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遊艇宴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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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
蠍哥掛斷電話後回到了船艙,一陣熱浪伴隨著震耳欲聾的音樂聲撲麵而來。透過大廳一撮撮珠光寶氣的男人女人,他一眼就看到了站在角落裏的晏茴,抬步走了過去。
幾天前,晏茴收到仇海彤寄來的生日派對邀請涵,到了後才發現派對的場地是在一艘豪華的三層遊艇上,在工作人員的帶領下登了船。
派對邀請的都是仇海彤在國內時較好的一些公子名媛,個個打扮的花枝招展,道貌岸然,足可判斷他們的身份不同凡響。
晏茴來海市時間不長,先前忙著工作,後來又經曆了一堆糟心的事,鮮少參加一些需要交際的場合,像今天這樣上流圈子組織的派對,她的出現純屬意外。
一路走來,不時會有一些質疑聲飄進耳裏,她置若罔聞,巡視了一圈沒有看到仇海彤的身影,便尋了大廳最角落的位置,盡量去避開和陌生人的交流。
晏茴的晚禮服是一件夜空色長裙,裙擺貼合身形,流動般的褶皺讓她看起來更加修長,身上不著半點飾品,與周圍的人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尤其是她不說話的時候,自帶某種清冷感,勸退了幾個蠢蠢欲動試圖想要過來搭訕的男人。
蠍哥一路小跑著穿過人群走了過來,晏茴正從服務生端著的托盤中接過一杯香檳,見狀又取了一杯遞給蠍哥。
“是程鬱來的電話嗎?”她笑著問。
蠍哥酒量不錯,一杯沒什麽度數的香檳跟喝水一樣,仰脖一咕嚕全進了肚,“不是的。太太就別開我玩笑了,我和程小姐之間真的沒什麽,也不可能有什麽。”
蠍哥自認不是個大腦特機靈的人,但陸呈澤在電話裏含糊交代他聯係以前的朋友,他能有什麽朋友,都是些道上混的亡命之徒,能交代給他們辦的事未必是些見得光的事。他留了個心眼,沒告訴晏茴電話是陸呈澤打來的。
至於他和程鬱,他雖然不夠聰明卻也不傻,看得出來那位大小姐對自己有意思,又是個極好臉麵的人,明明兩個人睡都睡了,非要逼著他捅破那層窗戶紙。
他不想耽誤她,寧可躲著也不願去麵對,他害怕自己一時貪戀就接受了這份感情。與其將來後悔,不如一開始就將希望斬斷。
自那天雲姐領著侄女來家裏鬧過一次,當時晏茴給程鬱通風報信,程鬱叫了一幫人過來將姑侄倆趕了出去,後來程鬱和蠍哥吵了幾句,之後就跟人間蒸發了一樣,沒再去過瀾庭別苑。期間晏茴給她發過幾次消息,全都石沉大海。
晏茴不是個門第觀念很重的人,她自己能嫁給陸呈澤也是奠基在雙方感情的基礎上,如果蠍哥和程鬱也是相愛的,她定然是第一個給他們送出祝福的人。
和蠍哥相處的時間雖不長,卻足夠看出他是個有擔當的男人,比起程鬱之前交往過的那些男朋友,在這方麵不知道能甩他們幾條街。
可蠍哥卻一口否認了,這讓晏茴有些意外,“你對程鬱是怎麽個想法,喜歡她嗎?”
她問的直白,“據我所知,程家的長輩是很開明的,不會利用兒女的婚姻給家族謀得利益,他們更看重的是雙方有沒有感情,其他的都不會是問題。”
在這一點上,程家兄妹遠比李家和唐家的子女幸福多了。
老實說,蠍哥從沒認真的去考慮過自己喜不喜歡程鬱的問題,他腦中考慮的最多的是他配不配得上她,僅僅貧富差距讓他間之前相隔了一個銀河,他憑什麽去給她想要的生活。
遊艇在蔚藍的海麵上疾馳,激起一圈圈漣漪,蠍哥手裏端著一隻空了的高腳杯,呆呆地看向窗外,岸邊停靠著幾艘輪船漸漸從視野裏變得模糊不清。
良久,他才答非所問的回了一句:“現在的我就像岸邊停靠著的輪船,一開始會覺得高大,時間久了所有的印跡都會被衝淡。”
蠍哥的顧慮沒有錯,晏茴差點忘了以前的程鬱對待感情有多麽喜新厭舊,好容易遇到了一個各方麵都合心意的歐巴,打算收心好好過日子,對方直接給她來了當頭一棒。
她不是程鬱肚子裏的蛔蟲,看不出她對蠍哥是一時新鮮還是真心,既然蠍哥有自己的顧慮,就讓他們自己去解決。
他們正聊著,身後突然傳來一陣喧嘩聲,晏茴跟著眾人一同轉過身去,隻見身著高定晚禮服,頭上戴著一頂皇冠的宴會主角仇海彤帶著幾人從樓梯上走了下來。
周圍聊得正歡的賓客紛紛停下,一股腦全都簇擁了上去,一個個獻媚討好隻為了能和仇海彤搭上話,仇海彤很給麵子的一一回應著。
蠍哥立刻警覺地往晏茴身邊湊近了些,小聲嘀咕道:“太太,你這個朋友看上去身份地位一定很高,與你們接觸的那些朋友都不一樣。一會兒她若是跟你打招呼,一定得謹慎些。”
晏茴微微點了下頭回應。
論起她和仇海彤的相識頗有戲劇性,她替她擋去爛桃花,她邀請她參加自己的婚禮。
馬爾代夫回來後,二人之間的聯係從未間斷,時常在網絡上或電話聯係,莫名滋生出一種相見恨晚的姐妹情深。
有一次晏茴無意說漏嘴,提到自己這輩子都可能無法當母親,隔日仇海彤就讓人給她送來了一個專家朋友的名片,不過她一次都沒聯係過,名片至今還安靜的躺在臥室的床頭櫃裏。
晏茴對仇海彤的身份背景卻是一無所知,誠如蠍哥所說,能讓一幫人虛與委蛇的巴著上前討好,在海市定然擁有相當高的權利地位。
正胡思亂想間,仇海彤已經快速地和眾人打過招呼來到了晏茴跟前,隨即而來的就是一個緊實的擁抱,“晏茴,你什麽時候過來的,開船前我下來了好幾趟,準備讓你多陪我一會兒的,都沒尋到你人,還以為你不來了的。”
晏茴笑笑:“答應了你的事自然是不能失約的。”
身後跟著的一幫人,見仇海彤待晏茴親昵的架勢,自然忍不住開始揣測她的來曆,幾個眼神傳下來,幾乎每個人臉上都寫著茫然,竟然沒一個認識她的。
“好巧,我有個高中同學也叫晏茴,不過後來因為一些道德問題被學校開除了。”
這個聲音是突兀的,是不合時宜的,頓時引來一片嘩然,雖然對方的前綴是她的一個高中同學,也不知道什麽原因,沒人往同名同姓上引申,此時所有人的第一反應就是眼前的這位。
當他們發現晏茴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更加篤定了自己的猜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