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江湖
字數:7990 加入書籤
[]
101nove./最快更新!無廣告!
隨著武林大會要展開,許多武林勢力陸續從各地趕來,洛陽城也變得熱鬧無比。
官道小路都能看到帶著武器的人群,有的是獨行俠,有的是三兩人結隊,有的是數十人!
小鎮上,一群人走進客棧,人群為首乃是一名身穿紫色衣衫的青年人,他身邊一名美豔的婦人與嬌俏的少女跟隨。
兩女有些相似,婦人成熟豐腴,端莊大方,少女青春靚麗,俏皮可愛,不似母女,倒像姐妹!
兩女後麵是十幾名人,看他們著裝,該是一武林門派弟子,若有熟知之人,就會知道這是太華派門人!
“師父,已經定好房間了!”一名少年走來,對著紫衫青年人抱拳!
“好,令兒!”青年男子點頭!
“嶽掌門!”
青年男子剛踏上樓梯,身後就傳來一道聲音,他回頭一看,門口走來六人。
喊住他之人是一名粗獷的虯髯大漢,身後五人都是頭戴鬥笠,身背長刀!
“石賢弟!”嶽掌門回頭,對著虯髯大漢抱拳回禮,笑道:“沒想到石家,是石泓兄弟來參加武林大會。”
石家是大漢十二武學世家之一,而石泓是石家最年輕的二流高手,年紀隻有二十六歲!
“嶽掌門,這次也是來爭奪金榜排名嗎?”石泓點點頭詢問!
“嗯,至家師仙去後,我太華派無人能化勁歸真,此次爭奪金榜,就是為了能向擎蒼派的前輩討教經驗!”嶽掌門微微頷首,這也不是什麽秘密。
許多沒用四品坐鎮的門派,都可以借助金榜排名,向武學聖地擎蒼派,討教邁入四品的經驗!
畢竟傳說擎蒼派可是有跨出宗師之境的強者,絕頂高手也不在少數!
“嗯,此次石某也是為了尋找契機,如今許多高手已然都在洛陽,怕是我等是最後才到的!”石泓也理解眼前人的苦心,太華派本是太劍門的執掌者。
奈何太華派前掌門過世後,太岱派掌門又邁入四品,也就順理成章成為了太劍門門主!
而這一代的太華派掌門嶽陽,自然不甘心,也想踏入四品,重掌太劍門!
……
落日餘暉照耀大地,一座破敗道觀門被推開,一名身穿黑色玄衣的中年女冠,邁步而入,身後是十幾名身穿白衣的少女。
十幾名姿色各異的女子走進道觀,本可以給這破敗道觀帶來色彩,隻是一名名女子手持長劍,給人種肅殺之氣!
十幾人走進道觀,中年女冠對著道觀供奉的老君,雙手合十居於臉前,閉眼一拜!
隨著火堆升起,十幾人圍著火堆盤膝而坐,都沒有接頭接耳的說話。
不知過了多久,居於中間的中年女冠,睜開緊閉的眼眸,隻見道觀大門緩緩打開!
隻見兩名大漢肩扛紅色木棍,在那黑暗中傳來女子的低哼聲,聲音壓抑又放浪,卻不像是一人所出。
待兩名大漢有走了幾步,這才看清是他倆抬著一張紅紗罩著的巨大木床,而後麵同樣是兩名大漢!
紅賬紗內,聲音依然喘息聲迭起,偶爾看到人影,有時一人在搖擺,有時是兩人!
“咻!”
一道劍氣從道觀擊飛而出,直撲紅賬紗去!
“嘭!”
一道紅色勁氣後發先至,擊破劍氣,隨後直入道觀中!
“紅塵女,你找死!”
“怕你不成!”
一道聲音從道觀傳出,隨後一道身影衝出,直接殺向紅賬紗,隻是那道身影還未來到跟前。
就有一道人影一樣衝出,瞬間兩人就交手在一起!
“咻咻……”
隨後十幾名少女也魚貫而出,與紅賬紗對峙!
“又是合歡宗的小蕩婦,還真是陰魂不散!”
一名清麗女子走出人群,手持長劍,指著紅賬紗罵道!
“峨眉的小道姑,這就將你們的元陰采補了!”一道嫵媚動人的聲音響起,一道鞭影直逼清麗女子!
清麗女子長劍出鞘,一斬將鞭影擊散,兩人瞬間纏鬥一起,隨著一道道倩影從紅賬紗走出,大戰爆發!
……
夜如往常般漆黑一片,點點星光未能照亮大地。
一處偏僻的百姓家中,一名少年從門前走過,這時一名婦人剛好推開房門,將一盤髒水倒出!
“這荒郊野外的,竟有這樣的美婦人!”
少年一跳,就來到美婦人麵前,在對方還未反應過來,他就拉起美婦人的手道:“陪我一晚,本公子讓你當個快活鬼!”
“快放開我,你這淫賊!”美婦人這次反應過來,要掙脫少年的手!
少年笑道:“能與本公子風流風流一晚,是你的福氣!”
說完直接拉著美婦人,就往屋裏去!
“放開我娘子!”一男子掄起菜刀,指著少年威脅道!
“螻蟻一樣的東西!”說著一掌就將男子拍飛,摔在牆上,腦袋先著地染紅一片!
而這時一名老者走了出來,看到這般情況,舉起拐杖就衝了過來,被一腳踢飛!
“不!”美婦人大喊一聲,試圖阻止,可她哪裏能做什麽呢?
“他們還沒死,你把我服侍好了,我就放了你們!”少年一把摟過美婦人,在她掙紮下道!
“你說的是真的?”美婦人呆愣許久,才詢問道!
“真的!”
“那我們去外麵!”美婦人忍著淚水,往外走去!
“不,就要在這!”少年一把拉過美婦人,坐在椅子上抱著她!
美婦人害怕極了,不知道要麵對什麽,家人的性命,都在這人手中!
她隻得做任人擺布的木偶,事後隻有一死,以證清白!
“你也幫我舔舔!”
少年一把按下美婦人的腦袋,滿眼蔑視道!
“快些!”
美婦人的呆愣似乎刺激到少年,直接按著美婦人腦袋!
“叫啊!”
少年一巴掌扇美婦潔白的脊背少,頓時聽到她的慘叫,他愈發變態,在美婦人嬌軀上留下一道道紅彤彤的抽打痕跡!
“哇嗚!”
一道孩子的哭叫聲響起,少年不由得看向緊閉房門的裏屋,抱著美婦人就往裏走去!
“你這壞人,放開我娘!”七八歲的小男孩抱住少年的腿,不停的捶打,奈何力氣太小,可卻被少年一腳踢飛,落在地上鮮血緩慢淌出!
“大娃!”
美婦人慘叫一聲,扭腰向少年抓撓而去,卻被少年一巴掌扇臉上!
“你再不將我服侍好,這嬰兒也要被我摔在地上!”少年抓起躺著床上哭泣的嬰兒,將他高高舉起!
“不!”
美婦人淒厲叫喚,想要起身奪回孩子,可卻被少年按住,掙脫不開!
“來,坐上了!”
美婦人絕望的照做,麻木的扭動腰肢!
“哈哈,受不了了,接受本公子的恩賜吧!”
少年長嘯,將嬰兒扔開,握住美婦人的腰肢,身軀顫抖,沒多久長呼一口氣!
美婦人眼神空洞,望著摔在牆上,已然停止哭泣的孩子,撕心裂肺的向少年撲咬過去,卻被少年一巴掌扇中!
世界仿佛隻有獸叫蟲鳴聲,一陣窸窣打破了一切,一道人影竄出!
“真是不錯,沒想到這窮鄉僻壤,還有這般可人的婦人,若不是趕著去洛陽比武,還真不舍得下手殺了!”
一名少年邊整理淩亂的衣裳,邊低聲嘀咕著,所說的話像是家常便飯般!
少年說著腳步加快,消失在黑夜中!
……
“師父,前麵有間房屋,我們去借宿一晚吧!”
一名俏麗的少女,奔奔跳跳的走著,突然看到前方有屋子,連忙退了幾步,拉住後麵的一名老者!
“別拉了,師父快被你拉散架了!”老者杵著拐杖,一副要跌倒的模樣!
“請問有人嗎?我們是路過的行人,如今天色已晚,能否借貴寶地借住一晚?”
少女輕敲院門,語言客氣,語氣低聲細語,聲音如鈴鐺般動聽!
“哢吱!”
許久沒見人回應,少女再次輕敲屋門,隻是這一次卻敲了個空,院門被風吹開!
一眼望去是個小院,主屋大門也被打開,可院子與屋內卻無一人。
“師父,這是進了鬼屋了?”少女打量著小院,很是好奇!
“有血腥味!”
老者眉頭一皺,之前走路還要杵拐杖,現在一個閃身,進入主屋!
少女連忙跟上,進去看到的是三具屍體,兩名老人一名男子都是被扭斷脖頸,氣絕身亡!
“師父!”
少女又走進一間亮著燭光的房間,入眼的是赤條身軀的美婦人,隻是此時她已然沒了生機,全身都是淤青與傷口,生前不知受到何種傷害。
她見師父拿過一張薄被蓋在美婦人身上,隻是她雙眼瞪大,舌頭伸出,眼裏都是恐懼與絕望,薄被掩蓋住她的身軀,卻未能將她眼中不甘抹平!
一旁是一名七八歲的孩子,另一旁是還在繈褓的嬰兒。隻是七八歲的孩子落在地上,頭先著地,血染一地。嬰兒趴在牆角,上麵是映紅的血漬,有一米多長!
“將他們都葬了吧!”
……
夜一直漆黑著,星光都被掩蓋,大地未有一絲光明,一道火光劃破這片黑暗,一道道人影舉起火把。
這群人有九人,打扮很是奇怪都身後背負棺槨,若不仔細看,還以為是幾個棺材在行走!
“嗯,好濃厚的怨氣!”領頭的背棺人停下腳步,往路旁走去。
過了許久,他們來到一堆墳墓前,墳墓有大有小,有六個墳,都是嶄新的,看來是埋下沒有多久!
“就是這座,葬兒,你就收了墳中屍首,煉做屍兵!”
“今日子時天地無光,正是陰氣最盛之時,以我與你幾位師兄修為,助你煉製,明日,你並可有跳屍級的屍兵!”
領頭背棺人右手一掌擊出,四座大墳中的一座被震開,裏麵露出一個棺槨,隻見他大手一揮棺蓋打開!
裏麵赫然躺著一名女子,隻是她瞪著雙眸,麵無血色的靜靜躺著,若是之前的老者與少女在,就知道這是他們剛葬下的美婦人。
這美婦人這時身穿靚麗衣裳,鮮豔奪目,這是少女在她房間找到最好的衣裳了,隻是她瞪起的雙眼,怎麽也合不上!
以領頭背棺人為首的八人,解下背後棺槨,盤膝而坐,圍坐在美婦人墳墓的四周,一道道勁力湧出,擊在美婦人身軀上。
隨後一瓶瓶藥物隨著勁力,也湧進美婦人體內,隨著藥物進入,美婦人死前遭受傷害的傷口,卻在肉眼可見的愈合中!
“葬兒,滴出舌中精血,融入這屍兵中!”領頭背棺人滿頭大汗,連忙暴喝!
“是,師父!”少年葬兒應答,咬破舌頭,一滴精血從他口中飛出,落在美婦人眉心。
“啶!”
精血瞬間沒入美婦人眉心,消失不見,而她瞪著的雙眸,也緩緩閉上,隨後跳進少年背後的棺槨中!
“葬兒,為他們上柱香,你已得到她的屍首,也接下了因果,能了結這場恩怨,就不怕被屍兵反噬!”
“是!”
少年恭聲應下,在其餘五座墳前點上香,最後在美婦人墳前上香叩拜!
這一拜,拜的是亡魂!
……
夜還在,一道淒厲的慘叫如驚雷般,隨後是無數的哀嚎,在這寂寞的夜裏異常刺耳!
“怎麽回事?”
一名身穿黑色鬥篷之人,望向聲音響起處,若不是她出聲,也不會有人,注意到路上有人行走著。
從她的聲音可以聽出,她是位女子,隻是全身被鬥篷罩著,讓人無法判斷其年齡。
隻見她手伸出鬥篷,已然抓著一杆長槍,身形閃爍,很快就來到哀嚎聲傳出的地方!
隻見一個村子火光衝天,所有房子都已經燃起大火,有些逃出之人被殘忍殺害。
有死去的人,有不顧身上烈火的青壯,有被父母救出的孩子,有兒女背負而出的老人。
“哈哈!就是這股感覺,一切皆為螻蟻,殺殺殺,我要這殺意助我,我要踏入四品,殺殺殺!”
一名身材挺拔的男子,全身是血的站著狂吼,手中的刀已然沾滿鮮血,一滴滴的落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