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章 卷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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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禮抬手撥開垂落的鮫綃帷幔,檀木床榻間,孟氏正俯身整理錦被。鴉青長發垂落肩頭,隨著動作輕輕晃動,藕荷色襦裙勾勒出盈盈一握的纖腰,婀娜多姿;腰肢彎折時,臀線在鮫綃下顯出柔和飽滿的弧度,豐腴圓潤;裙裾掃過床沿,帶起若有若無的蘭草香氣。
    晨光透過窗欞灑在她後頸,將那抹白皙襯得愈發瑩潤,隨著她疊被的動作,衣料下起伏的曲線若隱若現,恰似水墨畫卷裏暈染的朦朧景致。
    孟氏指尖猛地攥緊錦被邊緣,繡著纏枝蓮的緞麵在掌心揉出褶皺。她轉身時鬢邊銀步搖輕顫,正巧撞進劉禮含笑的目光裏,像是被燙著般慌忙別開臉。
    耳尖瞬間燒得通紅,連脖頸都泛起薄紅,抱著被子的手臂下意識收緊,裙裾掃過青磚發出細碎聲響,腳步淩亂地往門外退去,發間茉莉香混著慌亂的氣息,在狹小的空間裏暈染開來。
    “被子,我會讓人幫你再送一套過來!”走出房間,孟氏女的聲音才響起!
    劉禮一時無語,也不知道這孟氏女什麽時候醒的,應該沒有聽到他與趙飛燕的事情吧,隻是她被自己那般無禮的舉動,也不知道她會不會找來要說法!
    “少夫人,你昨天去哪了?”
    孟氏女剛進入房間,一名丫鬟就走了上來,她將被子塞給了丫鬟,也沒解釋:“去幫我備些熱水!”
    “是!”丫鬟應聲,就退了下去!
    孟氏浸在漸涼的浴桶中,指節無意識地摳著桶沿檀木紋路。她從昏沉中蘇醒,朦朧的視線穿過晃動的帷幔,劉禮的玄色衣擺與婆婆月白裙裾交疊在一起,兩人壓低聲音的交談聲混著若有若無的脂粉氣,刺得她太陽穴突突直跳。更駭人的是,趙飛燕嬌柔婉轉的聲音突然在記憶裏炸開——往日那些她以為是修煉的場景,此刻回想起來,對方眼中根本沒有功法運轉時的幽光,隻有不加掩飾的迷醉與沉淪。
    溫熱的水汽模糊了她的視線,分不清是霧氣還是淚水。曾經篤信的情感忽然變得搖搖欲墜,她既痛恨眼前違背倫常的景象,又無法否認心底升起的、對未知情事的隱秘悸動。玉手在水麵劃出淩亂波紋,濺起的水花打濕了臉頰,分不清這陣顫栗,究竟是因為驚怒,是窺見禁忌後難以言說的複雜心緒,還是兩人如膠似漆撕碎她對愛情的幻想。
    商船降落,劉禮從中走出,他沒有等待趙飛燕,隻當兩人做一回露水夫妻!
    嶽家還在,但卻勢力大不如前,與花家在嶽林鎮分割而治,所以也引起了許多勢力對嶽林鎮的覬覦!
    嶽林鎮是臨近森林、山脈,是附近最大的補給處,利益自然大,以前有嶽家老祖威懾著,誰也沒有膽量來分一杯羹!
    而如今卻引起許多勢力的覬覦,這也是趙飛燕與孟氏女親自來到嶽林鎮的原因!
    陳家在五年前家主病逝後,少家主也在兩年前病逝,陳家也沒了元嬰境修士坐鎮。
    在橫斷城商盟中也失去了話語權,所以趙飛燕婆媳才向商盟提議,陳家願意在嶽林鎮開展分盟!
    劉禮神識一掃,就鎖定了黃蓉的氣息,閑著無事,他想看看郭靖如今情況如何了?
    劉禮站在一間普通院落前,輕扣院門,在院落忙碌的黃蓉轉頭望來,平淡的眼神閃過驚慌!
    “黃女俠,許久不見!”劉禮打著招呼,推開院門走了進去!
    黃蓉收起情緒,放下手中忙活問道:“劉公子到這裏來,所謂何事?”
    劉禮打量了黃蓉幾眼,好像她每次見到自己都有些慌張,神情雖然隱藏的很好,可情緒波動卻騙不了人!
    此刻黃蓉身著素色粗布衣裳,衣角還沾著些許洗不淨的汙漬。她烏發隨意挽成低髻,隻用一根木簪草草固定,全然不見往日珠翠琳琅的精致模樣。沒了胭脂修飾,她的麵龐雖少了幾分往日的嬌俏豔麗,眉眼間卻透出清冷素雅的氣質,蒼白的臉頰反倒襯得那雙眸子愈發清亮。
    望著她清瘦的身形和沉靜的神態,劉禮心中暗自疑惑,這數月不見,也不知她究竟經曆了何事,才讓整個人有了這般翻天覆地的變化。
    沒再多想,也少了調戲她的心情,解釋道:“聽你說郭大俠身上的問題,我倒是得到了一件碎片有著養魂的功效,就想來試試!”
    聽到這話,黃蓉不喜反而皺著眉頭,但還是詢問:“你有什麽條件?”
    劉禮更加好奇,黃蓉是不是經曆了什麽,怎麽變了好多,完全就像換了一個人!
    他搖了搖道:“你我都算是老相識了,這一點忙哪裏有什麽條件?”
    看著黃蓉狐疑不定的眼神,他連忙開口詢問:“你是不是遇到什麽事情了,黃前輩與周前輩都不在,是他們出什麽事情了?”
    “劉公子,事情與你無關,多謝你幾次的相救,我想你以後還是不要來打擾我們夫妻二人了!”黃蓉不但沒有告訴劉禮發生什麽,還直接下了逐客令!
    劉禮一愣,他好像沒得罪黃蓉吧,上次雖然占盡她的便宜,可那麽久了,她還一直記掛心上?
    他隻能無奈的退了出去,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隻得找了家客棧住下!
    “這位公子,我家主人有請!”
    劉禮才進入客棧,就有一名壯碩漢子攔在身前,態度恭敬!
    “你家主人是誰?”劉禮倒是好奇,嶽林鎮他可沒有什麽熟人,要說熟悉那就是嶽陽,可對方殺他的心都有,哪裏會對他發出邀請!
    “主人沒讓說出名諱,隻說公子去了就知道了!”壯碩漢子說著,身子更低了!
    “帶路!”
    劉禮倒想看看是誰要見他,就跟著壯碩漢子走,很快就來到一座宅院前。
    是新建的宅邸,連門匾都沒掛上去,倒是陣法已然建立,才到門口,就感覺靈氣濃鬱!
    跟著壯碩漢子來到後院,站在一間房間前,壯碩漢子退了出去,隻告訴他人在裏麵!
    劉禮推開門,就見一名美婦人側臥在床榻,正在嬌笑著望來,正是趙飛燕!
    “你個沒良心的,玩弄老娘一次,連名字都沒留下,就想提上褲子走人了!”趙飛燕緩步走來,搖曳生姿!
    “飛燕姐姐,這不是尋到我了嗎,還以為姐姐就喜歡做一次露水夫妻,哪裏敢和姐姐攀上關係?”
    趙飛燕剛走近,劉禮便迫不及待地張開雙臂,將她緊緊摟在懷裏。她的身子柔軟溫熱,隔著粗布衣裳仍能感受到柔和的曲線,肌膚像暖玉般溫潤。
    “呀!”
    趙飛燕怎麽也沒料到劉禮如此急切,還未等她反應過來,對方已驟然出手。毫無防備的她被打了個措手不及,對方強勢的舉動完全打亂了她的節奏,慌亂間隻能倉促應對,心中又驚又惱,暗恨對方這般行事實在毫無章法 。
    “!”
    衣料撕裂的脆響驟然劃破空氣,趙飛燕甚至來不及驚呼,一股大力便撞在肩頭。她踉蹌著向前撲去,發間銀簪甩落在地,檀木床榻的軟墊兜住下墜的身子,繡著金線的被褥蹭過臉頰,淩亂的發絲垂落下來,將眼前的景象暈染成一片模糊。
    “劉禮你這混帳,連個緩衝都沒有,是要把人往死裏折騰?!”
    劇烈喘息聲在室內回蕩,足足兩刻鍾過去,她才勉強緩過氣來。還未等新一輪質問出口,劉禮灼熱的氣息已籠罩下來。她怒目圓瞪正要掙紮,卻被對方俯身封住唇舌,所有憤怒化作不甘的嗚咽,消散在密不透風的吻裏。
    “這不是怕飛燕姐姐等不及了麽?”
    劉禮大手一扣,穩穩攥住趙飛燕凝脂般的皓腕,長臂猛地一收,將她整個人帶進懷中。她猝不及防撞上他堅實的胸膛,溫熱呼吸噴灑在頸側。劉禮低頭望去,隻見她纖長睫毛輕顫著垂下,雙目微闔,染上醉意的臉頰泛起動人的緋紅,恰似春日裏初綻的芍藥,嬌豔欲滴,惹人憐惜。
    “你是牲口麽?”
    不知過了多久,趙飛燕雙頰燒得通紅,連耳垂都泛起醉人的嫣紅。她氣息紊亂地抬起手,想要推開身前的劉禮,可四肢發軟,纖弱的手指不過是徒勞地輕推著對方胸膛。掌心觸到的,是隔著衣料傳來的熾熱體溫,還有那堅實有力的心跳,震得她指尖發麻,越是掙紮,反倒越往對方懷中陷去。
    劉禮看著趙飛燕歪在床邊,胸脯劇烈起伏著喘氣,發絲淩亂地貼在泛紅的臉頰上。她平日裏總是一副強勢模樣,此刻卻虛弱又狼狽,這反差讓劉禮既有些愧疚,又莫名生出幾分難以言說的情緒。
    他伸手將自己弄亂的衣衫整理好,知道今天的事有些失控了。雖然心裏還殘留著激動和意猶未盡,但也明白不能再繼續下去,便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
    “夫人,還是這般迷人,令劉某流連忘返!”
    趙飛燕望著劉禮遠去的背影,癱軟在床上,整個人像是被抽去了骨頭。從沒有過這樣的感覺,四肢百骸都浸在綿軟的酥麻裏,連指尖都泛著懶洋洋的倦意。她張了張嘴想喚住他,卻隻發出氣若遊絲的呢喃。若不是此刻連一根手指都不想動彈,她真想伸手拽住他的衣角,將這份難得的溫存再留住片刻。
    “這混蛋,若以後沒有他作怪,可讓老娘如何過呢?”趙飛燕想著,身體太過乏累,就睡去了!
    劉禮望著榻上熟睡的趙飛燕,見她即便在睡夢中仍蹙著眉,像隻隨時準備豎起利爪的貓兒,不由得輕笑一聲。
    他抬手輕輕點了點她微翹的鼻尖,動作帶著幾分無奈與寵溺。隨後攬過薄毯將她裹好,順勢將人摟進懷中。夜色漸深,兩人的呼吸漸漸交融。直到晨光初露,院外禁製觸動的輕響才將他從淺眠中喚醒。
    “是她?”
    劉禮神識掃過門外,來的人竟然是孟氏女,趙飛燕也悠悠醒來,睜著朦朧的眼眸,迷糊開口道:“是我兒媳婦……”
    “她是你兒媳婦,你也是陳家遺孀?”
    “是啊,你不是沒問,知道人家是寡婦,你不是很興奮麽?”
    晨光透過窗欞灑進屋內,趙飛燕緩緩轉醒,意識逐漸回籠,忽的,她麵色驟紅,像是被火燙到般輕顫了一下——這才驚覺兩人竟還赤身躺在淩亂的被褥間。
    “你快起來,找個地方躲起來,別讓她看到了!”趙飛燕連忙下床,將衣服都抓上床,讓劉禮穿好衣服!
    “你兒媳婦應該知道我們之間的事了!”劉禮心中暗想,又想起孟氏女彎腰收拾被褥時那抹柔軟的輪廓,突然不受控地在他腦子裏打轉。他咬了咬牙,喉結上下滾動,伸手狠狠抹了把臉。
    禁製再次被觸動,趙飛燕知道孟氏女一定有要事,她慌亂地拽過被子,先是將身旁還在迷糊的劉禮整個裹進被窩,緊接著又扯過另一角緊緊裹住自己。淩亂的發絲垂落在泛紅的臉頰旁,她屏住呼吸,豎起耳朵聽著門外的動靜,心也跟著懸到了嗓子眼。
    “婆婆,查到了,花家之所以敢反對,是因為花家少主是火雲宮的弟子,花間集在火雲宮結識小火神武靈山。”
    禁製一打開,孟氏女就火急火燎的邊走進來邊開口道!
    “武靈山是火雲宮親傳弟子,修為已然到達元嬰境!”
    趙飛燕一驚,連攔住劉禮的玉手的停頓住,讓劉禮乘虛而入。
    “他花家是要當第二個嶽家,要做嶽林鎮唯一的主宰,嶽家那邊情況如何?”趙飛燕強忍著身體的異樣,開口詢問!
    “嶽家從失去元嬰老祖,就一直龜縮在嶽家祖宅,許多產業都被花家霸占。我與嶽家談過聯盟,可他們拒絕了!”
    趙飛燕瞬間繃直脊背。被子裏劉禮像隻伺機而動的蛇,每一寸挪動都讓她渾身發燙。她強撐著虛弱笑意,指尖死死揪住被角,聽孟氏女講述花家意圖,耳朵卻時刻捕捉著身下細微的響動。
    趙飛燕幾乎屏住呼吸,指甲深深掐進掌心,生怕喉間溢出的顫音暴露兩人隱秘的局促。
    “婆婆,你怎麽了?”
    孟薑連聲詢問,見趙飛燕臉蛋紅豔,不像受傷的樣子!
    孟氏女關切的臉龐近在咫尺,趙飛燕感覺臉上的溫度幾乎要把皮膚灼燒。被子下劉禮的動作讓她渾身戰栗,她死死咬住下唇,指甲深深掐進掌心,才勉強克製住身體的本能反應。喉頭發緊,聲音顫抖得幾乎不成調:“我......我沒事,隻是傷還沒好......”
    尾音虛得像是隨時會消散在空氣裏,生怕多說一個字就會泄露所有秘密,隻能祈禱孟氏女趕緊離去,結束這場煎熬。
    “那你沒事吧,要不要我幫你看看?”
    趙飛燕上次與劉禮雲雨後,就是騙孟氏是她自己修煉出岔子,卻不知道都被後者全程目睹了!
    孟氏女伸手欲扶,趙飛燕慌忙往後縮了縮身子,蒼白的臉上泛起不正常的潮紅。她顧不上手腕還在隱隱作痛,胡亂揮著手,發梢隨著動作掃過泛紅的耳尖:“不用,我休息片刻就好了!”
    心裏卻像揣了隻亂撞的小鹿,生怕孟氏女瞥見被褥下不自然的隆起——此刻被子裏還藏著個不該出現的人,若是被發現,這臉麵可就全毀了。
    “那我先告退了!”孟氏女也不想在這裏耽擱。
    趙飛燕咬著唇,眸光瀲灩地睨著眼前人,指尖輕輕戳了戳他胸口:“你滿意了吧?”
    尾音帶著上揚的調子,似嗔似怨,泛紅的臉頰和微微淩亂的發絲,襯得平日裏冷豔的麵容多了幾分難得的嬌憨,活像隻被逗弄後佯裝發怒的貓兒。
    劉禮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目光灼灼地望著趙飛燕:“哪裏不滿意?飛燕姐姐的聰慧果決,倒比我預想中更驚豔三分。“
    他伸手輕輕理了理她鬢邊散落的發絲,指尖殘留的溫熱還帶著未散的戰意,“這般棋逢對手的暢快,當真讓人酣暢淋漓。
    趙飛燕癱軟在榻上,雲鬢如亂鴉般散落在枕間,連抬眼的力氣都沒有。她強撐著瞥向精神抖擻的劉禮,語氣酸酸的:“你也這般對別的女人?”
    “怪姐姐太迷人了,讓人迷戀,自然得盡心盡力的好好伺候!”劉禮的指尖如羽毛般輕輕掠過趙飛燕的肩頸,感受著她肌膚下細微的戰栗。
    當他的掌心覆上她小腹時,能觸到一層薄汗下若有若無的肌肉線條——這具身體明明能在舞袖間翻出千般柔媚,此刻卻像被春水泡軟的柳枝,沉甸甸地墜在他臂彎裏。
    在對方飽含哀求的目光下,這才放棄繼續,用術法將浴桶裝滿水燒熱,抱她進去清洗!
    “你們陳家真的打算在嶽林鎮,建立商盟分盟麽?”
    趙飛燕滿臉通紅的頷首,她還是第一次被男人這溫柔伺候,雖然這些享受更多的是羞臊,可也安撫她多年疲倦的身心!
    在劉禮幫她清洗完摟著她,沒有進一步的動作,這才有心思說話:“我丈夫與兒子都是英年早逝,留下孤寡婦人,在橫斷城隻會被吞掉。這才向商盟提出來嶽林鎮開設分盟,可如今遇到天人秘境,許多大派的弟子來到小鎮。”
    她歎了一聲,陳家的功法實屬特殊,達到金丹境很是容易。
    男人隻需要和女子雙修,在二十歲之前就能突破金丹境,這也是陳家舍棄不掉這功法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