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希明失蹤了。”黎呱呱說道，“他為了研究靈魂悖論，特意去了綺靈星監獄。但有一天，他所在的監獄發生了火災……所有東西都被燒毀了，但何希明卻不見了。”
    蓮緋一怔，“是被綁架了？”
    “不可能。”莉莉絲鬆開了蓮緋，“綺靈星的監獄護衛等級在全聯邦是排前三的，不可能有人在神不知鬼不覺的情況下將人帶走。”
    既然如此，那就還剩下一個猜測：
    何希明在她解除靈魂悖論後，啟動了設備，反轉公式，將自己給滅了。
    不過這個說法太無厘頭了，蓮緋沒說出來。
    “好了，既然都解決了，我就繼續去搗鼓我的機甲了。”蓮緋頓了頓，“對了，你的機甲我弄好了，你試一下看有沒有不合適的地方，我再改改。”
    說完，轉身就朝機甲操作台走去。
    莉莉絲道了聲謝謝，將蓮緋說的給她的機甲取了下來，去另一邊試驗。
    蓮緋再次進入快樂寫程序之中。
    黎呱呱自覺無趣，就坐到精神力捕捉裝置的操作台前，看著代碼的跳動，試著看自己能不能琢磨出來。
    一時間，實驗室內是一片寂靜，隻有機器運作的輕微聲響，以及蓮緋敲鍵盤的聲音。
    又過去好幾個小時，蓮緋這才收工。
    她伸了個懶腰，將機甲收成了戒指，戴在手指上。
    看著這閃爍著金屬光芒的白色戒指，蓮緋是怎麽看怎麽滿意。
    回過頭，想問問莉莉絲覺得怎麽樣，卻發現實驗室內隻有黎呱呱一個人。
    “莉莉絲呢？”蓮緋問道。
    “去買吃的，順便出去透透氣。”黎呱呱繼續盯著屏幕，是頭也不抬，“才去沒多久，你現在出去還能追上她。”
    蓮緋點了點頭，“那我就先去找莉莉絲了。”說著，就朝實驗室外走去。
    乘著電梯，蓮緋回到了地麵。
    在電梯上，她有發消息給莉莉絲，詢問她在哪裏。
    隻是莉莉絲還沒有回，無奈，隻好在附近找找。
    彼時天光大亮，正值正午十二點。
    不過哪怕是走出了大樓，都看不到有陽光
    ——四周的高樓大廈將光都給擋住了。
    因為長期沒有陽光，這裏的氣溫哪怕是在白天，也和晚上一樣冷。
    蓮緋看了看四周，決定先朝大道走去。
    離大樓已經走出幾百米，蓮緋猛地停下了腳步。
    直覺告訴她，有人。
    下一秒，一支箭從蓮緋身後，對準了蓮緋的腦袋急速飛來。
    蓮緋早有準備，一個側身，讓這冷箭落空。
    但下一秒，一把匕首刺了過來。
    匕首又快又急，衝著大動脈就來了。
    以冷箭作為掩護，先打個措手不及，哪怕堪堪躲過，都來不及招架這把匕首。
    然後，令殺手意外的是，他這匕首落下，竟沒有刀入肉體的實感。
    殺手一怔，就見麵前的人像是機械故障一般閃爍了一下，隨後消失不見了。
    投影？！
    殺手心中大駭。
    但這震驚神情還沒收斂，就覺得腹部一痛。
    低頭一看，竟是有一把刀插入他的腹部。
    他勉強回頭，就看到蓮緋麵無表情，握著刀，用看死人的眼神看著他。
    僅僅隻是腹部中刀，作為十分有職業素養的殺手並不會就此收手。
    但蓮緋早預料到這一點。
    她將刀一轉，直接讓刀平著從殺手的身體出來。
    被劃開一道大口的殺手終於是忍不住吐出一口血，一個踉蹌倒在地上。
    蓮緋冷冷的看著地上的人，轉過頭，將刀上的血液一甩，冷聲：“都出來吧，一個個上沒意思。”
    在走到大門口的時候，她就開啟了全知。
    不知是不是升級了，那個【目之所及】，不再是切切實實看見了，才能知道。如今就算是看不見，但確確實實存在於她眼前的東西，她都能看到標識。
    比如說被罐子擋住的小蟲子。
    再比如說，藏在大樓內的【？？】。
    蓮緋：……
    就不是很懂這升級機製。
    於是，她本人並沒有出去，而是讓投影出去。
    果不其然，釣出來了來殺她的。
    對於要取她性命的人，她沒有手下留情。至於會不會被發現，然後殺人償命……
    她覺得都殺手了，應該死了也不會有人知道。
    蓮緋環視四周，粗略一數，竟有二十人。
    倒是挺肯下血本，就是不知道出價的人是誰。
    蓮緋握緊了刀，警惕著。
    等候了幾秒後，幾個和地上那個殺手一樣，身穿黑色衣服，麵戴麵具的人從大樓內跳了出來。
    蓮緋輕笑一聲。
    才五個？
    其餘的人是等著暗算她嗎？
    那五人互相對視一眼，旋即像一隻隻獵豹，朝蓮緋凜冽奔來。
    五名殺手不僅穿著上難以區分，就連用的武器都是一模一樣的太刀。
    見是這武器，蓮緋不由想起了前田千代子。
    殺手提刀而至，半路四散，兵分五路，前後左右上的封鎖蓮緋的逃跑路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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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蓮緋眉頭一挑，當即掏出了先前在聯邦一級武器庫拿到的防護球。
    隻聽沉悶的一聲碰撞聲，五把太刀落在了防護球上。
    不等殺手反應過來繼續接下一招，蓮緋是立馬將右手的刀扔到左手，隨後掏出槍對著麵前的人。
    關閉防護球，在扣動第一下扳機後，立馬轉身躲開因為沒有防護球頂著而落下的太刀後，又對準第二個殺手扣動扳機。
    第三個。
    第四個。
    一個轉體，圍著她身體周圍的四人腦門齊齊中槍。
    她正要將目標對準第五個，但這第五人立馬反應過來，一個閃身，遠離了蓮緋。
    蓮緋挑眉。
    遠程射擊啊，她不行。
    這麽想著，就收起了槍，旋即提刀衝了上去。
    隻見刀光流動，宛若兩道遊龍，其淩厲的殺意與十分具有壓迫感的攻勢將殺手逼得節節敗退。
    但殺手也不甘示弱，他身形靈動，一次次勉強躲開蓮緋的攻擊。
    兩人成焦灼狀。
    唯有殺手自己心裏清楚，他與蓮緋的差距巨大
    ——蓮緋分明是遊刃有餘，尚有保留！而他已經是咬緊牙關，勉勉強強能對付上！
    他有些後悔接這個單子了。
    但此時後悔已經來不及。
    在一道刀光閃過，殺手帶著這後悔，死在了蓮緋的雙刀之下。
    見蓮緋輕鬆解決掉五人，其餘十五人也不再隱藏，一個個的接二連三出現，朝蓮緋攻擊。
    這十五個殺手不再是統一武器，有刀有槍有狙擊還有盾，著實讓蓮緋的眉頭微微皺了一下。
    但蓮緋身姿矯健如獵豹，十五個殺手是互相打掩護的攻擊都沒能傷到她分毫。
    她每一刀都無比果斷，染了血的刀充滿了殺氣，不過瞬間就斬下了數名殺手的腦袋。
    也因為蓮緋運動速度極快，遠在大樓內，架起狙擊槍的殺手一直沒找到機會扣動扳機。
    終於抓住了個機會，也被蓮緋行雲流水的避開了軌跡，這顆子彈就打在了自家人身上。
    不等狙擊手另外找時機，蓮緋在將右手的刀捅到一個人的腹部後，鬆手，順勢摸出了腰間的匕首，朝狙擊手方向扔去。
    那把刀宛若一顆子彈，貫穿了狙擊槍的瞄準鏡，直接插入到了狙擊手的眼眶之中。
    狙擊手痛苦大喊，站起身，一個踉蹌從高樓墜下。
    蓮緋重新握回自己的刀，繼續對付著所剩不多的殺手。
    她身形輕盈，猶如舞者一般，在殺手之間躍動，離開之時，帶走了身邊殺手的性命。
    整場打鬥完全是被蓮緋所操縱。
    在場殺手都是身經百戰，做這一行這麽久，是第一次感受到了什麽叫做恐懼
    ——從他們接下這個任務開始，就已經死去。
    有殺手覺得事情不對，轉身就要離開。
    但蓮緋豈會放虎歸山？將手中的刀一擲，直取殺手性命。
    隨後朝那屍體衝去，重新拿回自己的刀。
    在最後一個殺手的咽喉被劃破，整個戰場陷入了死寂之中。
    蓮緋甩了甩刀，將刀上的血跡甩走後，這才收起了雙刀。
    鐵鏽味道彌漫在空氣之中，讓蓮緋這個胃裏空空的人感到莫名反胃。
    “看來你不需要我幫忙。”莉莉絲的聲音從巷口傳來。
    蓮緋看了過去，就見莉莉絲雙手都提著外賣盒子。
    “幫忙還是需要的。”蓮緋頓了頓，“我想知道是誰要來殺我。”
    莉莉絲點了點頭，“好。”
    “那我們回去吃飯？”蓮緋又問。
    莉莉絲：“可以啊，走唄。”
    說著，就繞過地上的屍體，朝大樓走去。
    蓮緋也不猶豫，轉身就回去大樓。
    兩人剛踏進實驗室，黎呱呱就皺起眉頭，道：“你們這是出去買個飯還順帶殺個人？”
    “蓮緋碰殺手了，數量還挺多。”莉莉絲將食物放到桌子上，“吃嗎？”
    黎呱呱撇了撇嘴，一邊走過來，一邊說；“那你還挺倒黴。”
    蓮緋聳了聳肩，表示無所謂。
    “吃完之後從後門走吧。”黎呱呱頓了頓，回頭又走回了操作台前，拿起了一張紙，走過來，遞給了蓮緋，“對了，這個給你。”
    蓮緋接了下來，疑惑：“這是什麽？”低頭，紙上寫的是幾個用蟲族語寫的字。
    蓮緋一怔，不等她開啟全知，腦海裏就莫名看懂了這句話是什麽意思：
    【不要吃】
    “你離開之後，我去看了看你的未來……當然，是免費的，就當我閑出屁了，想看看。”黎呱呱欲言又止，“有點亂，我看不清晰。”
    “其實最離譜的事情不是這個，是未來的你竟然能和我互動！要知道，我以前看別人的，就都像看電影一樣，哪怕我湊前去看，未來的人都是該幹嘛幹嘛，當我不存在。”
    “但是，我去看你的未來……你的未來亂七八糟的，到處都是光，看不清楚，唯一能勉強認出來的就是你……這張紙，是未來的你給我的。”
    蓮緋：……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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