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解救任夢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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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瀾目視江麵,此時在不遠處果然有一艘小船緩緩駛來。
    船上有一人坐在椅子上,身旁跟著幾名護衛。
    距離太遠,看不清來人麵貌。
    不過陸瀾注意到,甄懷遠在那個人出現的一瞬間,臉上分明露出欣喜之色。
    小船靠近之後,眾人才看清楚,那滿臉貴氣的男子,正是當朝四皇子,墨灝。
    甄懷遠和一眾公子哥,早就跟四皇子混得爛熟,哈巴狗一般貼上去賠笑行禮。
    “小人等見過四皇子殿下。”
    墨灝披著一件黑色貂皮大氅,一步一踏的上船。
    他眼底極為厭惡的看一眼甄懷遠這頭蠢豬。
    這一看就是陸瀾設下的計謀,眼看要春闈了,還那麽不知收斂。
    不過陸瀾既然能夠那麽迅速抓住甄懷遠的把柄,他的人脈和手段,也當真是讓人佩服。
    陸瀾也上前行禮。
    “陸瀾見過四殿下。”
    墨灝輕輕抬手:
    “陸瀾,你讓人送信到金烏炭行,特意交給小王。是何用意啊?”
    陸瀾指著船艙說道:
    “陛下素來讓四殿下管理刑部事宜,在下見到有人僭越國法,草菅人命,所以讓人給四殿下傳信,以昭國法。”
    墨灝臉色驟變。
    他早就知道甄懷遠這些人平時喜歡玩什麽把戲。
    不用說,裏麵肯定死了幾個妓子。
    他要是不出手,甄懷遠必死。
    “四殿下,小人我…”
    啪!
    甄懷遠剛想開口,就被墨灝一巴掌給抽自閉了。
    這頭蠢豬,少說兩句不行嗎?
    他心裏鬱結難受。
    以前隻覺得陸瀾是個腦子裏都是屎的混球,在藏器書院也是個莽夫。
    可這一步棋,倒是蛇打七寸。
    墨灝上前,帶著陸瀾遠離眾人的位置。
    “直說吧,是因為任必欽的事情吧?”
    陸瀾也不藏著掖著。
    “雁王殿下出征之前,將任必欽兄妹二人交給在下照看。太子殿下和四殿下,如果想要找人替考,大可以另選賢能。請四殿下,放過任必欽和任夢晨。替考一事,在下必然守口如瓶。”
    墨灝怨毒的眼神看向陸瀾:“你敢威脅小王?小王如若不放過他們兄妹呢?”
    “那…就別怪在下釜底抽薪。直接將甄懷遠送上斷頭台。”陸瀾的回答極為硬氣。
    “你!”
    墨灝緊咬牙關。
    但他頭腦還算清醒。
    他仔細權衡著利弊。
    找任必欽,一方麵是為了甄懷遠替考,另一方麵,也是抓住任必欽的把柄,將來他在墨淵身邊,也能有辦法除掉他。
    現在陸瀾抓住甄懷遠的死穴。
    這步棋,就沒辦法往下走了。
    “你要怎樣?找順天府的人來?”
    陸瀾輕飄飄的笑道:
    “順天府固然是一條路。不過,在下有一條更好的法子。不需要經過官府,就能讓此事轟動盛京。”
    墨灝知道他說的,是讓此事在坊間擴散。
    如果是順天府來查,墨灝有辦法壓住。
    可若是流傳到坊間,想要堵住悠悠眾口就不容易了。
    成國公世子、太子妃的弟弟、花船虐殺妓子。
    這三條信息一旦傳播出去,謠言也好,銳語也好,都將會影響到太子的名聲。
    死一個甄懷遠是小事,墨灝相信嫂嫂也會體諒的。
    可太子在民間的形象將會受到重創。
    民心,會倒向墨淵。
    他深吸一口氣,做出妥協。
    “好,小王可以放了任必欽和任夢晨。你火速帶人離開花船。”
    陸瀾沒有動身的意思,轉頭在甲板上找了個幹淨的地方,劉豹拿出手帕擦拭幹淨之後,陸瀾直接坐下。
    “陸瀾,連小王的話,都沒用嗎?”
    陸瀾抬手笑道:“四殿下,在任夢晨交到在下手中之前,在下是不會下船的。”
    嗬嗬!
    當他是豬頭嗎?
    他現在下船,回頭來個毀屍滅跡。
    他找誰說理去?
    “陸瀾!”
    墨灝的語氣帶著怒火。
    可又無可奈何。
    他不像太子和墨淵,他手裏沒有兵權。
    朝廷六部,戶部和兵部是直接歸屬父皇管轄。
    而禮部、工部、吏部,由太子管轄。
    刑部雖然交給他,可也隻是從旁監察,並無斷案之權。
    “好!小王馬上讓人把他們帶過來。”
    陸瀾高呼:“多謝四殿下高抬貴手!”
    同時叮囑劉豹,把船艙圍得水泄不通。
    甄懷遠等人被困在甲板上吹冷風,原本他們是來玩女人,找樂子的,突然變得遭罪受苦,心裏邊早就將陸瀾屠殺一萬次了。
    可四皇子此事心情也煩躁,他們也不敢隨意打擾,隻能幹站著。
    等了一個時辰,一艘小船再次出現在江麵上。
    墨灝身邊的護衛郭淳,帶著任夢晨出現在甲板上。
    任夢晨被五花大綁,嘴巴還堵著粗布條,眼淚汪汪的,頭發蓬亂。
    “鬆綁!”
    一聲令下,任夢晨身上的繩索被解開,她才驚恐的奔跑到陸瀾身後。
    “世子!”
    “沒事了!你哥在陸家等你。”
    “嗯!”
    墨灝不耐煩說道:“好了,人,小王已經帶到。你可以走了嗎?”
    “多謝四殿下!在下告辭。”
    陸瀾帶上人馬回到自己的花船。
    墨灝也讓船夫把船開到嘉林江下遊。
    雙方分道揚鑣。
    隨著花船越開越遠,甄懷遠等公子哥趕緊圍過來抱怨。
    “四殿下,陸瀾那個狗東西,他…他他他竟然敢在您麵前玩弄詭計,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
    “是啊殿下,我們在船上完樂,礙著他什麽事兒了?跑過來管我們閑事,自己屁股還沒擦幹淨呢!”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說得墨灝臉色陰沉。
    郭淳隨後擋在墨灝身前,對這些酒精上腦的公子哥嗬斥道:
    “四殿下現在不想聽你們嘮叨,都滾到一邊去。”
    “是!”
    眾人被落了臉麵,隻能灰溜溜的離開。
    墨灝將甄懷遠帶到一旁,小聲道:
    “你的這些朋友,不能留!”
    甄懷遠傻兮兮的點頭,還沒聽出其中的意思。
    “是是是,我下船之後,就讓他們趕緊滾。”
    墨灝敲著他那個裝了屎的圓腦袋。
    “甄懷遠,你要知道,小王今日保你,不是因為你。懂嗎?”
    甄懷遠冷冷點頭:“知道,四殿下是因為我姐姐,還有,太子殿下。”
    “所以,你和這些牲口的所作所為,一旦傳出去,對太子的名聲,可不好。”
    甄懷遠後背一陣陰涼。
    難道說,四皇子要將這些公子哥,全殺了?
    墨灝翻了個白眼!
    “走,你隨我下船,其他人,就隨著這條花船,永沉江底。”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