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新婚燕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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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晏茴迷迷糊糊不知睡了多久,感覺身邊的床陷了下去,然後一隻微涼的手掌順著她睡衣的下擺探了進來,沿著她緊致的腰線慢慢摸索到柔軟的小腹。
    那人的指甲修剪的很整齊,指尖每掠過一片肌膚總會留下一絲癢意,晏茴身體不適地挪動了下,試圖去避開那隻越來越不安分的手,可對方卻沒有放開她的意思,反而更加得寸見尺的將身子貼近她。
    晏茴睡眼惺忪的睜開眼,就看到陸呈澤側身緊挨著自己,英俊的臉頰近在咫尺。晏茴忍不住勾起唇角,雙手圈住他的脖頸,主動湊上去在男人的唇角落下一吻。
    “幾點啦?”剛睡醒,她的嗓音帶著媚人的喑啞,“他們都走了沒,還以為你們幾個今晚要玩通宵的,所以就先睡了。”
    陸呈澤抱住她,額頭抵著額頭,“快三點了,輸了四萬多也該把他們喂飽了,讓祁聞替我一會兒,實在撐不下去了,主要是想念太太的溫柔鄉。”
    “花言巧語。”晏茴推開他,“就你那往牌桌上一坐等著口袋被掏幹淨的牌技,誰樂意陪你玩,趕緊洗洗睡得了。”
    “誰花言巧語啦?咱倆新婚燕爾,正是你儂我儂情意綿綿的時候,怎麽能把大好時間浪費在一幫大老爺們兒身上,我不虧大發了。”陸呈澤道。
    被陸呈澤一打攪,晏茴睡意全無,小拇指輕輕勾了勾陸呈澤的,柔聲道:“陸總打算怎麽利用好大好時光才不會覺著虧?”
    她的動作很輕,一下一下勾著他的指節,仿佛一根柔軟的羽毛從他的心尖上拂過,整個身體在頃刻間如過電一般酥麻。
    陸呈澤翻過身,就勢將人壓在身下,兩隻手握住她的,十指緊扣,“春宵一刻值千金,勞煩陸太太幫個忙。”
    下一秒,他的吻不帶任何預兆的落了下來,剛從外麵進來他的嘴唇仍帶著一絲冰涼,但他的吻卻烈焰般火熱。晏茴本就被撩撥得不行,僅一個吻已經讓她毫無招架之力,隻能用她僅有的經驗努力去迎合,去回應。
    她的熱情讓陸呈澤頗覺意外,帶著某種意味不名的邀請,他哪裏不懂,又摟著人吻了一會兒才不舍的從她唇上移開,挪開身去翻床頭櫃的抽屜。
    一打開,兩大盒包裝的安全套整齊的摞在一起,霸占了半個抽屜,旁邊不知道什麽時候多出一張印有某醫院字樣的名片,顯得十分突兀。
    陸呈澤快速的掃了一眼,沒放在心上,甭說一張名片蕩不起什麽波浪來,此刻就是有人站在他跟前,他都分不出一點旁的心思,滿腦子裏全塞滿了黃色汙料,幹脆利落地取出自己需要的東西,而後直奔主題。
    等晏茴重獲自由時,窗外的天色已經有了轉亮的趨勢,她累得渾身跟散了架似的,連動根手指都覺著費力。身邊的男人難得在事後露出倦意,從衛生間回來後,直接摟著人沉睡過去。
    許是身心俱疲,晏茴一覺睡到了大中午,恍恍惚惚間樓下傳來吵鬧聲,她本能地去拍旁邊的人,結果拍了空,枕頭觸手一摸還有餘溫,顯然也是剛起不久。
    裝修的時候主臥刻意安排了隔音處理,樓下的吵鬧聲傳進晏茴耳底時其實聲音不算大,跟夏天蚊子圍在耳周轉一樣,聽不真切卻又煩人的很。
    她從床上坐起趿上拖鞋走到窗外,正是中午時分,寂靜的陽光透過樹枝照下來,鋪染整個院子。院子裏雲姐一副諂媚的嘴臉猝不及防跳入晏茴眼簾,難不成她昨晚說得還不夠清楚,還是說萍嬸的威懾力不夠。
    很快,晏茴就找到了答案——雲姐不是一個人來的。
    站在雲姐身邊的是個約莫二十來歲的年輕女孩,五官平平,勝在皮膚白皙,反倒襯得她鼻翼兩側的雀斑在陽光的照射下越發清晰。三月的天氣逐漸回暖,女孩仍舊穿著一件大紅色的及膝羽絨服,本就不算高的個子顯得腿更短了。
    隻一眼,晏茴就猜出了女孩的身份,除了雲姐一直掛在嘴邊的仙女侄女小麗還能是誰。
    撇開程家的家庭背景不說,單論顏值,程鬱妥妥的甩小麗幾條街,蠍哥要是沒瞎,為了下一代的基因考慮也知道該選誰。
    丟了工作的雲姐沒了近水樓台給蠍哥洗腦的便利,加上蠍哥一而再再而三的推拒,雲姐等不了了,幹脆利落地拉著侄女來找蠍哥。
    晏茴聽不見蠍哥衝姑侄倆說了什麽,隻見他嘴唇緊閉著,眉頭也輕皺在一起,似乎忍耐到了極致,藏在身後的手緊握成拳頭,克製著衝上去給雲姐揮一拳的衝動。
    萍嬸大概是擔心他們會真的鬧起來,局促地站在幾人身邊,一雙眼睛不斷地從他們身上來回睃巡著,確保自己可以第一時間阻止鬧劇的發生。
    晏茴見狀忽然來了興致,打開窗戶,把院子裏劍拔弩張的場麵拍了下來發給了程鬱。沒等晏茴編輯合適的文字,程鬱幾乎秒回,“操……我馬上到!”
    陸呈澤折回臥室,剛好撞見晏茴抱著手機在傻笑,“一起床就這麽開心,誰給你發的消息?”
    晏茴假裝聽不出他話裏的酸意,“我開心是因為見到了你,和誰發的消息無關。”
    果然,陸呈澤對她的這一招很受用,才剛沉下的臉頃刻間陰轉晴,薄唇極為滿意的彎起,一雙墨色的眼睛裏閃現出一道狡黠。
    陸呈澤上前兩步,忽然彎下腰將晏茴抱了起來,讓她坐到了飄窗邊上。窗台挺高,晏茴的雙手一直圈在男人的脖頸上,從這個角度看著他剛好可以平視。
    “是不是我起床的動靜吵到你了,怎麽沒有多睡一會兒?”陸呈澤雙手環在她的腰上,柔聲問道。
    晏茴搖搖頭,扭頭衝窗外努努嘴,“雲姐的嗓門太有穿透力,隔音玻璃都抵抗不住。”
    “聽萍嬸說你昨晚把雲姐開除了,怪我沒提前調查對方的底細,我已經讓祁聞跟家政公司聯係了,最晚明天會再安排一個背景幹淨幹活麻利的阿姨過來。”陸呈澤說。
    晏茴問:“你不好奇我為什麽要開除雲姐嗎?”
    陸呈澤:“一個保姆罷了,有什麽好奇的,你作為家裏的女主人,怎麽處置她們是你該有的權利。”
    “這麽信任我,不怕我是在無理取鬧?”晏茴笑著追問。
    陸呈澤伸出手捏了捏她的臉頰,語氣裏滿是無盡的寵溺,“在這個家裏,你就是女王,想怎麽無理取鬧都行,隻要別把我開除了,橫著走都成。”
    “陸呈澤,我懷疑你在罵我?”晏茴佯怒。
    陸呈澤一臉無辜,“你可是我心肝寶貝,寵你都來不及,哪舍得罵你?”
    晏茴:“可你說我橫著走啊,我又不是螃蟹。”
    陸呈澤一聽樂了,竟覺得眼前的女人多了幾分難得的可愛,要不是幾小時前剛折騰過,怕她身體承受不住,真想將人扔回床上,好好探討一下什麽叫作橫著走。
    一時的心軟竟耽擱了整整半個月之久,莘城新拿到的舊宅區項目開局不利,銀行拒絕給他們放貸款,原因無他,陸呈澤給銀行抵壓的幾個項目皆和鹿南集團有關。
    陸海琛親自找到幾個銀行的領導人,撇清自己與陸呈澤的關係,個個都是商場中混出的人精,雖然明白父子之間不會有隔夜仇,卻沒人願意冒這個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