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與龍 第四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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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詩琪給王大蠻找了件大衣穿上,王大蠻這才敢走在路上。
兩人回到任務安排的住處,王大蠻穿上了備用的服裝,來到杜詩琪房間想要交換一些情報。“你有沒有啥有用的消息啊?我這打聽了半天,也沒啥收獲。”王大蠻主動示好,杜詩琪瞟了他一眼甩出了自己畫的情報圖:“大概就是這樣,我也沒收集到什麽有用的線索,但是有幾件事比較可疑。”“啥,給我講講唄。”王大蠻看了一下杜詩琪的情報圖,並沒有找到什麽有用的線索。“兩年前,在雪檸市西北麵的古來鎮,發生了一場意外,一個母親和她的兩個孩子死於一場雪崩,母親和小女兒的屍體在意外發生後不久就被發現,但大兒子的屍體,至今也沒被發現。”王大蠻聽後撓了撓頭說:“這不就是一個普通的因為意外的失蹤案嗎?有啥奇怪的?”“奇怪的點在於那個小鎮從那之後,就有了一個鬧鬼的傳聞,說是總有人會見到那個失蹤的男孩兒,甚至有一家人稱他渾身濕漉漉的闖進了他們的屋子,在裏麵亂撞了一番就跑了出去。”王大蠻這次挺好皺起了眉頭說:“那確實挺愁人的,有點不對勁。誒你要這麽說,俺也打聽到一個,說是那個古去鎮啥的,確實有點不對勁,哪不對勁俺也說不上來,反正提到那地方的人不老少。”“那就對了,除此以外,在距離古來鎮有一段距離有座水壩,據說這兩年夏天總有一個很詭異的人影在那邊,大體描述也很像失蹤的男孩。”杜詩琪拿出水壩的資料並繼續說:“而且這個水壩的位置十分危險,如果我們在那裏發生戰鬥,必須要先避開那裏,這個水壩一旦被破壞,那麽在下麵的幾個村莊都會被淹沒。”“那看這樣現在就是那有問題了,走吧咱。”說完王大蠻便回自己的屋子收拾準備出發了。杜詩琪看著他離開,隻希望他能理解自己剛剛說的話。
古來鎮,湖邊小屋,郝利特打算帶著白小澤去打獵,他拿起獵槍,丟給了白小澤:“小鬼,槍會用吧?別死在山上給我找麻煩。”白小澤檢查了一番獵槍說:“用肯定會用,但是沒有子彈啊。”郝利特皺了一下眉頭一把搶過槍看了看,思考了一下。“那沒辦法了,子彈是不夠用了,我去趟鎮子上,你來不來?”“走唄,正好我還沒怎麽看這個小鎮。”隨後兩人便前往小鎮。
經過一段時間的跋涉,兩人終於來到小鎮。白小澤跟著郝利特來到了一家修車鋪,裏麵的年輕人看見郝利特的到來顯得十分激動,立馬跑了出來。“師父師父!你提前回來了?”郝利特把包遞給了年輕人,隨後點燃了一支煙:“別激動程赫,回來拿點兒子彈,順路看看你,修車鋪看這樣你經營的不錯。”“嘿嘿,謝謝師父誇獎,我一天都沒偷懶。”隨後白小澤也走上前進行自我介紹,兩人就這樣熟絡起來。
郝利特遞給了白小澤一支煙,白小澤委婉的表達了自己不抽煙。“小鬼,我徒弟有些問題問我,你自己先到鎮子上看看,咱們在這住一晚,明天再出發。”“沒問題。”當晚,郝利特在修車鋪指導程赫,白小澤獨自來到鎮子上,他四處閑逛,買了杯熱可可。古來鎮雖然位置偏僻且天氣寒冷,卻仍有些居民居住在這裏,白小澤手裏拿著熱飲很快便走遍了幾乎整個小鎮,他無意間注意到小鎮很多地方都張貼著同一張尋人啟事,雖然時間過去了很久,但由於小鎮幾十年也隻發生過這一場慘案,因此那些尋人啟事並沒有被覆蓋或者清理。他找人打聽了一下很快便知道了事情的原委,但對於白小澤而言這也隻是個茶餘飯後的故事而已,因此並沒有在意。等到深夜,他獨自走到一個山坡,看著下麵的小鎮以及遠處的水壩等風景,又想起了自己現在的窘境,他不太明白為什麽趙登希望他遠離趙筱靈,但想到自己加入黎明小隊幾年裏數次與死神擦肩而過,或許趙登擔心的並不是自己女兒的安全,而是女兒的人生,又想到初代神體僅僅150年左右的壽命與二代神體上千年壽命的差距,白小澤也自知不該與趙筱靈糾纏下去,即使一切都順利,壽命的差距仍是不可跨越的鴻溝,也許自己遠離C國才是正確的選擇。就在他內心不斷糾結之際,他感覺到一個異樣的存在,四處張望後他站了起來,開始觀察遠處。“這是什麽感覺,是什麽東西?不像是人類或者普通的生物,在哪裏?那東西在哪裏?”白小澤有些緊張,這種感覺讓他渾身難受,似乎是一個很強大的存在,但很快這種感覺便隱去,直到最後白小澤也沒發現那東西的位置,而遠處的水壩旁,一個外形一樣的生物卻觀察著白小澤的一舉一動,最後安靜地離開了那裏。白小澤回到修車鋪後本想和靈諾亞匯報一下,但是想到自己無憑無據,又不想多事,便也不再過多在意。
翌日,白小澤早早的跟著郝利特出去打獵,不久王大蠻和杜詩琪來到了古來鎮,兩人剛來便開始四處打聽有關那個失蹤的孩子的事情,很快他們便找到了修車鋪,進去找到了程赫。程赫雖然不知道對方想幹什麽,但覺得這或許能幫助師父找到孩子,把一切都和他們說了。“自從那次意外後,師父能活下去全靠那個不知死活的孩子,如果您們有什麽消息,還請務必要聯係我們,哪怕是屍骸也好,拜托你們了。”二人隨後離開了這裏。“發現了嗎大蠻?那孩子失蹤的時間,正好是那個神秘黑影開始出現的時間。”杜詩琪一邊走一邊和王大蠻說。“啊?是嗎?誒好像是奧。”“...總之,我們去那個水吧看看吧,那裏是他最頻繁出現的地方。”二人沒有休息,直接前往水壩。
白小澤和郝利特正打著獵,一隻鹿從他們附近跑過,白小澤抬槍打去,可惜擦肩而過。“所以,那之後你就這樣生活嗎?”白小澤嚐試著問,郝利特沒有回應,隻是一直追著那隻鹿。野鹿步伐飛快,很快便沒了蹤影,郝利特看著周圍的痕跡追蹤著它,白小澤跟著他,再沒說什麽。很快夜幕降臨,兩人追尋一天也沒找到逃走的那頭鹿,郝利特隨便找了個地方坐了下去,掏出煙點燃,抽了起來,看了看白小澤,把把煙遞了過去,白小澤接過煙停頓了一下,然後吸了一口,果不其然被嗆得咳個不停。“有必要做到這一步嗎?就為了拉我入夥?”郝利特一邊嘲笑一邊說。“咳咳咳...我隻是...咳咳,我...咳咳咳...”白小澤咳個不停,郝利特拍了拍他的後背:“行了,你先緩緩吧。”白小澤連連點頭。另一邊,王大蠻和杜詩琪已經埋伏在水壩附近整整一天,沒見到任何奇怪的身影,地上的腳印雖然不多但都十分明顯是人類的足跡。“咱倆咋辦?在這守一宿嗎?”王大蠻在通訊器裏問杜詩琪。“守一晚吧,我們也沒別的線索了。”
白小澤緩了緩,喝了點水,總算是沒什麽感覺了。把水壺還給郝利特,說了起來:“我的確是來拉你入夥的,但也不全是。幾年前我的父母都去世了,我在想,如果去世的是我,他們應該也會和你一樣。失去自己的孩子和失去自己的父母的感受是不相同的,但都不容易,尤其是父母,所以我想如果可能的話,我應該幫幫你。”郝利特看了看旁邊的毛頭小子,有些神似自己失去的孩子,他不由得掏出自己兒子曾經最喜歡的***槍,遞給白小澤,示意他試試,白小澤笑了一下,接了過來。就在手槍握在手裏的一瞬間白小澤愣住了,他突然站起身,看著手裏的槍,回憶著突如其來的感覺。郝利特不明所以,看著站起來白小澤問:“發生什麽了?”“是信息!”白小澤恍然大悟:“我的能力讓我時時刻刻都在無意識的緩慢解析四周空間的信息,這就是我昨晚突然感覺不對的原因,那個東西的信息和這把槍有一致的東西,不論是皮屑還是什麽,把生物信息留在這把槍上的人還在!”郝利特猛然站起來,雙手握住白小澤的兩肩:“你是說,我兒子他還活著?”白小澤沉默了片刻,看向郝利特:“我隻知道他的生物信息還在,生命會逝去,但信息不會。也許是有別的東西搶占了他的身體,或許,你得親自把他幹掉。”郝利特鬆開雙手,腿有些發抖但隻猶豫了片刻:“他在哪兒?我們去找他。”“在水壩,我們離那兒得有二十多公裏了吧,估計他不會走遠,一步一步來吧。”兩人隨即返程。
另一邊,杜詩琪正在水壩附近警惕著,就在這是,一個身影出現在她的身後,她感受到不對隨即掏槍對準對方。定眼看去,是一名少年,身上的衣服破破爛爛,身體大片皮膚已經發黑,頭發淩亂,少年看著眼前的人緩緩說了一句:“你,有很強的能量?”“你是誰?”杜詩琪十分謹慎,對峙的同時打開了通訊,王大蠻一開始還疑惑在說什麽,但很快他反應過來便起身前去與杜詩琪匯合。“我?我也不太清楚我是誰,我很混亂,一個孩子?或者一個怪物?我也不知道,我現在隻有靠著本能去找很強的能源...”杜詩琪想了想,放下了槍,畢竟這東西對她來說用處不大:“也許我能幫你,但前提是你不會傷害任何人,並且一切都得聽我的。”“你不會像那群人一樣打我就好,我聽你的。”男孩似乎經常被人欺負,謝謝表現出的隻有膽怯。“很好,我們...”杜詩琪話還沒說完,王大蠻突然拎著斧子從一旁竄出,劈向少年。就在巨斧砍中少年的一瞬間,斧子被少年用手接住,王大蠻一臉驚愕。“礙事的家夥...”說完王大蠻便被扔飛了出去。這時,杜詩琪才注意到,男孩手臂上的發黑的皮膚,竟然是鱗片。“詩琪,這小鬼剛才手在背後不知道從哪抽出來一把刀,現在又沒了,他應該就是那個怪物了。”王大蠻走到杜詩琪身旁。“啊,看來差不多,想騙取我的信任來獲得他口中的能源。而且這個長相,雖然臉上多了很多鱗片,但應該就是那個失蹤的孩子沒錯了。”
“你們,和那群人,都得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