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已皺著眉頭瞧著這局的結算評分，獎勵什麽的當然是毛都沒看見。
    怎麽評分還是這麽低，好歹給個六十分合格吧？一開始的時候，小龍女隨便養養不都是合格分嗎？
    我這都娶上老婆、九陽神功大成、殺蒙古大汗名揚天下了，如此人生隻配25分？
    是因為小龍女作為女主，後麵沒再出場過？
    張已沉思。
    這好像真有些難辦了！
    目前是以他的死亡為遊戲結束，但評分標準還是以小龍女的遊戲經曆為衡量，那豈不是得全程守著小龍女，困頓老死在終南山，拿個保底合格評分？
    但有些無聊，他不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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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發現他在模擬器中出場背景全然是根據現實擬化的。
    穿著T恤短褲就是衣衫襤褸？
    寸頭被誤認為番僧？
    玉女劍法與玉蜂養殖之法為博得小龍女好感起到重要作用？
    就連“林小娥”的名字都給模擬器化用成背景板的師傅了。
    那如果他換身行頭，多跟小龍女學點技能，是不是更能豐富一下合理背景？把開局搞得容易些？
    張已退出模擬器，念頭轉動，嘿嘿！
    ......
    他走出臥室門，打算尿個尿再睡覺。
    次臥就是不好，去個衛生間還得跑客廳，將來和小龍女......多不方便啊！
    現在房價跌了，要不唆使老張重新置辦一套？
    轉身，抬頭，客廳沙發坐著兩人在偷吃。
    “呲啦！”
    小龍女一口把塑料勺咬斷，咬牙切齒，像是咬斷了......師姐提筆寫下“成婚”兩個字的手指。
    啊嗚！
    明知是假的，可還是很生氣。
    小龍女轉頭看著張已，目光複雜。
    “少吃點，會變胖。”
    張已以為小龍女是因為偷吃甜品被他發現了，所以神色有異。他很俗，所以勸少吃甜食。
    當然，太辣的也勸，因為吃多了會......emm，會放屁，酒店住一起，躲衛生間也能聽著。
    瞬間仙女濾鏡就沒了。
    “這丫頭真是餓了。”柳知蓮心中默念，她到底有多聽小已的話啊，驚得勺子都咬斷了！
    “小已，這是我吃的啊，代糖沒事兒！”
    “代糖？代糖還算糖嘛，狗都不吃。”
    小龍女放下手中甜點，吐出口中斷勺。
    不算糖？難怪味道甜得奇奇怪怪。
    “媽你吃吧別浪費，小娥你可以睡覺去了。”張已牽著小龍女起身，把她送進客房，小龍女當著柳知蓮麵，沒有抗拒張已的牽手。
    需要警惕柳知蓮同誌以美食誘惑小龍女深夜談心，在糖衣炮彈的狂轟濫炸之下放鬆戒備，忘卻穿越者第一守則。
    “小已你吃掉吧，媽媽已經吃過一份了。”柳知蓮看著從衛生間出來的張已，舉著小盤子吩咐，甜品蛋糕上還插著斷掉的勺子。
    “嗯......”
    柳知蓮沒等兒子發表意見便直接回了房間。
    張已看著盤子一半空著的部位，上麵安安靜靜躺著半截勺子，星星點點是融化的奶油混合著不明的液體......
    這是......口水？
    這......能吃？
    他張了張嘴，最終還是沒有克服心理障礙，而決定把它倒掉。
    餐桌旁垃圾桶前，他又掙紮了兩秒，托著盤子的手下彎，對準，鬆手，扔......
    忽然一道白影掠過，小龍女蹲到他麵前。
    她握住張已的手腕，搶來盤子！
    “不要浪費，讓我吃完。”她輕聲輕語。
    “臥槽，你閃現過來的？”張已也壓低聲音，左右看看，沒別人看到。
    “閃現？”小龍女沒理解這個詞的含義，但能聽懂張已是在疑惑她出現的方式。
    她解釋：“跳起來先左腳踩著沙發靠背，再借力落在這裏，就這樣。”
    會輕功了不起啊！
    嗯，現實裏真了不起，參加奧運會的話各種比腿的項目能拿個大滿貫。
    “厲害！”
    “微末武功，不足掛齒。”小龍女早已能靈活運用謙遜有禮。
    “......”
    “啊，你張嘴。”
    張已把剩下的喂進小龍女嘴裏，然後把紙盤子丟進垃圾桶。
    她嘴巴裹得滿滿的。
    “好了，你再表演一次，怎麽出來就怎麽回去。”
    “嗚嗚！”
    小龍女起身，右手按住餐桌，柳腰一傾便飛身躍至茶幾處，腳尖輕踩又一個借力，落到客房門前。
    開門進去，關門。
    她背靠著門板，長長舒了一口氣。
    這個在“天書”裏與師姐成婚的騙子居然想吃自己吐出來的甜點！
    她偷偷從門縫裏看好了的！他眼神一直落在勺子上！！他還張嘴了！！！
    小龍女看得腦袋暈暈，代糖奇怪的甜感在口腔與喉嚨裏返出苦味兒，明晃晃“成婚”兩個字好像又撞到眼前。
    為什麽要和師姐成婚啊？
    是故事裏的我不夠好嗎？
    小龍女很想衝出去問問清楚，說，我知道你的秘密了！你有一本“天書”對吧？你能從“天書”上介入我的故事、操控我的身體是吧？
    我知道我是故事中人，可我都已經來到你所在的域外了啊？
    你為什麽還要拉著我重溫那些故事，親自進入其中演繹，卻對我棄之如履，跑去與師姐......成婚？
    小龍女低下頭，看見著腳，學著張已第一次用自己的身體時的動作，掂了掂胸口。她想起前世與師姐在天山溫泉共浴之景，好像確實不如師姐大。
    腳丫子亦然。
    他買車時又說什麽來著？小龍女思考了一會兒，記憶浮現......
    大就是好？
    沉默。
    小龍女不由自主找尋別的借口，或許是因為我拒絕了“女朋友”的稱呼？
    她心中百感交集，九世三百餘年的生活濃縮在一起也沒有這不到十天所經受的感受來得複雜。
    她萬般感謝張已將她召來此處，感謝他的幫助教導，喚他“恩公”是絕無虛情假意的，“恩公”就是“恩公”，女朋友如此妻子的預備......
    不對不對！
    小龍女趕緊把念頭驅散，大恩難報隻能以身相許，這樣不合適。
    “他是喜歡上了師姐嗎？那師姐也會來此處嗎？她若來了，我又該如何自處？”
    小龍女喃喃自語，後腦勺抵著門，輕輕錘了兩下。
    “咚咚。”
    背後傳來敲門聲。
    小龍女開門，門外是張已在打著哈欠。
    嗯？他是想睡此處嗎？
    可以，讓他睡地上。
    “還沒睡啊，一個人嘀嘀咕咕啥呢？”
    “想家，師父、師姐、孫婆婆都還在的時候與你這兒一般熱鬧。”
    “額，不好意思，打擾你了繼續吧。”張已關門欲退，沒好再如何安慰，他早已與小龍女說過，送不了她回去了，想家這事兒隻能靠自我開解。
    “你有何事？”小龍女一把扒住門側，探出臉，阻住他關門。
    “一件小事......”張已有些不好意思。
    “恩公！但說無妨。”
    嗯？怎麽又喊上恩公了？
    “你來時穿的衣服還在嗎？借我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