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霍清月,來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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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轟”的一聲巨響,火焰瞬間爆發開來,將整片灌木叢吞噬其中。
    熊熊烈火衝天而起,火舌肆意翻滾,將周圍的空氣都烤得滾燙。
    雲逸站在一旁,靜靜地看著燃燒的火焰,臉上露出滿意的神情。
    這火球術的威力果然不容小覷,如此輕易地就將一片灌木叢化為灰燼。
    有了這火球術,以後在戰鬥中,他便又多了一種強大的攻擊手段,無論是群攻還是單體攻擊,都能發揮出巨大的作用。
    當然了,雲逸也不隻修煉這兩門術法,他還需其他基礎法術,比如地刺術等攻擊法術。
    隨後,他指尖凝聚靈力,逐一嚐試著各類基礎法術。
    地刺破土而出,尖銳石棱泛著冷光。
    他忽然停住動作,眼中閃過一絲思索。"對了,那儲物戒有這些基礎法術,說不定也有其他功法?"
    神識再次探入儲物戒,仔細翻檢其中物品。
    旋即,又取出其他幾人的儲物袋,一一查看。
    輕身術的玉簡泛著青光,禦物術的符文流轉不息。傳音術的咒文若隱若現,靈目術的圖錄栩栩如生。木縛術的藤蔓圖案纏繞,金甲術的金光閃爍刺目。
    雲逸眉頭微皺,目光掃過滿地散落的功法玉簡,這些術法種類繁多,五行俱全,從基礎火球術到高階雷光咒皆有涉獵,且體係完整、銜接精妙,顯然經過宗門係統梳理。
    “奇怪,這些人身上竟然有這麽多法術,看起來……”他指尖摩挲著玉簡表麵精細的靈力紋路,那些蜿蜒的符文如同活物般在指腹下流轉,“倒像是某個宗門弟子的標配。”
    想到這,雲逸瞳孔微縮,瞳仁邊緣似有寒芒流轉,像是驟然窺見了暗處蟄伏的毒蛇。
    他指尖一抖,連忙將手中三枚沾著血漬的功法玉簡並排攤開,靈力裹著神識如蛛網般探入玉簡深處。
    這一看,竟讓他背脊竄起一股涼意——三枚玉簡內記載的術法脈絡如出一轍,靈力運轉的軌跡暗合某種詭異的共振頻率,分明是出自同一傳承。
    雲逸呼吸微滯,掌心玉簡的紋路突然灼痛起來。
    他猛然想起玄元宗內門弟子功法玉簡的特殊觸感,那種溫潤中暗藏鋒芒的靈力波動,此刻竟與眼前這三枚玉簡詭異地重疊。
    他指尖懸在儲物袋上微微發顫,終於咬牙取出自己的玉簡,靈力相撞的刹那,四枚玉簡竟同時泛起幽藍微光,如同四顆冷星在掌心彼此呼應。
    “這不是玄元宗弟子的……”雲逸指尖死死扣住玉簡邊緣,指節因用力泛起青白,瞳孔中寒光如淬火的刀鋒般顫動。
    他喉結滾動,額角青筋在冷汗下若隱若現,腦海中電光火石般閃過那柄攻擊自己的長劍殘影,卻與他記憶中蔡軒的佩劍分毫不差。
    “蔡軒,難道是王騰叫他來殺我的……”他忽然低笑出聲,笑聲像砂紙刮過生鏽的鐵器,沙啞中裹著刺骨的怨毒。
    結合蔡軒那標誌性的瘦削身形、以及玉簡中與玄元宗截然相同的靈力波動,真相如毒蛇般纏繞上心頭。
    他唇角勾起,眼底卻凝著冰碴:“看來,王騰是真的不擇手段要殺我呀。”
    笑聲裹著碎冰般的寒意炸開,周身靈氣驟然暴漲,衣袍被狂暴的靈力掀得獵獵作響,洞中石壁簌簌落下碎屑。
    可就算是知道,是王騰叫人來殺他,雲逸隻是心中憤怒如火山岩漿翻湧,卻硬生生被築基後期的修為壓成暗流。
    他清楚,金丹期的王騰隻需彈指便能碾碎他。
    弱小,就必須蟄伏。
    “算了,現在就算是怒火焚天,還是先療傷。”雲逸咬破舌尖,血腥氣在喉間蔓延,將躁動的殺意強行壓回丹田。
    於是,他從那些人的儲物袋中拿出丹藥瓶,倒出幾粒泛著苦澀藥香的回春丹吞下。
    藥力化開時,斷骨處的灼痛如萬千銀針遊走,他悶哼一聲,額角青筋暴起,卻死死咬住下唇,任由冷汗浸透衣襟。
    療完傷,雲逸並未立刻離開山洞,而是盤膝而坐,指尖凝出靈力光點,將那些弟子儲物袋中的基礎術法玉簡一一懸浮在身前。
    等他修煉完那些弟子儲物袋中可速成的低階法術後,雲逸這才緩緩起身,衣袂拂過洞壁青苔,帶起一串細碎的沙沙聲。
    他抬眸望向上空懸著的金烏,烈日如熔金傾瀉,刺得他瞳孔微眯,喉間滾出低啞的喟歎:“應該也過去了十幾日了,他們……也該散盡了,是時候回去了。”
    話音未落,他並指輕叩指間儲物戒,青芒驟然破空而出,化作三尺清風劍懸於身前。
    劍身流轉著清冽寒光,似將周遭空氣都凝成霜色。雲逸足尖輕點劍身,整個人如墨雲騰空,衣袂翻卷間,山風卷起他未束的長發,恍若蟄伏的蛟龍掙破桎梏。
    他劍指蒼穹,遙指玄元宗方向,唇畔勾起冷冽弧度:“去。”清風劍驟然化作流光,拖曳著青碧尾焰劃破長空,轉瞬消失在天際。
    待他禦劍歸至洞府,踏入洞內,徑直走向石桌欲執壺痛飲。
    茶水尚未入口,“雲師兄,在嗎?”洞府外,清冷女聲隨風傳來。
    雲逸握壺的手微頓,這聲音耳熟,卻一時想不起主人是誰。
    他仰頭灌了口涼茶,喉結滾動間,茶水入腹,方才邁步走出洞府。
    甫至洞口,抬眼便見一襲素白身影立於階前。
    霍清月發間銀簪泛著冷光,霜雪般的麵容映著日影,恍若寒潭映月。
    雲逸瞳孔微縮,記憶如潮水漫過——半年前精英弟子試煉,她曾與他並肩闖過幻陣。
    隻是彼時二人各懷心思,交集不過寥寥數語。
    “怎麽,雲師兄才半年多沒見,就不認識我了?”霍清月唇角噙著若有若無的譏誚,聲線清冽如冰棱相擊。
    雲逸被她問得喉頭一哽,茶水在腹中泛起涼意,隻得生硬轉圜:“霍師妹今日來找我,所為何事?”
    “雲師兄,我可不是今日才來。”霍清月抬步上前,裙裾掃過青苔,霜色靴尖停在雲逸麵前三寸之地,“前前後後來了七八回,可惜你閉關得緊。罷了,廢話少說——今日找你,是邀你同去執行宗門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