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崛起之卷 第十一章:這樣的生活環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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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光之刃總部在簡陋的二樓和三樓,雖然有過認真布置的模樣,終究還是小了點,說的通俗一點,這裏就像是一個合租的小公寓。在二樓客廳的上方,也就是這棟樓的三樓位置,還有四五個小房間,除去布莉茲塔換衣服的那間房不用想,剩下的這四間不知道有沒有空餘的,弗拉茲便好奇的,一間間的過去看。
    第一間和第二間都緊鎖著大門,恐怕其中一間就是布莉茲塔的臥室,第三個房間和第四個房間都沒有上鎖。弗拉茲打開第三間,有兩張小床,都有使用過的痕跡,還有衣櫃和桌椅,那就說明是有人在用了。他來到最後一間房,這裏更是狹小,說起來也是巧合,和自己克裏阿尼斯酒館那個小小的員工單間極其相似,雖然沒有床,但是擺放幾個木箱子足夠當床了,另外還有一個小桌子,不同於前麵幾間小房,這裏還有唯一的對外的窗戶,從窗戶正好可以看到外麵的街道。
    弗拉茲心想,這個房間自己一眼就喜歡,而且閑置的樣子看上去就沒人在用,自己要下來,多多應該不會生氣的。
    他將一些隨身物品放好以後,又將那老式書桌挪到窗口附近,把一直貼身帶著的蜘蛛小雕像拿出來。
    弗拉茲這個時候推開窗戶看看外麵,這個位置應該是連接房屋的後巷,剛打開窗戶,一股撲鼻的惡臭就從外麵傳來。
    這個後巷,更像是某個天井,後麵就放著附近幾棟住戶,包括隔壁珠寶店和樓下麵包店裝著汙物的桶子,一眼看去蒼蠅和蛆蟲到處亂爬,弗拉茲看得心裏一陣犯惡心,於是立刻關上窗戶。
    “庫諾比,在嗎?”
    庫諾比就像是一個人工ai立刻回應道:“我在。”
    弗拉茲笑了笑,不知道怎麽的,他渾身都透出一股輕鬆的感覺。
    “好了,到了,以後我們就住在這裏了。”
    “好的,弗拉茲老師。”
    而這時,尤妮絲也傳來了聲音說道:“弗拉茲,這裏是哪裏?”
    弗拉茲答道:“這裏已經是聖教國的首都馬基尼亞了。”
    這一路上,弗拉茲發現了,如果自己不試圖和魔法物品建立聯係的話,魔法物品基本不會主動跟自己交流的,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物品自身感知不同於生物的原因,有時候他們自己都察覺不到時間的流逝,除此之外,如果弗拉茲不發動能力,物品和物品之間也無法交流。
    “怎麽?尤妮絲,你記起來些什麽嗎?”
    “不……我完全沒有聽過這個名字,聖教國……馬基雅維利,還有馬基尼亞……但是我聽說過這片安杜科森林……我也知道你路上提起的礦山……。”
    弗拉茲想了想,隻有一種可能,就是尤妮絲還作為人類的那段時光裏,聖教國甚至壓根就還沒有建立起來,畢竟聖教國到目前來說,隻有兩百多年的曆史。
    這麽一來的話,可以推斷尤妮絲的親人和朋友,自然也是早就不在了,想到這裏,弗拉茲又安慰道:“不要緊,接下來我們慢慢查,慢慢找出幫你恢複的辦法,不要多想。”
    尤妮絲也是很懂事很乖巧的答道:“好的,我明白,那就辛苦你了,弗拉茲。”
    弗拉茲道:“我們一起努力吧。”
    庫諾比也說道:“對,尤妮絲小妹妹對吧?我能理解你的感受,我曾經沉在海底好久好久,久到我自己已經放棄了思考,也忽略掉了周圍時間的流逝,直後來我被人發現,再又被弗拉茲老師找到,現在我最期待的,就是弗拉茲老師可以給我講他的那些故事,那些恐怖的,駭人聽聞的,叫做電影和遊戲的東西。”
    “哈?是什麽?弗拉茲,你可以給我也講一講嗎?”
    弗拉茲盤腿坐在用木箱子搭成的簡易床鋪上,他清了清嗓子,開始講述那個遙遠而奇異的故事。
    “好吧,你們想象一下,有一種巨大的……呃,鐵做的船,但它不是在水裏航行,而是在天上飛,飛得比雲還高,甚至能飛到星星之間。這種船叫‘飛船’,裏麵裝著很多人,他們穿著奇怪的衣服,戴著透明的頭盔,呼吸著一種特殊的空氣,因為外麵的世界——我們叫它‘外太空’——是沒有空氣的,也沒有地麵,隻有無盡的黑暗和星星。”
    尤妮絲顯然有些困惑,庫諾比已經聽過一部分了,所以沒有發聲,隻是聽得尤妮絲繼續催促道:“然後呢?發生了什麽?”
    弗拉茲笑了笑,繼續說道:“這艘飛船的船員們在太空中發現了一個奇怪的信號,像是有人在求救。他們降落在一個荒涼的星球上,結果發現了一種可怕的生物——‘異形’。這種東西長得像蟲子,但比最大的狼還要大,渾身漆黑,外殼硬得像鋼鐵,嘴裏還有第二張嘴,能一下子咬穿人的骨頭。它們寄生在人體裏,把人當成孵化的溫床,最後破體而出,殘忍至極。”
    庫諾比則興奮地問:“對對對,上次就說到的這裏,那他們怎麽對付這種怪物?”
    “這就是最可怕的部分,”弗拉茲壓低聲音,“船員們一開始以為他們中有一個叫‘仿生人’的同伴是來幫忙的,但其實仿生人是一種人造人,外表看起來和人類一模一樣,但內心冰冷,隻聽從命令。這個仿生人其實是故意把異形帶上飛船的,他想把這種生物帶回去研究,完全不在乎其他人的死活。”
    庫諾比皺起眉頭:“這也太卑鄙了!那最後有人活下來嗎?”
    弗拉茲點點頭:“隻有一個女人活了下來,她是主角嘛。她非常勇敢,用智慧和勇氣對抗異形,最後把飛船炸了,才逃了出來。不過,異形的故事還沒結束,它們總是能找到辦法卷土重來。”
    尤妮絲仿佛歎了口氣:“聽起來真可怕,但也很有趣。弗拉茲,你是怎麽知道這些的?”
    弗拉茲聳聳肩,也不知道怎麽解釋電影這些東西,隻能回答道:“我也不知道怎麽形容了,這些故事還有很多很多,將來我再慢慢講給你們聽吧。”
    庫諾比說完後,弗拉茲又朝著小雕像囑咐道:“庫諾比,從今天開始這裏就是我們的新家了,你可要記得,在熟悉了周圍的環境之後,不要影響到周圍居民的生活,要隱藏好自己,沒有我的授意,不可以對其他人施展你的能力,你的幻象。”
    庫諾比說道:“我明白了,一切都聽弗拉茲老師的安排。”
    弗拉茲又說道:“嗯,等你徹底部署好,也就是感受完畢周圍環境之後,我也會把你介紹給我的其他幾個夥伴,到時候你也可以幻化形體出來見他們了。”
    要知道,庫諾比是可以主動幻化出形象展現在其他人麵前的,而且對於多多他們幾個,庫諾比的存在他們是已經知曉了的。
    庫諾比連連答應道:“嗯嗯,明白。”
    尤妮絲這個時候擔心的問道:“那我呢?弗拉茲,你也要我呆在這裏嗎?”
    弗拉茲想了想,反正自己也沒有武器,不如就讓尤妮絲跟著自己吧,而且看得出來,尤妮絲肯定還可以變化成其他的形態,於是說道:“尤妮絲就隨時跟著我好了,默認情況你就保持這個棒球棍的狀態,我用著挺順手的。”
    尤妮絲喃喃的說道:“原來這個形態叫做棒球棍……棒球……棒球是什麽?”
    說罷,弗拉茲又稍微介紹了一下什麽是棒球棍之後,便開始尋找類似於盥洗室的房間,上上下下翻找了一陣子以後,卻發現別說洗澡的地方了,就算是上廁所的衛生間都沒有,這點倒是挺不方便的。
    不過想來也算是正常,之前自己住的地方可是中古酒館,還是兼顧住房服務的那種,就這樣子的地方,還是在一樓廚房後麵設有一個專門的盥洗室,光之刃租用的這棟樓,沒有廁所和洗浴的地方,也不算太離譜。
    他收拾收拾帶上門鑰匙,想了想還是帶著尤妮絲,便又來到了位於一樓麵包店。
    麵包店的大嬸,似乎叫什麽寶莉來著,現在正在清點貨櫃裏的麵包,把剛做好的麵包往裏麵放一些。
    “你好,寶莉女士。”
    寶莉回過頭來看到弗拉茲,既然是多多他們帶來的,那自然也就是這倒黴傭兵團的新成員了。
    “哦,我的新租戶,你有什麽事情嗎?”寶莉笑著問道。
    弗拉茲不好意思的撓撓頭說道:“那個,我的夥伴們臨時有事立刻又出去了,就丟下我一個人在這裏。”
    “嗯哼?肚子餓了嗎?想不想嚐嚐我的手藝?”
    弗拉茲說道:“事實上,我想問問,哪裏可以洗澡的?”
    寶莉打量了一下弗拉茲說道:“租客先生,你看起來很幹淨。”
    弗拉茲沒有直接回答,之前在克裏阿尼斯舊宮殿外戰鬥的時候,自己又是挨揍,又是摔倒,又是被蛛網術給弄得黏黏糊糊,雖然多多後來使用了某種法術幫助自己清潔過一次,可是始終不如自己真真切切洗一次澡舒服,不管是心理上還是實際上的清潔。
    多多和帕奇卡都能使用某種法術清洗自己,頌也時時刻刻保持著幹淨整潔的模樣,可是自己卻做不到,自從在船上醒來以後,還沒有真正的洗過一次澡。
    “哦~我懂了,看來你不光是需要洗澡,年輕人啊,真是看不出來喲。”
    弗拉茲自然知道寶莉是誤會了,又解釋道:“不不不,您誤會了,我從克裏阿尼斯上船之後,就一直沒有洗過澡,海上的淡水很寶貴,下船之後又飛奔到聖教國裏,所以出了不少汗,我想洗洗。”
    寶莉輕輕捂住嘴,她說道:“哦哦,原來是這樣子,看來是我想歪了。”
    弗拉茲不好意思的撓著頭。
    寶莉嬸嬸這個時候便走到麵包店的後廚,聽得裏麵撲騰撲騰的水聲,然後提出一個桶和一塊手帕交給弗拉茲說道:“小夥子,聖教國很多宅子都是沒有盥洗室的,不知道你聽說過沒有,聖教國最初是一個礦山小鎮,水資源本來就不是很豐富,少數地下水源也是由教國的淨水所管控,平日裏我們用水,都是去各個取水點取,取多少就用多少,還要排隊。”
    弗拉茲點點頭接過水桶,沒想到居然還這麽不方便,克裏阿尼斯城裏雖然沒有管道係統,但是酒館後麵自己就有井可以打水。
    “如果你想好好享受一次沐浴的話,可以沿著大路一直走,走到一個叫做聖泉街的地方,那邊因為水源很充足,所以還有一個對外營業的浴場,不過裏麵人多複雜,你要想去,最好等你那個高大的夥伴,叫做什麽來著……帕奇卡,對,讓他帶你去。對了,你叫什麽?”
    “我叫做弗拉茲,從克裏阿尼斯來的。”
    寶莉說道:“哦哦,克裏阿尼斯,海的那邊呢,我聽說那個城市出了一場大災難,你的家是不是受到了波及,所以才來到聖教國呢?”
    弗拉茲想了想,這倒是也沒說錯,於是點點頭。
    寶莉發出一個惋惜的表情,說道:“真是可憐,這個桶子和手帕就送給你吧,你就用這個洗洗好了,去吧,弗拉茲。”
    “哦,那寶莉嬸嬸,廁所呢?如果需要上廁所的話怎麽辦?”
    寶莉嬸嬸又愣了愣,似乎疑惑這年輕人的自理能力真是糟糕的不行,在她的耐心解釋下,弗拉茲居然才明白,不同於克裏阿尼斯的小酒館,這裏真的就是自己拉,然後自己倒,每棟建築的後方都有類似於蓄糞池的大桶,而每天也有專門的商販來回收這些排泄物。
    我的天,弗拉茲隻覺得,這可怕的世界,居然這麽的糟糕,等自己將來賺了錢,一定要改善這一切。
    於是乎,弗拉茲隻能提著桶子回到三樓自己的房間,小心的簡單的清洗了一番,再又和庫諾比及尤妮絲兩位特殊的朋友聊了好一會兒,才感覺到疲憊。
    終於是安靜了下來,弗拉茲回想最近的事情,他想起林先生需要的鏡子和琴,不知道還有沒有機會再見到他,他想起肖恩和他的姐姐多莉恩,他們到底算不算壞人呢?會不會改過自新呢?他又想起尤妮絲的請求,還有神秘的布莉茲塔,一個人身上居然能攜帶有那麽多寶物,真是很好奇啊。
    想著想著,弗拉茲終於昏昏沉沉的睡去,養足精神去迎接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