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章順網照來,懲罰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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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叮鈴。
    悅耳空靈的鈴鐺聲,隨著寒風灌入這條廊道。
    洛西西甚至沒有第一時間聽見。
    但紀言聽見了。
    悅耳嗎?
    不,落在他耳朵裏,極其刺耳!
    紀言猛地抬頭,視線落在三個不同的方向,神經繃緊到極致。
    他心頭震顫。
    不會……
    真特麽順著找過來了吧?!
    “好像有什麽聲音?”
    洛西西這時候眼眸也在閃爍,聽見了聲音。
    掌心刺痛,血蠱詭在提示著他。
    手臂上,咒眼詭的眼球在轉動,作為詭異它們都已經有所察覺:“瞧你這烏鴉嘴,閉著不好麽,非要整上這麽兩句。”
    突然這時,洛西西瞪大眼眸,玉手突地抓住紀言,張嘴想說什麽。
    還未開口,紀言就先預判出聲:“看見我死了對吧?”
    “嗯!”
    “是不是拿著油紙傘,身穿紅衣的詭?”
    洛西西俏容驚愕:“你怎麽知道?”
    紀言露出一抹十分苦澀的笑容:“怎麽不知道,那隻詭真“順著網線”找來了!”
    洛西西張了張嘴,看著地上的屍體,已然說不出一句話來。
    就這麽看一眼,就能找來?
    這甚至是通過屍體去看的!
    紀言拉著洛西西的手,就往反方向的通道跑去。
    沒跑兩步,洛西西就猛地拉住,使勁搖頭:“這條路,死路!”
    她在【死亡預見】看到,走入這條通道,最終他們兩人都會出現在那道恐怖的血衣詭影的油紙傘下……
    死亡畫麵,甚至恐怖到她不敢去窺見!
    紀言毫不猶豫又選擇另一條路。
    可依舊不走出五步,就被洛西西拽住,她搖搖頭,精致白皙的臉上露出幾分絕望:“也是死路!”
    “三條路,都是死路?”
    紀言皺緊了眉宇。
    他在洛西西臉上看到了沒有過的絕望,這代表她預見到的畫麵裏,全是死亡畫麵!
    紀言眼神凝重。
    咒眼詭忍不住開口提示:“那家夥,“煞”的很呐!”
    “你倆完全被盯上了。”
    它說話的功夫,
    空氣中,縈繞的鈴鐺聲愈發清晰。
    在一條通道的盡頭。
    那一片朦朧幽白中,一把複古泛黃油紙傘,懸浮半空,手柄垂吊的鈴鐺無風自動,搖晃出清脆悅耳的聲響。
    幽白中,看不見血衣詭影。
    但似有似無,充斥著幽怨的聲音,回蕩於耳畔。
    落入紀言耳中,變成了一句簡單的話:“君所願,民女如至。”
    “來了……”洛西西下意識抓緊紀言的手,指甲刺入皮膚。
    忽略手腕的疼痛,紀言看著周圍的房間,腦筋飛快運轉。
    “沒有一個“因”影響到的“果”是能活下來的?”
    “沒有……”
    紀言沉思開口:“你看到的死亡畫麵,都是選擇逃跑。”
    “既然三條路跑都是必死的話……”
    紀言拽著洛西西,目光掃視在一扇扇門上,果斷開了一扇門,進去的快速關上。
    暗沉的房間內,是一間辦公間,貨物架塞滿了文檔書籍。
    “我們進來也改變不了結果。”
    洛西西白皙的頸部,滿是香汗反襯的光澤,她閉著眼睛,麵容上滿是驚惶:“呆在這個房間裏,死亡畫麵僅有5分鍾!”
    紀言沒有說話,轉身掃視在室內:“怎麽還沒出來?”
    他剛說完,貨物架的深處角落,就劇烈搖晃,在一陣雜亂聲響中,一隻詭緩緩爬出來。
    是一個長滿了肉疙瘩,頭發稀疏的詭老頭,佝僂的身形好似哥布林。
    寥寥幾顆牙嘴裏發出的聲音都在漏風:“嘿嘿,等你們兩個好久了。”
    “想要答案嗎?想要的話……”
    他話還未說完,就看見紀言不僅不怕他,反而朝他露出狂熱的笑容:“我也等你好久了。”
    “再不出來,我就真頭疼了!”
    這話詭老頭有些懵。
    尤其是看到紀言那狂熱興奮的笑容,它驚悚的麵目,也呆滯宕機了幾秒。
    不是,到底誰是詭啊?
    下一秒,一枚棺材釘毫無防備地刺了過來,詭老頭本想徒手抓著,恐怖的灼燒和貫穿力,將手掌死死釘在牆上。
    “等等,你想做什麽?”
    “答案你不想要了?!”
    見對方壓根不按套路出牌,詭老頭驚惶出聲,更讓它驚恐的是,他看見紀言一隻手取出一把破裂的釘錘,另一隻手又摸出了兩枚棺材釘,夾在指間。
    借著血蠱詭和咒眼詭的力量,紀言強行將另外兩枚棺材釘,分別穿插在對方眉心、和兩掌掌心。
    詭老頭霎時間遭受到了此生都未有過的痛苦折磨。
    尤其是眉心的棺材釘,宛如燒紅的烙鐵,刺穿額骨,灼燒詭老頭的頭骨內腔。
    關鍵是,紀言沒有給予致命一擊。
    而是一點點用釘錘敲進,將這份折磨釋放到最大,詭老頭淒厲的聲音聽的人心理十分不適。
    洛西西同樣看的柳眉直顰。
    這完全就是在享受虐待!
    可虐待一隻詭,跟從紙傘血衣詭手中活下來有什麽聯係?
    “隻剩最後兩分鍾!”
    洛西西焦急提醒,她清晰地看見門外的鈴鐺聲靠近。
    利用棺材釘,將詭老頭虐待的神誌不清,紀言抬起頭,看著頭頂的黑暗,等待著什麽。
    眉頭皺緊:“藥效還不夠猛?”
    喃完,又取出繡花針,將詭老頭的表皮層層撕開。
    先是上演一場“烙鐵刺身”,又上演一場“淩遲”,妥妥的人間酷刑,隻是目標變成了詭異。
    眼睛就在手背的咒眼詭,近距離地目睹了整個過程,連它都在顫抖發指:“太殘暴了!”
    “你是不是有變態施虐症?”
    紀言沒回應。
    目光繼續抬起,看著頭頂的天花。
    終於,一塊警告麵板彈了出來。
    “警告!考生444號考試過程中,惡意虐待考場答案NPC,存在違規行為,給予警告,若再……”
    “警告還不夠,要的是嚴重違規!”
    紀言甚至不去聽完警告,將腰間的骨牌摘下來,放在詭老頭身上,拔出一枚棺材釘,抵在骨牌上,握著手中的釘錘,用全部詭力敲下去。
    碰地一聲,震蕩耳膜刺痛的聲音蕩漾,
    紀言嘴角抽搐,卻也看到了骨牌碎裂。
    接著,再次彈出一塊更加鮮紅的麵板,這次不再是警告:
    “玩家因破壞考場答案物品,存在惡劣違規行為,現給予相關懲罰——秩序三等懲治!”
    秩序的播報聲落定,
    明明是懲罰,但聽入耳內,紀言懸著的心反倒是落定了。
    “懲罰好啊,等的就是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