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不領軍,當斬則斬鐵血無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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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戰馬疾馳而來,馬蹄揚起塵土,甲胄鏗鏘作響。
街道盡頭,淩楓的身影緩緩映入所有人的視線。
他身披黑金戰甲,眉目森冷,渾身沾染著未幹的血跡,戰靴踏過泥濘與血泊,一步步走入人群。
四周的百姓紛紛後退,所有的暴徒也不自覺地跪伏在地,瑟瑟發抖,不敢直視他的目光。
李猛拱手,語氣低沉:“將軍,軍糧已經收回,暴民也已彈壓。”
淩楓的目光掃過街道,視線所及之處,屍體橫陳,鮮血四濺。
地麵上躺著十幾具屍首,有的被砍斷了胳膊,有的腸子流了一地,死狀猙獰可怖。
但還不夠!
隻殺十幾人,不足以鎮住暴亂的百姓!
他抬眸,看向跪伏在地的幾百名暴徒,眸底一片冷漠。
這些人,有些是餓瘋了的百姓,有些是趁亂作惡的地痞流寇,還有些是早就潛伏城中的細作……
但無論他們是誰,今日都必須死!
淩楓緩緩開口,聲音不帶一絲溫度:“所有搶掠軍糧者,殺。”
四個字,輕描淡寫,卻仿佛死神的判決,令所有人心神俱裂。
“饒命啊!大將軍!求您開恩啊!”
“我們隻是餓了啊!將軍!”
“再不濟,關我們幾天也好,別殺啊!”
幾百個暴徒拚命磕頭,哭嚎著求饒,甚至有人嚇得尿濕了褲子,整個人匍匐在地,隻希望能換得一絲生機。
可淩楓隻是冷冷看著他們,眸光如霜,語氣冰冷如鐵:
“軍糧,是雲州最後的命脈。”
“敢碰者,死!”
“刀斧手——”
“行刑!”
伴隨著他的話音落下,幾十名刀斧手拔刀而出,刀刃在寒風中泛起森冷的寒芒。
“住手!”
忽然,一道蒼老卻洪亮的聲音驟然響起。
人群中,一名須發皆白的老儒緩緩走出,拱手對淩楓一拜,語氣沉重:“將軍,這些人雖有罪,但罪不至死!”
“請將軍寬恕他們,莫要濫殺無辜!”
老儒衣著儒衫,神色堅毅,身後跟著一些書生和百姓,他們的眼中帶著恐懼,卻仍舊鼓足勇氣出聲求情。
“是啊將軍!”
“他們隻是被饑餓逼瘋了!不是存心反叛!”
“求您饒了他們吧!”
一時間,周圍的百姓也紛紛跪下求情,甚至有人開始哭泣。
然而,淩楓卻隻是冷冷地看著老儒,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饒了他們?”
他緩緩邁步向前,每一步,都踩在血泊之中,發出啪嗒一聲。
他目光森冷,死死盯著老儒,緩緩開口。
“若今夜被搶掠的是你的最後一袋米,你還想饒他們嗎?”
“若被奸淫的是你的妻兒姐妹,你還會為他們求情嗎?”
“若他們把刀架在你脖子上,你還覺得他們無罪?”
老儒麵色漲紅,嘴唇微微顫抖,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淩楓冷冷一笑,目光掃向那些百姓,聲音驟然拔高,如雷霆震耳。
“你們求情,可曾想過被害者的家人,求不求情?”
“既然你們心懷仁慈,那——”
他忽然抬手,指向老儒,嘴角微揚:“不如,你把你的糧食分給他們?”
老儒猛然一愣,臉色微變。
淩楓繼續道:“或者,你的妻女可願送給他們泄憤?”
“你不是覺得他們可憐嗎?”
“那便用你的一切,成全他們。”
此言一出,老儒的臉色頓時煞白,嘴唇張了張,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他不敢!
周圍那些為暴徒求情的百姓,也全都啞口無言。
“既然不願,”淩楓冷冷開口,“那便閉嘴!”
所有人頓時噤若寒蟬,再無人敢求情。
淩楓目光森冷,緩緩抬手。
“刀斧手——行刑!”
“啊!”
伴隨著第一聲慘叫響起,血光四濺!
噗嗤!
第一顆人頭,驟然飛起,帶著鮮血衝天而起,灑落一地!
噗嗤!噗嗤!噗嗤!
緊接著,刀光閃爍,鮮血飛灑,數百顆人頭滾落在地,斷頸處血泉噴湧,如同煉獄屠場!
空氣中彌漫著濃重的血腥味,熱血浸透地磚,匯聚成一條猩紅的溪流,順著街道緩緩流淌。
有些暴徒臨死前瘋狂掙紮,眼中滿是恐懼與悔恨,卻無濟於事!
“不!”
“救命啊!”
“將軍饒命!”
“我不想死!”
可刀鋒無情,頭顱滾滾落地,帶著溫熱的鮮血,在地上翻滾幾圈後,終於停滯,睜著死不瞑目的雙眼!
殺!殺!殺!
整整五百顆人頭,堆積成了一座血腥的屍山!
街道上,跪伏的百姓渾身發抖,眼中滿是驚恐,再也不敢出聲!
那些曾經求情的人,全都雙腿發軟,連站都站不起來!
這,就是血的代價!
殺戮之後,淩楓緩緩收劍,目光如寒刃般掃過四周,冷冷開口。
“今日之後,誰再敢造亂,殺無赦!”
沒人再敢反駁,沒人再敢求情!
這一夜,血流成河,屍骨成山。
雲州,終於恢複了壓抑的秩序!
燕京。
攝政王府。
書房之內,燭火幽幽,牆上的山河壁畫投下斑駁陰影,仿佛一隻張牙舞爪的巨獸。
張炎端坐在書案前,手指緩緩摩挲著桌上的一隻玉瓶。
瓶身光滑溫潤,卻透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血色光澤。
身旁,黑衣密探單膝跪地,低聲稟告:“網頁,一切都已安排妥當。”
張炎微微一笑,語氣淡漠:“說。”
密探低頭,聲音陰冷而從容:“熏香已提前混入醉芙蓉,明日祭天之時,香氣彌漫,定能誘發女帝的舊疾,讓她痛不欲生。”
“相思子毒已按計劃摻入藥湯,由太醫院的劉太醫親自進獻。”
“此毒無色無味,與醉芙蓉結合後,毒性可在半刻鍾內發作先是全身絞痛,接著心脈衰竭,七竅流血而亡!”
“至於替死鬼,已提前安排在宮內的密室之中,一旦女帝駕崩,我們會立即調換屍體,以急病暴斃的名義宣布死訊。”
黑衣密探低頭,語氣不帶絲毫情感:“一切皆在掌控之中。”
張炎微微頷首,眼底浮現一絲森冷的光芒,指尖輕輕敲擊著案幾,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冷笑。
“很好。”
他緩緩起身,走到窗前,望著夜色下巍峨的皇宮,眼神深邃如淵。
“姬如雪……這皇位,終究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