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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武神？
    瓦爾基裏？北歐神係的一員？
    這個發現讓鄧肯不由臉色一變，比上次看到因果律推衍裏冰島有條惡龍還要震驚。
    凡人似乎肉眼看不見這位女武神。
    她對戰場上的其他人也毫不在意，根本不理會那些戰死的普通士兵，也不關注信仰一神教的死者。她的視線隻落在那些日耳曼蠻族的精英單位上，至少得是一星的戰鬥單位，才會稍微吸引一下這位鳥翼銀盔女武神的注意力。
    不能是潰逃被殺的。
    必須是正麵作戰勇猛無雙，視恐懼如無物，且信仰多神教北歐神係的日耳曼蠻族勇士。
    哪怕他是因為魯莽衝得太猛被敵人圍殺了也沒關係。
    隻要實力夠強，且足夠勇猛，他便會被瓦爾基裏從戰場上喚醒，然後以不可見的靈魂形態，被女武神帶走消失在了半空中。
    “英靈殿？”
    鄧肯一瞬間聯想到了許多事情，包括自己最開始在因果律推衍裏麵的英靈化形態——怪物獵手鄧肯【下位英靈】。
    他突然意識到了一點，如果說公元394年，奧林匹斯祭火熄滅，萬神殿大門緊閉，代表著古希臘神係和古羅馬神係陣營正式滅亡的話，那麽這個時代的多神教，還有一支沒有被教會滅亡的陣營派係。
    ——北歐神係。
    祂們紮根於日耳曼蠻族，並且在公元400年左右開始大舉入侵羅馬帝國，對當時已經‘全麵基督教化’的帝國造成了不可挽回的重創。
    這時間節點似乎有點意思。
    就在古希臘古羅馬神係滅亡後不久，北歐的日耳曼蠻族便開始了蠻族入侵，一波又一波地衝擊羅馬帝國的疆域。
    匈人西征未必是全部的原因。
    “還有後續的維京人入侵……”
    “斯堪的納維亞，最凶殘的一批北歐民族也開始進攻劫掠歐洲，他們可是高呼奧丁之名，駕馭龍首戰艦洗劫歐洲沿海地帶的。”
    這是不是代表著一神教與多神教的信仰之戰還沒有結束？
    羅馬帝國即將覆滅。
    被一神教滅掉的是古希臘神係和古羅馬神係陣營，而北歐神係依舊還有一戰之力？
    蠻族入侵？
    是否代表著北歐神係的反擊？
    在這個超自然力量受到極大限製的神話末期時代，哪怕是神靈也隻能用其他的辦法來影響普通人決定最終的信仰勝負？
    古希臘古羅馬神靈死沒死，鄧肯不知道，鴉後特莉絲也隻是說祂們拋棄了祭司。
    這就有點像他前世玩過的神話類遊戲，神係陣營的派係在現實世界中被滅亡了，信仰祭祀都被一起斬斷，最終這個神係在現實世界幾乎沒有了什麽影響力。
    叛教者尤利安，可以視作為是帝國皇帝支持‘古希臘古羅馬神係複辟’，但是隨著皇帝暴斃，棺材板又被摁死了。
    教會清算餘孽異端，就是想釘死棺材板，上麵再鎮壓個十字架。
    這是鄧肯見到的第二個標記為‘三星金色’的超自然單位，北歐神話的瓦爾基裏，女武神，而上一個三星金色單位是獵魔人喬治，他是教會神話中的人物，‘聖喬治屠龍’的故事一直流傳到二十一世紀。
    “看起來神話人物的實力，也沒有強大到難以理解的程度。”
    三星金色。
    可以一戰，能破防，但自己大概率會暴斃。
    鄧肯至今沒辦法完全弄清楚這個世界的超自然力量體係，但是根據他目前獲得的線索，中古紀元的超自然力量，大概也就是中土魔戒的水平。
    鴉後特莉絲平時的實力，可能還不一定比得過那些邁雅的人間體。
    至於魔君索倫，精靈女王凱蘭崔爾，精靈王埃爾隆德等，鄧肯至今還沒有遇到過這麽強大的存在。
    鴉後特莉絲近戰肯定打不贏甘道夫，估計會被甘道夫碾壓，但是施法能力可能稍微要強一些。
    畢竟她‘神降’暴走時，展現的超凡魔力，有點接近於秒殺獸人強者的精靈女王凱蘭崔爾。
    當時鴉後特莉絲應該是調動了一絲神靈的力量，那枚古老祭石讓她暫時擁有了神話時代的部分實力。
    貝奧武夫也好，亞瑟王也罷，那些傳說中的人物，戰鬥力應該不會比魔戒的護送團強多少。（以精靈王子作為計量單位。目前交手過的敵人，最強大概0.5個精靈王子。）
    畢竟貝奧武夫屠龍後，自己也戰死了。
    鄧肯現今看到的超自然力量，最恐怖的便是鴉後特莉絲暴走的那一波。
    “塞維魯的實力突然提升？”
    “是不是因為進入了凱爾特神話的信仰區域後，他的施法能力恢複了？擁有了跟動物交談的特異能力？”
    “也許他還能變形？”
    鄧肯此刻心中有許多迷惑，但他能感覺到籠罩世界的迷霧正在漸漸散去，他越來越能看清這個世界隱藏的真相了。
    “聖杯之力存在。”
    “那麽其他的聖物，包括朗基努斯之槍，應該也是真實存在的。”
    “果然還是低調點發育比較好，帝國內部的水實在是太深了。”
    鄧肯現在很想知道那些神話中的存在，是否能降臨人間，教會內有以‘聖’為名的聖徒，這個他是知道的。
    北歐神係那邊，除了貝奧武夫，他還沒有聽說過哪些強大的傳說人物。
    “不列顛島，就是我在這個世界站穩腳跟的起點了。”
    “沒有比它更合適的地方了。”
    鄧肯穿越至今，橫穿了大半個歐洲大陸，終於是窺探到了一點世界的真相。
    戰場上。
    情況跟鄧肯預料的差不多，丁塔吉爾公爵的軍隊很快潰敗了。
    他的輔助兵團太多太雜太差了。
    還保持著部落傳統的坎蒂人組織度太低，被撒克遜蠻族一嚇，光是戰吼就導致了士氣動搖。他又不像蒙古人那樣擅長使用仆從軍，最後被自己的仆從軍衝得陣型混亂。
    “他唯一的機會，就是在坎蒂人潰敗時，直接下令中軍亂刀砍殺那些衝擊本陣的潰兵。”
    戰場局勢瞬息萬變。
    中軍絕對不能亂！
    不管是誰，哪怕是自己人潰敗，隻要衝擊到中軍陣線，一律全部砍殺了。
    他當時果斷下令殺人，還有一點點機會，但他居然想收攏殘兵。
    現在是真的沒有機會了。
    中軍混亂。
    兩翼陣型被撒克遜精銳斧手衝垮，他們驅趕潰兵衝擊本陣，直接讓不列顛人的指揮陷入混亂。
    “跟我來！”
    戰場上一聲爆喝，撒克遜蠻族的酋長衛隊動了，後麵的數十騎蠻族貴族騎士也跟著動作。不要看故事裏麵動不動千軍萬馬，真實的戰場上，近百騎衝鋒就已經很嚇人了。
    魔戒的鋼澤之戰，最壯觀的一幕，其實也就動用了洛汗國的六千騎兵。
    隻要是玩過真實戰場類的遊戲，你三四百騎兵跑起來，那陣勢也是非常嚇人的，你要是召集一個上千人的騎兵軍團，整個戰場上鋪天蓋地到處都是騎手。
    所以古代才會有很多猛將，僅僅是數百騎兵，就把十倍的敵人衝得潰不成軍。
    此刻用古羅馬的一句諺語‘骰子已經落下’。
    不管是匈人帝國，還是蒙古帝國，當最後的重騎兵上場時，那就已經是決定生死勝負的時刻了。
    日耳曼蠻族凶悍無比。
    哥特人是東日耳曼蠻族的分支之一，東西哥特王國的酋長、王國等，好幾個都是戰死在了戰場衝鋒的路上。
    而目前日耳曼蠻族裏麵，法蘭人和撒克遜人也是第一梯隊。
    一波衝鋒！
    摧枯拉朽！
    撒克遜人的酋長衛隊直接以楔形陣殺穿不列顛人的右翼，這個三角形的銳陣，仿佛一把尖刀，直接成了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一片馬蹄聲奔騰。
    戰場中央人擠人，根本看不清四周的情況，不列顛軍團隻能聽到騎兵的轟鳴，上百重騎兵衝陣之勢，仿佛沸騰的油鍋被掀翻。
    整個戰場上，估計隻有丁塔吉爾公爵的親衛隊，以及模仿帝國野戰軍的不列顛軍團可以勉強硬抗一下。
    除了精銳的重裝步兵，其他的步戰軍團根本無人可擋！
    槍兵有點克製騎兵，但其實根本攔不住，沒有機動性，真實戰場上，隻有重裝步兵能擋一波，是不是槍兵反而沒那麽重要，槍兵隻是第一波造成的傷害大點。
    要是槍兵真能克製騎兵，中原王朝拉個十多萬的槍兵出來不是跟玩一樣。（能打騎兵的，全是最頂尖的重裝步兵，如漢陷陣甲士、唐陌刀兵、宋背嵬軍等。）
    重騎兵一旦衝鋒，就是暴走的泥頭車。
    ——撒克遜酋長衛隊（重騎兵）（士氣高昂）（決勝時刻）！
    這一刻。
    丁塔吉爾公爵猶豫了，他沒有第一時間帶領近衛隊衝鋒迎敵，等到他反應過來時，整個戰場已經是呈現一麵倒的局勢。
    重騎兵隻有一種情況下會在戰場上直接衝陣。
    敵我雙方交戰許久。
    步兵的體能精力都大幅度消耗（疲乏）。
    敵方的陣線出現明顯破綻，重騎兵借助高機動性，把握一閃而逝的機會，直接一錘定音！
    這一錘子砸下來，整個戰場都被砸得稀碎。
    自古以來。
    重裝騎兵都是局部戰場的最後決勝手，他們高昂的造價，讓任何將領動用時都得慎之又慎。
    一戰損失數千重騎兵，能讓一個地區強國接近崩潰。
    在蒙古帝國西征橫掃歐亞時，一旦蒙古重騎兵登場，差不多就是戰場最後一招勝負手落子了。
    落子無悔！
    撒克遜蠻族的酋長衛隊直接從側翼貫穿戰場，十餘騎兵死死護住將領，隨時準備為其戰死沙場。
    蠻族的酋長近衛，那是真正的效死之輩！
    別說是這些人，在流亡者叛軍的那一戰，被鄧肯激勵的蠻族叛軍，都是死死的用身體護衛在他兩側。
    一陣山崩海嘯的歡呼聲響起！
    丁塔吉爾公爵的近衛隊在接敵的瞬間，連續有數人落馬，一陣慌亂，十來個近衛騎士拚死護衛他殺出包圍，直接舍棄了戰場上的不列顛軍團，朝著森林的後方撤離。
    主將的近衛隊都被擊潰了，戰場上立刻便是一麵倒的屠殺。
    不列顛軍團潰不成軍，在被追殺的路上死了一大片！
    “有情況。”
    鴉後特莉絲突然道：“不列顛人好像敗了！”
    那撒克遜酋長衛隊死死咬在後麵，似乎打算直接斬殺了丁塔吉爾公爵。
    “他是要死在這嗎？”
    “如果是這樣的話？尤瑟王是不是已經在梅林的幫助下，變成了他的模樣，睡了他老婆？”
    鄧肯神色一動，直接道：“留在這等我。”
    但這一次，情況有所不同。
    塞維魯微微搖頭道：“我也一起去。”
    鄧肯意識到他已經恢複戰鬥力，微微點頭。
    鴉後特莉絲凝視鄧肯，語氣堅定道：“我這段時間恢複不少，可以助你一臂之力！”
    這裏是不列顛島。
    在這裏還有不少擁有超自然力量的存在，她不是質疑鄧肯的個人武力，而是擔心遇到其他的超自然存在。
    能不能在這個世界立足？
    能不能改變曆史？
    鄧肯想要知道自己可不可以救下這個‘命定必死之人’。
    丁塔吉爾公爵在親衛隊保護下狼狽逃竄，追在後麵的就隻有那些蠻族酋長衛隊，他們的人數也並不多，鄧肯有把握打一場。
    他始終不太信任屠殺過巫師的尤瑟王。
    鴉後特莉絲尋求梅林的幫助也沒有太大的把握，隻不過因為對方是當世最擅長預言的巫師之一。
    那片冰島是留給北歐神係的退路，她其實也是在虎口拔牙。（冰島作為前置據點，就可以開發格蘭陵島。）
    “來吧！”
    “從這裏進入曆史的大事件！”
    “丁塔吉爾公爵隻要不死，他跟尤瑟王的權力爭鬥就沒有結束，我一個外鄉人，想要在不列顛島紮根，必須在紛爭中尋找機會。”
    “如果尤瑟王徹底執掌大權，我想要崛起就更難了！”
    從自己的利益出發。
    鄧肯要的不是統一不列顛島的王，他要得是群雄紛爭，尤瑟王絕不可以大權在握。
    殺！
    鄧肯的身影逐漸靠近戰場邊緣，丁塔吉爾公爵的近衛隊慌不擇路，已經距離他們越來越接近了。
    利箭破空。
    鄧肯一個四十五度角的拋射，直接將衝入林地的撒克遜騎手擊落馬下，森林比較影響射擊，但好在他的箭術足夠高，此刻的手感也極好。
    大師級的戰鬥技藝是質變的開始。
    ——呼喚坐騎。
    一聲口哨，無主的戰馬奔馳而來。
    一殺！
    塞維魯動作很快，他發出一陣古老的低語，前方敵人的戰馬好似突然不聽使喚，直接朝著他的位置狂奔靠近，然後戰馬猛地揚起馬蹄，嘶鳴聲中，那個撒克遜騎手一片慌亂差點落馬。
    戰馬不受控製了。
    德魯伊的超自然力量影響了它。
    塞維魯飛身一錘將敵人擊落，第二錘當場爆頭，隨即迅速翻身上馬。
    跟鄧肯待久了，他也喜歡爆頭。
    他真變成精英單位了！
    塞維魯通過某種奇特的超自然能力，影響到了敵人的戰馬，並且將其奪取馴服。
    德魯伊果然還是德魯伊。
    鴉後特莉絲手中飛出箭矢，女巫阿妮婭讓戰馬一陣驚亂，兩位女巫聯手，讓敵人的一小隊騎兵出現混亂。
    ——安息回馬箭！
    二殺！
    鄧肯一箭射出，擊落一個酋長護衛，鴉後特莉絲翻身上馬，還有餘力帶那女奴共乘一騎，那女奴不怎麽會說話，先天口吃，一路上基本沒有什麽存在感，就是侍奉兩位女巫。
    這時撒克遜人的騎手才慌亂反應過來，鄧肯回身拉弓，連射，連發兩箭又將一個敵人射死。
    三殺！
    “小心！”
    “是神射手！”撒克遜人的騎手慌亂不已。
    此時女巫阿妮婭也輕輕低語，好似召喚般，無主戰馬自動來到她身邊，她騎術不錯，也翻身上馬跟隨。
    一行五人。
    在塞維魯恢複實力後，終於是有了一點精銳小隊的模樣。
    鄧肯的身影一馬當先！
    他直接衝出林地，從半路攔截追擊丁塔吉爾公爵的酋長衛隊，這些人實力很強，都是一星單位，其中還有兩人標記為二星，標注是撒克遜精銳貴族騎士。
    “有援軍？”
    丁塔吉爾公爵的近衛隊有人反應過來，但他們隻看到一人，表情十分猶豫，繼續狂奔撤退。
    鄧肯單騎赴會！
    另外四人奪馬後沿著林地撤離，女巫們則找機會遠程施法輔助。
    她們的近戰能力太差，騎術也不夠高明。
    ——安息回馬箭！
    鄧肯馬背上開弓，一百八十度，回身一箭，再度擊落一人，但對方頭戴重盔，並未射穿，隻是落馬重傷。
    重騎兵的裝備太好了。
    北地戰弓有點威力不足，他的力氣越來越大，急需一把奇物級的戰弓。
    其他人漸漸跟上。
    鴉後特莉絲在上百米外低語吟唱，一陣戰馬的躁動中，追擊的敵人陣型發生混亂，但敵人騎術高明，並未有人落馬。
    她的咒法似乎需要一定距離，要不然威力會有所減弱。
    咒語掀起一陣魔力之風。
    戰場上。
    剛剛帶走兩個勇士靈魂的瓦爾基裏迅速轉頭，直接望向了鴉後特莉絲的方向。
    但是她沒有任何行動，依舊保持著中立狀態。
    她的存在，肉眼根本看不到，似乎也不屬於現實位麵，仿佛是幽靈般跟隨在所有人身後，甚至停下將鄧肯擊殺的一個酋長護衛靈魂帶走。
    一時間。
    她仿佛跟鄧肯形成了某種默契。
    鄧肯在前麵亂殺，她在後麵收集靈魂，顯得相當盡忠職守。
    “女武神到底是存在還是不存在？”
    除了鄧肯的上帝視角，沒有任何人能感知觀察到瓦爾基裏的存在，就連鴉後特莉絲也毫無察覺。
    哪怕是上帝視角，她也好像是一個半透明的靈體。
    ——安息回馬箭。
    四殺！
    撒克遜人的酋長衛隊終於感覺不對勁了。
    有數人拿出戰弓，朝著鄧肯的方向射擊，撒克遜人的森林獵手很強，是實力比較靠前的弓箭手部隊，貴族騎士也會騎射。
    另外一小隊敵人繞過坡地包抄，試圖攔截潰敗的丁塔吉爾公爵近衛隊。
    鐺！
    戰場上不可思議的一幕發生了。
    鄧肯瞬間拔劍，守誓者化作一道殘影，居然把射向他的箭矢斬斷了！
    單騎破敵，揮刀斷箭！
    這一幕驚得那些撒克遜貴族騎手勒馬停駐不敢向前。
    這還是人嗎？
    不同於鴉後特莉絲的巫術，前者是無形的風偏斜箭矢，感覺像是射歪了，而鄧肯則是純粹依靠身體素質，以及強大的戰鬥技藝，拔劍斬斷了敵人的箭矢。
    這個更嚇人！
    這一幕。
    甚至驚訝了半空中宛如靈體的瓦爾基裏，她鳥翼銀盔下的雙眸都不由望向了遠處的鄧肯，神色略微吃驚。
    很顯然。
    此刻鄧肯帶給蠻族貴族騎士的震驚，不亞於當初隱修會聖堂帶給他的巨大壓力。這個特異能力非常看綜合戰鬥技藝，而鄧肯的綜合戰鬥技藝其實遠超隱修會聖堂。
    太強了！
    鄧肯孤身一人逼退十餘騎，驚得他們不敢繼續追擊。
    另外一邊，丁塔吉爾公爵的近衛隊也跟抄近路的撒克遜貴族騎士交上手，一輪近戰衝殺，又有數人落馬。
    “你們留下斷後。”
    數個近衛騎兵表情肅穆，毫不猶豫地調轉馬頭送死。
    ——血斧尼德隆（二星銀灰色）（精銳酋長護衛）【索爾勇士】。
    一個極為凶悍魁梧且渾身酒氣的蠻族勇士破陣而出。
    他一斧頭將前方的近衛騎兵斬首，不同於其他人，他持有雙手戰斧還能馬戰，力氣驚人，在連斬兩人後，這悍勇蠻族背部被刺中，他狂吼一聲，逼退眾人，又重新衝殺回去，跟其他的蠻族騎手匯合。
    這家夥身體素質驚人，受傷後跟沒事的人一樣！
    他在敵軍中殺了一個來回。
    鄧肯這時已經趕上，弓如滿月，利箭破空，連發三箭，直接射殺了另一個蠻族貴族騎士。
    五殺！
    他也許該考慮一下學習蒙古騎手，一袋輕箭，打遠程，一袋重箭，打破甲。
    ——蠻族酋長衛隊（士氣動搖）（略微傷亡）（遭遇強敵）！
    這時後方傳來動靜。
    兩支分散包抄的騎兵匯合在一處，但沒有繼續追上來。
    因為距離已經拉開了。
    要追隻能輕騎兵上，但是輕騎兵麵對鄧肯，那是真的在送人頭。
    鳴金收兵。
    那些追擊的蠻族騎士心有不甘，可還是撤了回去，準備繼續絞殺戰場的潰兵。
    他們是蠻族真正的家底，死一個都得心疼很久。
    要不是鄧肯攔下一隊十餘騎，恐怕左右包抄，正麵衝擊就能斬殺了那個慌不擇路逃竄的丁塔吉爾公爵。
    敵人太多了。
    鄧肯也隻能且戰且退，以放風箏的戰術慢慢消耗，他騎術高明，不怕被敵人追上。
    重騎兵追他很難，輕騎兵追他會死。
    鄧肯目前最忌憚的就是超自然力量，好在他身邊跟著一個德魯伊兩個女巫。
    瓦爾基裏的身影停下。
    她鳥翼銀盔下的雙目遠遠看了一眼鄧肯，然後帶著剛剛射死蠻族勇士的靈魂消失了。
    這一戰，她帶走的靈魂，近半都是鄧肯射死的。
    今天英靈殿的業績全靠鄧肯嘎嘎亂殺。
    戰場邊緣。
    那丁塔吉爾公爵也不停下感謝，繼續在親衛護送下策馬狂奔，一直逃出十多裏地，這才慢慢停下，派人邀請救他狗命的一眾人上前表達謝意。
    這丁塔吉爾公爵連頭盔都跑掉了，露出一張三四十歲的中年麵容，長相頗為英武，但僅標記為一星白板單位。
    他的近衛騎兵死傷慘重，僅十來人逃出生天。
    大敗！
    這一戰大敗，丁塔吉爾公爵幾乎打光了自己的家底。
    鄧肯看著眼前因為大敗而神色慌張不安的丁塔吉爾公爵，突然間一個想法浮現在了心頭。
    那就是當雇傭軍。
    想辦法把高盧地區的流亡者叛軍弄過來，直接以雇傭軍的身份，在不列顛島紮根立足。
    沒有人比大敗的丁塔吉爾公爵更需要一支強大的雇傭軍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