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分兩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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樂安急得滿頭大汗,但還是耐著性子解釋:“她也不想,但她沒有辦法,如果這次你能成功救她出來,我可以答應你一個條件。”
時淮瞥了眼樂安,眼中發出鄙夷的光。
“你覺得我缺什麽?”
“就算你是喪屍王,也不可能無欲無求吧,”樂安為難地撓了撓後腦勺,“不然我給你提供糧食?”
“你要送人給我?”
“嗯,可以!”
樂安義正言辭地拍著胸脯,心裏卻想著等邵樂言任務完成,時淮也不是喪屍了,到時候交易自然作廢。
誰知,時淮冷冷瞥了他一眼就轉過頭去,抿了抿唇,鄭重開口:“我不需要其他人,我隻要邵樂言。”
赤焰區。
鹿初晨並沒有如邵樂言所願離開這裏,反而是在外麵兜兜轉轉轉了幾圈,又回到溫佑恒家。
窗戶被緊緊焊死,他又不敢大張旗鼓地破窗而入,隻能從正門想辦法,剛過拐角,他便看到在門口鬼鬼祟祟的兩個男人。
“大哥,首領為什麽讓我們在溫佑恒家守株待兔,直接讓李哥把人拿住送首領那兒去不是更方便嗎?”
“溫佑恒和李哥關係那麽好,首領肯定不想驚動李哥唄!”
“那溫佑恒也是倒黴,好不容易談個戀愛還談了個別城間諜,也不知道他和這事有沒有關係,要是沒有還好說,要是真有,他這條小命真就……”
“我這條小命怎麽了?”
閑聊的二人頓時噤了聲,換上一副諂媚笑臉迎上早早歸家的溫佑恒。
“溫哥,你回來啦!首領說你和樂言小姐好久沒見了,讓我們接你過去約會。”
溫佑恒不動聲色地打量著二人,對他們的說辭半信半疑。
“首領為什麽會派你們兩個上門接我?直接派人去舒心巷找我不是更快?”
兩個人麵麵相覷,個高的人上前一步,欲想解釋,一直背在身後的左手卻突然射出一道鎖鏈朝溫佑恒射去。
溫佑恒反應過來,急忙後退側身避開,將後背亮給另外一人。
那人也沒閑著,抓住機會在溫佑恒背上貼了張寫了字的紙條,上麵隻用圓珠筆寫了一個字——靜。
溫佑恒宛如被點穴般動彈不得。
“哼!你要是老老實實跟我們走,也不至於受這份苦!”
“唉,溫哥,你別怪我們,要怪就怪你被愛情衝昏了頭,交了個間諜女朋友。不過沒關係,你一會兒就能跟她見麵了。”
兩個人一個抬身子,一個抬腿,搬著溫佑恒就像搬冰箱似的往對麵街口停放的小轎車走。
兩個人剛走兩步還沒出小花園,隻聽一聲驚呼,走在前麵的高個子回頭一看,最後視線隻留下一道反射的銀色光芒。
下一秒,脖頸“嘩嘩”地湧出不少血,兩個人當場斃命。
鹿初晨收好匕首,扯掉溫佑恒背後的紙條,隨手扔在地上。
溫佑恒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衝鹿初晨點點頭。
“謝謝你。”
鹿初晨麵色凝重地搖了搖頭,問出自己最關心的問題。
“剛才他們說的女朋友,是邵樂言嗎?”
溫佑恒眸光一凜,“你認識樂言?”
鹿初晨皺眉點點頭,“當然,不過她現在暴露了身份,處境十分危險。”
溫佑恒仔細探究著方才二人和他說的話,不由得擔驚受怕。
“如果被方笛知道你殺了她的手下,你是不會有好果子吃,樂言我自己會救,你還是先離開這裏吧!”
溫佑恒說完便要轉身離開,突然,他手臂被人拉住。
轉過身,正對上鹿初晨自信的雙眼。
“你覺得我怕方笛?”
溫佑恒歎了口氣,“她是赤焰區的最強異能者,而且異能是特殊的催眠。如果樂言真在她那裏,隻要她想,她甚至可以操控樂言去做任何事。我不知道你是樂言什麽人,但是你不了解赤焰區的形勢,沒必要……”
“我是鹿初晨。”
溫佑恒愣了一秒,懷疑自己關心則亂,聽錯了話。
“什麽?”
鹿初晨微微勾唇,挺直脊背,“不用懷疑,你沒聽錯。”
溫佑恒震驚到愣了好一會兒,才被迫接受了這個現實。
如果是中心城戰神鹿初晨,可能不需要他幫助,都能救回邵樂言吧!
可是邵樂言為什麽會和鹿初晨扯上關係?
他們不是地下城的人嗎?
溫佑恒百思不得其解,但眼下救人才是最要緊的。
“那好,我帶你去首領別墅。”
溫佑恒剛要催動異能,卻看見前方吹來的風輕輕帶起被扔在地上的紙條,輕飄飄地飛了好幾米遠。
他麵色瞬間變得嚴肅,鹿初晨也猛地察覺出周遭的異樣。
他轉頭向赤焰區入口的方向望去,眉宇間是化不開的凝重。
“赤焰區,要亂了。”
方笛別墅。
餘欣拔出插入邵樂言手腕的針管,連止血的繃帶都扔在一邊沒用,捧著托盤上裝滿鮮血的幾包血袋,轉身便走。
忽地,她腳步一頓,側頭看到抓著自己衣服下擺的纖細的蒼白手指,歎了口氣。
“不要怪我,怪我就怪你目的不純,聰明反被聰明誤。”
說完,餘欣輕鬆地掰開了邵樂言的手,趁著對方再緊抓不放之前,小跑著離開不見天日的地下室。
沉重的大門“嘎噠”一聲緊閉得不留一絲縫隙,隨即是刺耳的鎖鏈摩擦聲響起,震得邵樂言即便失血過多而渾身無力,卻還是忍不住皺了皺眉頭。
明明剛被關起來不到兩個小時,她體內的一半血就被方笛奪去,明明是該記恨餘欣忘恩負義的,可是在血液再生前,邵樂言已經沒有精力去思考那些。
什麽結束末日,什麽丈夫孩子,什麽小說世界,她通通不在乎!
黑暗吞沒了她的希望。
叫她生不出一絲反抗的欲望。
或許在別墅外,樂安和溫佑恒都因為她的一時心軟被連累,叫方笛抓到跟她所處環境大差不差的地方。
她的滿腔愧疚也無處發泄。
自己尚且自身難保,說不定就要淪為方笛的血包,任務才進行了一半就受阻,想動也動不了。
她隻能聽見自己細弱蚊蠅的呼吸聲,可能過不久,她連呼吸聲都聽不見了。
邵樂言歎了口氣,胸腔傳來一陣刮痧般的痛楚,刺激得她腦子清醒了很多。
忽地,她聽見一道奇怪的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