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5章 真當自己了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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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唯有坐在另外一旁的倆人麵麵相覷,不約而同喝了一杯茶水,笑了。
    “怎會是空的?”宋殃忍不住開口。
    裴頌安也兩三步上前,看著空空如也的盒子,“我可是瞧著殃殃放入盒子內,怎麽不見了?”
    “是啊老太太,方才可說得真切,花了一個月功夫做的,這怎麽不見了呢?怕不是不想給扯的一個謊吧?”旁邊,趙氏刁鑽的話語傳來。
    旁邊還有丫鬟瞧著。
    今日這事傳出去,怕是府內要說三道四好幾日。
    “這盒子雕琢得精細,我倒是喜歡。”裴老太太摸著盒子上那被雕刻精細的紋路,給宋殃一台階。
    宋殃自然知曉。
    可是那生辰禮,是她費盡心思做出來的。
    若是就這般草草了事,她也不甘。
    東西怎麽會無緣無故不見了?
    宋殃斂眸,細想這件事是怎麽一回事。
    東西放得好好的,怎會不見?
    恍惚間,她卻瞧見裴老太太腰間那隨著裴老太太動作而飛舞的帕子,忍不住開口,“奶奶,您腰間這……”
    “你說這啊,這是雲姝送給我的,我倒是很喜歡。”裴老太太把腰間帕子拿下來,看著上麵那被繡得栩栩如生盛開的花簇。
    不同於外頭的做工,針線細密,遠遠看著,那團花簇栩栩如生,當真是好看。
    宋殃還未開口,旁邊的裴頌安倒是急忙到裴老太太跟前,急切道:“奶奶,這是殃殃做給您的,怎麽是柳雲姝送給你的?”
    “什麽?”裴老太太詫異,目光看向柳雲姝。
    柳雲姝雲淡風輕放下手中茶杯,開口:“相公,你怎能汙蔑我?這帕子是我日日夜夜給老太太繡出來的,怎麽?就準她宋殃能做?我不能做?”
    她眼底簇著一團火,狠狠看著宋殃。
    當真是賤人!
    原本柳雲姝還不想這麽快對付宋殃。
    可宋殃居然跟裴書卿出去遊玩。
    她無法容忍。
    “夫人,那可否能告知我,這針線您是如何做的?”宋殃朝著柳雲姝微微低身,問。
    柳雲姝的女紅不過爾爾。
    做不出這麽細致的功夫。
    裴老太太心中清楚柳雲姝幾斤幾兩,特別在看到宋殃送來盒子裏麵是空的,便知曉大概怎麽一回事。
    “不就如尋常那般?”柳雲姝微抬下巴。
    一個帕子,有什麽了不得的?
    “這帕子上的功夫,與尋常可不一般,這是蘇繡,要把一根線劈成幾十根亦或者上百根才可。”宋殃嗓音低沉,“夫人可會?”
    會蘇繡,在這個年代不知道會的人多不多,但柳雲姝定然不會。
    宋殃會,是因為她從小便跟著母親學。
    她母親因此都熬瞎了眼。
    但這手藝與尋常人不一般,宋殃喜歡那些被繡出來栩栩如生的畫麵,每當完成一幅作品她都會有無比驕傲的成就感。
    隻是今日居然被其他人奪取。
    柳雲姝神色錯愕,隨後說著,“那你會,我就不會了嗎?”
    “倒也不是,隻是夫人這手帕,與我要送給老太太的一般無二。”宋殃就差點把柳雲姝是偷她的直接說出來的。
    總歸還是給點麵子。
    “你——”
    柳雲姝起身想衝上前,卻被裴頌安攔住。
    她不爽,對上裴頌安那雙冷眸,“怎?你就這般護著?把我置於何地?”
    即便是再喜歡宋殃,柳雲姝可是他的正妻。
    “你若是覺著這手帕是你繡給奶奶,你便繡出一部分來。”說著,裴頌安看向站在一旁的丫鬟,“拿些針線過來。”
    “是。”
    丫鬟急急忙忙去準備針線。
    “夫人,我也會繡一部分出來,若真是夫人繡出來的,我會給夫人賠禮道歉。”宋殃走上前,朝著柳雲姝微微低身說了句。
    這是她要送裴老太太的。
    絕對不會讓步。
    丫鬟很快就把針線拿過來。
    柳雲姝拿過後,看著眼前的帕子,又見宋殃已拿起針線,開始進行劈線,而她的那隻手卻又十分的不靈活,手指在那根線上折騰半晌,也沒見有個所以然出來。
    “你到底會不會啊柳雲姝?”裴頌安見她沒動靜,沉聲問。
    “我——”
    柳雲姝神色無措,看向一旁的趙氏。
    趙氏立即回避她的目光,佯裝不知。
    出了事,隻能柳雲姝扛。
    “裴頌安,那手帕不過是我在府內撿到的,我看做工很精細才給老太太的。”柳雲姝知曉,她沒有法子反駁裴頌安。
    但更不爽的是裴頌安護著宋殃。
    那女子有什麽好的?
    就這般喜歡。
    明明她才是裴頌安的正妻,即便她對裴頌安無感情……
    宋殃也放下針線,淡淡說著:“這帕子我一直放在盒子內,從未拿出來過,不知夫人是從何處撿到的?”
    “……”
    幾人的目光打向柳雲姝。
    柳雲姝麵色泛白,手攥緊,不知如何應聲。
    該死的宋殃!
    不過是個帕子,真當自己了不得?
    砰!
    門驀然被推開,一人從外頭被扔進來。
    那人跌倒在地後,抬眸楚楚可憐看向裴老太太,“老夫人,奴婢是冤枉的!”
    “這又是發生了何事?”裴老太太抬眸,看向門口那人。
    裴書卿目光掃過身旁之人。
    那人立即走上前,朝著裴老太太行禮後,便回應,“老夫人,奴才聽聞這丫鬟與人說著二夫人偷走表姑娘屋內的一帕子,奴才尋思著二夫人怎會是這種人?便抓著她來讓老夫人您評評理。”
    沒有一字廢話,卻把柳雲姝定在了恥辱柱上。
    宋殃目光卻落在裴書卿身上。
    他依舊麵色冷然,孑然一身,像此事與他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