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原來是在死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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穀眠可以斷定,那些鳥是近幾日才被送進來的。在此之前,他並沒有察覺到它們的氣息……包括這隻黃尾鴝。
所以就算溫淺不提,他也會找機會探查一番。
“先回去吧。”將黃尾鴝放回到盒子裏,穀眠淡聲道。
應了聲好,溫淺將銀止抱回到貓包。自從被訓斥後,銀止就一直沒什麽動靜,這會兒看著它蔫蔫的模樣,溫淺還真有些心疼。
不過她並不打算哄他,這事兒本來就是銀止不對,人家又沒招惹他,幹嘛對人家下死口?
這麽想著,溫淺不再猶豫,率先朝門口走去。
白皙的指尖貼上冰冷的門把手,還沒來得及動作,對麵便傳來了清脆的敲門聲。溫淺被嚇了一跳,她下意識後退,險些撞到穀眠懷裏。
垂眸看向女孩清俊的麵容,穀眠眸子沉了沉。
伸手將門打開,穀眠抬眼,映入眼簾的是一張熟悉的麵孔。
“穀教……欸,溫同學也在。”是樓下的保安小何。
穀眠扶了下鏡框,麵上看不出表情:“有什麽事嗎?”
“李教授在逃生通道暈倒了,想來看看您這邊怎麽樣……”小何撓了撓頭,有些不好意思。這兩天也不知道是怎麽了,控製室的線路總出故障……修理師傅說是被什麽東西給咬的,不過具體是什麽對方也說不上來。
“您這邊沒事就行,線路已經修好了,應該不會再停電了。”男人頓了頓,繼續道:“救護車馬上就到了……先不打擾您了。”
穀眠朝他笑了下,點頭之際一條手指般粗細的黑蛇自窗子縫中溜了進來。銀止抬了抬眼皮,隻照了一眼便冷淡的別開了頭。
……
夜色如墨,燈火點點,映照出一副極為寧靜的畫卷。
校園的停車場安靜極了,除了忽遠忽近的風聲,就隻剩低沉的腳步聲了。
溫淺跟著穀眠上車,將安全帶係好後又忍不住去看他的胳膊。
也不知道這個傷口需不需要再處理,畢竟穀眠和銀止都是獸人……可傷口這麽深就算獸人也需要消一下毒吧?
溫淺有些糾結,下意識多看了兩眼。
似乎是察覺到了女孩的視線,男人唇角揚起了一個淡淡的弧度。他聲音很低,帶著些令人心疼的倦意:“等下能麻煩淺淺……幫我處理下傷口嗎?”
溫淺被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一跳,反應過來後立刻點頭:“好。”
穀眠在溫淺心目中,一直是絕對正派的好人形象,加上今日一同拯救了黃尾鴝,溫淺心裏更是多了種很微妙的感覺。
對於女孩爽快的回應銀止非常氣惱,可現在的他根本沒有力氣去理會。
剛剛對穀眠下口的時候忘記這小子是蛇了,他的血液裏是帶著可以麻痹神經的毒素的。
雖然在藍星毒素被削弱了,但迷暈一個同樣被削弱了的獸人還是輕而易舉的。銀止體質要比普通獸人更好,所以一直撐到現在。
其實早在之前他就察覺到了不對,在教室趴著不動也並非是和溫淺賭氣,而是這毒討人厭的很……消耗越大眩暈感就越強烈。
銀止可不想在那個時候暈過去。
這會兒上了車一切就好說了,他就當是睡一覺吧,這麽想著銀止身體慢慢放鬆了下來。
不得不說穀眠的記憶力真的很好,溫淺隻帶他去了一次,便記住了從學校到她家的路。
車子平穩駛出高速,又經過了一條細細的窄道,最終停在了溫淺家樓下。女孩看了眼背包裏已然熟睡的銀止,動作稍稍放輕了些。
將車子停好,穀眠開門下車,徑直朝溫淺走去。溫淺注意到他下車的時候將裝著黃尾鴝的盒子帶上了,不由在心裏感歎穀眠做事真是細心。
“穀,穀教授,我家在二樓。”自從知道穀眠是獸人後,再叫他教授溫淺還真覺得有些別扭。尤其是他還在昨天,對她做了那樣的事……
說到底他到底為什麽咬她啊?個人愛好這個說辭真的很難令人信服啊!
尤其對方還是穀眠,溫淺覺得他才不是那種會隨便咬人的獸人。
“淺淺,我叫穀眠。”稍稍低頭,男人的氣息噴在女孩白皙的脖頸上。他眼神微沉:“教授隻是個職稱。”
“我知道啊……”溫淺怔怔地點了下頭。反應了一會兒才明白穀眠的意思,他是想要自己叫他的名字?
“穀……穀,穀眠。”溫淺真想給自己一巴掌。怎麽這兩字是燙嘴嗎,還打起磕巴來了?溫淺感覺這兩天自己沒幹別的,光丟人了。
男人眸色越發深沉,他凝視她,直到溫淺心虛的別開眼,他才低笑一聲。男人語氣有些意味深長:“沒關係,第一次都不太習慣。”
溫淺被穀眠盯的麵頰有些發燙,到家門的時候她掏出鑰匙,對了幾遍鎖眼才插進去。
打開門,溫淺逃也似的跑進去。她以最快的速度放下包,換好鞋,隨後直奔裏屋。將翻醫藥箱提上,開門關門,動作一氣嗬成。
溫淺拎著藥箱出來,映入眼簾的就是男人挺拔的身影。隻見原本跟在自己身後的男人,還靜靜地站在門口。
“穀教……呃,你怎麽不進來。”她咬了下唇。男人肩寬腿長,光站著都這麽養眼。
“要換鞋嗎?”穀眠問道。
“不需要,不需要!”溫淺連忙擺手。他一個獸人,倒是比她講究。目光落在剛剛被她胡亂甩飛的鞋子,溫淺立馬心虛的跑過去……
她剛要將鞋子擺正,就見男人已然蹲下身,依次將鞋子碼放整齊。
看著男人英俊的側臉,溫淺心髒“砰砰”狂跳,心水真是人帥做什麽都帥……簡單一個碼放鞋子的動作,都透露著矜貴。
將門關好,溫淺給穀眠倒了杯水,這才想起來把銀止從包裏抱出來呢。結果這小子睡的實在太熟了,自始至終都沒醒。
端著水杯,男人斜了眼沙發上呼呼大睡的銀漸層,唇角勾起了個淺淺的笑容。
他就說怎麽咬了他還這麽淡定,原來是在死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