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239章 鷹視狼顧,六皇子是假紈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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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半夜吵吵啥?”
    汪滕一把抓住衛淵衣領:“你他媽說呢,敢動我九門,信不信我率東廠滅了你!”
    “信,信,畢竟身邊無女人,拔刀自然神,你們那群沒蛋的閹狗,都厲害,特別是你汪公公,不光沒蛋還是個坑!”
    “衛淵還敢提這茬,老子弄死你……”
    衛淵後退兩步:“想不想九門活了?想的話你們一個個進來找我談!”
    “媽的,我先來!”
    汪滕從身後抽出三炷香:“但凡他敢說不在行的話,我馬上讓酒劍仙斬了他!”
    “衛淵,本廠督進來了!”
    汪滕聲音尖銳,大步流星走進書房,用三炷香在衛淵眼前晃了晃。
    “衛淵,讓包圍九門的禦林軍滾蛋,否則你將再體驗一次,渾身骨骼盡碎的痛苦!”
    “當然本廠督不是威脅你,而是在命令你哦!”
    衛淵雙手背後,滿臉正氣,大義凜然地道:“我有證據,你九門盜了先皇陵墓!”
    “就他媽盜了!別說盜先皇,就算現在南昭帝死了我也盜,你以為我東廠好欺負不成……誰,別他媽巴拉我……”
    罵罵咧咧的汪滕,忽然感覺有人拍自己肩膀,撇著大嘴囂張地轉回身。
    當看到南昭帝時不由一愣,嚇得驚叫一聲,但卻被高海公捂住嘴。
    “不可以喊,聽到沒有?”
    高海公的叮囑,讓汪滕連連點頭。
    鬆開後手,哭喪著臉,跪在地上:“陛下,我錯了……”
    “你九門還要在朕肉體凡胎死後,盜朕的皇陵?”
    “不敢,我瞎說的,九門一群臭盜墓賊,和我錦衣侯汪家怎麽能相提並論,沒關係,絕對沒關係……”
    南昭帝雙眼微眯縫,沒用他說話,高海公當即道:“好啊,既然你說汪家與九門無關,那就做出來自證清白!”
    說完,高海公一邊臉笑,一邊臉哭地拉著汪滕走向書案。
    “寫,讓你汪家殘存勢力,以及東廠的人,全力覆滅九門!”
    汪滕此時都快哭了:“不…不寫行嗎,我字不好看……”
    “不行,老子都寫了,你汪坑多啥!”
    “我叫汪滕……”
    “寫!”
    南昭帝聲音,冰冷,緩緩開口吐出一個字。
    汪滕咬著嘴唇,雙眼飽含熱淚地寫下剿滅九門的命令……
    不舍地看著喜順把信帶走,交給督天衛傳信。
    也不用高海公吩咐,汪滕激動地道:“陛下,我當汙點證人,我舉報,外麵的那幾個家族和江湖勢力都有關係!”
    “我謀士汪滕獻計,陛下您再躲一會,讓那些家夥狐狸尾巴露出來。”
    說到這會,汪滕一張臉,一會哭一會笑:“我…我不得好,你們所有人也都別想好!”
    高海公連連點頭,表示讚同汪滕的想法。
    看著汪滕也跟著躲進屏風,衛淵隻感覺自己腦瓜子嗡嗡的……
    第三個進來的是花卿檜:“衛淵……汪滕呢?”
    “從後門走了!”
    花卿檜直接道:“咱們明人不說暗話,東海的……”
    “天龍島是吧!”
    衛淵直接搶先:“天龍島多為你花家海軍以及倭寇,專搶過往商船,每年不少賺啊,要你一千萬兩銀子,不過分吧?”
    花卿檜剛想開口討價還價,便被衛淵搶先道:“一口價,你就直接說給不給銀子,給的話我馬上撤軍!”
    “給!”
    花卿檜開門勾勾手,一名花家子嗣捧著錦盒走進來。
    花卿檜打開錦盒,取出一多半的銀票,點了一千萬兩銀票交給衛淵。
    “媽了個巴子的,要少了,這花老狗看樣子是準備用三千萬兩銀子解決這件事……”
    衛淵暗道一聲,剛想繼續找茬加價,便被汪滕攪局。
    “花老狗,你竟敢勾結倭寇,你真是罪該萬死啊!”
    高海公,汪滕兩人一邊臉哭,一邊臉笑地跑出來,一個捂嘴,一個抱著花卿檜去書桌。
    “為證明清白,天龍島和你花家無關,馬上給花家寫信剿滅天龍島!”
    這時,麵沉似水的南昭帝,從屏風後走出來,瞪了一眼花卿檜:“寫!”
    花卿檜終於知道為什麽這高海公和汪滕會忽然出現,感情不是從後門走了,而是等著看自己笑話……
    花卿檜要比這兩貨聰明多了,沒有猶豫,直接開始給花家寫信。
    衛淵在一旁小聲道:“我在江南截獲過花家大量往來書信,‘花’這個字你們花家一般都寫成小篆……”
    花卿檜手中筆一頓,頭也不抬地道:“剩下兩千萬兩都給你。”
    衛淵笑著轉身離開,在江南他就發現,花家寫信有兩種,第一種是給外人看的,第二種是給自己人看的,區別就在這個‘花’字上。
    花卿檜現在的信,表麵上看沒毛病,但實際並非是命令花家剿天龍島,而是通風報信……
    汪滕就像狗腿子一樣,給南昭帝捏肩捶腿:“陛下,這衛淵當你麵都敢貪,不行你給也給他閹了吧,最好挖個坑出來!”
    衛淵把分出五百萬兩銀子交給南昭帝:“陛下,梁紅嬋走前讓我給他湊銀子救弟弟,這些銀子是給她攢的,我要不答應她就揍我……”
    南昭帝把五百萬兩銀票踹進懷裏,對衛淵無所謂地擺擺手。
    “這明明就是花愛卿祝賀你康複的禮物,朕不會過問這些小事的。”
    花卿檜寫完信後,對南昭帝拱手:“陛下,老臣家中還有事,就先行告退了。”
    花卿檜離開書房後,用衛淵等人都可以聽到的聲音喊道。
    “這衛淵是真的狗,竟然強行坑了我五千萬兩銀子。”
    汪滕連忙指著衛淵對南昭帝道:“陛下您快聽啊,衛淵其實貪了五千萬兩銀子。”
    “住口!”
    南昭帝冷哼一聲,起身走進屏風後。
    李秉文走進來:“衛淵,五千萬兩就是你定的價?我李家與你多少有點關係,一千萬兩就這麽算了吧,要不我讓南乾來和你對話?”
    “那是我親二哥,一千萬就一千萬吧。”
    衛淵拿過來銀票,當著李秉文的點出五百萬放在桌子上。
    李秉文還不知衛淵這是何意,便看到汪滕就像脫韁野狗,從屏風後跳出來一把抓住李秉文。
    “人贓並獲了陛下!”
    說著捂住李秉文的嘴:“走,為自證情報,寫信剿匪!”
    南昭帝走出來,很自然地拿走桌上的銀票,揣進懷中。
    “陛…陛下?您怎麽會在這?”
    李秉文知道自己中計了,無奈寫下讓李家剿匪的書信,朝向門外大喊道:“老夫也給了五千兩銀子……”
    而後,李秉文跟著汪滕幾人躲進屏風。
    起承轉合,宇文堅四個兒子中的老三,宇文轉錄走進門。
    “衛淵我們宇文家也沒多少銀子了,三千萬兩是我宇文家能承受得起的全部,還請衛世侄高抬貴手。”
    衛淵點點頭:“拿銀子吧……”
    銀子點出來後,衛淵收走五百萬兩後,把剩下的全放桌子上……
    “宇文轉錄!”
    汪滕那公鴨嗓子,尖銳的太監聲音響起,緊接著與高海公,李秉文走出來,拖著他去書案。
    “自證清白,寫信!”
    “啊?”
    宇文轉錄懵逼了,不知道他們這是鬧的哪一出。
    就在這時,南昭帝麵沉似水,不怒自威地走出來,收走銀票後,一句話沒有,隻是淡淡地看著宇文轉錄。
    “陛…陛下?”
    宇文轉錄懵逼了,隨即回過神,全部明白過來,苦笑著無奈寫信。
    在花卿檜的刻意喧嚷下,很快不少世家門閥當家立事者,紛紛趕來衛國公府。
    “好兄弟!”
    當朝太尉,司馬相帶著他的外孫,六皇子南潯走進來。
    六皇子進門就摟住衛淵肩膀:“兄弟,我外公那老登非讓我來求你,咱們倆的關係……給四千九百萬兩銀子得了!”
    說完,還偷偷在衛淵耳邊小聲道:“記得分我三千萬兩銀子!”
    “南潯!”
    司馬相怒斥一聲,六皇子連忙嚇得躲到一旁,規規矩矩站好。
    “衛賢侄,我司馬家勢微根基薄弱,沒有那麽多銀子,你看一千萬兩行嗎?”
    “六哥麵子必須給,拿銀子吧!”
    司馬太尉掏出銀票,汪滕等人衝出來將其拿下。
    “父…父皇!”
    南潯嚇得跪在地上,司馬相渾身顫抖的也跪在地上。
    “哼!”
    南昭帝收走桌上的銀票後,冷哼一聲:“讓他寫信!”
    汪滕一拍書案:“司馬太尉,想要自證清白那就快寫剿匪信,免得到時候你外孫丟了皇儲的位置。”
    南潯弱弱地道:“要不然我也沒皇儲位置啊……”
    “不管,反正你寫就對了……”
    南昭帝滿臉嫌棄地瞪了南潯一眼:“丟人的東西,誰讓偷偷出宮的?滾回去!”
    “是…是父皇!”
    南潯點點頭轉身,逃一般地跑出去……
    “等等!”
    南昭帝聲音響起,南潯站住腳步,身子不動,整個人腦袋就像貓頭鷹般,轉到身後:“咋了父皇?”
    “這段時間不太平,你不可以出宮瞎浪,免得惹來殺身之禍,滾吧!”
    “謝父皇關心。”
    南潯扭頭跑開,衛淵不由一愣,剛剛他清晰地看到,南潯眼神一瞬間出現了變化,和以往慵懶,放蕩不羈的樣子不同。
    加上南潯可以身體不動轉頭,這不就是傳說中‘鷹視狼顧’。
    “難道六皇子真是老六?表麵紈絝,實際上很有心機?如果真的是這樣,那他就太可怕了。”
    衛淵暗道一聲,他沒有任何證據南潯並非紈絝,隻是直覺告訴他南潯很危險。
    “看來得找機會調查一下這個老六了!”
    武者的直覺本來就要超過普通人,特別是衛淵這種多次經曆生死,對危險有著很強的直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