都是凶殘至極,難以攻略的詭異。
    這樣一想,似乎就合理了。
    劉豔的臃腫畸形的肉山身體湊上來,盯著紀言那切開的胸口,將手中的血淋淋的血肉組織,隨手扔掉。
    她看著紀言“敞開心扉”的胸膛,竟古怪地露出幾分羞澀。
    “羊醫生,你身體裏有髒東西。”
    紀言擦拭臉上的冷汗:“我知道。”
    “所以,我需要鼠醫生幫我做個簡單切除手術,鼠醫生,同事一場你不會拒絕吧?”
    鼠玩家還沒說話,就看到了劉豔那張充斥著死亡威脅的臉,緩緩湊上來:“鼠醫生,拜托了。”
    “你的命跟羊醫生綁在一起,羊醫生死了的話,你也要殉葬,你應該懂我意思吧?”
    看著那份核善笑容,鼠玩家頓感壓力山大,隻能硬著頭皮答應了。
    她接過彼岸手術刀,看著那被切開,血紅的體內,進行了所謂的手術。
    寄生在體內的詭嬰,原本要睜眼準備破體爬出來,結果剛開眼就被一隻戴著消毒手套的手取了出來。
    詭嬰剛要發飆,就讓一隻畸形手捏住,被劉豔跟擠痘痘那般,捏爆了腦袋……
    病根清除,紀言被切開的胸口,正通過鼠玩家從自己醫藥箱取出來的針線,一點點縫合回去。
    當線頭剪去,神奇地看見那些縫合的針線消失,血肉重新愈合,甚至疤痕都不留下。
    一場開膛手術,就這麽荒謬地完成了!
    鼠玩家一陣肉疼,【無痕縫合線】是她一直舍不得用的詭物,隻要縫合的血肉,都能完美愈合,就連破裂的器髒都能縫合,恢複生機。
    結果現在就這麽水靈靈浪費在一個外人身上……
    撫摸著胸口,紀言看出鼠玩家的心疼,自認為地安慰一句:“你自己說的,咱們是盟友,我活得越久,對你也有遊戲幫助。”
    “就當是投資了。”
    鼠玩家:“……”
    劉豔趴下身來,龐大的身體擁擠在狹窄的雜物房內。
    她迷戀地看著紀言,又看向門外:“羊醫生,門外還有一雙眼睛盯著你。”
    “要不要我幫你一塊處理掉?”
    她察覺到那雙眼睛,同樣對紀言也有強烈的敵意。
    鼠玩家挑眉開口:“是黑狗。”
    “他在夜間有生肖特權加持,嗅覺十分靈敏,一般帶有敵意的詭異靠近他,都會有所察覺。”
    “再者,那黑狗猥瑣謹慎的很,你要報仇,恐怕有點困難……”
    劉豔聞言不悅,森冷盯著鼠玩家:“隻要羊醫生想,我五分鍾內,就能把他的頭送到羊醫生麵前。”
    鼠玩家看得出劉豔很想在紀言麵前,表現出自己的價值,不斷地獻殷勤。
    不免暗暗詫異,這A22病人,到底是被紀言攻略了,還是被調教了?
    也太……“舔”了吧。
    紀言反倒問了話題之外的東西:“生肖狗的【祈願】是什麽?”
    鼠玩家想了一下:“忠誠,他對狗詭醫表現的越忠誠,祈願特權越強大。”
    祈願和祈願特權,有很大的區分。
    祈願,是玩家和生肖醫導師之間的某種特征表現。
    隻有【祈願】越強烈,獲取的【祈願特權】才能越強大。
    就比如,紀言的【祈願】是“真誠”。
    但祈願特權卻是一張【謊言羊皮卷】,他隻有對羊詭醫越真誠,才能增強羊皮卷的特權。
    但要用羊皮卷,就必須撒謊,這就跟“真誠”背道而馳,所以才讓紀言一度百思不得其解。
    “忠誠……”
    紀言眼睛閃爍,突然有了一個殺人誅心的報複方式。
    “那如果,狗醫生發現自己的醫學生,出現了不忠誠,甚至背叛會怎麽樣?”
    鼠玩家搖搖頭:“除非那黑狗腦子抽筋。”
    “背叛就是死,他怎麽會自己往火坑裏跳?”
    紀言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笑容:“他不會自己跳。”
    “但我會推他一把。”
    鼠玩家疑惑地看著紀言。
    紀言不再言語,係上了白大褂鈕扣。
    劉豔看著紀言那邪魅的笑容,畸形雙手托著碩大的臉,滿眼都是陶醉迷戀:“好壞……好喜歡……”
    ……
    一間不起眼的房間。
    狗玩家猛地扭頭。
    他看見了那自己點燃的那根檀香,還未燒完,卻詭異地熄滅,升起嫋嫋幾縷青煙。
    這讓他瞳孔收縮成針孔狀。
    語氣盡是不敢置信:“怎麽可能……那可是A13的病人。”
    “那隻小白羊,才來副本第一天,能用什麽手段殺了那哮喘詭?!”
    他見過哮喘詭的恐怖。
    肉眼無法捕捉,當目標聽見咳嗽聲,就已經被宣判死刑。
    甚至連詭長什麽樣都不知道。
    他絞盡腦汁都想不出,紀言能怎麽擺脫這樣的死局!
    他捂著瞎了一隻的眼,現在還在源源不斷從裏麵湧出……
    他解決了敲門詭,但也被挖了一顆眼球。
    狗玩家同樣不明白的一點,紀言用了什麽手段,能將他攻略的敲門詭策反,把仇恨矛頭調轉,指向他這個主子。
    “敲門詭……哮喘詭……”
    連續折損了手中的兩張底牌,黑狗逐漸有些汗流浹背,原本滿腔的複仇怒火也被澆滅。
    他算是看出這個新來的小白羊,跟之前的幾個慫包完全不同,是帶刺的狠角色……
    “算了。”
    “就當老子吃了啞巴虧,媽蛋,想想真不甘心!”
    在嗅到周圍並沒有帶有惡意的詭氣,狗玩家這才起身準備返回自己的作息房間。
    然而,他剛打開房門,就發現門外悄無聲息地站著一個黑影。
    “你……”
    黑狗還沒反應回來,一抹寒光就直逼喉間,他猛地後退,喉嚨還是被劃開了一道口子。
    緊緊捂著喉間濺出的鮮血,黑狗緊緊盯著對方:“你誰?”
    “羊。”
    月光傾灑,照映紀言的半張臉。
    黑狗呼吸屏起,全身的寒毛豎起,如臨大敵地盯著門口的紀言。
    擦拭著手中帶有黑狗的血,紀言笑容和熙:“別緊張。”
    “我隻是來跟你打個招呼。”
    “畢竟這一晚上,被你照應了兩次,總要見個麵。”
    黑狗眼神低沉,一隻手悄然地藏在身後:“白羊!我被你弄瞎了一隻眼,咱倆算是扯平了。”
    “如果你非要魚死網破,我敢打包票,一定能拉上你墊背!”
    紀言不在意黑狗的狠話是真是假,隻是淡淡笑道:“我這把手術刀,從停屍房獲取的,按照麵板信息介紹,被汙染的很嚴重。”
    “隻要刺傷玩家,半個小時內,感染蔓延全身,渾身長出黑色羊毛,頭頂長尖角,變成一頭沒有意識的黑羊詭怪。”
    狗玩家一聽,卻忍不住笑出聲。
    “哈哈,這種鬼話誰信?”
    “撒謊好歹也合理一點,要真是感染了,我的提示麵板怎麽會沒有一點提示?”
    “這種嚇唬小孩的戲碼,虧你也想得出來?”
    紀言沒有絲毫被拆穿的不自然,反倒深意笑了笑:“不是所有詭器都有提示的。”
    “你猜我信不信?”狗玩家冷笑。
    “信與不信,十分鍾後,你自會有答案。”
    “你現在該擔心的是,當你的醫導師,看到你一隻狗,卻長出來羊毛和犄角,下場會怎麽樣?”
    留下這句話,紀言收起手術刀,轉身離開。
    狗玩家錯愕。
    就……就這麽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