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第 1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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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新網址:.. 消息如急雨,鋪天蓋地的朝著謝遠星砸來,手機滿屏滿屏都是來自x的消息,帶著些不正常的焦躁。
若是有經事的真正的成年人來,就會知道這種該怎麽形容,像是老婆跟人跑了焦躁嫉妒又祈求老婆回心轉意的丈夫。
但謝遠星不懂,他隻是能從這些一條條的消息裏看出對方的焦躁,和一點暗藏其中的隱隱不安。
應該是錯覺吧,謝遠星想。
因為他是beta,不受信息素影響,也不被信息素支配,甚至正常情況下聞不到信息素,所以他隻是平靜的打字回複道:
“你在說什麽?我是beta。”
“而beta是聞不到信息素的”
忘了謝遠星是beta,不可能聞到其他人的信息素。
隻能聞到他的,隻有他的。
躁動的信息素得到短暫的平緩,烈火的餘燼不再帶有焚燒一切的戾氣。
宿舍裏的沈邊野緩緩動了動自己站立許久已經有些僵直的身體,看著手機上的消息,往上翻了翻,那句求你了寶寶赫然闖入眼中。
手機啪的一聲熄了屏幕,倒映出他板著的臉和有些微妙弧度的唇角。
算了,都是x發的。
和他有什麽關係。
熄滅的屏幕突然又亮了起來,有人又給他發了一條消息。
可憐寶寶:“我說的有些apha易感期就是傻逼,是在說我室友。”
可憐寶寶:“瘋起來連beta都咬,傻逼就是傻逼。”
可憐寶寶:“對了,你是什麽第二性別啊?”
還處在易感期的男人沉默了一下,無視了滿宿舍的餘燼味道,回道:“beta。”
“和寶寶一樣。”
骨節分明的手指點進可憐寶寶的頭像,在備注裏將可憐兩個字刪去,打上了壞。
又道:“寶寶不要說髒話。”
壞寶寶沒理這句,像是後知後覺反應過來了,“好奇怪,你為什麽突然叫我寶寶?”
演播廳內,謝遠星已經準備好得到對方的誇獎,例如你很可愛所以叫你寶寶之類的。
他為即將到來的誇獎捧起了期待的心,台上演講的老師鋪墊起了高潮的序幕。
咚、咚、咚、台上台下都在為即將到來的一刻緊張著。
在整個演播廳全場整齊到連心跳都被帶著同頻的掌聲中,謝遠星看到了x的消息。
x:“因為寶寶不需要勇敢。”
x:“我叫你寶寶,你的痛苦就可以由我來承擔。”
謝遠星耳邊掌聲雷動,心跳也因為掌聲快了幾拍,他垂眸,細白的指尖點上屏幕上的鍵盤,文字也好像變成了輕聲的發問:
“你很奇怪。”
“是喜歡我嗎?”
宿舍裏餘燼的味道頃刻間更濃了。
沈邊野臉上的表情也很精彩,笑,皺眉,興奮,惱怒,輪番在他臉上出現,一時間難得的不知道怎麽回。
這誤會,真的有點大了。
他的意思是,他承擔了所有的痛苦,謝遠星就會開心,就能讓他吃一口甜的。
但謝遠星明顯是誤會了。
沈邊野略有些別扭的在心裏默念,這是x,和沈邊野沒關係,謝遠星也不知道是他,也不可能根據x來找到他。
反正x存在的意義就是為了哄謝遠星開心,其實誤會了也沒什麽。
糾結了半天,還是回道:
x:“算吧,我希望你能開心。”
謝遠星盯著那個算吧,想了想打字道:“我也喜歡你。”
他確實有一點喜歡x,隻有x,沒有別的,是s大學裏的那個beta。
會熱誠誇他,心疼他,不會見麵,不會在現實裏出現的x。
壞寶寶:“我也喜歡你。”
沈邊野心髒快了一拍。
壞寶寶:“我也喜歡你誇我。”
沈邊野心髒漏了一拍。
壞寶寶:“抱歉,剛剛沒打完就不小心發出去了。”
沈邊野狐疑的看著上麵的聊天記錄。
他已經知道謝遠星偶爾會有些捉弄人的壞點子,完全不像表麵看上去那樣安靜無害,是陰鬱的,心裏憋著點壞主意。
但他也不能確定這個不小心究竟是真的不小心,還是故意的不小心。
這邊沈邊野懷疑糾結的時候,演播廳裏的謝遠星唇角翹了翹。
旁邊的方知突然開口道:“在笑什麽呢。”
謝遠星搖了搖頭:“沒什麽,想起了一個惡作劇。”
被惡作劇對象回了他消息,謝遠星還沒來得及看,就聽見方知笑了下。
方知溫聲笑道:“其實你笑起來很好看,應該多笑笑。”
“下個周末一起去采風嗎,出去走走也能放鬆心情。”
謝遠星拒絕了:“我不喜歡出門,太窮了,出去什麽都要花錢。”
另一邊高宇飛探出個頭,“我也好窮,怎麽還沒到下個月啊,朝廷的賑災糧再不下來,我都要去乞討了。”
他看向方知:“說起來,方知你小子最近可以啊,是不是背著我們接了什麽兼職?”
“我看你不聲不響的,手機都換成最新款的水果了,早就想問了,快,老實交代。”
方知臉上的笑僵了下,下意識的去看謝遠星,謝遠星正低著頭看手機,注意力似乎不在這裏。
他鬆了口氣,用手肘捅了高宇飛一下,“哪有什麽兼職,這是我爸媽答應我考上a大理工以後的獎勵。”
“隻是我想著等之前手裏的手機壞了再換,才一直拖到現在買。”
方知的解釋聽上去沒有任何問題,謝遠星卻完全沒有在意他在說什麽,旁邊兩個人聊了起來,謝遠星自然而然的就脫離了話題。
剛剛交談的那一小會兒功夫,x就又發來了不少消息。
x:“故意逗我呢?壞寶寶。”
x:“逗我就逗我吧,沒生你氣,別不回消息。”
x:“行,會天天誇寶寶。”
x:“寶寶喜歡什麽東西,車,還是表?送給寶寶好不好。”
x:“又不理我?”
x:“聽講座有那麽忙嗎,還是和跟你一起去的那個apha聊起來了。”
x:“理他不理我?寶寶,不能這樣。”
謝遠星有點驚訝於對方的黏人程度,不得不說道:“你有點...話太多了。”
“手機要沒電了,你別發了。”
被嫌棄了,毫無疑問的。
接下來無論x發了什麽,對麵都沒有回複哪怕一句,最關鍵的是,也沒有回那一句是不是在和那個正處在易感期的apha聊天。
他一直和謝遠星說話,就是不想謝遠星和別的什麽東西聊天。
但現在...
沈邊野臉色陰沉下來,不斷的刷新著充滿他發過去消息的聊天框,但那裏始終維持著原樣,並沒有因為刷新而多出一條消息。
他不爽的舔了舔犬齒,頂著滿格的信號,手快速的切到移動網絡那裏斷開又鏈接,再打開vx查看。
沒有,還是沒有。
那個問題再次回到他腦海裏,謝遠星是在和那個正處在易感期的apha聊天嗎?
講座每個大學生都參加過,大部分都無聊透頂,還不得不在那裏一坐就至少是一兩個小時。
玩手機是最優解,手機沒電的時候會幹什麽?自然是低聲聊天。
這個問題的答案幾乎是肯定的。
apha、易感期、兩個人應該還坐在一起。
謝遠星的身上說不定還會染上那個apha難聞的海鹽味的信息素。
沈邊野被自己的想象煩得焦躁,信息素察覺到情緒,也猛然躁動起來。
寢室裏的餘燼味濃鬱的像是要將一切焚燒,最先因這股無形的餘火感到灼痛的卻是胸腔裏的那顆心。
煩躁,嫉妒,和一點微不足道的委屈如烈火如毒藥般腐蝕著心髒。
憑什麽理那個apha不理他?
易感期帶來的衝動讓他想現在就把謝遠星抓回來,理智又搖搖欲墜的告訴他,那是演播廳,近千人在那裏,他這樣衝過去不合適。
沈邊野無聲罵了一句髒話,易感期得不到撫慰,又得不到謝遠星的回複讓他不停的翻看著消息,指尖在一張照片處猛然停下了。
眼眸烏黑圓亮的謝遠星在其中,眼神閃躲著不敢看他。
正常的沈邊野知道這是他不喜歡麵對鏡頭,處在易感期焦躁的沈邊野隻會認為——
是寶寶害羞了。
看到照片時就有的想法又一次出現在腦海裏。
那些輕挑的,又裹著一點下|流狎昵的想法也一並出現。
沈邊野呼吸漸漸重了,那張照片被放大,安靜的擺在桌上,他坐在謝遠星的位置上,勒到發痛的地方無聲彰顯著存在感。
他的手靠近又猛然收回,眼底閃過掙紮。
他又不喜歡謝遠星,隻是這個該死的信息素紊亂讓他把謝遠星當成了自己的oega。
對著謝遠星的照片打實在是...
人不能。
至少不應該。
沈邊野起身腳步急匆匆的給自己翻出了抑製劑,猛地將其針管一推到底。
他重新坐回去,空了的抑製劑被丟到一邊,桌麵上照片裏的人怯生生的對著他。
沈邊野喉結不受控的咽了咽。
講座是兩個小時,現在隻過去了一個小時,謝遠星還有一個小時才回宿舍。
一個小時的時間,足夠他,足夠他...
冰冷藥物推進身體裏的感覺沒能讓沈邊野冷靜,他翻滾著欲色的眸子猛然沉下去,安靜的宿舍裏響起一聲他的呢喃:“寶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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