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她去學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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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許連城說別人霸道,就是一件很可笑的事。
    沒人比他更霸道。
    比如他要人讀書,桑晚再不想,還得乖乖的上床給他讀。
    但他到底沒自己想象的那麽耐抗。
    桑晚才讀了一頁,就發現身邊的人呼吸變沉,他睡著了。
    可能是因為藥效發揮了作用。
    桑晚鬆了口氣。
    她有時候實在招架不住許連城的突發奇想。
    就像以前,他突然到她的學校找她,像他們已經認識了一樣,要請她吃飯。
    桑晚,“……我們應該不認識。”
    “許連城。”他說,“現在認識了。”
    桑晚,“你想幹什麽?”
    “吃飯。”許連城一歪頭,“這句話應該不難理解。”
    “我問。”桑晚重複,“你到底想幹什麽?”
    她這句話加重了語氣,眼睛盯著麵前的人,眼睛裏清楚明白地傳達了自己的意思,她問得絕不是簡單的今天來幹什麽。
    許連城聽懂了,也看懂了。
    他認真思考了兩秒,然後張口,“還沒想好。”
    “……”桑晚。
    “因為還沒想好,所以先來見見。”許連城說。
    當時的桑晚並不是很懂,是很久以後,她才懂許連城說這句話的意思。
    那時的她,對他而言,大約像在逛街,在店裏看到一件好玩的玩具,但又沒有強烈的欲望要立刻買下,所以就先來店裏看看。
    有些可笑,但很符合二十歲的許連城。
    至於現在的他,大約不會再有那種‘年輕時期’的混沌,他對想要的東西都足夠明確。
    事業有成,美女相伴。
    這才是許家三少應該過的生活。
    ……
    桑晚這一覺隻睡了兩個小時。
    醒來時,許連城還在睡。
    她起了床,走出臥室。
    許姨還沒來,家裏很安靜,花園外麵隱約傳來說話聲,她從玻璃窗往外看了一眼,發現是搬家公司在幹活。
    前麵有一處房子剛剛售出,大約是新來的鄰居。
    桑晚沒有在意。
    廚房裏有許多吃食,她隨手拿了兩片麵包,剛扔進麵包機,許姨就到了。
    “桑晚醒了?”許姨意外,“今天怎麽這麽早。”
    桑晚沒說許連城生病的事,隻說了句昨晚睡得早。
    許姨,“那我來做早飯,你去餐廳等一會,馬上好。”
    桑晚嗯了聲,走了兩步,又回頭說,“煮個白粥吧。”
    “你想喝白粥?”
    桑晚,“嗯,可以嗎?”
    許姨一愣,又笑了,“當然可以,我本來就是來照顧你們的,你們想吃什麽就告訴我。”
    “不過白粥費時間,早飯吃晚一點不要緊吧?”
    桑晚估摸了一下,覺得許連城今天應該不會早起,點頭,“沒事,你慢慢做。”
    大概是她不怎麽提要求,許姨今天的白粥煲了兩個小時,所有的米粒都軟爛可口,用藍色的小碗裝著,點綴了一點黑芝麻,看上去好看且美味。
    許連城看到,笑出了聲。
    許姨,“笑什麽?”
    許連城搖頭,挖了一勺塞進嘴裏。
    許姨,“難得,你也會喝粥了。”
    他飲食還是偏西式,許家的廚房也總是會備兩種類型的早飯,後來他跟桑晚在一起後,倒是也改了一些口味。
    許連城,“你畢竟辛苦做了。”
    “我是給桑晚做的,她想吃。”
    許連城聞言就看了桑晚一眼,問,“真的,你想吃?”
    桑晚沒搭理他。
    許連城卻心情不錯的,又挖了一勺。
    一罐白粥很快吃完了,許連城放下碗,露出饜足的神色。
    桑晚將藥拿出來給他掰了兩粒,許連城眉頭一蹙,不是很想吃。
    桑晚也沒勸,把藥放在了他麵前,等她到樓上換了衣服下來,藥已經沒了,而許連城也挪到了客廳的沙發坐下。
    桑晚站在他麵前,“我要去學校一趟,今天有課。”
    許連城聽完皺眉,摸出手機看了眼日期,果然沒錯。
    “幾點?”他問。
    “十點。”頓了頓,“不過課後還要去一趟辦公室,導師找我。”
    “找你幹什麽?”
    “不知道,她沒說。”
    許連城就隨意一點頭,當作知道了。
    桑晚見他沒其他話,轉身出了門,她剛把車開出車庫,許連城卻又出現在了她麵前。
    她降下車窗。
    許連城,“開門。”
    大概是太閑了。
    桑晚沒多問,打開了門,許連城坐了進來。
    他依舊是微蜷縮著身體,高大的身體瞬間將車廂塞滿了。
    桑晚瞥他一眼,沒問要不要換車,反正他既然不開口,那就是不用。
    她車速開得不快,許連城剛吃了藥,神色有些困頓。
    到了學校,桑晚解開安全帶,扭頭見許連城不像是要下車的模樣,就問,“你要在車裏睡覺嗎?”
    許連城拿手遮住眼,嘴巴裏說,“上完課來找我。”
    桑晚猜他身體還不是太舒服,但既然不舒服,為什麽不在家好好休息,還要出門折騰。
    如果能出門了,就應該去上班。
    以他昨天在家辦公的架勢,他應該很忙。
    桑晚摸不清他今天跟過來的意圖,一方麵覺得他這兩天脾氣難得好,另一方麵又怕這是他短暫的休眠期,畢竟他高興生氣,從來也沒什麽規律。
    她課上有些心神不寧,老師說的東西基本上都沒記,算是白費了幾十分鍾。
    早知道這樣,應該就別出門,她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