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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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新網址:..    在北方,拿著李中堂的名帖,自然是一路無阻。而到了湖北漢陽鐵廠,卻連大門都進不去。 李中堂的麵子是很大的,看門的小兵看了名帖一個行禮,讓稍等,直接一路跑找頂頭上司去了,來人聽說張克是留洋的,代表李大人來看漢陽鐵廠,直呼有罪,卻言不能做主,非要領著張克坐船過江,前去拜會廣湖總督張之洞張大人。
    漢陽鐵廠的經營情況不太好。但這也是意料中的事。本來不想驚動張大人,畢竟鐵廠是張之洞牽頭籌錢建成的,投資那麽大,上來就虧損,還看不到止損的希望,必然頭疼。
    拿著李中堂的名帖,去看別人的痛處,可能會惹出不必要的麻煩來。所以想要低調處理。
    路上李全建議去投帖,但被張克給否了。
    以自己的經驗來說,漢陽鐵廠建好沒幾年,當時負責具體事情的領導天天露麵,隻要進到廠裏,找建廠時的工人詢問總是問到名字的。然後直接花錢找人,詢問具體人事就好了,廠子效益不好,不發錢,沒前途,挖人還不簡單?越是高層越是會考慮跳船才是,探明白口風找準人,直接內部爆破,讓知內情,了解內部的人來負責聯絡挖人。
    這時候人才難得,主人能給你臉?懂的人誰願意沾這爛事?誰想三人的口音都不對。剛想進門,就被控製住了。看情況會進班房,無奈之下,隻好拿出名帖來。
    1883中法戰爭開始,還沒打完1884年,張之洞接替張樹聲任兩廣總督,張樹聲是李鴻章父子的老部下,滿清是流官製,到了一定級別,過幾年就要挪窩,以免結黨後本地化。
    應該是態度不同,張之洞主戰?李鴻章主和?
    根據潛規則,異論相攪,所以和李鴻章的關係一定一般。
    1889年上任廣湖總督。上任就開始籌建漢陽鐵廠,也就是說;搞發展,搞出一個大政績工程,結果年年虧錢,怕任期暴雷,又幹紡織,拆東牆補西牆。
    將來升官走了,工程爛尾,後麵的官員擦屁股。
    1894甲午戰爭在北方打時,任兩江總督。
    人家在南方,代表地方唱高調,李鴻章在中央,簽合約,賣國求和.......
    1895年,也就是去年,強學會和帝黨合流,張之洞資助強學會,成為和帝師並列的強學會兩大支柱帝黨)。
    轉過年,1896年初強學會被後黨打壓,知道後停止資助。
    同時李出洋訪問,張被調回湖廣總督自己回去擦自己的屁股吧)。
    聽說又搞紡織廠呢,看來今年還在忙著擦屁股。
    張克看不懂,南張,北李,在甲午之前,絕對是代表潮流風向的人,統稱為新派。
    甲午後呢?一場大戰下來,發現兩人都撐不住局麵。李就不用提,輸個底掉。張在地方唱再多高調有什麽用?誰都明白你不行,要不然早做事了,而不是天天發電報。
    現在呢?張在擦屁股,李在閑置。
    中央帝,後黨爭,風頭是要變法,變法的頭臉人物,康有為,張克沒接觸過,但接觸過他的學生,讓人懷疑他的水平。
    帝師?明著就是為學生張目,奪權的老派人物,懂西學?張之洞在高層應該是最懂的,但看看這爛攤子,讓人懷疑世界。
    話又說回來,漢陽鐵廠要是幹明白了,早忙著擴產,掙錢,修鐵路啦,局麵大好,這會早進中央,頂替李去了。主持中央,全國施政,順理成章。
    他沒幹成,跳的歡,有什麽意思?中央不缺人精,知道你的成色不足。
    李全,張過留在門外,張克被人領著進了總督府。
    隻見往來不絕,張是很能幹的,抓細節,管的多,極為忙碌。時間又是挺晚,年紀這麽大個人了,張克,也有了幾分心酸,再不是,也比太多渾渾噩噩的人強多了啊!
    輪到了,有人帶張克進去。
    “下官張克,見過總督大人,”跪了。
    “你持李中堂名帖,要進漢陽鐵廠?”也沒人代言問話,看的出比李精神好多了。
    但有點疑惑,有李的名帖,必然是李身邊的親近才對,亮名帖,就該直接見自己。不願意來,何必亮名帖?
    “下官無禮,請大人勿怪,下官聽說漢陽鐵廠大名,欲觀之。本不想驚擾旁人,卻不想,守備嚴密,被守門兵士捉拿盤問,不得脫,方得叨擾大人”
    “少荃,留洋才歸,近來如何啊?”
    “見海外國強民富,憂心國事,進言皇上太後,須亟變法急需改變),但中央沒事發生,上意難測,中堂平時隻能忙於外交雜事。”
    “少荃,憂國之心可見!”
    閑話完了,不主動問你,但你要給個解釋,讓幕僚代問,就太不上道了。
    “中堂出洋,見各國鐵路發達,欲興修鐵路,言說大人眼光獨到,1899年就上奏,中央要修盧漢鐵路北京到漢口),被調任湖廣總督,興建漢陽鐵廠,等出鋼就開始修,為此國家不惜,擾亂官場升遷正常秩序,將總督轉任一年就調回原職,實在是馬關條約後,國家窘迫,不能為,急需改變,但不知道大人遇到了什麽問題?一直不能打開局麵。
    聽說下官懂鋼鐵煉製,就被找去谘詢。知道問題以後,派我來看有沒有挽回之法,如果不行,就要另尋他徑。”張克直接把問題踢爆,要不然你還得想辦法瞞我,大家都累。
    “少荃真的說過?你到底是誰?”張克,以為張之洞還想瞞,以拖待變?平行時空他成功了,在地方當太上皇,後麵升中央了,繼任知情的,誰敢炸刺?到他死了,清才亡了。
    清亡,他居功甚偉,不知道為填補這個窟窿,湖廣花了多少錢,武昌起義的部隊,原來該給他們發的工資,是不是也填進去了?
    看這這個老人,張克百感交集,一時不知說什麽,想了下,“向前走,走沒人走過的路,走到坑裏,摔倒難道不是常事?我敬佩總督,開南方風氣之先,但我要救國,我想救國,請退左右”張克說話很堅定。
    張之洞看著,這個一打交道就知道,是西式培養的年期人,沒有對上官的畏懼,能拿到李的名帖。小小官級,千裏來此,到我麵前這樣說話,這樣堅定。
    擺擺手,隻留下一個幕僚。
    “說”。
    “要做事,做成事,隻能遷廠,去就煤礦”
    沒人有開口。
    “我要建鋼鐵廠,要煉鋼,要修鐵路,要挖人”心冷了,氣性上來了,也不等回應,轉頭就走。
    “說的好。做官,就是要做事!但你還嫩了點。這麽大的事,是可以瞞住的?為什麽可以可以瞞住?,能看懂的都是懂西學的人,就因為老夫和少荃開風氣之先啊,所以才不能不瞞,國家今日到了這個地步,還要鬥!少荃新敗,我也倒了,開新風之勢,何去何從啊?
    哎!有一句話,你說的不是假的,無能為!但老夫卻是不得不為”
    張克也迷茫了,他看不懂了,索性不回頭的走下去!
    “好好的,別學我”身後傳來一句,張克流淚了,想直接走,但邁不開步,總比渾渾噩噩的好,比醉生夢死的好。
    轉身作揖,到底,然後起身昂頭走了出去,怕低頭,淚會留。
    外麵剛出來的左右侍從,看這個人進去,屏退的左右,出來還沒站穩的功夫,就走出來的人,留著眼淚,但又像在笑,昂著頭,闊步而行。
    出門,李全,張過見張克流淚,以為不順利,開口要問。
    “明早,再去漢陽鐵廠。”
    看張克心情不好,也不就不問,三人投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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