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崛起之卷 第十四章:豪門大戶多多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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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身人管家在得知弗拉茲確實是多多所委派的之後,真誠的向著弗拉茲鞠了一躬,隨後又進行了道歉,不過弗拉茲並不是個記仇的少年,他更在意的是解決問題,而不是糾結於這些小摩擦。畢竟,半身人雖然有時候顯得有點刻薄,但他們本質並不壞,
說起半身人這個族群,弗拉茲在克裏阿尼斯就見到過好多次,他們天生靈活,擅長潛行和偷竊,過去經常被誤解為小偷或騙子,但其實他們隻是喜歡“借用”東西,而且通常會把東西還回去。半身人性格樂觀,適應力強,喜歡熱鬧和冒險,但也因為個子小,常常被人輕視。不過,他們很聰明,懂得利用自己的優勢,尤其是在危險的情況下,總能想出辦法脫身。
隨後,中年男子將少年和弗拉茲帶入自己的會客廳。
“自我介紹一下,我是海爾默·因貝納多,也是多莉絲·因貝納多的父親,歡迎來到我的宅邸。”中年男人不卑不亢的介紹著自己,其雙眼注視著弗拉茲,雖然眼神友善,但是頗有威嚴,他又指著身邊和弗拉茲年紀差不多的少年說道:“這是帕奇卡伯爵年少有為的政務內閣。”
身邊棕色頭發的年輕人麵目清秀,他的身材健碩舉止也很得體,聽到宅邸的主人介紹自己,於是友善的跟弗拉茲握了握手說道:“你好,叫我巴茲就可以了,請問閣下如何稱呼呢?”
“我是弗拉茲,是多多的朋友,我不是艾澤爾位麵的,我是個異鄉人。”
正如前文多次提到的,在這個位麵裏,穿越者這個身份並不罕見,而且艾澤爾目前還順利的連通著其他位麵,這些其他地方的旅者也習慣性的自報身份,提前告知對方可能並不了解當地風俗,避免發生一些矛盾。
海爾默好奇問道:“請問您來自於哪裏?您的家鄉叫什麽?”
弗拉茲攤了攤手說道:“一個叫做地球的地方,老實說,我也是莫名其妙被弄到這裏來的。”
海爾默則說道:“我看你的身形外貌和新阿卡德人很相似,我原以為你和他們來自於同一個地方。”
多多父親提到的新阿卡德人不就是建立了新明的那些人麽,弗拉茲這個時候也拋出自己一直以來的猜測,他說道:“其實我懷疑新阿卡德人還就跟我來自於同一個地方,隻不過他們到來的時候,應該是好幾百年前,那個時候我所在的世界也沒有完全探索完畢,自然也就沒有地球這個稱呼。”
海爾默想了一會兒說道:“這也很有可能,曆史上,數以萬計的新明人是在四百年前突然出現的,而之後連通他們世界的通道便神奇的消失了,新明人的家族觀念非常強,他們遷移到西北的山穀裏建立了自己的國家,這些年也不斷有新明人嚐試使用法術打開連通過去世界的通道,也就是因為使用危險法術的原因,導致和鄰國艾隆納亞的關係不斷惡化。”
關於新阿卡德人,也就是新明人的故事,弗拉茲所知甚少,於是又好奇的問道:“海爾默先生,我有一點一直不太明白。”
此時,豪華的會客廳長廊走來幾個仆人,他們端上熱氣騰騰的茶點擺到三人麵前,海爾默做了一個請的手勢,示意兩位使用茶點,也歡迎弗拉茲提出他的問題。
“呃,海爾默先生,為什麽那些新明人普遍被人稱為新阿卡德人呢?”
海爾默笑了笑,說道:“你看,艾澤爾由於連通多個位麵,有著數不勝數的外來族群,除去最初的原住民阿卡德人之外,精靈,矮人,半身人,異人,這些類人種族外貌上都和阿卡德人區別頗大,唯有四百年前來到這裏的新阿卡德人外貌和阿卡德人區別很小,而且他們又是集體來到這裏,所以才被人稱呼為新阿卡德人,這兩個族群雖然彼此不認識對方,但是居然在哲學和數學等方麵都有著相當深刻的理解。不少曆史學家認為,新阿卡德人其實就是阿卡德人的其中一個分支後裔,不過新阿卡德人卻帶來了全然不同的說法。”
海爾默頓了頓,隨後喝了一口茶飲。
“雖然千年前的阿卡德人沒有見過新阿卡德人,但是新阿卡德人說阿卡德人的長相像極了距離自己家鄉萬裏之外的色目人。”
弗拉茲腦海飛快轉動,沒錯了,沒錯了,所謂的新阿卡德人,就是漢人,就是自己家鄉的老祖宗們。
“不過據我所知,他們中很大一部分不喜歡被這麽稱呼,所以出於外交禮貌,我們還是規範的稱呼對方為新明人。”
這個時候一旁的巴茲又補充道:“海爾默先生曾任職於聖教國外交部門,曾經和不少新明人打過交道。”
弗拉茲點點頭,還沒進入這大宅子,就知道多多他們家是當大官的了,隻是弗拉茲很好奇,為什麽這樣一個有身份有背景的人,就是看起來工作和生活都相當精致,處理得很好的家夥,居然放心讓自己六歲的女兒在外麵流浪冒險,這也是自從聽到多多要自己送信之後就產生的疑問。
“海爾默先生,我想了解一下,新明人來到艾澤爾也上百年了,有沒有人成功的回到自己的家鄉過,應該有相關的記載吧?”
海爾默答道:“雖然傳聞新明人中很大一部分人一直致力於怎麽返回自己的家鄉,但是根據我所了解的情況,並沒有成功的。”
弗拉茲聽到這裏又涼了半截,幾百年都沒有人可以成功,那麽自己和哥哥回去的希望似乎是越來越渺茫。
巴茲也解答道:“是的,諸多法術學派裏,傳送相關的法術在危險和禁忌程度絕對算得上是前幾名,如果施法者不知道傳送目的地的信息,或者沒有足量的能量,又或者知識儲備不足,都足以讓被傳送者陷入比死亡還要恐怖的境地。”
這個時候,弗拉茲還不明白所謂“比死亡還要恐怖的境地”是什麽意思,權當這是和自己同年的少年一種誇張的說法。
海爾默這個時候說道:“好的,時間尚早,我們先把巴茲先生遇到的麻煩解決。”
巴茲點點頭,弗拉茲其實任務已經完成了,隻是一來也沒有著急的事情要辦,二來這茶點確實挺好吃的,飲料有著檸檬的香氣,但是沒有苦澀味,然後是不知道什麽原料製作的酥脆小點心,要知道,在船上的那幾天,就是燕麥片。而寶莉嬸嬸的麵包……,哎,一想到這裏,弗拉茲決定明天不要省錢了,試一試其他幾款看上去柔軟一點的麵包和點心試一試。
海爾默說道:“這位弗拉茲先生帶來的書信我確認過了,確實是多多的親筆筆跡,而且信裏交代,弗拉茲是她值得信賴的,被認可的夥伴,所以巴茲先生你不需要顧忌。”
想必這個巴茲作為帕奇卡的內閣成員,也是知道多多和眾人的關係的。
巴茲乖巧的點點頭,便娓娓道來。
“是這樣子的,剛才我提到過,您去年特意為我們雇傭了聖教國的農業專家,針對我們的亞麻田地做出了改良和設計,今年開年作物一切正常,可是隨著季節回暖,就有一些鳥類來破壞亞麻植株,於是乎,當地的農夫就開始製作一些稻草人放到田地中間,希望可以嚇走那些吃亞麻種子的小鳥,可是……。”
弗拉茲心裏一想,啊,原來帕奇卡真的還有自己的領地,本以為他就是一個流浪的騎士,沒想到還有自己的領土和仆從,俗話說,瘦死的駱駝比馬大,這是一點也沒錯。
海爾默這個時候問道:“遇到了什麽怪事嗎?”
巴茲尷尬的說道:“就在開始使用稻草人不久之後,伯爵領的村子開始頻繁有一些家畜失蹤,起初沒有人把這兩件事聯係到一起,直到丟家畜的情況越來越嚴重,於是有些村民就晚上偷偷守著自己的家裏的畜棚,結果怪事這個時候就出現了。”
弗拉茲好奇的接話道:“難道,作案的是稻草人?”
巴茲點點頭,他眉頭緊鎖說道:“是的,根據目擊者說,就是滿臉稻草,穿著那種破舊衣服的家夥進入畜棚,把牛羊雞鴨這些家畜家禽直接帶走。”
海爾默說道:“艾澤爾濃霧這麽大,加上夜裏光線不足,會不會是有人假扮的,看得不清楚呢?”
巴茲說道:“前段時間霧並不大,再加上那稻草人自己就堂而皇之的舉著火把,火光把它的臉照的清清楚楚,如果是一個兩個村民報告這些情況,確實有可能是看錯,但是所有村民都看到了這一幕,不少年紀大一點的還被嚇出病了,而且……。”
“沒事,你盡管說。”
巴茲深吸一口氣說道:“而且我也看到過一次,那確實不是人類,滿臉堆積了稻草,眼耳口鼻都是假的,稀疏的稻草人頭部還有縫隙,走路也是非常扭曲恐怖。”
多多的父親又問道:“那麽,村民有沒有養什麽狗之類的,據我所知,有些村民的為了防止野獸夜裏襲擊家畜,也會馴養一些狗來看家。”
巴茲回答道:“有的,隻是一些村民養的看門犬,看到那人的模樣之後,膽子大一點還敢叫兩聲,膽子小的犬類直接嚇在原地了。”
弗拉茲心想,好吧,這世界魔物橫行,一個稻草人成精了,也算不得什麽很古怪的事情。
海爾默說道:“那麽你們有沒有采取什麽措施?”
巴茲說道:“村子裏都是世代務農的農夫,從沒有見到過這麽邪乎的事情,出事之後村裏就派代表找到我去處理,我先安排拆除田裏大大小小十幾個稻草人,可是這樣一來鳥獸問題又影響了田地生長,徹夜安排農夫值守是不現實的。而且就算這樣,畜棚一樣繼續丟牲畜,沒辦法,我就隻能來找帕奇卡大人了,可是我昨天去了他的住處,隻有布莉茲塔女士在那邊,她也在著急等待帕奇卡大人,於是我隻能來您這裏,希望打聽一下他們的下落。”
弗拉茲想了想,還是決定告訴兩人道:“巴茲先生,真是不湊巧,其實我就是昨天和帕奇卡先生回到聖教國的,可是他們剛到,就被布莉茲塔女士給叫走了。”
巴茲聽罷沉默了好一會兒,喃喃地說道:“我應該把事情原原本本說給布莉茲塔女士的,這樣至少讓伯爵大人心裏有個底,現在該怎麽辦才好呢?”
海爾默這個時候安慰道:“整個事情我大概了解了,初步可以斷定是有魔物或者邪祟在作亂,這樣子吧,我明天去聖教國私下找一些關係比較好的教士,看他們有沒有人能幫忙解決一下。”
巴茲立刻問道:“這樣可以嗎?帕奇卡大人不是已經辭去了聖教國事務了嗎?”
海爾默說道:“但帕奇卡先生的封地終究還是聖教國的領土,自己領土上出現了未知的詭異怪事,那些教士沒有理由不幫,隻是看交情了。”
巴茲點點頭說道:“那行,既然這樣的話,我現在先起程回伯爵領安撫好當地的農夫,做好迎接聖教國教士的準備工作。”
海爾默點點頭,說罷,巴茲也是著急的起身,然後朝著兩人行了個禮就離開了宅邸。
弗拉茲看到巴茲離開,也是禮貌的說道:“好了,海爾默先生,我的信也送到了,那麽我也就回去了,謝謝你的小點心,很好吃。”
海爾默則說道:“弗拉茲先生,別著急,我們今天是第一次見麵,再坐著聊一會兒吧。”
說罷,又招呼仆從上了一些不同的點心。
弗拉茲早上確實是沒吃東西的,所以不再客氣,又開始品嚐起來。
“弗拉茲先生,多多交給我的信,你有打開來看過嗎?”
弗拉茲立刻搖著頭,嘴裏還咀嚼著點心說道:“怎麽可能會,我很有操守的,拆信偷看這種事情在我家鄉也是最不齒的行為。”
海爾默笑了笑,將信又推到了弗拉茲身前說道:“你可以看看。”
弗拉茲搖搖頭說道:“不用了咧,這是多多給你的家書,我一個外人有什麽好看的。”
海爾默又笑了笑說道:“這裏麵很大的篇幅是說你的。”
這個時候,弗拉茲才好奇的把信拿過來仔細的看了看。
信的內容看起來很正常,就是多多用歪歪扭扭的字跡說,自己跟著老師帕奇卡到處遊玩和學習,很開心很快樂,要爸爸不用擔心。
“這上麵並沒有提到我呀。”弗拉茲疑惑地問著。
這個時候,海爾默又是意味深長的笑了笑,隨後對著弗拉茲施展了一個法術,弗拉茲隻覺得手中的信還是沒有變,但是信上的內容重新排列組合,仿佛變成了另外一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