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的豐盈，是歲月最美的饋贈。
    人是這樣的，年輕時擁有一切。
    糙一點說就是，年輕的彈嫩，上年紀就鬆垮了。
    盛舒意胸膛微微起伏，手臂肉眼可見的是泛起的雞皮疙瘩。
    她緊張的要死。
    看著梁燦，盛舒意呼吸紊亂：“你還準備這樣多久？”
    梁燦：“等你說，你還準備這樣多久時，我就收手。”
    說完，他就收了手。
    可惜啊，我這個波風水門不會飛雷神。
    摸你還被你給發現了。
    梁燦看著盛舒意，發現她整個人都紅溫了。
    大小姐屬於什麽性格呢，喜歡逗你，撩你，可要是你真的甩開膀子準備開幹，她反而會落荒而逃。
    說白了，剛才那純屬意外。
    兩個強種就這麽杠上了。
    但很顯然梁燦比較賺。
    片刻後，梁燦小聲說：“要不，你先把衣服穿上？”
    盛舒意猛地看向他，俏臉泛紅：“穿上也阻止不了你摸我胸。”
    梁燦舉起手：“我發誓，以後未經允許絕不摸你胸了。”
    盛舒意聽完，脫口而出：“意思是我還得求你了？”
    梁燦覺得奇怪：“你為什麽會求我摸你胸啊，這種情況真的會發生嗎？”
    那我還蠻期待的。
    盛舒意：“”
    也對哦，我得多賤的情況下才會求他摸胸？
    梁燦安撫盛舒意：“別怕，不摸了。”
    不說還好，盛舒意開始給梁燦講道理：“你那不是摸，是捏。”
    梁燦：“剛開始是摸，後來才變成捏的。”
    “”
    盛舒意緊繃著小臉，越想越氣，忽然問：“那我問你”
    梁燦接話茬：“我頭怎麽尖尖的？”
    “神經病啊！”
    “好好好，你說你說。”
    盛舒意深吸口氣，盯著梁燦：“聞溪櫻會讓你這麽幹嗎？”
    這咋還攀比上了，梁燦回答：“不會啊，她又不是我女朋友。”
    盛舒意：“我也不是你女朋友。”
    梁燦：“可她沒承諾過我做什麽都可以，你承諾過。”
    盛舒意麵色僵硬，眼神空洞，有點了無生趣的意味。
    她低頭喃喃：“對，是我錯了，都是我的錯，我從一開始就不該去二中念書”
    這咋還佟湘玉附體了呢。
    梁燦喝了聲：“閉嘴，都江湖兒女，在這傷春悲秋作甚，要氣不過，我要讓你摸回來就是了。”
    盛舒意認為這太離譜：“難道你認為這是對我的補償嗎？”
    “不是嗎？”
    “可爽的還是你啊。”
    竟然發現了這點，不愧是你。
    梁燦湊近盛舒意，看著臉紅的e杯大小姐：“你就不好奇，我允許你摸哪裏嗎？”
    盛舒意甚至能感受到梁燦的鼻息，那雙魅惑的狐狸眼水汪汪的。
    還真好奇了呢。
    “哪，哪裏？”
    梁燦微垂眼簾，盛舒意順著他視線低頭看。
    “我靠，打人幹什麽，我就看了一眼。”
    “下意識的行為最真，你就是想讓我幫你打”盛舒意捂住嘴，說不下去了。
    也就是有兩年同學情分在，否則也無法如此大尺度的聊天。
    盛舒意這妞，看似高冷，實則悶騷啊，梁燦心想。
    停車庫，某承重柱後頭
    蘇雨蝶和胡洋洋探頭探腦。
    “他倆在車裏待了半小時有了吧，幹啥呢？”
    “嘶，不會是車震吧？”
    胡洋洋瞥了眼蘇雨蝶，不屑道：“沒有常識，如果是車震，車子為何不晃？”
    蘇雨蝶一想還真有道理：“那她倆幹啥呢？”
    胡洋洋微眯眼睛，嘖嘖搖頭：“單純，男孩子和女孩子之間交流感情的法子多了，但我不能說。”
    胡洋洋吃瓜有一個準則，我隻吃瓜，絕不附加自己的幻想。
    “他們下車了！”
    “盛舒意妝容依然精致，看來梁燦沒抱著她啃。”
    “也有可能是補妝了，隻能弄一臉唾沫的男人最沒用！”
    “趕緊溜，待會被發現了。”
    梁燦和盛舒意下了車，雙手插兜以示清白：“先去吃飯唄？”
    盛舒意盯著梁燦看：“想吃飯的時候摸我胸。”
    我是不是個好臉給多了？
    梁燦壓低聲音：“再逼逼別吃飯了，我讓你吃雞信不信。”
    盛舒意愣了下，醒悟過來後，抬手朝梁燦後背重重一擊。
    “吼，痛”盛舒意甩甩手，聲音有點哽咽。
    梁燦關切的捧起盛舒意的手：“我幫你吹吹。”
    盛舒意：“但不能舔。”
    “那嘬一下可以嗎？”
    “”
    精致女孩的手也是香香的，因為抹了護手霜。
    梁燦就這麽握住了盛舒意的手，大步向前。
    盛舒意一個踉蹌，快步小跑，跟上梁燦的步伐。
    等兩人走遠，戰場記者蘇雨蝶冒頭，倒吸口氣：“這畫麵，好有偶像劇的感覺。”
    胡洋洋淡定自若：“換晉江小說，這時候霸總就要拽著女主進酒店了。”
    “走，跟上！”
    兩人狗狗祟祟，仰頭看著眼前的餐廳，望而生畏。
    剛才梁燦和盛舒意就是進的這家店。
    但蘇雨蝶和胡洋洋進不去，因為她們消費不起。
    這家餐廳主打一個有格調，麵向的就是來約會的情侶，亦或者王總和不吃香菜。
    位置是盛舒意提前訂好的。
    紅酒在桌旁醒著，梁燦和盛舒意麵對麵入座。
    端起高腳杯，梁燦笑眯眯的說：“來，微醺一下。”
    出來幹飯，喝點小酒助助興。
    菜式走的淮揚菜路數，吃著舒服爽口，味兒也不大。
    梁燦抿了口紅酒，問：“出國的日子定下了麽？”
    盛舒意反手護著一側長發，低頭吃了口菜。
    “恩差不多，就那麽幾天唄。”大小姐含糊不清的。
    梁燦放下高腳杯，語氣平靜：“找寄宿家庭，還是”
    “媽媽在紐約有房子。”
    “是我瞎操心了。”
    盛舒意抬眼看了看梁燦，輕輕說：“不是瞎操心。”
    “啥？”
    “沒什麽。”
    盛舒意放下筷子，雙手放到腿上：“梁燦，既然我都要走了，一些事情我想跟你說清楚。”
    “說唄。”
    “上學時候欺負你，是因為覺得隻有你配被我欺負。”
    “別說了，沒一句愛聽的。”
    “胸都給你摸了，你就讓我說吧。”
    好好好，拿這個壓我是吧。
    梁燦喝了口紅酒，看著盛舒意：“其實我當時也沒覺得多委屈，你沒什麽朋友，我當時還在想，長這麽漂亮又沉默，如果沒人跟你組隊，你會被霸淩。”
    “可萬萬沒想到，被霸淩的是我。”
    盛舒意忍俊不禁：“我要謝謝你，也很抱歉，那時候太不懂事。”
    梁燦點頭：“所以咱們一揉泯恩仇。”
    兩個酒杯碰了下，發出清脆的聲音。
    盛舒意打量梁燦，問：“等念了大學，你有什麽計劃嗎？”
    先把聞溪櫻泡到手。
    但梁燦覺得現在不適合提，否則待會的感動環節效果會大打折扣的。
    “我啊，認真學習，試著創業，然後談個戀愛。”
    盛舒意心念微動，低頭吃菜，假裝漫不經心：“我還蠻好奇你會跟哪種女生談戀愛。”
    “好看，心地善良，熱情開朗。”梁燦說，“希望是這樣的。”
    這說的不就是我嗎，我經常喂流浪小狗，對你也挺開朗的。
    還信任你，讓你假扮我媽男朋友，盛舒意心想。
    “那如果有困難呢，比如距離，比如前程之類的。”盛舒意小聲說，好似真的在為梁燦思考。
    梁燦心想我去念電科大，生活區出門就是浙傳，再近就得搬聞溪櫻宿舍去住了。
    但這麽說破壞氛圍，得裝逼啊，人設不立起來，如何讓盛舒意去了紐約還念念不忘？
    於是梁燦緩緩吸氣，麵露深沉的望向窗外。
    “聽說過一句話嗎。”
    “什麽呢？”
    看向盛舒意，梁燦的聲音仿佛帶著穿透力。
    他說：“所愛隔山海，山海皆可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