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級長之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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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障礙重重。”
謝林的聲音不疾不徐,卻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力量。他豎起食指的瞬間,空氣仿佛都隨之震顫,一道無形的屏障驟然在走廊中央升起。
與此同時,他左手自然地伸出,牢牢抓住赫敏的手腕,將她往自己身後輕輕一拉,護在身後。赫敏猝不及防地被帶動,踉蹌了一下,抬頭正好看見謝林平靜而專注的側臉。
“砰!”
咒語在透明屏障前轟然炸裂,麥克拉根的昏迷咒就像石子投入深湖,連一絲漣漪都沒能泛起,便被吞噬得無影無蹤。
無杖施法!
圍觀的學生們紛紛驚呼出聲,許多人本能地伸手遮擋那道紅光,可當他們回過神時,謝林依舊從容不迫地站在原地,仿佛剛才的襲擊根本不值一提。
“你還真是——”謝林輕輕挑起眉梢,食指微微晃動,魔杖便靈活地回到了他的掌心。他漫不經心地看著麥克拉根,嘴角帶著淡淡的笑意,卻透著鋒銳的譏諷,“隻會這樣偷襲嗎?”
麥克拉根的臉漲得通紅,他怒吼著像一頭被激怒的獅子,高舉魔杖,眼中透著不甘和狂躁。顯然,剛才的昏迷咒絕不會是他的最後一個魔咒。
這把赫敏和羅恩嚇壞了,狹窄的車廂裏根本沒有輾轉躲閃的空間,而事情也隻發生在一瞬之間,從剛剛麥克拉根的昏迷咒,到現在也隻不過過去幾秒鍾而已。
“停下吧,”謝林的魔杖幾乎和麥克拉根同時指向對方,可謝林的魔法在喊出口之前就已經生效——
“倒掛金鍾!”
一道無形的力量猛然作用在麥克拉根身上,他的身體像被一股無形的巨力從正麵猛地掀翻,緊接著,一隻無形的鉤子精準地扣住了他的腳踝,猛地將他倒吊在半空中!
他的魔杖脫手而出,旋轉著掉落在地,手忙腳亂地想要抓住什麽,卻隻能狼狽地在空中掙紮,像是一條被人拎起的肥魚。
四周瞬間爆發出一片驚呼,目睹了這一幕的學生們瞪大了眼睛,有人憋著笑,有人倒吸一口涼氣。
“混蛋!放我下來!”他憤怒地嘶吼著,期望地將目光投向周圍的格蘭芬多學生們,希望有人能上前將他從這個尷尬的姿勢中解放,卻沒想到,所有人已被謝林的氣勢所震懾,根本沒有人有勇氣站出來。
謝林則依舊麵色不變,緩緩垂下魔杖,眼神輕蔑地掃過麥克拉根,仿佛眼前的這位六年級級長在他眼裏和屠宰場裏的豬隻沒什麽區別,這隻不過是一場毫無懸念的較量。
張秋仍然驚魂未定,胸口微微起伏,手指不自覺地緊握著衣角,指節因用力而微微泛白。剛才的一切發生得太快,她還沒來得及回過神來,考邁克就已經從一個咄咄逼人的狂徒,被打成一個倒吊在天花板上任人宰割的羔羊。
謝林站在她的麵前,像一道無可撼動的屏障,將她完全護在身後。
他的側臉被月光勾勒得棱角分明,微微上挑的眼尾流露出一絲漫不經心的邪魅,而他嘴角那一抹冷酷的笑意,讓人不寒而栗。他幹淨利落地解決掉麥克拉根,甚至根本不在乎校規,也絲毫不畏懼麥克拉根家族的背景,那種無所顧忌的強勢姿態,讓張秋心中不禁泛起一絲異樣的情緒。
她緩緩抬眸,望向謝林。
“謝林……”她輕聲喚道,嗓音有些發顫,既是餘驚未消,也是因為某種難以言喻的情緒在心頭翻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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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林收回魔杖,回頭看了她一眼,那雙深邃的眼眸中帶著幾分審視,仿佛在確認她是否受傷。見她神色仍顯慌亂,他的目光稍稍柔和了一瞬,“你沒事就好。”
張秋望著他,心底的感激與安全感交織在一起。
她清楚知道,考邁克·麥克拉根是個不好招惹的人。他身材高大,性格粗暴,仗著家世背景肆無忌憚,哪怕是格蘭芬多內部,也有不少人對他不滿卻不敢正麵衝突。然而,謝林為了她,根本不把這些放在眼裏。
想到這裏,她的心弦微微一顫,感激之外,竟生出一絲莫名的悸動。她原本就已經對謝林抱有相當的好感,但卻因為謝林已經名草有主的關係,一直不敢幻想自己與他有著更近一步的發展。
但此時此刻,她的眼睛裏,除了謝林,再也裝不下其他東西。
同一時間裏,站在一眾旁觀者中的哈利站在原地,手指仍然緊緊攥著魔杖,指節因用力而泛白。他親眼見證了整個過程——謝林那道魔咒施展得毫不拖泥帶水,甚至沒有給麥克拉根留下絲毫反應的機會。
快、狠、準。
那一刻,哈利無比清晰地意識到——自己若是剛才衝動出手,恐怕還沒等魔杖揮下,就已經被謝林先一步製服了。
他咬緊牙關,目光陰沉地看著麥克拉根在空中掙紮,聽著他憤怒又無能的咒罵。但他的注意力卻早已不在他身上。
——張秋站在謝林身側,神情仍帶著些許驚魂未定,可她的目光……卻從未離開過謝林身上。
整個過程,她甚至沒有再看自己一眼。
哈利的心髒猛地一縮,仿佛被一隻貓頭鷹尖銳的爪子緊緊攥住,爪尖狠狠劃破了心頭,一點點地滲出血來。
這時,謝林再也不看那個失敗者一眼,然後以銳利的目光掃視全場,冷漠地丟下一句“我們走吧”,就轉身帶著張秋和盧娜離去。
考邁克以嘶啞的聲音大聲叫喊著:“馬爾福,這件事沒完,你今日已經羞辱了麥克拉根家族的尊嚴,我一定會跟我叔叔說這件事情的——你給我等著!”
謝林停下了腳步,連頭也不回,淡然地說道:“隨你。”身影隨著腳步聲消失。
赫敏和金妮對視一眼,然後再看了一眼已經呆住的哈利和羅恩,兩人都無奈地歎了一口氣,最終由金妮打破了沉默:“我們回去吧。”
她拽了拽哈利和羅恩的衣袖,但哈利依然沒有說話,仍然緊盯著張秋離去的方向,直到她的背影完全消失在視野裏,才緩緩移開目光。
心底那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翻湧著,嫉妒、憤怒、不甘……交織成一團糾纏不清的黑色漩渦,在他胸膛裏盤旋不去。
在幾人離開之前,赫敏也沒忘記自己作為級長的職責,她皺著眉,揮動魔杖解開了謝林施放在考邁克身上的魔咒,後者狼狽地摔在地上,踉蹌著爬起來,臉漲得通紅,眼中滿是羞怒。
“你到底站在哪一邊的?”他咬牙切齒地瞪著赫敏,語氣惡劣,“怎麽,看到馬爾福那個混蛋出手,就忍不住要幫他了?格蘭傑,我早就聽說你和他關係不一般,難不成——”
“閉嘴!”羅恩猛地向前一步,拳頭已經握緊,眼中滿是怒火,“你再敢胡說八道一句試試看!”
麥克拉根冷笑一聲,拍了拍身上的灰塵,語氣愈發嘲弄:“怎麽,韋斯禮?護著你的朋友呢?可惜啊,就算你再怎麽替她出頭,人家也不會看你一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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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恩氣得臉色通紅,揚起拳頭就要揍上去,卻被赫敏一把拉住。
“羅恩,別理他。”赫敏的語氣有些疲憊,顯然不想再與麥克拉根糾纏。她拉著羅恩的胳膊,不讓他衝動行事,同時看了麥克拉根一眼,眼神冷淡而疏離,“我們走。”
羅恩憤憤地瞪了麥克拉根一眼,最終還是在赫敏的勸阻下沒有動手,哈利則始終沉默不語,陰沉著臉,眼神暗了暗,仿佛心不在焉。
麥克拉根冷哼了一聲,目送幾人離去,嘴角帶著不屑的笑意,卻掩蓋不了他眼底的怨毒與不甘。
……
謝林、張秋、盧娜回到了包廂,把剛才的事情講給其他人聽,德拉科等人自然又是一輪尖酸刻薄的嘲笑。
達芙妮倒是聽得深深皺起了眉頭,麥克拉根家族並非易與之輩,更何況因為斯克林傑的關係,謝林和提貝盧斯·麥克拉根的關係在此前還算不錯,犯得著如此得罪他的侄兒嗎?
謝林隨意地擺了擺手,他根本沒有把考邁克·麥克拉根放在眼裏,他叔叔也不見得真的會為這麽一個不爭氣的後輩而選擇與自己交惡。
退一萬步說,就算真的失去了麥克拉根家族這個盟友,那也算不了什麽——眠龍社的核心成員,就是自己的家人,他決不允許自己的家人在自己的麵前受到侵犯!
眼下他絕對是把麥克拉根給狠狠得罪了,這也就是說,在這個學期裏,他在霍格沃茲裏又要麵對一個新的敵對勢力。
而剛才他觀察羅恩和哈利的態度,也似乎對自己隱隱抱著敵意。
按照他對赫敏的理解,在知道伏地魔已經複活的事實後,還要麵對烏姆裏奇那種不切實際的純理論教學方式,赫敏是鐵定會如原著中的那般去創立“鄧布利多軍”的——
就是不知道,在沒有“活點地圖”的情況下,又沒有多比去提供“有求必應屋”的線索,哈利三人組又要如何避開烏姆裏奇的監控,去組建鄧布利多軍這個學生地下組織呢?
看來,這個學期裏,霍格沃茲的學生內部,也會風起雲湧——自己的眠龍社,有可能要同時麵對鄧布利多軍,以及麥克拉根的勢力……
謝林笑了笑,雖然對手都是實力不及自己萬一的學生,但這學生組織間比的可不是單純的戰力,而是運籌帷幄、謀略手段和因勢應變的能力。
一想到對手是原著中的萬事通赫敏·格蘭傑,謝林的心裏頓時也生出了一絲期待。
赫敏啊赫敏,就讓我來看看,作為三人組的智囊擔當,你的謀略又可以給我沉悶的日子帶來多少驚喜?
至於麥克拉根那裏,那更加是原著中沒有出現過的勢力,他會和什麽人聯手?又會給自己在暗中使什麽陰謀詭計呢?
看來,這個學期也開始變得有點意思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