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裏奔襲,雍州從此是我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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投降的命令,傳遍整個戰場。
跪伏在地的驍騎營士兵,紛紛抬起頭,目光中帶著難以置信的震驚。
“我們……活下來了?”
他們不敢相信,他們竟然真的活下來了!
短暫的沉默之後,所有士卒紛紛跪伏在地,高聲喊道:“願降!”
當夜,蘇恒正式歸順雲州軍。
他親自下令,將投降的驍騎營士兵分散,分別安排進雲州軍各大小軍營,以免出現嘩變。
這一切安排妥當後,蘇恒望著夜幕下的軍帳,微微閉上雙眼,深吸一口氣。
從今往後,他不再是驍騎營的蘇恒,而是雲州軍的蘇恒。
十日後。
是夜。
夜色如墨,黑雲翻湧。
雍州城,沉浸在一片詭異的寂靜之中。
曾經屬於趙成崇的這座雄城,如今已是群龍無首,城內守軍不過五千,士氣低落,城牆上燃燒的火把搖曳不定,仿佛隨時會熄滅。
然而,在這沉寂的夜色下,殺機已經悄然逼近。
驍騎營,來了!
城外,血戰已至尾聲
“殺!”
震天的喊殺聲劃破夜幕,如驚雷炸響!
刀光暴起,鮮血飛濺!
城門之下,廝殺已至白熱化,驍騎營的鐵騎如同黑潮般席卷戰場,刀槍破空,鐵蹄碾碎殘兵的哀嚎,屍體堆積如山,血流成河。
文成宇策馬而立,身披重甲,長刀染血,目光如鷹隼般死死盯著眼前的城門。
“轟!”
一道驚天巨響,震裂天地!
驍騎營的破城槌猛然撞在雍州城門之上,巨大的衝擊力讓整個城牆都震顫起來,塵土簌簌而落,木屑四濺!
“快擋住!擋住啊!”
雍州城的守軍驚恐大喊,瘋狂地往城門上堆積木梁、石塊,試圖抵擋這狂猛的攻勢。
然而,他們的慌亂,正是潰敗的征兆。
文成宇目光冷冽,猛然高舉戰刀,厲聲喝道。
“投降者不殺,頑抗者——殺無赦!”
城牆上,雍州軍的校尉咬牙怒吼:“絕不能投降!趙將軍的血仇尚未報,我們必須堅守!”
然而,他的聲音剛剛落下,身側的一名士卒卻猛地扔掉了手中的長槍,眼神充滿絕望。
“投降吧……我們已經輸了……”
“我們連主將都沒有了,還守什麽?”
“趙成崇已經死了,我們再守下去,根本沒有意義……”
“家人還在等著我回去,我不想死!”
短短片刻,越來越多的士卒丟下武器,跪倒在地,舉手高喊:“我們投降!我們願降!”
投降的浪潮,如瘟疫般蔓延。
一瞬間,守軍徹底崩潰!
“轟!”
城門,終於在連番猛攻之下,被徹底撞開!
驍騎營如潮水般湧入城中,刀槍翻飛,戰馬嘶鳴,所有仍在頑抗的守軍,被一一斬殺!
文成宇縱馬入城,眼神沉冷,望著遍地殘屍,手中長刀微微顫抖。
這一刻,他才真正意識到。
他贏了。
趙成崇死了,雍州城破了,驍騎營的陰謀,徹底粉碎!
這一戰,不僅奠定了驍騎營的霸主之位,更徹底改變了戰局!
天色破曉,晨曦灑落在染血的城池之中。
文成宇立於城樓之上,身後站滿了跪倒的雍州軍殘兵。
他們已經沒有了鬥誌,他們已然放棄了反抗。
此刻,他們隻想活下去。
文成宇緩緩掃視眾人,沉聲道:“從今日起,你們不再是雍州軍,而是驍騎營!”
“趙成崇已死,雍州已降,你們若願歸順,本將保你們性命,若有人敢心懷異誌……”
他猛然抽刀,一道血光劃破長空!
一名仍在掙紮的守軍校尉,瞬間被斬落首級!
“絕不姑息!”
鮮血噴湧,屍體轟然倒地!
這一幕,令所有雍州降兵渾身一顫,再無任何僥幸之心。
他們低下頭,紛紛高聲喊道:“願降!願歸順!”
文成宇緩緩抬頭,望向遠方天際,晨曦映照在他的臉龐上,眼底閃爍著複雜的情緒。
這一戰,他不僅拿下了雍州,更徹底擺脫了驍騎營的陰影。
風起,旌旗翻飛。
雍州,徹底歸於驍騎營。
而整個天下的格局,也即將因這一戰,而徹底改變!
燕京,皇城之巔。
晨曦微熹,朝陽緩緩升起,映照在巍峨的宮闕之上,灑落金輝。
皇宮深處,碧瓦朱簷,瑞獸盤踞,簷鈴隨風輕響,宛如天籟。
禦書房內,靜謐而森嚴。
一封急報,被太監恭敬地捧至龍案之上。
禦案後,一道端坐的身影,緩緩抬眸。
女子一襲華麗深紅色鳳袍,衣袖滾金,鳳紋流轉,宛如烈焰翻騰。
她的麵容冷豔無雙,眉目精致,眸光幽深,如霜雪凝結,透著不容置疑的威儀。
她就是大燕當今天子——女帝姬如雪!
“驍騎營攻破雍州城,趙成崇已死,雍州易主。”
當這十六個字緩緩落入耳中,女帝微微眯起鳳眸,手指輕輕敲擊案幾,眼底深處掠過一抹冷冽的笑意。
她緩緩展開軍報,視線在墨跡未幹的戰報上掃過,唇角勾起一抹微不可察的弧度。
“淩楓與趙成崇果然拚得兩敗俱傷,朕的棋局……終於落定。”
聲音輕柔,低緩,卻透著一股不容置疑的掌控感。
站在一旁的女官——上官婉兒,聞言微微俯首,眼中閃過一抹敬畏與深思。
他緩緩說道:“陛下英明,文成宇此戰大獲全勝,趙成崇身死,淩楓雖未能除去,但如今孤立無援,已無翻盤之力。”
女帝緩緩放下軍報,眸色深邃,指尖輕敲案幾,似乎在思索著更深一層的局勢。
“朕讓張炎留住文成宇,就是為了今日。”她語氣淡然,卻帶著一絲冷酷的篤定,“趙成崇雖驍勇,卻不過是一介匹夫,終究不懂真正的權謀。”
她微微揚眉,鳳眸中閃爍著幽幽寒光:“但淩楓……此子倒是有幾分意思。”
上官婉兒低頭應道:“淩楓雖智計無雙,但此戰之後,他已然無力回天,雲州軍死傷慘重,勢必無法再與驍騎營抗衡。”
“不過……”上官婉兒話音微頓,目光微微一沉,“奴才聽聞,淩楓此人行事詭譎,素來不按常理出牌,若不趁此機會徹底拔除,將來或許會成為隱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