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274章 情敵?往死裏打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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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黃河之濱是西涼,波瀾壯闊天,沙漠風沙舞落煙。
    當衛淵等人來到西涼後,霍破虜感歎道:“我舅舅說過,鐵馬嘶鳴西涼戰,英雄豪情蕩九天!”
    “西涼民風和我們北冥一樣彪悍,而且將士大多都是本地的百姓,團結起來護家鄉。”
    衛淵點點頭:“畢竟梁家軍可是與我衛家軍齊名的存在。”
    玉門關,與北冥關相似易守難攻。
    “站住!”
    一名身穿梁家軍甲胄,宗師修為的偏將,帶兵攔住衛淵等人去路。
    “你們是什麽人!”
    “吾乃,衛淵!”
    “原來是使臣大人,可惜不巧剛剛有馬車在正門翻車,豆子散落一地,所以正門沒辦法走了,隻能走偏門。”
    衛淵看了一眼矮小的偏門,不禁與公孫瑾對視一眼,二人均是搖頭苦笑。
    本以為自己和梁紅嬋成親後,會讓‘情敵’們憤怒,現在看來,自己剛到就被人盯上了,準備給他一個下馬威。
    當然衛淵並不知道,梁家軍最高級別的九根雞毛密函,幾乎全部都是關於衛淵的。
    所有高層將士都知道,自家女帥有一個最在乎的人在京城,名叫衛淵。
    所以根本就不需要他們成親,隻要他到,這群情敵們就已經準備給他一個好看。
    讓這個大魏第一紈絝知道,他配不上自家女帥,讓他自己灰溜溜地滾蛋!
    衛淵雙手抱懷,對偏將笑道:“那你為什麽還不清理?我坐著看你掃,掃完豆子我再走正門。”
    “世子,陛下可是讓你前往夜郎國談判,耽誤了時間你恐怕擔當不起吧?”
    衛淵不屑地道:“南昭帝算個雞毛,本世子見他,就從來沒跪過!”
    “啊?”
    偏將與一群梁家軍懵逼了,他見過囂張的,比如京城來的梁俅,但還沒見過這般囂張的。
    大庭廣眾,眾目睽睽之下辱罵皇帝,這可是誅九族的欺君之罪……
    衛淵一抬手,喜順端來一張黃花梨的太師椅,並送上一杯茶。
    衛淵四平八穩地坐下,翹著二郎腿,端著茶杯。
    “必須你一個人掃,而且本世子隻給你一盞茶的時間,打掃不幹淨,人頭落地!”
    偏將愣了,這衛淵也他媽太囂張了。
    “衛淵世子,我知道你位高權重,可這裏不是京城,也不是可以讓你作威作福的北冥關……”
    “掌嘴!”
    衛淵話落,衛天上去一個大嘴巴抽了上去,偏將整個人轉了兩三圈,一屁股坐在地上。
    “怎麽?一盞茶時間打掃幹淨豆子,這點小事你都做不到?還是說梁家軍除了紅嬋,都是你這種酒囊飯袋?”
    “媽的,給本將軍斬了他……”
    偏將爬起來,抽出佩刀,但卻被一名謀士軍師模樣的男子拉住。
    “別衝動,斬了他誰都救不了你!”
    “可他欺人太甚……”
    謀士阻止偏將說下去,對衛淵笑道:“世子,正門地上鋪滿了豆子,你讓他一個人去掃,恐怕掃個三天也打掃不完,這種完不成的任務,你憑什麽說我梁家軍是酒囊飯袋,我可以理解為,你這是純屬挑釁嗎?”
    “袁老!”
    衛淵輕喊了一聲,袁老縱身飛起,落在正門中心,雙手打著太極圖案,整個人周身刮起陣陣龍卷風。
    不到幾乎呼吸,正門的豆子便堆積成一個小山。
    “這…這……”
    小兵還好,但將軍們卻都是武者,一眼就看出袁老這一手需要多高的修為,以及控製力才能做到。
    頓時一個個瞠目結舌地看著袁老:“這…這等修為,前輩是何人?”
    “世子衛淵的小小馬車,不足掛齒!”
    袁老佝僂著腰,宛如風燭殘年,半截身子入土的老人,一步步回到馬車。
    梁家軍的將士們,一個個不可置信地看向袁老。
    他們想不通這種不亞於自己女帥的高手,為什麽心甘情願地充當衛淵的車夫。
    “連本世子的一個馬夫的比不過,你不是酒囊飯袋是什麽?”
    衛淵輕蔑地看了一眼偏將:“或許你認為我配不上紅嬋,但你在我眼中卻連蚍蜉都不如,甚至我連你叫什麽都不想知道。”
    衛淵上了馬車,隊伍朝向正門出發。
    “站住,打了人,不道歉,哪怕你是世子也不行!”
    一名二十六七歲,身高挺拔,器宇軒昂,模樣俊朗,身披高級甲胄的男子,大步流星地走過來。
    “參見驃騎大將軍!”
    所有梁家軍將士,紛紛對來人行武將禮。
    上了馬車的衛淵,撩開簾子打量對方一番。
    驃騎大將軍,相當於梁家軍的第三四把手那樣,屬於絕對的高層。
    看他這個年紀,就已經達到大宗師的修為,而且還坐上驃騎大將軍位置,絕對身後背景不簡單。
    驃騎大將軍對衛淵拱了拱手:“本將軍楚雄飛,見過使臣大人!”
    “楚雄飛?楚家?”
    衛淵點點頭,他從小與梁家交好,對於梁家也算是有點了解,楚家是本地僅次於門閥世家的大家族,也是梁紅嬋、梁俅的娘家。
    當今梁家軍副帥,楚霸天就是梁紅嬋的親舅舅。
    看著楚雄飛年歲,如果沒意外應該是楚霸天的兒子,梁紅嬋的表哥。
    在大魏一般大家族為了維係兩家關係,表兄妹成親的也非常多。
    自己剛來就要給他下馬威,估計這家夥就是幕後主使!
    衛淵對楚雄飛麵無表情,沒有任何回應,直接放下簾子。
    “無視我?”
    楚雄飛愣了,這衛淵無視偏將也就算了,竟連他這個驃騎大將軍也敢無視!
    “衛淵,我讓你下來給我梁家將道歉!”
    “本驃騎大將軍隻數三聲,你如果不下來我就把你從車裏抓下來,別怪到時候說本將軍不給衛公麵子……”
    沒等楚雄飛話落,衛淵走出馬車,這一次他手上多出一柄玄色長劍。
    猛然拔劍,朝向楚雄飛斬去,一劍之下又快速收劍,仿佛沒有動作一般。
    楚雄飛頭上的盔甲被削掉一半,連帶著發髻也被削掉。
    身體發膚受之父母,在大魏除了僧侶,隻有一些犯人才會被剃頭。
    衛淵這一劍削掉了他的頭發,這等於赤裸裸的羞辱,甚至比當眾抽大嘴巴還要羞辱。
    楚雄飛雙眼怒瞪:“圍住他們,殺了他!”
    無數梁家將衝出來,將衛淵隊伍團團圍住。
    “住手!”
    一陣清脆的女人聲音響起,隻見一名背負牛角反曲弓,英姿颯爽的少女從玉門關內走進來。
    來人正是哲別的妹妹,赫英。
    “楚大將軍,此乃陛下派出的使臣,你殺了他,難道是讓我梁家軍造反嗎?”
    “削發之仇,不共戴天!”
    赫英連忙走過去:“世子,別讓我家女帥難做,給他道個歉!”
    “我衛某人做事向來無悔,所以從不道歉!”
    衛淵說完,長身而立:“對我衛淵出言不遜者,殺無赦,我已經看在紅嬋麵子上沒殺他,否則他現在已經人頭落地!”
    隨著話落,楚雄飛身後二十米處,一棵三人環抱的大樹,轟然倒塌。
    “這就是剛才的那一劍?”
    所有人不由大驚,光憑劍氣,可斬斷二十米外的大樹,而且看斷口處光滑如鏡,這恐怕連自家女帥都做不到。
    估計當今世上,能做到這一點的隻有劍神葉無道,以及後起之秀,酒劍仙汪滕。
    “你個爛桃,來了就欺負我梁家軍?”
    滿身是血,明顯剛剛出征回來的梁紅嬋,騎著馬飛快跑過來。
    還有十幾米的距離,一拍馬背,整個人淩空飛起,落在衛淵身前,撲到其懷中。
    “我是在幫你調教這群酒囊飯袋。”
    衛淵輕輕將梁紅嬋銀白色長發向後撩,目光睥睨地掃視全場。
    五年前,那個十五六歲,但卻滿頭白發的小丫頭,抱著一把劍來到西涼。
    梁家軍將士們起初都看不上這個,出身高貴,相貌絕美的小丫頭。
    同時也不知道她到底做過什麽,會讓她傷心欲絕,一夜白發。
    可從那之後,他們見證了一代女帥的崛起,女兒之身衝鋒陷陣,殺敵如麻。
    先登、破陣、斬將、奪旗。
    四大戰功全部拿下,哪怕身負重傷,也保持那張寒冰的臉。
    之後她憑借自己能力,踩著敵人的屍骨,一步步走上帥位,得到全軍認可,扛起帥旗。
    在西涼,她就是至高無上的女帥,沒有人見過她笑,更別說像現在這樣。
    宛如一個小女人,依偎在一個男人懷中,雖甲胄滿是鮮血,但卻露出甜美的笑容,宛如鄰家小妹。
    “紅嬋,他衛淵……”
    楚雄飛話音未落,迎來的便是梁紅嬋冷冰冰的眼神。
    “驃騎大將軍,在外你要叫我女帥,元帥,大帥都可以,家宴時你叫表妹我也不挑你,但紅嬋二字,隻有桃兒才能叫,你不行!”
    楚雄飛緊咬牙關,雙拳緊握,渾身微微發抖。
    “女帥,他衛淵削我發髻,此仇不共戴天,還請你下令讓我其他上生死擂!”
    “我早就說過,誰欺負桃兒,我就殺了他,既然你想和桃兒上生死擂,那就和我打吧!”
    梁紅嬋輕輕推開衛淵,拔出倚天,劍指楚雄飛。
    “沒人有可以傷害她,甚至是我父親,或者是親弟弟梁俅也不行,所以你想打生死擂,我來接!”
    “可女帥,我梁家軍的規矩,如有無法解開的仇恨,就可以簽下生死狀,上生死擂去解決!”
    “擂台之上,無論生死,下擂之後一切仇恨煙消雲散……”
    “桃兒不是我梁家軍的人,所以無需遵守這個規矩!”
    “你…你……”
    楚雄飛死死瞪著衛淵,歇斯底裏地喊道:“女帥,我父親為西涼立下汗馬功勞……難道我楚家對西涼,對梁家的功勞,就比不上這個紈絝?”
    梁紅嬋指了指楚雄飛身後,那被衛淵劍氣斬斷的大樹。
    “這一劍我都接不住,你配嗎?”
    “你要想死可以自盡,為什麽非要讓桃兒送你去死?”
    “我…我……”
    楚雄飛‘我’了半天,也說不出下文,的確梁紅嬋說的沒錯,衛淵這一手劍術,絕對可以斬殺他。
    他不服,真的不服。
    論出身,衛淵乃衛家唯一嫡孫。
    論個人地位,衛淵是督天司總指揮使,欽天監的監正,北冥衛家軍少帥。
    論相貌,比自己帥出三檔以上。
    論與梁紅嬋的親密程度,在她心中,自己這個表哥還不如衛淵放出的屁……
    現在就連自己引以為傲的武道修為也不如衛淵。
    梁紅嬋號稱神州有史以來,武學上的天賦,千古第一妖孽。
    比不上梁紅嬋他可以接受,但現在連衛淵這大魏第一紈絝,廢物世子他都比不上,這讓他無論如何都接受不了。
    “完敗?”
    楚雄飛連連搖頭;“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我…我…我怎麽可能在這樣的廢物紈絝手中完敗,還是在表妹麵前……”
    衛淵上下打量楚雄飛,對梁紅嬋:“就這玩意,能在你梁家軍當驃騎大將軍?”
    “不說別的,就他連我手下的傻子,或者是娘們都打不過,你信嗎?”
    梁紅嬋瞪了衛淵一眼,沒好氣地道:“把你那一套激將收起來,我知道你要派江玉餌和羅天寶,徹底打碎楚雄飛的武道之心,但他畢竟是我手下將軍!”
    “既然被你看穿,那就算了,我不讓人打他了還不行嗎!”
    “不行!”
    楚雄飛雙目遍布血絲地怒吼道:“來,衛淵,你他媽派一個我殺一個!”
    之前的偏將連忙跑過來,小聲低估幾句。
    “疑似八絕武聖軒轅?”
    楚雄飛用餘光瞄了一眼,人畜無害,宛如慈祥老者的袁老,不由渾身一抖。
    “派誰都行,除了那老頭……”
    “那我來。”
    葉無道上前一步:“是簽生死狀嗎?也就說我現在可以殺你?”
    “對,當然我也可以殺你!”
    楚雄飛拔出佩劍,一指葉無道:“看你年紀大,你動手吧!”
    衛淵對梁紅嬋一攤手:“是這傻逼自己要決鬥的,和我可沒關係啊!”
    梁紅嬋無奈地搖搖頭,對楚雄飛冷聲道:“他叫葉無道,你確定和他打?”
    “愛什麽道什麽道……啥玩意?葉…葉無道?”
    “八絕之一,西劍,劍神,葉無道?”
    葉無道點點頭:“來吧,讓你先出手!”
    “前輩,你欺負我一個晚輩,是不是有些過分了?”
    楚雄飛咬著牙看向衛淵:“換一個!”
    “你們神州有一句古話,為兄弟兩肋插刀,我為我兄弟,和你打一場!”
    漢尼拔上前,梁紅嬋再次提醒:“漢尼拔,西方戰神,你可以理解歐羅巴的衛伯約!”
    “你…你不會騙我吧?”
    楚雄飛狐疑地看向梁紅嬋,就在這時一股恐怖到極致的氣勢爆發而出,漢尼拔手持兩杆歐式短矛:“來吧,打一場!”
    “不!不!不打了,再換一個!”
    “你們都出來了,老夫不露麵也不行了!”
    宋傷拎著酒葫蘆,搖搖晃晃走過來,一個沒站穩摔倒在地。
    “小友,快過來扶老夫一把,放心不訛你!”
    楚雄飛對衛淵怒目而視:“衛淵,你還在羞辱我,派一個老酒蒙子上來……”
    梁紅嬋提醒道:“教頭,宋傷。”
    “啊?”
    “捅八絕窩了?”
    楚雄飛連忙對宋傷拱手:“宋前輩失禮了失禮了,晚輩肯定不會對前輩動手的。”
    “啥意思,再換一個唄?”
    “我們兄弟二人你選一個!”
    衛天、衛雲這兩個好戰狂,激動地看著楚雄飛:“選我!”
    “不!選我!”
    “我是哥哥選我!”
    “我們雙胞胎,那裏的哥哥弟弟!”
    衛天、衛雲吵吵起來,最後更是大打出手……
    楚雄飛都快看傻了,本來以為出來兩個與衛淵相貌有幾分相似,但卻黑白皮的玩意,正好可以殺他們立威,沒想到這實力竟如此恐怖,僅次於八絕……
    “八絕之下無敵,八絕之上一換一,天雲二將,隻殺不度!”
    梁紅嬋提醒道:“黑白雙煞也是他們,真打起來發瘋了,誰都攔不住,就算我也能被他們換了命,你確定和他們打?”
    “不確定,再換一個!”
    “爾乃插標賣首之徒,熊某人以你一戰!”
    熊闊海拎著大刀剛過來,梁紅嬋再次提醒:“三俠之一,熊闊海!”
    “再換一個!”
    “我來!”
    “三俠之一,金聖英!”
    “再換!”
    “我一個女人總可以吧!”
    “三俠之一,紅拂!”
    “換……”
    楚雄飛大腦一陣發懵,他可以肯定一點,今天自己丟人丟大了,特別還是在梁紅嬋的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