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蜘蛛男爵體內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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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佐漢明白了,貝洱姿少女時期的許多行為,確實堪稱品行惡劣。他作為旁觀者,在妮娜和奧爾多斯夫人多年以後回憶起來覺得好笑,但是對於曾經少女時期的她們來說,就是另外一種感受了。
    很多人仿佛是天生缺少同理心似的,總是把發生在別人身上的苦難和悲傷,當成無所謂的事情,一句輕飄飄的“都過去了”似乎就不應該再計較。
    佐漢也笑了笑,但他很快就輕輕地把兩個人摟進了懷裏,“你們放心吧,我總是站在你們這邊的。你們想要報複她,就算把她殺了也無所謂。”
    他又不是法官,講證據講法律講量刑適當——更何況法官也未必這樣,她們還有自由量裁權呢,想整人的時候為所欲為也不罕見。
    佐漢可是魔法師啊,掌握著強大的力量,他會幫助弱者,也會為人主持公道,可更喜歡讓自己這邊的人獲得好處、疏散抑鬱悲憤之氣,念頭通達。
    聽到佐漢平淡的話語,妮娜和奧爾多斯夫人卻感覺到了許多甜蜜,女人追求的不就是這種感覺嗎?
    溫飽之外,被保護帶來的安全感,真的會讓她們不顧一切地去追求和維係。
    對於妮娜來說,她前半生老老實實,按照傳統的教育和社會要求,成為了一個可靠本分的妻子。
    可是她的丈夫呢?在危險來臨的時候,竟然要用她來換取他的安全……
    後來妮娜也了解到了,當時的情況前夫巴爾巴羅夫其實根本沒有什麽性命危險,反倒是把她作為人質後,幾乎沒有生路。
    那可是渾身散發著獸欲味道的魔狼,它的梆梆構造和許多貓科動物一樣,長滿了倒刺。
    在它發泄的過程中,會給雌性帶來極大的痛苦。
    更何況那三米多的身高,妮娜在它麵前就像小雞一樣,它稍稍大力一點,她不死也殘。
    明知道是這樣的情況,巴爾巴羅夫卻想要用她的身體去安撫魔狼,以換取他的安全。
    現在她跟在佐漢身邊,哪怕是勳爵夫人,他都願意把勳爵夫人殺了讓她高興高興。
    要知道和勳爵夫人比起來,她根本就是一個無足輕重的普通女人罷了。
    如果是換做巴爾巴羅夫,勳爵夫人有需要,他大概會殺了她給勳爵夫人助助興之類的?畢竟貝洱姿真的可能因為想看到夫妻反目之類的情景,而去促成事件的發生,隻為了滿足她陰暗的惡趣味。
    可是現在啊,妮娜一點也不用擔心自己被送出去換取什麽。
    一生總是唯唯諾諾,被人安排著的自己,唯一主動的一次豪賭,卻換取到了他的憐愛。
    幸好她有一個大屁股,幸好他喜歡。
    至於奧爾多斯夫人,隻覺得自己可笑。
    當初她竟然以為自己是在和他做交易。
    現在看來,她又有什麽資格和他做交易?
    終究隻是他看上了她的美貌和身材,原本可以強取豪奪和直接占有,他卻願意用一種讓她感覺公平的方式來實現。
    整個過程,讓她舒心了許多,而許多人一生奮鬥和努力,想要的不就是被公平的對待和舒心的感覺嗎?
    他用讓她仿佛向神祈願得到回應的夢幻命運,實現了她所有的願望——丈夫死掉,繼承遺產,女兒病愈,擁有一個年輕健壯帥氣的男人。
    對於女人來說,人到中年,還有比這更幸福的事情嗎?
    他甚至能夠讓她重新恢複一些少女的感覺,例如在鍍膜術相關的魔法實驗研究時那種因為稚嫩而生出的刺痛。
    年輕的雌性魔狼塔莉莎,總是希望自己的能力得到他的認可,而成熟女人卻在感動和滿足的時候,選擇回報他以愉悅,願意毫無底線地迎合和取悅他。
    至於她們的能力?人家可是大魔法師啊,需要你有很強大的能力嗎?
    所謂的能力,在她們的可愛和性感麵前,對於強大猶如神臨的他來說可能一毛不值。
    眼下,妮娜和奧爾多斯夫人就選擇了最聰明的方式,她們的眼神猶如溫泉水一樣激蕩而翻湧,蘊藏著熱烈的情緒,朝他發起了邀請。
    ……
    ……
    在重新感受到了男女之事的歡愉後,年輕人的身體似乎不知疲憊,永遠充滿激情。
    好像每天都得來那麽幾次才能安穩沉靜下來,才能讓腦子空閑下來想點和做點正事。
    這便是佐漢這段時間的狀態。
    在門羅鎮的這兩天,自然就是不在狀態,所以今天進行的魔法實驗研究時間較長。
    溫泉間裏過了好久才平靜下來,池中的水浪不再拍打著岸邊,而是重新以溫暖和平緩的感覺來撫慰勞累的身體。
    妮娜和奧爾多斯夫人嬌喘細細地依偎著佐漢。
    別說什麽瑟提是沃爾夫,佛提是泰格,在佐漢這種擅用魔法改善生活的魔法師麵前,隻有耕壞的田,沒有累壞的牛。
    “這隻母狼好像有點不對勁。”奧爾多斯夫人閉著眼睛在佐漢耳邊說道。
    她其實沒有徹底打消拉攏塔莉莎的念頭,畢竟也相處了一段時間,這隻大母狼隻是討人厭,卻不像貝洱姿那樣壞得流膿。
    “是啊,她以前隻是好奇,時不時地看兩眼,然後就一副羞憤交加,無比屈辱地扭過頭去,還生怕引起你的注意。”妮娜也對佐漢說道。
    她回憶起了以前大家在一起做魔法實驗研究,而塔莉莎動彈不得地躺在一旁時的情景。
    她已經感覺到了好姐妹愛琳的一些想法,她其實是比較讚同的,難道偉大的大魔法師佐漢先生,是她和愛琳能夠獨占的嗎?
    她當然要為佐漢先生設身處地著想,要讓他在尋歡作樂這件事情上有更多的體會和選擇。
    這頭大母狼怎麽看都更適合陪伴在他身邊,自己和愛琳年老色衰的速度,要比魔物快得多。
    “她現在一直盯著看?”佐漢倒是沒有怎麽注意。
    魔法實驗研究需要專心,這也是對共同參與者的尊重,時不時地去瞟一個旁觀者幹什麽?
    “是的……與其說隻是盯著看,不如說是在琢磨和學習,她大概在研究自己將來要怎麽發揮,怎麽做得更好。”奧爾多斯夫人忍不住想笑,其實這種事兒更講究天賦和水到渠成。
    塔莉莎這樣子研究學習,最終肯定是一腦子想法,但真到了實踐過程,就是啥也不會,呆若木雞。
    “她看了這麽久,也是真能忍。”妮娜有些感慨,這就是死要麵子活受罪吧?
    女人到了塔莉莎這個年紀,也已經相當成熟了。
    即便沒有嚐試過,可是心理和生理上都有非常強烈的需求了。
    尤其是看著自己喜歡的男子在展現雄性氣概,那種想要和他做點什麽的本能,是很難克製住的。
    “你們嘰嘰歪歪說些什麽?以為咬耳朵我就聽不到了嗎?”塔莉莎蹲在溫泉間的角落裏,滿臉通紅地大聲說道。
    她不是害羞,也不是生氣,隻是溫泉間裏有點熱,她的血液循環加快罷了!
    至於妮娜和奧爾多斯夫人竟然隱隱有些同情,似乎還看穿了她的某些心理活動似的,真是自以為是!
    她這樣意誌堅定不屈,精神內涵深不可測的大母狼,是她們這些膚淺庸俗的女人能理解的嗎?
    隻知道用她們那完全被肉欲支配的思想來揣摩她,簡直不知所謂。
    “沒說什麽……我們在說貝洱姿殺了她父親法蘭多的事情。”奧爾多斯夫人轉移了話題。
    “法蘭多為了自己的生意,把貝洱姿當成資源用以交換,那時候她才十二歲。這等於是在她三觀尚未成形的時候,就教導她至親也是可以為了利益犧牲的。”
    佐漢倒不覺得這有什麽奇怪的,“法蘭羅的命運,也是他自己一手鑄就。”
    不過,妮娜和奧爾多斯夫人也隻說是傳聞,事實到底如何,還有待進一步調查。
    佐漢想起了他好心救助溺水女子,最後被誹謗和網暴的事兒……所以盡管他不在意貝洱姿,甚至願意為了妮娜和奧爾多斯夫人高興而去幹掉她,但卻不會真的先入為主,直接認定貝洱姿就是弑父弑夫。
    更何況有些人表麵是至親,實際是禽獸,殺就殺了吧,也沒有什麽的。
    說到和至親反目甚至仇殺的事兒,就不得不提一提很久沒有消息了的奧爾多斯老爺。
    佐漢沒有再幹預的意思,以奧爾多斯夫人現在的能力和人手,她可以獨自去操辦了。
    奧爾多斯夫人覺得沒有必要再拖下去了,現在就是奧爾多斯老爺複活,都沒有辦法奪回家族的控製權。
    她準備在貝洱姿拜訪奧爾多斯莊園以後,就公開奧爾多斯老爺的死訊。
    看到愛琳能夠給死鬼丈夫安排死訊什麽的,妮娜羨慕不已,她也想給巴爾巴羅夫安排一下。
    ……
    ……
    溫泉驅散了身體上的些許疲憊,更安撫了精神,佐漢來到奧爾多斯夫人為他安排的實驗室。
    正規的實驗室,可不是和她們進行魔法實驗研究的地方。
    他曾經在這裏解剖過魔狼瑟瑟。
    要在這裏為蜘蛛男爵進行下一步治療,就有點局促狹隘了。
    冰窖倒是很大。
    這裏也是給奧爾多斯老爺藏屍的地方,他並沒有讓佐漢收進行李箱的待遇。
    冷冽的冬天,冰窖裏並沒有儲藏多少物資,隻在角落裏放置了一些冰塊。
    “就在這裏了。你們先出去吧,我忙完了再來找你們。”佐漢滿意地點了點頭,對奧爾多斯夫人說道。
    他比較喜歡這裏,再加上奧爾多斯老爺的屍體也在這裏,讓他想起了醫院的太平間,難免會有些情懷意動。
    塔莉莎依然跟著他,似乎習慣了和他寸步不離,她在短暫地觀察了一番奧爾多斯老爺以後,嗤笑了一聲。
    “你嘲諷一個死人幹什麽?”
    羅蘭大陸的社會風俗中,沒有明確的“死者為大”的觀點,但佐漢出於職業習慣,還是挺尊重死者的。
    像奧爾多斯老爺死都死了,還能夠為奧爾多斯夫人爆金幣,鞏固她掌控家族的合法性,挺好的一死者。
    “她以前的丈夫真醜,難怪一見到你就迷戀得難以自拔。”塔莉莎解釋了一下,然後有些不可思議地說道:“我發現她和妮娜,竟然好像真的愛上了你……一把年紀了,還在追求情情愛愛,真是不知羞恥。”
    說著,她又看了一眼佐漢,希望他能夠明白,她多多少少也有揶揄他的意思在裏麵,畢竟他也是個不知道活了幾千歲的精靈族老家夥。
    “你如果閑得沒事,出去跑個五千米都行,反正我已經最大程度地放開了禁製。”佐漢擺了擺手,示意她沒事就滾蛋。
    塔莉莎可不願意,這地方她人生地不熟的,再者外麵都是妮娜、奧爾多斯夫人和賽麗婭德這種除了和佐漢做魔法實驗研究就沒有別的人生樂趣的女人,根本不是她願意搭理的對象。
    至於那個耶耶,塔莉莎總覺得有點犯悚,她一直懷疑耶耶是比賽麗婭德更加神秘和禁忌的某種魔物。
    可惜她對魔物的了解不多,更遑論深入研究了,無法探知真相,而佐漢似乎又根本不介意耶耶到底是什麽。
    “我要跟著你,以免出現什麽突發事件,你顧不得我就跑得無影無蹤,我又莫名其妙地丟了性命。”塔莉莎的理由很充分,同時意味深長的雙關,“你平常不總是喜歡讓我幫你們打下手嗎?”
    佐漢看了看濕漉漉,陰冷的冰窖,凝視著塔莉莎。
    塔莉莎毫不退縮地和他對視,總之他在哪裏她就要在哪裏,這是為了她自己的生命安全負責。
    佐漢召喚出法杖,吟道:“有風自遠方來,不易熱乎——”
    第一次來到奧爾多斯莊園的時候,為了在老爺麵前證明自己確實是個魔法師,佐漢施展了這個能夠風幹衣物的魔法。
    塔莉莎隻覺得一陣暖洋洋的風包裹自己,很快她的體表感覺就是溫暖而幹爽了。
    尤其是裏麵的褲子,完全幹燥了。
    塔莉莎雙手握拳,略帶三分委屈,更多的是羞恥,白皙的臉頰在寒氣逼人的地窖中變得紅彤彤的,倒好像是迎著雪才綻放的優銀香花,格外嬌豔動人。
    “你……你你……”
    “你什麽啊?你在旁邊看了那麽久,正常雌性都會這樣。”佐漢作為醫生,並不會基於任何人的生理現象而嘲諷對方,淡然地擺了擺手,“我隻是怕你在這陰冷的環境下,還穿著濕褲子不舒服而已。”
    他說得很有道理,可塔莉莎依然隻想找一塊巨大的冰塊,把自己凍結在裏麵……那樣可能沒有,她滾燙的臉頰一定會把冰塊都融化!
    佐漢沒有再管她,把蜘蛛男爵的殘軀從行李箱中放出來,低溫並不會加重它的傷勢,對於火屬性的魔力侵蝕卻有著明顯的壓製作用。
    由於之前佐漢就給它使用了大量的治愈藥劑,並且找回了許多身體部位,這時候它的外表狀態看起來恐怖怪誕,但實際上狀況反而好上了不少。
    佐漢揮舞著法杖,一個個閃爍著湛藍色光芒的回路圖案漂浮在空中,彼此映射和聯係,逐漸在空中形成完整的魔法效果。
    塔莉莎看著他施展魔法,終於從羞恥中脫離,心中欽佩不已。
    眼前這一條條魔力絲線組成了長寬高都隻有一厘米的立方體,無數小型立方體再組成巨大的大立方體。
    基礎單位的外形結構,十分簡潔。
    完整架構則選擇了重複無數次的堆砌。
    會創造出這樣的魔法,隻能說明施法者的精神力強大到恐怖,能夠同時控製的單位,遠遠超過了普通的魔法師。
    塔莉莎估計,如果是博馬歇,能同時生成和控製一百個這樣的小立方體,就到極限了。
    一立方厘米到多少立方米來著?
    塔莉莎回憶著在軍事學院裏學習過的數學知識,隻覺得一陣頭大……她原本就是人類女戰士,接受魔法改造後成為雌性魔狼,都是簡單粗暴的職業好嗎!
    算了,計算這個又沒有什麽意義!
    塔莉莎很快就從當初為什麽不好好學習數學的懊惱中脫離出來。
    佐漢控製著巨大的魔法結構降落,覆蓋了蜘蛛男爵的身體。
    “你要把它分割成無數塊嗎?”塔莉莎好奇地問道,看上去就是這樣。
    “其他職業和魔法師之間的鴻溝,幾乎無法跨越,你就不要浪費自己有限的腦容量,來裝一些自己無法理解,也用不到的知識了。”佐漢含蓄地勸誡,她腦子本來就有限,還是都用來打磨她的天賦技能比較好。
    “我的腦袋比你的還大!”塔莉莎氣得又想張嘴一口咬住他的腦袋了,要讓他知道如果腦袋被人咬掉了,再聰明也沒有用!
    佐漢抬了抬手,習慣性地想給暴躁的大魔狼捋耳朵順毛,卻忽然發現蜘蛛男爵的體內,似乎有一個“蛋”,正在排斥著魔法結構,釋放出了驚人的魔力波動。