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帝遺詔,皇權歸屬未必如君所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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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殿之內,頃刻間陷入一片死寂!
張炎的目光,如同鷹隼般掃視著在場眾臣,嘴角噙著一抹嘲諷的弧度。
“諸位,若真要逼宮,也請拿出點真正的手腕。”
“這般拙劣的陷害,未免太小瞧本王了。”
大殿之上,一片沉默!
所有人,竟然被張炎反將一軍,一時間不知該如何應對!
“陛下!”
李元武猛然拱手,沉聲道:“攝政王狡辯!此人絕不能留!否則必成禍患!”
群臣紛紛附和:“請陛下殺張炎!”
殿內殺意漸起!
然而,就在此刻,姬如雪卻緩緩抬起手,微微擺了擺。
她眸光淡漠,聲音平靜無波:
“朕不同意。”
“……?!”
群臣大驚!
張炎微微一笑,緩緩垂眸,眼底閃過一絲意味深長的光芒。
“陛下……您,終於聰明了。”
女帝姬如雪強行饒恕了攝政王張炎後,朝堂震動,群臣的不滿情緒一觸即發。
張炎能逃脫一次重罪,讓許多大臣心中不平,他們的眼中閃爍著疑慮與不信。
“為何饒恕此賊?他若不死,豈能安天下?”有大臣私下低語。
不少人開始在朝堂上直言,質疑女帝的決策,認為她軟弱無力,無法掌控權力。
“陛下必有不可告人的心思。”某些官員悄然開始散播這樣的言論,暗中挑撥離間。
更有流言在夜幕降臨時悄然浮現,京都城內,街頭巷尾,開始傳起了姬如雪與張炎有著不為人知的關係。
有人言之鑿鑿地說,張炎與女帝勾結,意圖操控整個大燕的帝位。
“陛下當初並非天命之選,張炎借機操控,野心勃勃。”
“若非張炎庇護,姬如雪怎能坐上這帝位?”
從上到下的議論聲漸漸擴散開來,尤其是那些原本心存不滿的權臣,紛紛開始附和。
一時間,京都內外傳言四起,許多人開始質疑女帝的合法性與權力基礎。
民間的氣氛變得愈發緊張,百姓們心中充滿了不安,紛紛猜測皇宮內發生的種種隱秘事務。
朝堂上的大臣們雖然表麵上還保持敬畏,但內心的不滿已經變得愈發明顯。
“張炎必定還會有所動作,遲早會威脅到陛下的江山。”李元武私下對幾位親近的大臣低聲說道。
流言如同野火蔓延,若再不壓製,這將直接影響整個帝國的安定。
然而,所有的傳言與不滿,似乎都被畫眉暗中推動著。
她從未露麵,卻在背後悄然散播著那些讓人不寒而栗的謠言,巧妙地在朝堂和民間播下了不信任的種子。
“若沒有張炎的支持,姬如雪怎能穩坐龍椅?”她低聲喃喃,眼中透著一股冷意。
她知道,這些流言將會慢慢形成漩渦,最終讓姬如雪和張炎的關係暴露無遺。
當流言漸漸成為現實,京城的風暴也將悄然逼近。
京都的空氣變得沉悶,仿佛烏雲遮蔽了整座城池。
街頭巷尾,再無往日的喧囂,取而代之的是低聲耳語和匆匆而過的行人。
茶館裏,人們圍坐在一起,目光遊移,言辭謹慎。
有人壓低嗓音交談,語氣充滿疑慮,而更多的人隻是默默聆聽,不敢妄言。
市場上,攤販們的吆喝聲變得零落無力,即便是討價還價,也透著幾分敷衍和心不在焉。
有人偷偷四下張望,仿佛擔心被人聽見,連腳步聲都比往日輕了幾分。
酒肆之中,往昔談論戰事與國運的豪言壯語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杯接一杯的沉默。
有人抿著酒盞,若有所思,有人隻是盯著案幾上的殘酒,眼神晦暗不明。
城中驛館外,來往的信使頻繁,送出的公文比平日多了數倍。
人們察覺到異樣,卻無人敢多問,隻能悄悄揣測,又有哪位大臣上書,又有哪樁政事掀起波瀾。
廟宇香火鼎盛,卻無人高聲誦經。
求簽問卜的人絡繹不絕,但每一個人拿到簽文後,都隻是在原地站了許久,臉色複雜,似悲似懼。
夜晚的街巷更顯得壓抑。
往日點燈閑談的鄰裏不見了蹤影,門戶緊閉,唯有風穿過長街,吹得紙燈微微搖晃,映照出一片晦暗的光影。
整個京都,都沉浸在一股不安的靜謐之中,像是一潭看似平靜的湖水。
然而湖底暗流洶湧,隨時可能掀起一場無法控製的風暴。
悄無聲息中,謠言的方向隨之轉變。
“你聽說了嗎?先帝死前,曾親筆寫下傳位詔書,可陛下……”
“陛下是奪位的?!”
“這事是真是假?”
“朝堂上的老臣司馬烈,似乎也知道些什麽……”
酒樓之內,茶館之中,甚至是王侯府邸的深院,一道道竊竊私語在暗夜之中蔓延,如燎原野火,席卷整座皇城。
京師風雨欲來,人心浮動。
而這場傳言的始作俑者,正是——畫眉。
幽深的宅院之中,燭火微微搖曳,映照著一抹窈窕身影。
畫眉身著一襲煙青色長裙,手執細長竹管,輕輕搖晃,抬手將細沙緩緩灑入銅爐之中,淡淡的檀香彌漫開來。
她的目光沉靜如淵,映照出銅鏡中的自己。
“這道消息,已足夠讓燕京徹底亂了……”她輕聲呢喃,唇角浮現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
此前身在雲州之時,淩楓告訴他的正是這個消息。
彼時,她被震驚到無以複加。
而現在,這個絕密消息,也成了她操盤京都風雲的最好把柄。
“姬如雪啊姬如雪,我倒是要看看,你能怎樣破局!”
一念至此,身後忽然傳來一陣窸窣之聲。
隨即,一道黑影跪伏在地,低聲稟告:“密探回報,消息已在京中徹底傳開,甚至連王公貴族都開始私下議論陛下的繼位之事。”
“很好!”畫眉微微頷首,眸光冷冽:“有此前的兩道謠言加持,足夠姬如雪掣肘得了,接下來,就看司馬烈的了。”
次日清晨,金鑾殿之上,百官列立。
禦座之上,姬如雪身披九龍鳳紋冕服,靜靜地端坐著,眼眸低垂,指尖緩緩敲擊著龍椅扶手,神色淡漠。
可殿中氣氛,卻沉重得仿佛壓得人喘不過氣。
站在朝堂中央的,是燕國資曆最深的元老——太傅司馬烈。
這位白發蒼蒼的老臣,眉眼間滿是隱忍與決絕,雙目緊盯著高座上的姬如雪,拱手沉聲道:
“陛下,臣今日所言,關乎社稷根本,請陛下慎聽!”
姬如雪目光微抬,淡淡道:“太傅但說無妨。”
司馬烈深吸一口氣,聲音如雷霆炸裂:
“先帝死前,曾親筆書寫傳位詔書!
“但這份詔書,自先帝崩逝後,便被人暗中截留,至今未曾公布於世!”
此言一出,殿中眾臣盡皆駭然!
“什麽?!”
“先帝傳位詔書?!”
群臣麵麵相覷,交頭接耳,甚至有些人的臉色瞬間煞白,額頭冷汗直冒。
這是何等驚天之秘!
倘若傳位詔書確實存在,那意味著——姬如雪的皇位,根本不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