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我手上有你想要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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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穀思卉被他眼中的恨意所驚,旋即又覺得委屈。
    她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黴穿到這裏。
    事情不是她做的,黑鍋卻是她背的。
    不行,目前絕對不能和這幾個獸夫分開!
    沒了綁定協議的羈絆,他們萬一真殺了她怎麽辦?
    說到底,這次矛盾集中爆發是因為女配為了個白眼狐將公正卿賣給了異食者。
    大不了,大不了她將人帶回來就是了。
    “穀思卉,我要跟你離婚!”
    沒等穀思卉將心中想法坦白,韶飛沉忽然開口。
    “隻要你答應離婚,以前的事情可以既往不咎。”
    韶飛沉盯著穀思卉,臉上帶了些自嘲:“反正你也不喜歡我,與其互相折磨,不如放過彼此。
    沒了我,你還能通過育塔繼續匹配合適的雄性,說不定又能得到一隻狐狸呢?”
    狐狸欸!
    穀思卉想到以前在短視頻a中刷到的毛茸茸,狠狠心動了。
    但僅僅是心動。
    除了第一次的匹配是強製性的,之後的匹配不僅巨貴無比,還不一定能配對成功。
    何況,穀思卉才不信韶飛沉說的“隻要離婚,前塵往事一筆勾銷。”
    以為她傻嗎?
    在她繼承的記憶中,女主不僅在大冬天讓畏水的韶飛沉鑿冰下水給自己捉魚,還在岸邊將韶飛沉好不容易找到的魚踢回湖中。
    踢回去的理由還是離譜的——這條魚的鱗片顏色長的不好看,一看就不好吃,重捉。
    韶飛沉那天晚上發了嚴重的高熱差點兒沒挺過去,不過也因禍得福覺醒了攻擊性異能「散魂飛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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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說的沒錯,離婚不失為一個好主意。”穀思卉若有所思看向韶飛沉。
    韶飛沉努力壓下眼下期待,白色的耳朵卻飛快直立,暴露了他激蕩的心情。
    韶飛沉壓在紅衣下的大尾巴甩一甩,尾巴尖尖微微上翹。
    穀思卉措不及防勾起冷笑,惡毒範兒拿捏到位:“想離婚,下輩子吧!”
    韶飛沉當場裂開,眼中冒出暴戾氣息卻又消散在穀思卉下一句話中。
    “我知道公正卿在哪兒,我可以帶你去找他。”穀思卉平靜道:“但是你要答應我一個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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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保命協議書?”
    韶飛沉看著手中單薄的紙,氣笑了:“真想要你命,你以為一張破紙攔得住?”
    “我們這是君子協定。”穀思卉伸出食指在他麵前晃了晃,拍了拍他的肩膀:“我相信你不是那種惡意撕毀協議的小人。”
    別看穀思卉說的鎮定,其實她心裏也在打鼓。
    但目前她也沒想到什麽更好的辦法,隻能拿這個湊合一下。
    畢竟心理安慰也算安慰嘛~
    穀思卉不給韶飛沉繼續嘲諷的機會,不耐煩彈了一下紙麵中心:“簽不簽?”
    韶飛沉看著上麵“當主人穀思卉受到危險必須無條件優先保護主人穀思卉,不可違抗,不接受任何不可抗力為理由,若違反本協議自動增加一張。
    最終解釋權歸穀思卉所有。”
    嘴角諷刺的弧度愈發大。
    喪權辱國!這協議簡直喪權辱國!
    穀思卉想的也太美了,居然以主人自稱?
    主人?她也配!
    “不簽!”韶飛沉硬氣道。
    穀思卉笑容比他還要冷:“不簽?不想去救公正卿了?”
    韶飛沉:……
    韶飛沉頓時萎了,搶過穀思卉手中的保命協議,惡狠狠道:“行!我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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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燈火通明的古堡內,穿著華麗禮服,帶著誇張繁複麵具的男女沉默而安靜的進出。
    穿著女仆裝的侍女無言的給每一位來賓送上一杯暗紅色的濃稠液體。
    仔細看,深邃的紅色中似乎還有點點淡金色的光芒。
    坐在長桌主位的麵具男在賓客入座後,舉起手中杯子,哈哈笑道:“這可是五級蛟類獸人的血,各位今天真來著了!”
    “還是主教有本事。”有人恭維道:“現在五級,這蛟人體內怕是有龍的一絲血脈。”
    “不服天,不服地,但得服主教的能力。”
    “能投入主教麾下,實乃我三生有幸。”
    奉承聲中,衡斌蔚臉上笑意愈發濃鬱,一口飲下杯中酒。
    侍女立刻上前幫他倒上新的。
    衡斌蔚舉杯站起,手向下壓了壓:“各位稍安勿躁,今天的重頭戲可不是這區區蛟龍血。”
    大家皆做出洗耳恭聽的樣子。
    衡斌蔚合掌拍了兩下,一個被黑布蓋著的籠子被侍從緩緩推進來。
    “上古神獸——玄武,聽說過嗎?”
    隨著衡斌蔚的話,黑色的絨布被掀開,露出一個黑發黑皮,寬肩窄背的清俊少年。
    他的頭低垂著,烏發散下遮擋了眼睛。
    空氣有一瞬的靜默,隻聽衡斌蔚壓抑著激動的喊:“他,便是今天的主菜。
    身負玄武血脈的六級獸人!”
    “砰!”
    緊閉的大門被一腳踢開,兩個人逆光而立,強光閃的裏麵人眯起眼睛。
    被打了虛弱劑的公正卿感受到刺眼的強光,微微抬頭,露出邪肆的黑眸。
    他嘴角抬起諷刺的弧度,似自言又像是在對誰說。
    “你家小毒婦來了。”
    公正卿猛然抬起頭,眼中的邪肆褪去,變成小心翼翼又隱忍的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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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我們是來救人的,有必要弄這麽亮嗎?”韶飛沉壓低聲音,對身邊的穀思卉道:“搞得這麽轟動,你想好怎麽收場了嗎?”
    “別管。”穀思卉凶了他一句。
    韶飛沉瞪眼,凶巴巴想——你等著!出去一定要離婚!
    “來者何人?”衡斌蔚五指虛張橫在眼前,淩厲視線落在韶飛沉臉上。
    忽而又露出不屑冷笑:“很久沒吃狗肉了,雖不是什麽精貴的食物,不過用來湊和一下味蕾也還不錯。”
    “你找死。”韶飛沉勾起爪子朝衡斌蔚攻擊,但能輕易割斷異獸腦袋的斬斷的攻擊這會兒卻像是小貓嬌嗔的一爪——毫無作用。
    “你是在給我的騎士抓癢嗎?”衡斌蔚嗤笑,毫不掩飾諷刺。
    “去吧。”衡斌蔚伸手指向韶飛沉,聲音極冷:“讓這隻小狗知道,什麽才是真正的進攻!”
    眼看那些人的攻擊要落到韶飛沉身上,關在籠子中死氣沉沉的公正卿立刻急了。
    他死命掙紮起來,引得穿過琵琶骨的腕粗鐵索嘩啦啦驚響,數不清的鮮血宛若細流沾染他全身。
    “慢著!”穀思卉用盡全力一喊:“我手上有你想要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