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四姨的對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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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於店主為何一起被殺,後來也從指紋上找到了對比證據。
    但,為何人所殺,又是怎麽把凶手找出來的,一直是一個謎。
    唯一的線索就是,那位玄清道長從此後再也沒有人見到過。
    於是,傳聞是玄清找到的凶手,並且殺了兩人,又把屍體拋在了當年的案發現場。
    至於道長為什麽這麽做,說法就多了,但唯一被更多人認同的就是,他是玉清觀的人,當年的惡性案件又發生在道觀的山腳下,道長可能認為他有責任把凶手找出來吧。
    而且根據後來兩個屍體的死因判斷,他們是先被硬生生扭斷了脖子,而後才被人吊起來的。
    這一點也符合人們看到的玄清道長武功高強的一麵,沒有一定的武術功底,怎麽可能扭斷別人的脖子。
    但警方一直沒有給出最終結論,當時隻宣布了兩個月前遊客的死亡案件告破,後麵的兩具死屍就是真正的凶手。
    現在事情還沒有發生呢,二興來姥姥爺家的另一個目的,就是想找那位道長拜師學藝。
    他這個想法並不新鮮,因為不管是前世還是今生,有太多的當地人想找那位道長拜師學藝了。
    過不了幾年,電影《少林寺》就該上映了,到那時候想拜師學藝的就更多了,甚至外地人都跑了來。
    可二興現在還太小,不可能久住在這裏緊盯著,因為沒有人能爬上那個道觀,隻能期望著在上腳下跟道長偶遇。
    因而,二興就拜托給了隔三差五就會來姥爺家住上一段時間的鐵柱子。
    至於人家道長會不會收他就是另一回事了,反正他想好了,真若是遇見的話,哪怕他抱著人家的大腿撒潑打滾地求,也得把那個師徒名分給求了來,反正他才四歲多,也不怕丟人現眼。
    於是,他跟鐵柱子商量來商量去,就很隻有一個可行性了,那就是往山腳下的那個小賣店勤跑著點,哪怕隻找出那名道長的下山規律也好。
    此時的小賣點還不是當年那個外地人開的,而是當地的一個退休返鄉的老人。
    賣的東西也簡單,無非是一些油鹽醬醋,外加煙酒飲料。
    今天,鐵柱子就給了二興準信:“那家店的爺爺說,道長下山並沒有什麽規律,可這一次不一樣,他拜托那個小賣部幫道觀購買一些日用品,說是十五的那天過來拿!十五是指陰曆,明天就是陰曆十五了!”
    二興大喜,“柱子哥,那明天你就帶我過去吧!”
    鐵柱子搖搖頭,“我們小孩沒有大人跟著,人家即使想收下你也不可能啊,這事你得喊我大姨或大姨夫跟著才行!”
    他說得也在理,他現在才七歲,二興就更小了,沒有家大人跟著,顯然是絕無可能的。
    二興眼珠一轉,“那我去找爺爺,他最疼我了!”
    一大一小跑到王傳文那裏,還沒說上兩句,就被一口回絕了。
    結果呢,二興還沒在人家道長那裏撒潑打滾,就先在爺爺這邊用上了。
    其實他也沒真的躺到地上撒潑,前文書說過,二興自打生下來就哭過兩次,一次是剛降生那天,一次是偉人逝世那天。
    今天他隻需要把眼淚擠出來,王傳文就會慌了神。
    果然,一見二興落了淚,王傳文就有些手足無措了。
    加上旁邊的鐵柱子會來事,一個勁兒地解釋,即使二興拜了師也不會上山去學藝,怎麽滴也得等在大幾歲再說。
    可這樣也不成呀,一家人都指望著二興將來學有所成呢,拜個道士為師算怎麽個事,萬一以後學出了名堂,出家當了道士可怎麽辦。
    二興這時候抽噎著說了:“我可舍不得離開家,離開爺爺和老爸老媽,頂多了人家肯教的話,也是討來了功法或拳譜啥的自個跟家練,我還想著以後去燕京我幹媽那邊上大學呢!”
    一通連哭帶撒嬌的折騰,王傳文這才鬆了口:“我明天帶你去可以,但是剩下的你得聽爺爺的!還有,這件事先別給你媽說,不然咱們誰也去不了!還有你,鐵柱子,就當什麽也不知道,跟大興也別提這事兒!”
    其實連哭帶撒嬌的也難為壞了二興,他可是有一個超過了50歲的靈魂呢。
    好在兩副靈魂可以自如地轉換,硬著頭皮偶爾使一回,還是能做得出來的。
    這次來老家幫著農忙,王美芬兩口子是請了一天假來的,一天的五一假期可不夠用,不然在田裏幹了一下午,也沒有體力往回趕了。
    幸好二姨、三姨家都來了,這兩天把家裏的那些地侍弄完也沒問題,若隻是靠大舅一個人,不得有個十天半拉月的。
    其實三個女婿裏也隻有二姨夫是莊稼把式,楊運喜和三姨夫都是空有一身力氣,勁兒都使不到正當處。
    所以他們就主要負責田上田下的稻苗運輸,要是把他倆的老腰累壞了,影響到廠裏的工作了,也就失去了幫忙的意義。
    誰都是各自家裏的頂梁柱,累垮了都不是任何人心裏的本意,在這一點上,姥爺家裏人都明白著呢,況且運輸這活兒一點也不輕省,全靠著一把笨力氣呢。
    傍晚收工,二興很懂得討得大人歡心,包括他老爸在內的洗腳水,都是他蹲在灶火旁一鍋鍋燒出來的。
    鄉下條件簡陋,五月份又不是能洗涼水澡的季節,在田裏忙了一天,最舒坦的時候,就是晚飯前把腳泡進熱水裏的那段時間。
    晚飯前,四姨的對象齊凱也過來了,是二十裏外的齊家莊人,很秀氣的一個小夥子,還戴著副眼鏡。
    白天沒來,是因為自家裏也有地,這不,緊趕慢趕的忙完了家裏的活,就一刻不歇的跑來未來老丈人家幫忙。
    齊凱在村子裏的造紙廠上班,負責廠子裏的運輸,時不常去城裏送貨。
    那個時候可沒有小貨車、電動三輪啥的,廠子裏連拖拉機也沒有,都是靠蹬三輪車往來送貨。
    由於造紙廠切紙的鍘刀磨損很快,機車廠附近就有一家機加工小廠兼營磨鍘刀的活兒,所以齊凱經常送完貨要去那家廠子裏拉鍘刀。
    他跟四姨訂了親後,知道未婚妻家在城裏有位大姐,往往這時候就會拐個彎去二興家蹭個飯,喝口水啥的。
    當然人家不是為了省那點兒錢,而是想借此機會跟王家人提前處好關係。
    因為他能尋得這門親並不容易,王美芬的幾個妹妹裏就屬四妹和小妹長得漂亮,又是老實本分過日子的人,是十裏八鄉都爭著相親的對象。
    而且,齊凱每回來也不是空著手,車裏總拉著些切剩下的邊角料,那可都是嘎嘎新的白紙,揀稍大點的拿回家裁成小孩巴掌大,釘起來就是很不錯的練字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