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誰最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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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誰?!”簫子臨反應極快,下意識地鬆開手,將陳星淼重重地甩在地上,然後迅速閃身躲到一邊。

    冰冷的地麵發出沉悶的聲響,她趴在地上,隻感覺全身的力氣仿佛在這一刻被抽幹,連一根手指都無法動彈,隻能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

    簫子臨警惕地環顧四周,目光仿佛鷹隼般銳利。

    下一瞬,又一把刀裹挾著淩厲的氣勢,從另一側飛速襲來。

    隻聽一聲淒厲的慘叫,簫子臨瞬間癱坐在地,褲子眨眼間就被鮮血染紅,殷紅的血順著刀刃,一滴滴地緩緩往下流淌。

    “到底是誰,給老子滾出來,不要疑神疑鬼的。”簫子臨抱著受傷的腿,憤怒地怒吼道。

    是誰救了自己,小六嗎?還是……

    陳星淼感覺眼皮越來越重,意識越來越模糊,最終眼前一黑,昏了過去。

    簫子臨額頭上豆大的汗珠不斷滾落,他一刻也不敢放鬆警惕,滿心惶恐,生怕下一秒又有一把刀從某個意想不到的地方飛出來。

    “誰,到底是誰,滾出來!老子…”

    他的話還沒說完,門“砰”的一聲被狠狠踢開。

    簫子臨死死盯著那個蒙著麵的男人,壯著膽子又問了一句“你是誰?竟敢闖簫府…”

    “再廢話一句,就割了你的舌頭。”

    話音剛落,男人手上的劍如閃電般刺到簫子臨麵前,幾縷頭發輕飄飄地緩緩飄落。

    簫子臨嚇得喉結上下滾動,咽了咽口水,大氣都不敢出,立刻乖乖閉上了嘴。

    男人忍不住一嗤,將劍收回劍鞘,然後蹲下身,小心翼翼地將陳星淼抱了起來。

    走到門口時,男人停住腳步,轉過頭,眸光如鋒利的刀子般射向簫子臨。

    “日後再打她的主意,我會讓你生不如死。”

    男人的話,仿佛讓這寒冬變得更加刺骨。

    簫子臨坐在地上疼的大氣都不敢喘,隻能眼睜睜的看著男人抱著陳星淼離開。

    陳星淼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下午。

    嘶——這是哪?自己是怎麽回來的?

    她記得…

    對!她差點就死翹翹了!

    她猛地從床上坐起來,簫子毓正坐在桌子旁看書,聽到動靜後將頭轉了過來。

    “醒了?”簫子毓不緊不慢的倒了一杯水走過來遞給她。

    她捧著水杯喝了一大口,放下水杯看向簫子毓,“相公,我是怎麽回來的?”

    “你昏倒了,兄長派人把你送回來的。”

    簫子臨?那混蛋有這麽好的心?昨天她昏迷不省人事,這人沒有趁人之危都算好的了吧。

    對了,他受傷了,所以昨天···難道真的是小六顯靈了?不過想想她是可是宿主,係統救一下宿主不為過吧。

    這麽想著。春桃端著水走了進來,見她醒了,立刻上前道“小姐,嚇死奴婢了,您可算醒了。”

    “我來吧。”簫子毓從水盆將毛巾擰幹,直接就貼到了她的臉上。

    天殺的,你真的是直男嗎?這可是臉啊!

    她硬生生扯出一抹笑,連忙按住他的手,“相公,你好好看書,這種小事春桃來就行了。”

    預料之中,簫子毓並沒有搭理她,仍麵色平靜,手按著毛巾上下滑動。

    她感覺到臉上的肉在肆意被蹂躪,嘴角向下壓著,目光無奈,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

    終於,簫子毓把毛巾丟到水盆中,緩緩說道“春桃,你先出去吧。”

    看他這樣子,春桃走了,遭殃的豈不是又是自己?

    不要啊!

    她一個勁的給春桃使眼色,春桃仿佛沒看到一般,端著水盆就關門離開了。

    再轉過頭時,陳星淼就對上了那雙冰冷且怒意畢現的眸子,她頓時有種脊背發涼的感覺。

    簫子毓的微微低眸,就看到了她脖子上那一道道紅色的印記。

    “為什麽要一個人去找簫子臨?你鬥得過他嗎?哪裏來的自信?”他抬手一邊輕撫著她的脖頸,一邊問道。

    麵對簫子毓的三連問,她啞口無言。

    要不是他自己不說,她犯得著去找那個混蛋嘛。

    但她哪裏敢指責他的不是,就算梁靜茹把所有的勇氣都借給她,她也不敢啊。

    簫子毓不知從哪裏搞來了個藥膏,手指輕輕的在她的紅痕上塗抹,冰冰涼涼的,讓她感覺舒服了不少。

    “相公,你安心準備明年的科舉考試,至於娘的骨灰,我會幫你的。”

    簫子毓手上的動作一頓,冷冷說道“我說過了,這件事與你無關。”

    “我也說過了,無論發生什麽,我都會跟你一起麵對。”

    簫子毓沒再說話,放好藥膏後拿起書本再次坐到書桌旁讀了起來。

    就這麽沒了?

    她好奇的看了他一眼,本以為他會像之前那樣大發一頓脾氣,然後再死死掐住她的脖子嚇唬一番,結果居然就這麽水靈靈去看書了?

    她一時間有些分不清,到底哪個才是真正的他,不過,反派嘛,總是陰晴不定的。

    “相公,你過幾天就要去逐鈺書院了,我明天去筆墨店幫你買些文房四寶吧。”

    簫子毓眼睛都沒抬一下,隻是微微點了點頭,說道“多謝娘子。

    她趴在床邊,雙手撐著下巴看著他。

    簫家肯定不會把小反派他娘的骨灰放進祠堂,但是用這個一直前置他的話肯定也不會隨意丟在一個地方,所以大概率是被藏在了某個地方,以便隨時拿捏他。

    想到這,她不禁在心裏歎氣,暗叫好苦。

    為了一百積分的獎勵,她是又動腦又出力,還要提防著自己的小命,這簡直是,一時打工人,世世打工人啊。

    “對了。”簫子毓突然放下書,看向她,“娘子那日在書院說林鈺,最好了?”

    他臉上帶著笑意,但後麵那三個字卻像是從牙縫裏硬生生擠出來的,顯得格外不協調。

    有這事?

    她一天到晚說的話多了,哪裏記得住這麽多。

    畢竟,人生如戲,全靠演技,拍點馬屁也是情理之中的啊。

    “不記得了沒關係,我隻是想問問,在娘子心裏何為最好?”

    話音剛落,她就感覺到一股灼灼的目光朝著自己投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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