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二章 學宮祭宴開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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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景遷從墨顰兒整理的信息之中,對於【穎浮屠界】的局勢,有了一層新的認知。
    整個界域之內,稱得上頂級勢力的,恰好有二十二座,分別是屬於人族勢力的一十二道學宮法脈,以及對應非人的妖魔鬼怪十大凶地。
    這二十二座頂級勢力,皆有上三品的力量鎮壓氣運,底蘊無比深厚。
    不過,在諸多頂級勢力之中,【穎氏】毫無疑問冠絕全界,乃是獨一檔的存在。
    敢以自家姓氏,冠名整座界域,便可知【穎氏】在界域之內的地位。
    在墨顰兒提供的資料之中,【無常帝君】曾經點評過,以此時的【穎浮屠界】而言,另外二十一座頂級勢力,全加起來都不一定能與【穎氏】相抗衡。
    可在三千年前,【穎浮屠界】並非如此。
    當年,【穎氏】、【閻浮道】與【純陽天】三家爭鋒,其他所有勢力,都是這三家的陪襯而已。
    可惜,大劫一來,【閻浮道】與【純陽天】盡數落幕,幾乎消失在了界域之中,獨留【穎氏】圈地自萌。
    劫難的細節,墨顰兒也不得而知,似【無常帝君】和【無當鬼母】這樣的親曆者,都是諱莫如深。
    而界域之中現存的勢力裏麵,有很多勢力,都與【閻浮道】和【純陽天】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
    其中【純陽墟】背景清晰,乃是【純陽天】剩餘的殘存勢力,曆史沿革最為清晰純粹。
    其掌教上希真人,乃是【純陽天】末代【純陽子】,一身殺伐劍道,橫壓界域三千年。
    而與當年【純陽天】有關的勢力,還有【羽化門】、【慈航齋】與【靈羅宮】三家,合稱“陽間三派”,皆是當年【純陽天】的下屬勢力。
    與之對應,【無常寺】、【血河宗】和【鏡雲神社】,合稱“浮下三宗”,皆是【閻浮道】下屬的勢力。
    【穎氏】下屬的神朝官府,與“浮下三宗”及“陽間三派”,早年皆是地位等同的競爭對手。
    可經過了宗主的隕滅,和三千年時光的衝刷,卻是神朝學宮,將原本的競爭對手,全部鎮壓拿捏了。
    到了現在,即便是這些宗門招收弟子,都得來學宮祭宴之上走一遭。
    這前後的差距,可謂是相當之大!
    而且,原本宗門之間維係的隸屬關係,也是徹底打破重塑。
    似那“陽間三派”,早已經與【純陽墟】疏離,再不複曾經的親厚,也沒了上下統屬。
    而那“浮下三宗”更是視【閻浮道】為寇仇,滿界域絞殺【閻浮道】剩餘的星點傳承痕跡。
    除此之外,“浮下三宗”又因為一個特殊的原因,恨不得抹除【純陽墟】的存在,集合了三宗之力,全力圍堵【純陽墟】。
    可是,哪怕是【純陽墟】隻剩上希一人,末代【純陽子】的威勢,也讓這三宗之人,不敢正麵對抗,隻敢使些鬼蜮伎倆。
    而學宮祭宴,正是“浮下三宗”針對【純陽墟】的落子之處。
    因為三宗搗亂,【純陽墟】已經好多年未曾有真正足夠優質的弟子入門了。
    偶爾被他們放過去入門的弟子,天資明顯差了幾檔,根本構不成威脅,反而成了消耗【純陽墟】底蘊資源的工具人。
    因此,景遷主動給自己報的第一誌願,已經同時給自己招惹到了三家頂級勢力的圍追堵截。
    那學宮祭宴之上,他但凡表現出一絲絲想要選擇【純陽墟】的意願,必會有人出手阻撓!
    墨顰兒掌握的信息,配合著範家提供的玉簡,總算讓景遷梳理清楚了學宮祭宴之中的來龍去脈。
    他通盤考量之下,也在逐漸豐滿著自己的行動計劃。
    此時此刻,距離祭宴開啟,隻剩最後的一個月,他隻差修行的最後一環,便能以最圓滿的狀態,迎接考驗。
    他一麵等待著新的契機,一麵盤坐於密室,將心神再次沉入到命碑空間,拉著【窮奇】開啟了一場新的切磋。
    這一回,他已無需進入次元之中躲藏,竟然頂著【須彌鬼皮】,便一頭鑽入了【窮奇】布下的聲波羅網。
    【摘星】法力所匯聚的音波,能將他的鬼皮刮的陣陣波動,卻偏偏動而不破,硬生生抗住了。
    景遷靜止不動,利用【窮奇】的音波,測試新生的鬼皮功能。
    雖說音波的每一次撞擊,都得消耗景遷七八枚【命元】法力,而音波如搓如磨,隻是幾分鍾的光景,便將景遷的法力耗空,搓掉了整層皮。
    可他對這結果極為滿意!
    若是真實對戰,他憑借著【彼岸未央】和【須彌】兩大【天命】,能夠保持極高的靈活性。
    絕不至於被人幾分鍾就把鬼皮打穿。
    學宮祭宴之上眾目睽睽,他不好明目張膽的借助【須彌】之力,萬一洞天暴露,引來其他變數,也是不美。
    憑借【須彌鬼皮】,他足以應對九成九的戰鬥情況。
    真有再次鑽入【須彌】次元的需求,那也是危急到了一定程度,準備提桶跑路了。
    至於法力消耗的問題,那就繼續提升法力修為便好!
    景遷與【窮奇】好一場大戰,打磨著全新的戰鬥體係,快速提升借助【須彌鬼皮】的鬥戰經驗,自是收獲滿滿。
    而一場大戰終結,他便再次穿越而去,降臨到了瀚海之中。
    此時此刻,九頭【九子連心鬼】齊聚瀚海,各自皆有收獲。
    景遷照例一劍一妖,全數收割幹淨。
    九頭七品海妖,化作了五十七年珍貴壽元,將景遷剛剛損耗了兩個甲子的壽元再次補充了一大波。
    隨後,他遙望瀚海深處,默默思考一瞬,便毅然決然的將【九子連心鬼】全部收回到了身上,一個穿越,消失在了原地。
    墨顰兒對於瀚海深處的海妖勢力,也有著深入了解。
    其中【龍池】與【鯤鵬洞】這兩大凶地,皆有二品釣者常駐於其中。
    景遷的連續海上大穿越,有些太過囂張,洞天法力簡直太過明顯,在被【無常帝君】勾破了次元之後,他麵對二品存在無疑低調了很多。
    學宮祭宴之前,他不願節外生枝,便將所有分散出去的大鬼都暫且收了回來。
    諸多大鬼上身,將景遷的法力容量,提升了足足十倍,已然到了【龍象】境界【驅鬼】的極致。
    壽元已經足夠,他低調的藏身於範氏祖宅,再次消耗了一甲子壽元,引動了【天命之知】:
    【命格:本源炁·幽冥】
    【位格:天命】
    【元炁之海,本源之樞,幽冥氣源頭】
    自此,他於【元炁之海】中,連續開了三個泉眼,得磅礴元氣澆灌。
    自身的法力修為和回氣速度,碾壓同代,就連穎氏子都不一定是他的對手!
    一身修行幾近圓滿,景遷再無遺憾,安坐於密室之中,做最後調息。
    識海之內,命碑空間,一場場持續不斷的大戰切磋,隨之開啟!
    【窮奇】和【雷鳥】兩大工具人,也將作為最後的考前模擬,陪伴他左右。
    一個月的時間,轉瞬即逝,學宮祭宴,正式開啟!
    ……
    【純陽墟】後山,上希滿目欣慰的看著那一道新生劍痕,逐漸攀升,已然來到了磨劍崖的中上部分。
    他抬手摸了摸劍痕,其內鋒銳無匹的劍氣,刺破了他的手指,滴下了一滴血珠。
    可他卻毫不在意,隻在暗淡的眼眸之中,閃過了一絲鋒芒。
    終於要與自己的新弟子相見了,這是過往這些年中,上希所遇到的為數不多的好事。
    他整理了一下衣冠,提起自己的鐵劍,向著磨劍崖,揮出了一道劍芒。
    這劍芒落到了磨劍崖之上,便凝固了下來。
    整個【純陽墟】隻有上希一人,除了眼前的磨劍崖,也別無值錢的事物。
    隻需用一道劍光看守,他便可以毫無顧忌的下山了。
    上希猛提了一口氣,振奮了一下油盡燈枯的精氣神,抬腳就往山下走去。
    【純陽墟】的山門,恰如一柄埋入地下的巨大殘劍,磨劍崖正坐落在劍鍔之上。
    上希佝僂著背,沿著一道險峻狹窄的石梯,向著山下走去。
    他活似一個行將就木的老人家,絲毫沒有任何【純陽子】的風範。
    一路來到山下,他將一頭栓在樹上的老白牛給解了下來,翻身騎了上去,拍了拍白牛的腦袋,便準備出發。
    這老白牛骨瘦如柴,也是一副要死了的模樣,硬是喘著粗氣,腳踩白雲,馱著上希飛向了天空。
    他倆一路向著【穎都】而去,準備參加這一回的學宮祭宴,這次的弟子入門,上希極為罕見的親自出門迎接。
    往前數八百年,這還是他第一回下山!
    可是,才剛剛飛出二裏地,周圍立刻風雲突變,有浮雲遮眼,皎月高懸,血河遮日。
    狂暴的法力波動,圍繞著騎牛的老劍客煊赫翻湧,阻斷了他的前進之路。
    上希卻是不慌不忙,一副寵辱不驚的模樣,他開口說道:
    “人來了不少啊,你們誰要先死?”
    言語之間,殺氣畢露!
    卻見血河之中,率先走出一人,正是【血河宗】留於界內的【摘星】修士血蒼。
    他對著上希俯身行了一禮,開口說道:
    “真人莫要動怒,我等前來並沒有惡意,乃是為了勸阻真人莫要下山,此去【穎都】舟車勞頓,真人法體有恙,恐平白生出事端,耗費元氣。”
    “我等可向真人立誓,此次學宮祭宴,我三家宗門,絕不會違反學宮規則行事,還請真人放心。”
    “隻要此次有弟子能通過祭宴考核,得入【純陽墟】山門,我等將親自護送他上山見你。”
    血蒼並非孤身來此,在他身後的浮雲、皎月和血河三大意象之中,還有另外五位【摘星】大能存身。
    “浮下三宗”在界域之內的所有大能,已經全員來此,可謂是底蘊盡出。
    即便如此,六位大能齊齊打起了嘴炮,能吵吵就決不動手。
    哪怕對麵這位末代【純陽子】已經是風中殘燭,可六位大修齊聚,竟也無人膽敢上前。
    上希抬起頭望向天際,眉心正中突然裂開了一道縫,一隻通體純白的無瞳之眼,微微翻轉了一下,又閉了上去。
    他開口說道:
    “那你們發誓吧,我便在此等結果!”
    他是一點麵子也不給,真就緊盯著六位大修,代表各自宗門,挨個發了個道誓。
    隨後,他便不再理會這六位【摘星】,安坐在牛背之上,閉目養神了起來。
    他心裏想的明白,隻要對方真的發誓,不動用盤外招,那自家弟子至少性命無憂。
    反正自己死之前,桌子是一定要掀的,早掀晚掀也是無所吊謂了。
    ……
    範氏祖宅門前,範卓衣正在為兩位考生整理著行裝。
    景遷與範卓言各自穿著一件範卓衣晉升【百煉】之匠後,親手縫製的法袍,皆是八品巔峰的寶衣,色澤淡雅,形製簡約,頗為不俗。
    兩人身長如玉,穿著這寶衣,恰似一對世家公子。
    得到了景遷相助,範卓言已經是兩根【鎖命針】在手的頂級天才了。
    他也終於趕上了這一輪的學宮祭宴,能陪著景遷一起走一遭。
    範卓衣看著麵前的兩人開口說道:
    “且預祝兩位旗開得勝,金榜題名!”
    “阿弟,若是考試不順,便回來繼承家業,千萬保全性命,莫要逞能。”
    “阿姐,能不能盼我點好啊……”
    景遷哈哈一笑,大步朝前邁出。
    這一行,不達目的是不罷休!
    他渾身的骨髓和血液,已經是沸騰起來了!
    範卓言快走兩步,當先引路,直奔【穎都】核心的學宮而去。
    神朝一十二上洲,二十四軍洲,自上次陰年以來,四年之間,所有誕生的英才俊彥,皆被選拔至此,要經曆一輪艱苦的搏殺,去奪取一絲【祭宴靈氣】,爭一個法脈位置。
    這是【穎浮屠界】過去三千年不變的傳統。
    充分的競爭,是讓人族始終領先其他異族的根本緣由。
    而千百次的祭宴,幾乎將人才的考察方式,推演到了極致。
    隻要你有真正的修行才華,幾乎不可能被學宮祭宴所埋沒。
    範卓言自小生長於此,對於【穎都】極為熟悉,對那學宮祭宴,更是了如指掌。
    他一邊引路,一邊開口介紹道:
    “大兄,轉過前麵那道彎,便正式進入學宮的範圍了,而祭宴也將即刻開啟,迎來第一道考驗。”
    “這一道考驗,喚做【驗名】,審查的是你我的準考資質。”
    “我有範氏蔭庇,每一代皆有一位子弟,可參與祭宴。”
    “阿姐將這名額讓給我了,我卻是受之有愧。”
    “大兄你專程前來,自然也有相應資質。”
    “而這第一關的真正難點,並不在資質的審查本身,全在於外來的人禍。”
    範卓言一邊念叨著,一邊當先轉入了一條新的街道。
    卻見這條街道的兩邊,各豎著一道長長的宮牆,高有三丈,一直延伸出一裏,直抵學宮門前。
    而兩側宮牆的牆角下,密密麻麻的靠著一堆麵色嚴肅之人,其中不少人還帶著麵具。
    範卓言繼續開口道:
    “能得到考試資格的人,終究是少數,絕大部分修士,終其一生,也沒有踏入學宮的機會。”
    “可這道途之爭,向來是你死我活!”
    “你我左右之人,守在此處,皆是為了硬搶一道進入學宮的玉牌。”
    說罷,範卓言將一道玉牌從儲物之寶中摸了出來,用一條金鏈子掛在了脖頸之中。
    而後,猛吸了一口氣,繼續說道:
    “這條路上,有學宮法陣封印,隻要雙腳不同時離開地麵,體內的法力便會被完美壓製,絲毫動用不得,可隻要雙腳離開,則立刻法力盡複。”
    “踏上這條路,要麽頂著這幫子強盜,一路肉搏闖過去;要麽雙腳離地,直接遁走,自行放棄機會;亦或是被人奪了玉牌,那便是考核失敗,第一關都無法通過。”
    “大兄,我先行一步,在【驗名之路】的盡頭等你。”
    說罷,範卓言便抬腳走上了這條獨特的路。
    隻見他雙拳架起,左右手的拇指之上,各自帶著一枚白玉頂針。
    這是範氏家傳秘寶,一對五品位階的【繁花戒子】。
    而被範卓言頂在戒子之上的,是他一對無比鋒利的【鎖命針】靈機。
    靈針從他的食指和中指之間伸出,恰如兩根隱秘卻又凶暴的金針指虎。
    這是他一路打穿這一條暴徒之路的憑依。
    範卓言腳下步伐密集,卻又腳不離地,極速向前奔去。
    而終於有獵物登門,蹲守在兩側的修士,也是直接圍了上來。
    這一裏長路之上,有著近千位修士。
    如此多人,圍攻一人,哪裏有絲毫的公平可言!
    範卓言卻是隻管悶頭往裏衝,但凡有人膽敢上前阻攔,立刻便是一招刺拳,向著敵人擂出。
    他這拳上,可是長著一根絕強的倒刺,而他但凡出拳,必定瞄著敵人的絕對要害,隻要紮中,就是非死即傷!
    才走出了五十米,小範身後已經躺倒了七八位修士,各個血流如柱。
    別看他剛剛入道不久,可這狠辣模樣,卻頗為果斷,引得景遷刮目相看。
    景遷旁觀了小範的突破,赫然發現,這些圍攻候選人,搶奪準考證的一眾流氓,修為基本也都在【延壽】以下,實力並不出眾,全靠人多勢眾。
    而且,他們受到的限製更多,竟然無一人攜帶武器。
    小範都能一路火花帶閃電的碾壓,景遷更是沒有感到任何壓力。
    一幫子臭魚爛蝦,不值得景遷多費功夫。
    隻見他傳音【虛界】之中的棲狸神貓,問道:
    “好了沒?再搞快些。”
    “好了好了,馬上好了!”
    【虛界】之內,棲狸正催動著【虛空熔爐】,熔煉著一柄巨大的骨錘。
    這柄骨錘取材於一頭七品巨鯨的脊椎,最是堅硬沉重,乃是景遷臨時專門定製的。
    經過了小貓一陣忙活,骨錘終於煉成,隨即被景遷抽了出來,攥在了手中。
    錘長接近兩米,錘頭也有接近一米,可謂是一柄絕世凶器。
    他凶器在手,內心更是無所顧忌,直接一頭衝入了【驗名之路】,向著學宮大門衝去。
    而周圍的敵人才剛剛準備上前,便被一柄巨錘,直接摟飛了。
    景遷好似是那泥頭車衝進了羊圈,一路神擋殺神佛擋殺佛,等閑修士可謂是觸之必死。
    任何人想要仗著人多試圖圍攻於他,結局也都是一樣。
    大錘輪的飛起,他沒過多久,便追上了正在一拳一拳紮人的範卓言。
    他招呼了一聲,便引著範卓言跟在自己的身後,繼續向前。
    這所謂的第一關【驗名】,輕鬆被景遷二人直接衝了過去。
    這一關本身也不算什麽太大的難處,隻要有強健的體魄,皆能熬的過去。
    景遷不光是有【養肉芽】命格,更有諸多強勁大鬼,攀登在他的身上。
    其肉身的強度,早已經大幅超過了正常的【龍象】修士。
    當他拖著沾滿了鮮血的骨錘,一路來到了學宮門前之時,一道玉色靈光從他的體內飛出,直接應在了學宮大門之上。
    隨即,大門赫然洞開,露出了其中的又一番風景!
    景遷當仁不讓,直接衝了進去,在他身後,省去了不少功夫的範卓言,也是緊隨其後。
    而直到他親身步入學宮之後,他才赫然發現,此處竟是一道獨立的洞天!
    學宮洞天之內,早有一眾已經闖過【驗名之路】的強力修士,等待於此,仔細數數,已經突破了五十人。
    景遷和範卓言沒有聲張,隻是默默的混入了人群之中,等待著祭宴的下一輪考核。
    真正的挑戰才剛剛開始!
    隻聽小範默默傳音說道:
    “大兄,第二關正常來說,考的是修士手上的技藝,在銘文刻符、食補煉藥、鍛兵鑄器、織衣畫皮等等所有的生產技藝之中,可任選一門,接受考核。”
    “我範氏精通織衣,這關根本難不倒我,大兄你的算命之術,更是優異,當能一路平推,直入第三天關。”
    “第一關能刷下來不到十分之一的候選人,邊算是好成績了,可第二關就沒這麽好過了!”
    “若是散修出身,傳承不強,將在這一關吃上不小的苦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